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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心路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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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我的位置,還會有這樣的目標嗎?前提是有個很溺愛你的父親,會按時給你很多很多錢,真的,我以前真理解不了錢是什麼東西,就是卡里的一串數字而已,沒有了,就理直氣壯地朝我爸要…而他呢,會傾囊所有給我。我不愛他,可也沒有恨他的理由。”小木道,臉上泛着病態的笑容。

這個問題太難作答了,申令辰直接略過,笑了笑。

當然是這個結果,小木也笑笑道着:“別以為是好事,出錢的都是爺,父子之間也是如此,他有錢,他可以隨意地干涉我的生活,我上奧數班,我學鋼琴,後來又我出國,我不想走,他就把我關起來,狠心連飯也不讓我吃…我屈服了後來我喜歡上了藝術,喜歡繪畫,他又説我畫模那是耍氓,敢帶回個洋女鬼來,一錢也不給我,我又屈服了再後來,我想申請綠卡留在國外,永遠擺他,他又故伎重施,處處阻撓我申請,我回國…我最終,還是屈服了”申令辰眼神複雜了,這種霸道的父愛,好像也確實不是那麼好消受了,他小心翼翼問了句:“去年,神病院的事,也是…”

“對,是他搗的鬼,嫌我在身邊給他添亂,就串通心理醫生,把我送神病醫院了。”小木道,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泛着一幕燦爛笑容道着:“誰知道那成了我最美好的一段回憶,呵呵…我認識了一個瘋子,一個警察,過了一段又彩,又刺的生活啊…可惜結果並不好,我不知道我父親又吃錯什麼藥了,居然想出個整我的絕招來,把我整得死去活來。”之後的事申令辰知道了,一心望子成大師傅的老木,給小木設置地種種限制,直到一發不可收拾,他看着軟軟靠着墓碑的小木,此時對小木的憐憫壓過其他念頭了,他伸着手,替小木抹過頭上濕漉漉的雨水,笑着道着:“都説父愛如山,其實很多父親都是混蛋,但終歸犢情深不會錯,他確實是一片好心,因為在世俗的眼中,你太出格了。”

“呵呵。”小木笑了,疲憊地笑了。

申令辰笑着道:“對不起,我可能確實刺到你了。”

“沒事,其實在你眼中,我也很出格。”小木道。

申令辰點點頭,這是個突破規則的人,不能以常理論之,大多數這樣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正常的社會形態能夠容納得下他們。

格的複雜,絕對不是單純的環境和經歷能夠造就的,還要有其他更深刻的成因,比如…申令辰看了墓碑上那位恬靜的女人一眼。

“你在試圖瞭解我?”小木道,一下子看出了申令辰的心事。

申令辰笑了笑道着:“對,一個資深的心理學家,比如你;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察,比如我,我們兩個在識人的眼光上,理論上應該相當的,可惜了,我好像不如你。”

“那是因為,你站在一個正義的角度,而不是在一個公平的角度,你的制服已經給你描繪了一層道德彩,你無法理解那些陰暗角落裏的人…所以你羨慕我,但我又何嘗不羨慕你,可以站在陽光下,可以堂而皇之的去做一件事,那怕這件事,並不光彩。”小木道。

申令辰臉上一陣發燒,他安小木道着:“我剛才已經説過,放棄任務了。”

“你確定嗎?”小木反問。

“對,我現在非常確定,你的心理狀態不再適合幹任何事,之前,我有利用你達到目的的心思,可現在,我覺得我應該放棄。”申令辰道,對於小木頹廢,有着濃濃的歉意,畢竟是他教唆,讓這傢伙下決心斷了父子關係的。

小木凝視着他,看了好久才評價道:“好像這句是真心話,謝謝你…我媽媽曾經説,世界上還是好人多,我想,你應該算一個了。”

“受之有愧啊。”申令辰羞郝道。

兩人坐在濛濛的雨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説着話,時間漸漸地逝,而小木神情,變得越來越難堪,越來越消沉,言語漸漸地少了,申令辰慢慢覺出來了,似乎,他在等的人,真的已經忘記了,忘記了曾經相濡以沫的髮

“你…在等你爸來?”申令辰瞅了個空子,問到了這個話題上。

“我想,他應該不會來了,我們每個人都這樣嗎,有一天都會忘記曾經的幸福、歡樂、有一天都會放下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就像你們這些有信仰的人,有一天也會放棄自己的初心嗎?”小木輕聲問。

“會,每個人總會在彷徨、茫、無助、甚至墮落中呆上很久很久一段時間,很多人都會失自我,這個與職業無關。”申令辰道。

“那是我失了?還是我父親失了?”小木問。

“都失了,他在忙忙碌碌營造自己新的生活,而你在懵懵懂懂走不出舊的自我,所以,只能是一個一拍兩散的結果,你們彼此,誰也沒有給對方瞭解彼此的機會。”申令辰道。

“好像你是對的。”小木姿勢未動,頹廢的表情裏,像已經寫進了絕望,他喃喃説着:“好像…你也失了”申令辰一笑,然後笑容斂起,痴痴地看着小木。

“我猜對了。”小木淡淡地道,並無喜悦之

“猜對了。我和你一樣,正在努力走出來。”申令辰面無表情道。

兩人凝視着,像在思忖對方,此時寧靜的墓園,霏霏的細雨已經把天地間沖洗的乾乾淨淨,不再帶着任何滓渣,連兩人的眼光都是那麼的純淨,小木看到了,在對方的眼中,不再是惺惺相惜,而是多一份憐憫。

“我應該糾正一下看法了,你們警察的人格成因都很複雜,雖然你居心不良,可嚴格意義上講,還是一個好人,你又在可憐我了。”小木笑着道,那笑容,有點悽然的味道了。

“可惜我不知道怎麼幫你。”申令辰道,看了看錶,已經過了幾個小時了,依然是杳無人跡,他輕聲問着:“你聽我的嗎?”

“不聽,我最反別人干涉我想做的事。”小木一點都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