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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一直十分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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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何二蠻子後邊那句話,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坐了一會,蕭所長口稱有事,要先走一步。等蕭所長走了,二人坐下來接着談話。才談了不到十分鐘,西門慶掏出一疊鈔票,往桌上一放,説道:“我那個小兄弟祝念,對何二哥多有冒犯,這是五千元,算我替他送的陪禮費,請何二哥給個面子。”何二蠻子把那疊鈔票往開推了推,冷笑着哼了一聲,説道:“慶哥這是打發叫花子?”西門慶道:“話挑明瞭説,就這些,多了我也沒有。”何二蠻子道:“聽慶哥話的意思,是想黑吃黑?”西門慶道:“你是明白人,懂了這意思,我也就不多説了。”何二蠻子一拍桌子,憤憤地説:“我的女朋友韓消愁兒,讓那王八蛋白睡了兩年多,我要的是十萬塊!”西門慶一笑,説道:“何二哥,不就是要錢嗎,何必發那麼大的火?”何二蠻子説:“別拿這些缺油鹽的話敷衍我,少説廢話,給錢走路。”西門慶問:“要是沒有錢呢?”何二蠻子道:“沒有錢?那我們騎驢看劇本…走着瞧。”談判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西門慶叫來服務小姐,掏錢買了單,同何二蠻子不歡而散地分手。這天夜裏,西門慶叫了蕭所長,帶上兩個警察,到韓消愁兒坐枱的那家歌舞廳去捉賣嫖娼。

蕭成同西門慶是在麻將桌上認識的。西門慶出手大方,給蕭所長留下了深刻印象,有一次,身穿便衣的蕭所長到朋友家玩,正逢上一幫人打麻將,要拖他下水,蕭所長推諉説沒帶錢,西門慶二話不説,當場掏出一疊百元鈔票,數也沒數就遞過來,叫蕭所長“試試運氣”那天,蕭所長的運氣果然不錯,一場麻將打下來,贏了八千元,還錢給西門慶,西門慶怎麼也不肯收,説那錢是“見面費”一來二去,蕭所長就同出手大方的西門慶上了朋友。既然是朋友,需要幫忙的事儘管吩咐便是。西門慶早已打探清楚了,何二蠻子才從牢裏放出來不久,還沒有固定的住處,一直和韓消愁兒一起住在這家歌舞廳的包間裏。

叫來服務員,開了門,問清包間具體位置,蕭所長沒讓開燈,帶着西門慶和另外兩個警察,直朝包間撲去。

一腳踢開門,幾隻電筒在黑暗中四下亂晃,映照出沙發上兩個白花花的身子,何二蠻子大聲罵道:“我,誰這麼缺德?”兩個警察撲上去,將何二蠻子按在了地上。

何二蠻子被帶回城南派出所,按嫖娼處理,按照慣例,罰款五千元。何二蠻子直喊冤,説道:“我哪裏嫖什麼娼,我同韓消愁兒是談朋友,在清河人人都知道。”蕭所長説:“據我們瞭解,那個叫韓消愁兒的,是坐枱的三陪小姐,經檢查,她的小紳包裏還有半包避孕套,你同三陪小姐睡在一張牀上,不是嫖娼是什麼?”何二蠻子還要辯解,一個年輕的警察過來踢了他一腳,叫他態度放老實點,何二蠻子嘀咕道:“我也沒犯法,老實什麼?”那個年輕的警察不容他多説,拿來個生鏽的手銬,將何二蠻子銬到了一排靠背椅的椅腳上,這一拘留就是兩天兩夜,最後出面解決問題的還是西門慶。

看着何二蠻子憔悴的樣兒,西門慶心中暗暗發笑,嘴上卻充分體現出領導的關懷之情:“何二哥,你受苦了,請允許我代表個協,向何二哥表示親切的問候。”何二蠻子説:“媽拉個巴子,慶哥你説冤不冤,誰不知道我同韓消愁兒是談對象,他們硬説我嫖娼。”西門慶説:“何二哥,你也要體諒搞公安的同志,他們經費緊張,不靠這個辦法賺錢,恐怕子沒法過。”何二蠻子説:“可我明明是談在戀愛…”西門慶打斷他的話,説道:“何二哥別説了,這事兒我已經擺平,罰款的五千塊錢,我替你了,我們走吧。”何二蠻子一楞,好一陣才會意過來,説道:“怪不得圈裏的朋友都説慶哥講義氣,夠哥們,看來真是不假,謝謝慶哥。”西門慶笑着説:“都在江湖上混,誰沒個為難的時候,能幫人一把時,就儘可能幫一把。”説着,西門慶話風一轉,壓低了聲音説:“何二哥,有句話我想勸勸你,人在江湖,無論紅道黑道,還得多拜菩薩多燒香,不然會有吃不完的苦頭。”何二蠻子的手腕被銬了兩天,這會兒還有些發麻,掄在空中搖晃了幾下,説道:“慶哥,往後我聽你的。”走出派出所大門,陽光有些刺眼,在街邊一棵懸鈴木樹下,西門慶叫住何二蠻子,語氣神秘地説:“俗話説,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何二哥,你也是在社會上混的英雄,怎麼為一件穿舊了的衣服想不開?”何二蠻子道:“慶哥別揶揄我了,手頭一時緊張,缺錢花,就想了這麼個點子。”西門慶搖頭道:“何二哥,依我説,這樣長期在社會上游逛,也不是正經出路,不如到我公司裏來,沒事幫我跑跑業務,也算捧了只瓷飯碗。”停了一會,西門慶又道:“我們十兄弟中,自從花子虛花二哥過世後,一直就缺個名額,我想找個機會把你補上,不知何二哥是否願意?”何二蠻子拍道:“只要慶哥看得上,小弟我上刀山下火海,沒半句多説的。”見何二蠻子已經入港,西門慶笑道:“至於女人嘛,只要何二哥有興趣,空我叫人安排一下,請你品嚐姐妹花的味道。”何二蠻子厚着臉皮問:“清河的三陪小姐隊伍中,有好幾朵並蒂的姐妹花,不知慶哥説的是哪一朵?”西門慶曖昧地一笑,説道:“説起來你一定不陌生,就是你那相好韓消愁兒兩個年輕的姑姑,一個叫韓金釧兒,一個叫韓玉釧兒。”何二蠻子眼睛發亮,連連點頭説:“知道,知道,我們清河的兩個歌星。”西門慶説到做到,不放空炮,三天後,在賓館安排了個房間,又花了些銀子,叫來兩個正在冉冉升起的歌壇新星,讓何二蠻子進去睡了,吃過“夾心麪包”後,何二蠻子信心百倍,決心緊跟西門慶,以氓無產者的大無畏神,在風月場中好好混出個人樣。

至於他同祝唸的那點過結,從此再也閉口不提。問題圓滿地解決了,西門慶找到祝念,開口再要兩萬塊錢。祝念面有難,囁嚅道:“在經濟上,我老婆管得太緊,這個這個,能不能寬限些子。”西門慶道:“你當我是打秋風的?區區兩萬元,對我來説,算不得個什麼,叫我幫你墊付,也沒多大問題。

可有句老話,親兄弟明算帳,我幫你解決這事,勞神費力不去説了,我花了那些銀子,好歹得花在明處。”接着,西門慶算了一筆帳,擺飯局花了多少銀子,送紅包花了多少銀子,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截止目前,總共已開銷三萬五千元。

(實際上,西門慶用了不到五千元,他學習官場經驗,採用虛報支出的手法,這種手法在官場中是習以為常的。)祝念連聲道謝,説道:“謝慶哥兩肋刀,鼎力相助,後我當重重報答。”西門慶撇嘴説:“我們哥們,説什麼謝不謝的,我這人向來不喜歡那套務虛的東西,我這裏還有一筆帳哩!”見西門慶臉不大好看,祝念小心翼翼地問:“什麼帳?”西門慶説道:“剛才算的是經濟帳,還有政治帳,更不能忽視,你祝念,和尋常三教九的生意人不同,在銀行機關工作,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你同韓消愁兒那事,真的被何二蠻子鬧得沸沸揚揚,説你包了個三陪小姐當二

這樣對你官場中的長進,會造成極不利的負面影響,現在雖説花了些銀子,也叫做舍財免災,從政治上算這筆帳,也是划得來的。”祝念想,這話聽來好耳,同何二蠻子威脅他的那些話如出一轍,不同的是,何二蠻子用的是恐嚇的口氣,西門慶則用的是諄諄教誨的口氣。

心裏頭琢磨一會,祝念想通了,説道:“慶哥教導得對,哪怕老婆管得再緊,兩萬塊錢,我也要想辦法到手,爭取早點給慶哥。”西門慶道:“話説清楚了。

這錢不是我要,是方方面面打點需要的。”祝念腦袋點得如同雞搗米,説:“那是那是,這個我知道的。”祝念要走,西門慶叫住他説:“還有個事,那個韓消愁兒,你要是喜歡,往後只管同她來往,只是要注意一下社會影響,別做得太過。”祝念聽了大喜過望,問道:“這麼説,何二蠻子那邊的思想工作,慶哥已幫我做好了?”西門慶像個諱莫如深的領導,佯裝不耐煩的口吻,皺着眉頭説道:“你既然喜歡韓消愁兒,儘管放心去泡就是了,問那麼多做什麼。”有西門慶這句話墊底,祝念頓時豪情萬丈,兒顛顛回到家裏,打開衣櫃,從底層拿出存摺,到銀行儲蓄所取了兩萬元,到西門慶手上。

剩下的事情,就是打韓消愁兒的呼機,同她約定見面的時間地點。傷疤好了,痛也忘了,這天晚上,當祝念重新摟抱起韓消愁兒時,心中盪漾着的,除了甜的愛情外,就是對西門慶的之情。

***何二蠻子的老家在浙江杭州,他有個哥哥叫何官兒,前幾年北上清河做服裝生意,一直十分紅火,如今大小也算清河的一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