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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這位蕭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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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道:“進去吃頓齋飯吧,應伯爵、雲裏手、白來創他們都在裏邊。”祝念有事在心,不肯在岫雲庵多留,執意要走,臨走前反覆叮囑:“慶哥,這事全拜託你了,明天是最後一天,何二蠻子那人,是出了名的混混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西門慶拍拍祝念肩膀道:“你放心,我今晚就回清河去找人。”祝念這才轉身,匆匆上了回城的公共汽車。重新回到齋菜館的包廂裏,餐桌上一片狼籍,旁邊擱着一大排空啤酒瓶,數一數足足有十六個,應伯爵滿嘴噴酒氣。

正在講一個醉鬼的故事:“有個醉鬼夜晚回家,爬到牀上叫醒老婆,説:”親愛的,咱們家鬧鬼了,‘他老婆被從睡夢中吵醒,不耐煩地問:“你説什麼?’醉鬼道:”我剛才回家,去上廁所,一開門,燈就亮了。

‘老婆問:“真的?’他點點頭説:”千真萬確!‘老婆想了想,又問:“你是不是還到有陣陣陰風吹出來?’醉鬼連忙説道:”對啊,你怎麼知道的?‘這時,老婆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罵道:“死醉鬼,這是你第三次喝醉了,在冰箱裏!’”餐桌上的一羣人大笑起來。

韓金釧兒笑得彎下了,秦玉芝笑得捧肚子叫痛,林彩虹笑得差點將一口飯噴出來,吳銀兒邊笑邊拍桌子,嚷嚷道:“這一巴掌打得解氣,我們女人,平時受這些醉鬼的窩囊氣太多了。”李瓶兒抿着嘴,保持笑不齒的古典美女風範,輕聲説道:“應大哥真缺德,世上哪有這種糊塗人?”常時節這天的主攻目標是韓金釧兒,見韓金釧兒高興,常時節也來了興趣,自告奮勇地説:“我來講一個應大記者打麻將的笑話。

有一天,應大記者同三位小姐打麻將,我在一旁觀戰,一付牌,打着打着,眼看成了黃莊,坐在下家的小姐生氣了。

不滿地埋怨説:”應大記者老是在我下面碰啊槓的,把我搞死了,‘第二個小姐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説:“我一直在自摸一,哪曉得應大記者一人就摸了三個一。’第三個小姐不無幽怨地説:”我一直在等麼雞。

可是應大記者始終捂着他的小雞不肯放一炮。‘“吳銀兒笑着問道:“應花子,這事可是真的?”應伯爵道:“聽他胡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倒是聽説過一個故事,説給諸位聽聽,逗個樂子。”應伯爵清清嗓子,説道:“有一回,常時節從深圳參觀歸來,對他爹説:”深圳有一種機器,真叫先進,這頭放進去一頭豬,另一頭就出現了香腸。

‘大夥兒猜猜,他爹怎麼教訓常時節的?他爹説:“這有什麼奇怪的,去問你媽,這種機器家裏就有,我這兒香腸進去,你這頭活豬就出來了!’”眾人哄地一聲笑了起來。

常時節脹紅了臉,卻又不好發作,只得怏怏説道:“應大記者,你這張油嘴,不愧為清河第一嘴,我説不過你,認輸行了吧。”應伯爵謙虛地回答道:“哪裏哪裏,離黨和人民的要求還相差很遠。”西門慶聽了會兒葷笑話,見服務小姐在旁邊已等候多時,便倡議説:“不如收了這桌齋席,去唱卡拉ok。”眾人歡呼雀躍,拍手稱快,於是一羣人前呼後擁,朝卡拉ok歌舞廳那邊走去。

一進卡拉ok廳,西門慶興致盎然,要了間包廂,點了一碟開心果、一碟牛乾、一碟核桃仁、一碟魚皮花生、兩包口香糖、兩瓶葡萄乾紅酒,坐在沙發上,拿起話筒,要和韓金釧兒來首合唱。

應伯爵將韓金釧兒朝西門慶跟前推了推,説道:“難得西主席有這麼好的興致,金釧兒可要好好發揮喲。”西門慶左邊擁着李瓶兒,右邊擁着韓金釧兒,謙虛地笑道:“即使發揮再差,人家也是歌星的嗓子,比我強百倍哩。”第一首歌是《縴夫的愛》,西門慶一邊唱一邊搖晃身體,作出縴夫拉縴的姿勢,朝韓金釧兒擠眉眼,韓金釧兒嗲聲嗲氣地應和着,拿塊手絹遮住半邊臉兒,像個害羞的少女。歌唱完了,一羣人紛紛叫好,接下來二人又唱《你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

西門慶半閉着眼睛裝純情,此刻彷彿成了天下第一號‮男處‬,唱着唱着,西門慶溜到韓金釧兒身後,學着歌詞中唱的,果真用手矇住了她的眼睛,韓金釧兒也十分配合,身體煽情地亂扭,像條活蹦亂跳的魚,尖着嗓門叫道:“瓶兒姐,你看慶哥,哪像個領導樣兒?”李瓶兒只顧抿着嘴笑,懶得去動一動身子,白來創在一旁道:“金釧兒,領導就是這樣子的。”有醇酒和美婦人相伴,時間過得特別快,西門慶早把祝唸的託咐的事忘到九霄雲外。

直到李瓶兒接連打了好幾個呵欠,滿臉出掩飾不住的倦意,西門慶才想到時辰不早了,彎對李瓶兒道:“你先去睡吧,玩得太晚,恐怕會傷了胎氣,對我們的寶貝成長不利。”李瓶兒撒嬌道:“不嘛,我等你陪我一起去睡。”西門慶本來還想再唱幾首歌,這會兒也只好收起雅興,摟着李瓶兒的站起來,要向眾人告辭。應伯爵道:“慶哥走了,我們哪還玩得上勁?”韓金釧兒、秦玉芝、林彩虹等幾個也説,唱來唱去幾首老歌,沒多大意思。

吳銀兒本來還想多玩會兒,一聽大家都説要走,只好改口道:“不唱了不唱了,再唱下去,這庵裏的尼姑就該罵我們了。”於是,一羣人走出卡拉ok廳,踏着月,回到岫雲庵賓館。

西門慶與李瓶兒同住一間房,這沒什麼説的。雲裏手在工商局當科長,包裏比較暖和,很快被秦玉芝搶着挽走了,畫家白來創雖説不太富有。

但出手大方,也是受小姐們歡的對象,被林彩虹要了,剩下應伯爵、常時節二人,因為平時給小費不積極,這會兒頗受冷落。應伯爵一張油嘴,及時展開自救,過去摟住吳銀兒的小蠻,嘻笑着道:“我們老夫老,誰也別挑誰了吧。”吳銀兒啐他一口,説道:“你真是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話音未落,被應伯爵攔抱走了。

留下一個常時節,像被人挑剩下的爛梨,好不尷尬,他鼓足勇氣,上去拉了韓金釧兒的手,温柔地説了幾句什麼,韓金釧兒腆着臉兒笑了,同他進了最後一個房間。***一覺醒來,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

西門慶眼睛,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李瓶兒早已起牀,這會兒見西門慶醒了,趕緊遞上件皮背心,催他快點穿上。

難得有女人這般細心,西門慶有幾分動,親了李瓶兒一口,提着褲子,去衞生間解小溲,扭頭一看,枱面上放着洗漱口杯,上面擱着擠好了牙膏的牙刷,不用説,那是李瓶兒乾的。

想想昨天夜裏,李瓶兒摟着他的脖子,口口聲聲叫他“我的親親”那付巴心巴的模樣,讓西門慶慾火中燒,一連三次爬上李瓶兒的身體,同她做成了好事。

這會兒,西門慶走路有些恍惚,身體好象被人掏空了,形同風中蘆葦。他將李瓶兒摟過來,調笑道:“瓶兒,都是你的,害得我現在一點勁也沒有。”李瓶兒紮在他懷裏撒嬌道:“慶哥,你還説呢,昨天夜裏,我的心情好矛盾,又想要你,又怕你累壞了身體。”西門慶道:“好瓶兒,只要你要,我隨時隨地都會滿足你的。”李瓶兒道:“慶哥,我給你提個意見,你在外邊玩小姐,我不反對…反對也沒用,但有一條,千萬要保重身體,即使不為我着想,也該為我們的寶貝着想。”西門慶像個演戲的小丑,做了個滑嵇動作,然後伏在李瓶兒肚皮上,默默聽了一會,説道:“昨夜裏那麼折騰,該不會驚壞了我們的小寶貝吧?”李瓶兒笑着説:“怎麼沒驚嚇着,剛才他還給我提意見,一個勁地踢我哩。”西門慶一邊撫摸李瓶兒的肚子,一邊關切地説:“懷了寶貝,可不比從前,營養要好,還不能累着。”李瓶兒連連點頭稱是。西門慶像是想起了什麼,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個紙包,那是昨天祝念送他的一萬元鈔票,西門慶從中數出五千元,遞到李瓶兒手上,説道:“拿這錢買點營養品,滋補一下身子。”李瓶兒推辭幾句,終於還是收下了,回到清河時,已是下午一點多鐘。一路上,西門慶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全都是祝念打來的,催問西門慶那事兒辦了沒有。

在電話中,祝念焦急地説:“慶哥,今天是最後一天,你無論如何抓緊點辦,何二蠻子是個滾刀似的混混兒,我怕把他惹惱了,什麼事他都做得出。”西門慶大咧咧地説:“沒事的,念,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這天晚上,西門慶同何二蠻子約定,在城南美眉茶莊見面。和西門慶一同到茶莊的,還有個穿便服的胖子警官,西門慶向何二蠻子介紹説:“這位叫蕭成,是城南派出所蕭所長。”何二蠻子朝蕭所長瞅一眼,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趁蕭所長進衞生間解溲的當兒,何二蠻子不滿地道:“西經理,帶個穿黃皮的來,什麼意思?”西門慶道:“兄弟誤會了,這位蕭所長,是我在公安局的一個朋友,想介紹給兄弟認識,今後做什麼事都方便些。”何二蠻子問:“狗,我要認識那些黃狗子有什麼用?”西門慶正要説什麼,蕭所長從衞生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