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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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離開,並不表示桑景蘭放棄了離婚的念頭,她仍然相當堅持,而這讓齊簡很苦惱。
他現在總是看完診就回去陪她,但是顯然已經沒辦法補救他之前的錯誤,她每天總是要跟他説上一次“我要離婚”這四個字。
這天晚上,桑景蘭不知道第幾次問他:“你什麼時候願意跟我離婚?”這讓齊簡終於受不了了。
“我永遠不會跟你離婚的。”齊簡一個字一個字的強調,不在乎讓她知道他本沒把那一年的約定放在眼裏。
“什麼?但是你答應爸爸一年後要離婚的啊!”桑景蘭不解地問。
“當時要不答應你父親,他不會讓我跟你結婚。”齊簡回道。
桑景蘭糊塗了“你從頭到尾就不想跟我離婚?”
“沒錯。”齊簡點頭。
“為什麼呢?”桑景蘭又問。
這問題讓齊簡口拙,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瞪着她説:“若是要離婚,一開始我就不會結婚!”這就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啊!她越聽越糊塗,而後想到一個可能,傷心地望着他“你打算折磨我一輩子?”
“我沒有!”齊簡急忙否認,他握住她的手,着急得都要口吃了“我幹嘛要折磨你?我想要跟你好好過一輩子。”苞她好好過一輩子?桑景蘭的腦袋更亂了,齊簡的表情好緊張啊,好像他説的是真心話,不帶任何矯飾。
“為什麼要我跟你過一輩子?”齊簡這下真是辭窮了,他惱怒桑景蘭的遲鈍,握拳清咳,漲紅了臉,口氣魯地説:“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因為我愛你。”他…愛她?桑景蘭愣住了,差點要懷疑起自己的耳朵。齊簡説他愛她?
“你沒喝醉吧?”她認真地問。
齊簡翻翻白眼,拉過她就是一陣熱烈的深吻,吻得她氣吁吁、暈頭轉向。
“你真是讓人生氣,這種事可以胡説的嗎?”可惡!他第一次訴愛,得到的居然是這樣不解風情的回應。
他愛她…桑景蘭回味這三個字,心裏允滿喜悦。她向來嘲愛情的存在,卻在聽到這虛幻的三個字這麼開心,看來她的心比她更誠實。
“所以,不要再跟我提『離婚』這兩個字。”齊簡握住她的肩,認真地説。他從來沒有在乎過任何女人,但現在,光只是想到她要再度離開他,他就渾身冒冷汗;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他要她一直跟他在一起,一直到他們老死的那一天。
他的表情好認真,臉龐緊繃,好像很緊張,似乎真的希望她留在他身邊…她從來沒有見過齊簡這模樣,本來對他就不剛硬的心,再度變得軟弱。
但是她又想到,他之前對她好冷淡、好殘酷,讓她痛苦不堪、傷心絕,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好像不是為自己而活,情緒全都被齊簡控制在手上。
“齊簡,我不想再過之前那種子了,你讓我覺得自己像棄婦,成天想着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不喜歡這樣的覺。我不喜歡我的情緒被別人控,所以…你還是放了我吧,離婚對你我都好。”
“不!”齊簡急了。她怎麼這麼頑固?他都已經費盡舌,她卻只是一臉黯然,看來一點都不動心。
“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有心要傷害你的,我以為你需要時間適應,以為我不出現是給你更多的自由空間,沒想到卻傷害了你。”齊簡握住桑景蘭的手,表情誠摯“景蘭,我不會再這樣對你了,你相信我,我愛你,一定會讓你幸福,絕不會再讓你覺得孤單寂寞了。”聽到前面的話,她心軟了些,想着齊簡這男人真是傻兮兮,完全不瞭解女人,自以為是體貼,沒想到卻重重傷了她;但聽到後來,她氣得把手從他手裏出來,憤怒的瞪他一眼“誰告訴你我孤單寂寞了?你是同情我嗎?我才不需要!齊簡啊齊簡,你要用冷落我來讓我到幸福?還是用成串不知名的女人來讓我到幸福?告訴你,我桑景蘭一點也不希罕!我也不可能再相信你。”這個該死頑固的女人!他真想狠狠的搖晃她。温柔持續不了多久,齊簡的火氣又上來了,他皺眉吼道:“我他媽的同情你個!我齊簡沒有那麼博愛,我才不會因為同情而跟一個女人綁在一起一輩子!你是個大傻瓜,要不是因為愛你,我犯得着去找你回來嗎?犯得着跟你解釋這些有的沒的嗎?”見他氣得膛上下起伏,換桑景蘭傻了。他真的好凶,本把她當小孩吼。她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她差點被熱水燙傷的時候,他也曾經這樣對她吼過。
突然的,她覺得有些想笑。齊簡這男人,一動起來就會大吼,還罵髒話,本不可理喻、離紳士還差得遠,可是…為什麼她會這麼開心呢?她是不是也有病?不然為什麼他在吼她,她卻想笑,還想抱住他呢?
“你笑什麼?”齊簡瞪她,眉頭皺得緊緊的。
有嗎?桑景蘭摸摸臉頰,這才發現自己真的笑了,她哼了一聲“我連要不要笑都要你同意嗎?莫名其妙。”齊簡氣壞了,他表情危險,陰沉沉地説:“很好,既然如此,我要吻你,也不需要你同意囉?”哪有人把話這樣扭曲的?桑景蘭睜大眼睛,剛想抗議,已經被他抓入懷中狂吻,再也説不出話來,而這一吻,不但從客廳沙發吻到了房間大牀,還耗了一夜的時間,進行到非常、非常限制級的地步…
----桑景蘭的心其實已經軟化,但是就算她原諒他過去傷害她,卻開始擔心起另一件事。
那就是她沒辦法完全信任他,正確來説,是她沒辦法信任男人。
案親結婚不到幾年就開始偷腥,而他跟母親居然還是戀愛結婚的,這讓她的不安更加嚴重。就算齊簡現在是愛她的,但是誰能保證能維持多久呢?他能夠保證一輩子不會變心嗎?不能的,不是嗎?
桑景蘭又開始憂鬱。齊簡對她的興趣會維持多久?他什麼時候會開始偷腥呢?到了那個時候,她又該怎麼辦呢?她知道自己死心眼,一旦認定了就不會變,要是萬一到時候齊簡變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下去。
這些未知數讓桑景蘭患得患失,陷入了痛苦的深淵,她想給他一個機會,但又擔心給他機會的後果,只會令自己傷心;若是終究要傷心的話,那她還不如趁現在就身,雖然痛苦,但至少傷害肯定比之後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