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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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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老家上課的時候,經常看到警察叔叔那高大壯實的身體在窗口晃過,一般此時我們都會頭接耳,討論學校裏是否又有哪個倒黴蛋作案被抓了。

我上過的高中治安極其混亂,青少年的荷爾蒙分泌過多且無處發,打架那是家常便飯,刑事案件自然層出不窮,不負最差學校之名,只是作案經過總是匪夷所思,弱智無比。

曾經有位仁兄兜裏缺錢花,起了花花心思,大半夜的上了河堤找肥羊,做下了幾筆買賣。只是人走背字,第二天就被緝拿歸案。

事後一打聽原來這是個傻b,啥保護措施都有了,臉蒙上了布連聲都沒吭,只是居然拿‮試考‬捲包刀,那上面連姓名班級都有,警察叔叔連車都沒下,直接開進了學校抓人。

適逢嚴打,此君又在法律上成年了,於是乎判了十年,自此再沒有見面。

只是我以前是個乖學生,從來不在這方面惹事,屬於被保護的人羣,倒也沒見識過專政的手段,雖説聽過不少號子裏的事情,也只是半信半疑,對警察叔叔的印象只好不壞。

至於南京的警察我倒見過一回,印象還不錯,不説彬彬有禮,倒也是按程序辦事。

那是上個學期的事了,那時候天熱,我和一新疆胖子晚上實在受不了了,半夜十二點翻牆出去覓食。

好在學校外面有個小區,那時候的城管還沒兇殘到當街殺人的地步,因此頗有幾個瓜農支着帳篷。

我付錢挑了個大西瓜,讓胖子拎着,準備回去開膛。

只是瓜太大了也不好,至少那塑料袋太沉勒的手疼,胖子就把衣服了纏在手上做個緩衝。

那時候我也是拖鞋短褲,還叼了一煙,形象要多惡劣有多惡劣。胖子更是上身**,一步三搖,而且心急回去吃瓜,四處尋找可供翻越的地點,行走之處難免陰暗了一點,卻聽得身後一聲喊。

“前面兩個,站住!”我倆一回頭,只見一部桑塔納2000停在五米之外,下來一個壯漢,走到距我們兩米處停下,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拿着一個本本晃了一下,對着胖子説道:“公安局的,把你的手伸出來。”我倆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均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這類暴力機關的代表説的話最好順從,否則將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就難説了。

胖子也沒經歷過這種狀況,回身上前一步伸出了手。

倒把那人嚇了一跳,倒退一步做警戒狀:“不要動,那隻手。”胖子只好把瓜放在地上,伸開另一隻手,解開了纏在手裏的衣服,做出無辜狀。

那人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沒啥異常,也就收起了戒備,只哼了一句“好了”就回車上了。

一騎絕塵,揚起的灰塵嗆得我們抱頭鼠竄,大叫晦氣,第一次來到這城市居然碰上這麼刺的事,怎不讓俺這等乖孩子怕怕啊。

後來我分析是胖子滿身橫太招搖,而且似乎那包手的白襯衫頗似繃帶,那警察叔叔誤會也屬正常。多年之後想起來總是到慶幸,總算是碰到了個稍微正常點的警察,沒有發生什麼慘劇,若是來個武斷點的,我倆被扔到山裏挖煤就不好玩了。

基於以前的事件,我對南京警察還是有個比較好的印象的,且緊急回憶了一下自己所作所為,似乎也沒有幹什麼壞事,也就安心了。

來的兩位穿着制服,一高一矮,高的壯實,矮的幹,一看就是隊伍中的鋭。倆人進來就佔據了有利地形,不讓我有逃跑及暴起傷人的機會。

“你叫什麼?哪個班的?在這幹什麼?”高個兒把證件一亮,沉聲問道。

我被問的莫名其妙,不過懾於他們的氣勢,還是一一作答,剛想站起來,卻見那高個臉大變。

“你幹什麼!坐下,老實點!”我被他們一喝,有點尷尬,只得説道:“沒幹什麼,只是想給你們二位倒杯水。”那兩個傢伙臉這才好點,高個繼續問道:“這裏應該是大四的寢室,你大一的怎麼住這裏。”我手一攤:“學校安排的,我有什麼辦法”那倆人又問東問西,都是關於阿四小東他們的事情。我心中一凜,留了個心眼,只説他們在外面有地方住,宿舍這邊不常來,而且同他們也不

那倆個傢伙將信將疑,又翻來覆去問了幾遍,錄下了口供,還要我簽字。

這番得我鬱悶無比,無端被人闖到住處,還像犯人一般的審。臨到末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不起,能問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嗎?”

“五天前你們宿舍的許國青與人鬥毆被砍傷,當天夜裏林東為其報復,又把人捅了,現已抓獲歸案,我們懷疑其有黑社會團伙質,現在正在調查取證,謝謝你的配合,以後好好做人,家裏供你們上學也不容易,沒事別和這些氓混在一起,知道嗎?”我大汗,趕緊點頭表示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與這些社會閒散人員劃清界限,絕不辜負黨和人民的培養與期望。

把這倆瘟神送走之後,我門一關,長噓一口氣。乖乖,這是哪天的事了,沒想到後來還有這麼一出,看來小東這回有難了。

看今天這意思,哥幾個沒把我給捅出來,似乎我也動手了,一着之差,差點讓我這二十幾年的清白毀於一旦,不知道阿四他們會不會在局子裏淪為鳥,呵呵。

看來以後這些場合還得少去,實驗室比酒桌安全多了,好歹也得把這四年的大學混過去,否則老爹能把我打死。

心中有事,我一夜翻來覆去沒睡着,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天,覺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又收拾收拾回到了陳教授的實驗室。

誰知摁了半天門鈴愣是沒人開門,怪了,教授等閒不出實驗室大門的,今天咋會沒人?

無奈之下,我只好又回宿舍,誰知竟然看到阿四小東以及幾個蝦兵蟹將屋子裏面煙。

我嘴巴都合不攏了:“你們怎麼回來的?前天還有條子過來查問,説你們被抄進去了。”小東一夥愁眉苦臉唉聲嘆氣,都説別提了,走黴運。阿四則在那裏齜牙咧嘴,上身光,肩膀上繃帶纏得密密麻麻。

七嘴八舌之下,我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來那天晚上我走之後,小東他們把阿四給送到了醫院,縫了十幾針。

小東不忿阿四被砍,眼都紅了,聽説行兇者就是化四班的,也不知道從哪了把攮子就準備出去找他晦氣,被眾人死拉活勸的攔住,好不容易方才消停。

本來若是他們幾個就這麼回去也就沒事了,只是事情就這麼寸,他們幾個剛一出醫院,正打車的時候,一回頭卻看那行兇者從醫院另一門出來了,大家大眼瞪小眼的都呆了。

這下可好了,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小東最先反應過來,直接衝上去就把這小子給捅了。

當時大家都嚇壞了,眼看那傢伙倒在地上,血也出來了,趕緊把小東一拉跑路,只是沒跑成被巡邏的警察給包圓了。

於是他們在號子裏呆了幾天,被捶了n遍,該説的都説了,不過條子也陰險,總是把他們往氓團伙上帶,總算他們還有點經驗,沒被唬住,再加上小東家裏在當地還有點能量,早早的就在外面活動,條子也沒找到什麼確實的證據,他們這才被保了出來。

阿四説幸好天氣冷,那傢伙穿得多,小東的匕首總算沒捅到要害,只傷了皮,那傢伙其實是被嚇的癱了,其實事沒有,否則小東哪有這麼容易出來。

我聽的是冷汗直,連説萬幸,雖説生活不能毫無趣味,但是像這麼刺的事情還是少一點為妙。

經此一事之後,阿四小東他們再請吃飯我是打死也不去了,總是推説有事,反正我也不常在宿舍,只是沒想到的是我自己反而陷入了一個天大的麻煩當中。

那是兩天之後,陳教授終於回來了,我見他如見親人,熱淚盈眶,心想終於不用在宿舍睡覺受阿四他們騷擾了。

只是這次見到陳教授他似乎憔悴了好多,完全沒有那種神奕奕的神采,頭髮亂蓬蓬的,刺的仿如幾天沒睡,眼眶黑黑的,坐在椅子上發呆,手裏還拿着個咖啡磨轉啊轉的,也不知轉了多少圈,裏面卻一顆豆子都沒有。

我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教授,你沒事吧。”他一震,一看是我,勉強笑道:“是小余啊,你來了啊,來了也好。”我看他似乎不對勁,趕緊勸他回去休息,工作是重要,但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

陳教授不答,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直到看得我心裏發只願拔腳而逃,方才問道:“你説什麼?”我差點吐血而亡,情陳老頭這才清醒,於是又重複一遍。

陳教授嘆了一口氣,緩緩説道:“是該休息了,我現在在做一項實驗,你在這裏盯着。”我大恐,陳老頭以前幹什麼,現在做什麼,將來要幹什麼,我是一無所知,現在貿貿然的居然讓我接手,這從何説起?

“沒事,你只要在這裏看着就好,該幹什麼幹什麼,別讓機器斷電就行。我明早過來,你可看好了,累了就睡一覺。”原來是看門啊,這我還行,看在票子份上,大不了熬它一天一夜。其實是我好幾天沒摸電腦沒進網絡了,犯癮了…

這是我最近才發現的,以前那些傳統平面媒體總是大呼小叫的啥啥電子海洛因入侵,我只把此種鴕鳥言論當個,電子化、網絡化的大是不可避免的,想靠一紙行政命令了那是無稽之談,一切反歷史反人類的行為從來都是被後世當成笑談。

網絡可是個好東西,從大了説,是這個玩意才讓咱們小老百姓開了民智,看到了許多聽到了許多,附帶着還思考了許多,信息再也不是統治階級所能控制的了…

當然了,這隻能是憤青無聊之時的玩具,看看就算了,不能沉溺其中,否則食者拼個魚死網破,受苦的不還是俺們這些蝦米,所以有了什麼想法還是放在心裏冷眼觀之就好。

陳教授走後,我煮了滿滿一壺咖啡,先上網看看新聞,順便發了幾個帖子,眼看着這幾天似乎沒啥好看的電影,也就罷了,連上戰網,自己開了個《戰神》遊戲的服務器,呼朋喚友的開荒。

《戰神》是曹氏旗下先鋒工作室出品,開一代rpg之先河,雖説已經出了兩年了,但是依然粉絲無數,資料片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出,大有橫掃天下之勢,其影響之深遠,不可估量,只看這些年高麗子開發的rpg無一能其窠臼就可見一斑。

我戰網沒上世界互聯,只接受校園網內的玩家,主要是現在的帶寬太低,那些外網玩家網速實在不堪入目,前些子校園網又沒幾個人,可得今天過把癮。

到底是學生有力有時間,一個世界開了20個小時,居然沒有一個傢伙下線,我們這個團隊啪啪啪的一隻啃到世界級的波ss方才止步,不是不想一鼓作氣將其推倒,而是實在基淺薄,裝備啥的跟不上,每次嘗試都是以團僕告終。

可恨,但很有意思,服務器依然開着,我是下了,二十個小時不動彈實在不舒服,光咖啡就灌了四壺,廁所上了十七八遍,再不活動活動身上就得長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