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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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駱泉淨還是沒讓別人代她的班。誠如譚姑所説,有些事註定該來的,躲了也沒用。
但天知道,她多不想跪在他面前看這一切;一看到他對每個人坦然微笑的臉,她就忍不住痛恨起來。恨他仍這麼愉快悠閒,恨自己的怨怒對他沒半點影響,更恨自己的不濟事,在乎他比在乎自己還多,恨這個、恨那個…。
從沒想過,這些沒頭沒腦的恨怨一古腦兒加起來會這麼多,恨得她心思再也不清明,恨得她頭昏腦脹。
還有,她的手傷,下廚碰了水之後,疼痛似乎更嚴重了。
埋首把琵琶緊緊揣在懷裏,機械化的彈着弦,似乎定她唯一能做的。不能聽,不能看,甚至不能思想,她沉浸在那漫無邊際的疼痛中,漸漸地,竟有些自了。
遊湖的客人説了什麼笑話,談了什麼,她完全沒有理會。
“小妹,”如意拾起笛子,悄聲來到她身旁。
“還在為三姐的事生氣?”
“沒有。”她回過神,強笑了一下,卻見到周遭的人都散了。
“結束了?”
“結束了。”如意點點頭,有些憂心忡忡的看着她。
“看你這樣失神,真令人擔心。”
“如意。”
“噯。”她抬起頭來,急忙跟起身的慕容軒行個禮。
“我有點事要跟泉淨私底下説,你先離開,一會兒我讓葉飛送她回去。”
“呃。”如意傻傻的瞅了葉飛一眼,才會意過來,紅着臉笑着走了。
駱泉淨抱住琵琶,僵硬的站起來。
“我跟你沒什麼好説的。”她説。
“泉靜。”
“放開我。”她長吁了一口氣,語氣仍是那般冰冷。
“我很累了,請公子爺體諒。”他沒有依言,只是使了力掐住她手腕,強迫她把手暴在他眼前。
她仍舊沒有用象牙撥子,原來受傷的手指,更在長時間撥絃的重創下血模糊。
“跟我生氣,有必要這麼傷害自己嗎?”他沉痛的問。
她抬起眼,陰惻惻的揚起嘴角,笑了笑,又低下頭去。
“你裝得那麼安靜柔順,底子卻這麼好強。”這句話,馬上讓駱泉淨眼底蓄滿了淚。一半是痛,更多的卻是因為他。近來,她是越來越愛哭了。
“你是誰?也值得跟你生氣。”她抹掉淚,恨恨的笑着。
“我傷我的手,幹你何事?”他沉沉的着氣,一手擦着她沾淚的臉,大力把她的濃妝抹去。
那一天的情景重現,只是這一次,慕容軒不容她掙扎,他緊緊鉗制住她,把她牢牢壓在他懷裏。
駱泉淨沒有屈服,下一秒,她張嘴一咬,牙齒幾乎陷進了他的肌,慕容軒一震,身子朝後一靠,卻沒説什麼。
葉飛見狀大驚失,衝過去把駱泉淨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