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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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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把證據拿出來!”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不曾邀請魏舒雲到自己的房子裏作客,琪芬拿得出證據才怪。

“她從房裏出來的時候,頭上綁着的絲帶不見了,我們何不現在就到你住的地方去搜一搜,看我有沒有冤枉你。”琪芬冷冷地看着多摩,似乎對他的辯解非常不以為然。

“走!”閻裂天一聲令下,所有人跟着行動,侍衞押着多摩,衞琳兒和琪芬也跟在後頭。多摩的房間就在馬房附近,閻裂天一馬當先走了進去,開始對窄小的空間進行徹底搜察,而後,他在棉被底下找到那條經常綁在魏舒雲頭上的淺藍絲帶,還發現一隻魏舒雲經常佩戴的銀製水仙花耳環。事實再明顯不過了,魏舒雲的確背叛了他!

他的臉上是一片陰寒與兇殘,體內噬血的那一部分又開始蠢蠢動…

“主人,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我和舒雲小姐之間真的是清白的!”多摩簡直快被這一團混亂搞瘋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年何月得罪了琪芬,不知道她為什麼用如此惡毒的詭計來陷害他,只知道他的生命正危在旦夕,極可能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我也相信舒雲是清白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她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衞琳兒站在魏舒雲的立場為她説話。雖然不能提出有力的證據證明魏舒雲無罪,但她絕對不相信她會做出背叛閻裂天的行為,像她這樣善良可人的女子,怎麼會和蕩扯得上邊?

之後,陸陸續續有人發言,但是閻裂天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的心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與煎熬,被嫉妒憤怒衝昏得所剩無幾的理智已經快要崩潰。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在他願意付出信任,在他願意接受愛情的時候,為什麼最在乎的人要背叛他?早該知道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一個人是值得信任的,這蚌事件只不過再次印證他早已深信不疑的定律,只不過讓他更徹底瞭解人

心,為什麼會這麼痛?痛得他幾乎無力招架,為了那個水楊花的女人,值得嗎?

“主人,飯菜又是原封不動被送回來,再這樣下去,小姐的身子會受不了的啊!”愛麗絲無奈地前來稟報,這幾閻裂天變得比往常更加可怕,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所以大家能避則避,本不敢招惹他。可是…關在鐘樓裏的魏舒雲實在教人擔心,只好硬着頭皮來找他商量。

“餓了她自己就會吃。”想以斷食的方式打動他?別妄想了!

“她不是要格故意不吃,我好説歹説勸她吃了幾口,可是不到一會兒功夫就全吐了出來,我實在快被她嚇死了,只不過關進去三天,她就已經憔悴得不像話,要是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死的!”她相信閻裂天到現在還愛着魏舒雲,不然依他往常的格,早該下令處死了,因此她刻意誇張病情,企圖引發他的憐憫。

“想死?沒這麼容易!找巫醫上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沒想到要用什麼方式折磨她,她可千萬不能死啊!”閻裂天口中説着殘酷的話,其實心裏正為她擔心着,只是他絕對不肯向自己承認。

取得他的許可,愛麗絲馬上到村子裏去找那個年紀一把卻還健康硬朗的老巫醫,自從愛麗絲退了下去,閻裂天就不斷從窗户邊盯着鐘樓的方向發呆,完全出於無意識的自主行為,他比自己想像中來得在乎,心裏一陣陣發急,表面上卻完全不動聲

他一直等着、一直等着,直到天暗沉,才看見老巫醫提着一大箱子葯材往主屋的方向走了過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走出房間、走下樓梯、抵達寬敞的前廳,等着巫醫前來報告診療情形。

“我偉大的主人…小姐她…沒事…因為害喜…所以吃不下東西…”老巫醫氣如牛地説着,走下那三十層高度的舊塔,又急急忙忙趕來報告,他這把老骨頭可真吃不消。

“她…懷孕了?”這倒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在聽聞消息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心中那股莫名的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心跳得好快,呼也變得急促了。

“是啊…恭喜主人,七個月過後…就會有一個全新的生命誕生了!”老巫醫眉開眼笑,像是等着抱孫的慈藹長者。

“給我一帖打胎葯。”一想到孩子的父親可能另有其人,初初萌芽尚未成長的喜悦已經被懷疑與怨恨扼殺了。

“什…麼!打胎葯?”老天,他沒聽錯吧?主人他居然想殺了自己的親生鼻

“你再nfdc4嗦,我就把你的項上人頭砍了餵狗,你還在那裏幹什麼?

還不快點把葯拿出來!”閻裂天語氣冰冷地説着,那道陰寒的視線不斷凌遲老巫醫乾瘦的身體,不得已之下,他只好顫抖着雙手,由葯箱裏取出三份葯材及一蚌小瓷瓶。

“把葯材加一小碗水,以小火熬上半個時辰,然後再加幾滴瓷瓶裏的葯汁,就…”唉…他實在不願意做出這等殘害生命的行為,可是…目前的情況本不容他拒絕。

“你可以下去領賞。”閻裂天揮手攆走他,瞪着放在階梯上的葯材,他竟到無比的…心慌!

見鬼了!對付那個不貞不潔的女人,他還需要手下留情嗎?閻裂天下了階梯,拿起葯材之後轉身走進廚房,他要親手熬這一帖葯並強迫她喝下去,他要向她證明,自己從來不曾受她引,從來不曾為她而改變,閻裂天永遠是閻裂天,不是可以讓她置於手心玩的廢物,他一定會證明這一點!

半個時辰過後,一碗黑漆漆的葯出爐了,閻裂天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將燙熱的瓷碗攫在手掌心,而後,他一步一步走出主屋,走向那座廢棄的高塔,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對她進行報復,如此一來,他嚴重受創的心也許會變得比較平靜。

走在通往塔頂的曲折長梯上,閻裂天腳步不曾停滯,當他走完最後一階,取出鑰匙打開那道囚魏舒雲的鐵門,他知道,是結束的時候了…

“玄,你終於來了,你一定要聽我説,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給你聽。”她仔細思考過濾曾經發生的片段,歸納出的結論是,他可能誤會她與多摩之間有暖昧的關係,好不容易等到他來,她必須把事情解釋清楚才行。

“你真是不夠聰明,把柄被人逮住了還想矢口否認?你以為我的智商只有三歲小孩的程度嗎?”閻裂天不屑地冷笑着,走進鐘樓裏的時候,將一身冰寒也帶了進來。

“你還沒聽我説,怎麼可以就這樣判了我的罪?”還以為他是特地來聽她解釋,看樣子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什麼話都不必多説,把這碗葯喝下去。”直接將葯送到她面前,他不想聽她編造一個個虛偽的謊言。

“這是什麼?”那碗比墨汁還黑的葯,讓她心中泛起莫名的恐懼,魏舒雲嚇得整個人拼命往後縮,試圖遠離那刺鼻的難聞氣味。

“打胎葯。”閻裂天毫不隱瞞地説出來,並將整碗葯往前遞。

“打胎葯?”是她聽錯了,還是…他當真冷血到可以親手扼殺自己的親骨?魏舒雲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他為什麼會變得如此陌生?她幾乎不認得他了。

“喝下去!”閻裂天冷酷地將碗湊近她邊,硬着她把葯喝下去。

“不要!”魏舒雲慌亂地揮舞雙手,閻裂天一個不注意讓她把碗打掉,墨黑的湯葯混合着尖鋭破碎的瓷碗殘片,看起來更顯怵目驚心。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這個孩子絕對留不住的,你最好有充分的心理準備。”話雖如此,但無可否認在瓷碗落地的那一剎那,他當真鬆了口氣,好像死刑犯在上刑場之前突然獲得延緩處決的機會,雖然知道終究難逃一死,還是無法不為此而到些微的心安。

魏舒雲抱着膝頭微微顫抖着,那副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讓人不由得心疼。

閻裂天狠狠甩了甩頭,使盡全力壓抑自己不伸出手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他不能這麼軟弱,不能再給她傷害他的機會。閻裂天幾乎是以落荒而逃的方式奔了出去,待在這裏無疑是個致命的錯誤,如果讓她再次影響他的心,必定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沉沉的鐵門在他身後重重闔上,她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如果愛情走到最後的結果是這般令人絕望,那麼她寧可不曾愛過。心碎了,淚卻不盡,為什麼她無法擺的枷鎖與陰影?在這寂寞的空間裏,她的心正為逝去的戀情哀悼着,即使愛還沒有完全消散,卻也無力挽回只能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