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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玄而又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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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玄而又玄從車上回到下塌的酒店,茶水喝了兩杯,小木都沒有顧得上説句話,他像着魔一樣,被樊賽麗給的案卷資料引住了。

黨愛民發現小木身上的變化了,少了點浮滑,多了點穩重;去了點雕飾、多了點真實;不像記憶中那位老是茫的少爺了,他的一言一行,透着一股子説不出的自信。

“他涅磐了”黨愛民在心裏如是道,就像一個學警出更,從摸槍開始,從抓捕起步,那些經歷會讓一個人的格迅速成形,更何況他知道,小木的經歷,恐怕要遠甚於一個普通人的經歷。

終於放下平板了,小木端着杯子,輕呷了一口,然後臉上,浮現着一股子謔笑的味道。

“看得出你興趣來了。”黨愛民笑着道。

“作案這個行當,天才倍出啊,哈哈。”小木不由自主地笑了。

黨愛民和樊賽麗齊齊訕笑了,説得是案卷裏主角,這個人如果去掉違法犯罪的標籤,給個天才的評價,倒還真不過分,否則就不至於兩個人千里迢迢來問計了。…拐王,原名王壽和,皖省七十年代生人,九*年因拐賣婦女被判處有期徒刑六年,服刑四年零四個月出獄。這是當年全國的打拐行動,唯一一次留下王壽和記錄的案件,之後再無被捕記錄。

不過犯罪記錄可是累起來了,01年,澳門警方一次掃黃行動抓獲內地涉案失足女22人,遣返確認後才發現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案子,其中有十三人都是被一位化名“王全”的內地男子,帶到澳門從事情服務的,這些女人都來自內地皖省,都是有夫之婦,而且都是頗有姿的‮婦少‬,全被拐進賣團伙了。

恰恰這個主謀案發前逃據體貌特徵及出入境的反查,用時數月才確認王壽和的身份。

剛確認這樁,這個嫌疑人又轉行了,兩年後與皖省界的鄰省出了一樁奇案,十餘位富商子女出國到加拿大被當地警方滯留,集體遣返,回頭細查之下,才發現這個中介是個騙子,從這些富商手裏收了鉅額的中介費,早就捲款溜了。

後證實,又是王壽和所為。幹這活不止一樁,當年他就上了皖省網上追逃的榜首。

此案尚未告破,不到三年時間,奇案又來,07年位於皖省南部的貧困縣招遠縣,縣政府報案,本案更奇葩,有位假扮投資商的和縣裏接洽,這年頭投資商不好裝了,都有防備了,不過這位很誠懇,要在縣裏建廠,要幫助縣裏貧致富,而且要出巨資先行培訓一批技術工人…不用掏錢,而且造福一方的大好事,縣政府自然是大力支持,勞動局出面,在全縣各鄉鎮招聘適齡勞務人員,全部輸送到投資商安排的工廠。

後來才發現,這個人和那些圈點地騙銀行的騙子不一樣,他更狠,是來騙人來了。兩千多勞力都被拐了,南方用工荒,這位“投資商”按人頭收介紹費,把人全賣給工廠了,等那些工人發現不是學習,而是被當牲口使喚,這位“投資商”早不知蹤影了。不獨在招遠,在相鄰幾省均出了類似的案件,當年被騙的勞工,共有三千多人,最後還得當地政府出來擦股。

因為此案,王壽和獲了個“拐王”的名頭。

最近的一次是八個月前,一直被網上追逃的拐王王壽和有下落了,而這一次,卻是更驚豔的方式,連人都沒見着,皖省下屬的一個毒大隊端掉了一個毒窩,起獲的毒資裏,經查驗,有六十萬人民幣及兩萬美金全部是假幣,據毒販的待反查雙方易前見面,意外地發現,拿着假幣購買的所謂“大户”正是皖省追捕數年的嫌疑人王壽和。…小木笑得有點止不住了,他手裏就放着這位“拐王”的照片,應該是監控捕捉的不甚清楚。圓臉微胖、滿面謙和、笑容可掬,像在逗你玩一樣,正對着表情極度憤概的黨愛民和樊賽麗。

“笑完了沒有?嗤笑我們的機會有的是,跟我説説,這個王八蛋怎麼找去?”黨愛民直接問了。

樊賽麗皺眉了,難道對面坐的是個算命先生?

肯定不是,小木笑着道着:“禿蛋,你智商怎麼就沒點長進,我有那本事麼?我就有也沒這麼快啊?我要知道人在哪兒,我還幹什麼文身?誰找不着人,一掐一算直接收錢不就行了,全國每天被拐的人多少呢。”

“哦,也是,我高看你小子了。”黨愛民道,一反覆,又問着:“多少指點指點唄,吃了老子一萬多呢。”

“你要請的,現在又心疼了?”小木怒了,這狗和幾年前一樣,就不會大方起來。

“你要事辦不了,吃多少給老子吐出來啊,就這個老拐,害得老子臉丟淨了,挑了三十多好把式,從年前蹲到年後,特麼的人都沒逮着一。”黨愛民憤然道,樊賽麗聽得直搖頭,這案情討論的,全是“罵娘體”可似乎小木喜歡這種方式的,他嗤笑着黨愛民道着:“你們那套走親訪友、堵門堵墳,太小兒科了,抓小魚小蝦還成,堵這種成了的老拐可不行。”

“這你都知道?”樊賽麗納悶道,節假、團圓年正是追逃警力最忙的時候,而方式正像小木所説這種,親戚朋友,老家老墳,就守株待兔等着人來呢。

“他知道的多呢。”黨愛民替小木回答了,直問着小木:“大部分都是這麼抓的,要不就是再犯案抓的,這個貨犯案時抓不着,守又守不到,天下這麼大,可特麼上那找去啊?”

“他這些事不算個很惡、必須抓捕歸案的危險嫌疑人啊。”小木奇怪地又拿起了平板,從黨愛民焦慮的表情上,發現了此案的不同尋常,看了一眼,再看樊賽麗時,小木口而出道:“他不重要,偽鈔來源才重要,是不是?”黨愛民一笑,看着驚訝的樊賽麗問道:“服了吧?”樊賽麗也被小木的反應嚇了一跳,她好奇問着:“你怎麼看出來的?”

“拐幾個婦女問題不大,可抓可不抓;拐幾千民工也那樣,即便手裏就有幾公斤毒品,也犯不着讓你們千里迢迢來找我…除了假幣沒原因了,只有這種大宗偽鈔才是要命的。”小木道,事情有輕重緩急,恐怕老拐捅到馬蜂窩裏了,蜂湧而致的警察不會放過他這個重要知情人。

樊賽麗無言以對了,她換着話題道着:“那就給點意見,別讓我千里迢迢空跑一趟…您別介意,這不是命令式的,r7偽鈔電版在全國很多地方都有發現,迄今為止沒有找到,它存在的時間越久,對整個社會的危害越大。”小木呶呶嘴,給了個攤手的姿勢,有點愛莫能助,他看着專心的黨愛民道着:“禿蛋,不是我不幫你,你讓我怎麼幫啊?我沒學過周易,算不出他在哪兒啊…而且還有個問題,這王壽和可是個拐王,你們怎麼知道,他手裏的假鈔,是不是騙來的?他未必知道發源地在哪兒啊。”

“線索…不管他騙來的、偷來的、買來的都不重要,只要這條線沒有斷,就有地方找。而現在沒頭蒼蠅亂轉悠啊。”黨愛民道,一副苦大仇深的為難樣子。

這樣子看得小木真的不忍了,他撫着下巴,思忖了良久,那兩人眼巴巴看着,這重任實在是不堪吶,小木猶猶豫豫半天徵詢似地問道:“要是實在沒辦法,就試試從他的初始動機上想思路。”

“初始動機?”樊賽麗愣了。

“你指…最初犯罪的動機?我都找不到,我找動機幹嘛?再説都多少年了?”黨愛民氣憤了,估計千里迢迢得到個這麼個思路,實在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