十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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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哥哪受過這種氣,在小飯館裏喝了頓酒,越想越怒,惡向膽邊生,買了把西瓜刀就上門把人家給捅了,撒丫子跑路,最後這跑路費還是小東出錢,只等風聲過去再回來。
我們聽了之後都是唏噓不已,眼見這活生生的有為青年墮落了,也不知怪這社會還是怪超哥不識時務,只可憐那程序裏還有我的勞動啊。
看大家情緒有點低落,阿四拍拍手:“阿超那是自作自受,咱不用提他,走走走,吃飯去,這邊新開的一家川味館不錯,今天就去那了。”改革開放的成果斐然,還要繼續深化再深化,這就導致了房地產業分外的發達,光我們學校周圍的地價猶如坐了火箭一般的往上漲。
原來那小區的住户都像是放過來一般,個個都在想方設法的出逃,這些年就不一樣了,都折騰着購進,本着一年翻一番的神數錢玩,連累那些租門面做小生意的也財大氣,一個學期換個主人。
這家川味館原本是個租書店,後來改了餛飩鋪,直到現在的飯店。只是無論怎麼變,那生意是一樣的火爆,我們幾個人差點沒得坐,最後還是阿四把我那包了一半的金南京扔給老闆這才有了小廳。
論酒量,阿四是白酒論斤,啤酒隨便拎,小東次之,我再次,至於其他人那都是雜魚級的了。
兩個小時不到,桌上就剩下阿四、小東和我三個人還在對拼,其他人都裝起了死狗,一個個死氣活樣。我空一數酒瓶子,好傢伙,整整一箱還掛零。
我們這裏説是小廳,其實與外面也不過是一簾之隔,阿四他們又是乍乍呼呼的格,鬧得格外大聲,似乎外面有一桌似乎有點意見,一個傢伙高聲叫道:“媽的,吵死了,裏面的注意點。”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只覺頭腦發沉,哪裏還能管這些閒事。阿四他們在外面橫行慣了,哪把這警告當回事,繼續折騰。
外面那位終於忍不住了,把簾子一掀,站門口喝道:“草,你們小聲點行不?”阿四翻翻眼:“哪來的呆,老子喝自己的酒關你事,滾!”那位一愣,沒説話,回頭就走。
阿四他們還要喝,我説:“四哥,可以了,今天差不多了,明天我請,咱們撤吧。”被外面那位這麼一搞,小東也覺得敗興,把筷子一摔:“行,走。不過先教訓外面那狗的再説。”阿四紅着臉站起來:“你們坐,我先付賬,過會去捶他狗的。”説完就出去了。
我把其他幾個傢伙一一叫醒,準備走人,忽聽外面一陣喧譁,只聽阿四的聲音:“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出事了!”小東一跳就躥了出去。
我們也覺得大事不妙,紛紛跟了出去,就看到剛才外面那個傢伙抄着一把菜刀,對着阿四亂砍,阿四則狼狽的後退躲避。
小東大叫:“住手!”抄了酒瓶子就上去幫忙。
這一聲對行兇者毫無作用,倒把阿四嚇了一跳,一個躲避不及,肩膀上捱了一刀,頓時鬼哭狼嚎。
那傢伙一刀得手,還待繼續擴大戰果。我看情形不妙,趕緊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腕子,左手一擰一帶,右手往他胳肢窩下一橫,那傢伙頓時牆上立正去了。
酒喝多了,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這記野馬分鬃可能給他整臼了,反正這小子刀也扔了,一條手臂軟軟的垂下,口裏嗷嗚亂叫,看我跟看見鬼似的,滾的跑了。
我們忙着照看被砍傷的阿四,沒工夫追他,一個小子眼尖,説道:“我認識他,好像是化四班的,是個渾人,腦子缺弦。”
“管他什麼東西,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以後再找他算賬,先把送四哥上醫院。”小東叫道。
我湊上去一看,阿四肩膀中刀,衣服都破開了,慢慢的滲出血來。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菜刀也不甚鋒利,否則以這小子的力氣,阿四這條手臂得廢。
我們幾個七手八腳的攔了輛出租,把阿四扶上去,卻擠不下所有人。小東説:“夫子就別去了,這件事我們會處理的。”我求之不得,打架還動刀,指不定惹出什麼麻煩,他們是混道上的,我可還有大好青。
回宿舍睡了一夜,早上起來頭疼裂,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了,想了好久,似乎覺得喝了好多,還同別人打了架。劣質酒喝了就這樣,傷身體啊。
胡亂洗漱之後看到了陳教授給我的材料,這才記起轉系的事情還沒辦,晃到了系辦公室,終於同那位傳説中的系主任照了面。
人説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此話當真不假,完全沒有想象當中的烈衝突,一片和諧當中就把事情給結了。相比起那啥不是老婦女就是小白臉的班主任輔導員,人家海歸的素質就是不一樣。
老頭神,人也健談,輕聲細語的,關鍵是沒有那種居高臨下手握生殺予奪大權的自我優越,人家可是正牌英國牛津出身,見過大世面,犯不着同我這種蝦米級的人物計較。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收起了囂張的氣焰,我也扮了回乖孩子,竟讓老頭對我印象大好,聽説我在陳教授手下做事,還頗是勉勵了一番。
要是老頭當咱師傅,我還轉啥系啊,就衝這學識氣度咱也得赴湯蹈火,只可惜啊。
班裏面的二十幾個階級兄弟聽説我閃人了,多少也湊了點分子,在門口小飯店辦了桌送別酒宴。
雖説同這些個弟兄們共同戰鬥了一個學期,但是由於宿舍不在一起,相互之間來往也就少了很多,但是情基礎還是比較深厚的,咱好歹也是一人物不是,光免費給他們裝機修電腦就不下幾十次。
酒量其實都是練出來的,關鍵一條就是要常喝不斷。但是最忌諱的是好長時間不沾之後連續高強度作戰,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一連三天幾乎都沒休息,盡敗在了飯桌上,被殺成重傷。
好不容易把這些應酬全部搞定,休息了一整天方才恢復,只是又有不速之客上門。
對付這類傢伙,我有大把的手段可以扔他們出去。只是這回的客人不但扔不得,還得好言好語老老實實的代問題。
沒錯,這客人就是我們萬眾敬仰的警察叔叔。
對這些個國家暴力機關的代表,我向來是敬而遠之的,等閒不能與之打道,幾乎就是麻煩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