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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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景蘭一直沒有回家,而桑家那裏也問不出一個結果,齊簡每到晚上就急着回去等她,卻每天都失望;他罵自己太不關心她,才會完全想不出來她可能會去哪裏,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落到束手無策、找不到老婆的窘境。
包讓他心煩的是,葉欣薇還不死心,一再的糾纏他,不是在診所外等他下班,就是到他樓下來堵他,煩得他實在很想甩她幾巴掌。
今天,她又在大廈門口纏上他,這回真的讓齊簡發火了。
她一點也不識相,雙手像八爪章魚似的纏上他的膛,嘴裏説的永遠是同一會“簡,你氣消了沒?人家一直在等你回頭呢,你還要讓我等多久?”齊簡咬牙,毫不憐香惜玉地推開她,大聲地吼:“我永遠不會回頭!你他媽的要我説多少次才會懂?我不管你臉皮有多厚,但我是個有子的人,能不能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見到管理員坐在管理室內津津有味的看着,還掩嘴偷笑,葉欣薇顏面盡失,哼了一聲,不屑地説:“那女人哪裏好?不就是靠孩子才能坐上齊太太的位置。簡,你要孩子的話,我也能幫你生啊…”
“住口!”齊簡氣瘋了,她竟敢在他面前提到孩子,失去孩子是他這輩子最痛的事,還有,誰準她用這樣輕率的語氣批評景蘭?!
他緊握住她的肩,表情無比認真“我告訴你,我愛我的子,我不會再接受別人,我們之間沒有你介入的餘地,你聽懂了嗎?算我拜託你,不要再纏着我了,讓我們好聚好散行不行?”話説完,齊簡一愣,突然知道自己説的是實話,他的確愛着景蘭。
齊簡説他愛他的子?齊簡向來灑,就算不到遊戲人間的地步,也從來沒有缺過女人;他更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鬆口説愛,合則來不合則去,是他一貫看待男女往的方式,她跟他在一起幾個月,從來沒有聽過他一句愛語,甚至沒有看過他像現在這樣認真的表情,他總是放縱的笑,帶着一種不在乎任何人事物的神氣。
第一次見到齊簡的認真,葉欣薇真的愣住了,她愣愣地看着齊簡頭也不回的走進大廈,心中忍不住希望他會回頭看她一眼,但是沒有,一直到池消失在門的後頭,他始終沒有停留,一點遲疑都沒有。
看來…他是説真的。葉欣薇佇立良久,終於承認自己的失敗。
隔天起,葉欣薇不再纏着齊簡,他煩心的事少了一樁,但是桑景蘭還是沒消息,他每天照常到診所看診,卻是心不在焉,整個人也憔悴消瘦了一圈,韓文在旁看得氣得不得了。
“你真是自作自受!”下了班,韓文這樣對他罵“要是沒有心工作的話,乾脆把診所關起來算了!”齊簡看韓文一眼,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認真考慮起韓文的話“這也是個辦法,這樣我就可以專心找景蘭。”韓文傻眼,這話是從齊簡這個工作狂口中説出來的嗎?他瞪着齊簡頹廢的模樣,心軟地嘆了一口氣“要不是我親眼見到,還不知道你其實是個痴情種哩。”這話讓齊簡瞇起眼睛,有些不高興,他瞪着韓文,冷冷地説:“我怎麼覺得你的話裏有些嘲笑的意味?”
“沒有沒有。”韓文連忙搖手,忍住笑,拍拍齊簡的肩膀“不過我希望你趕快振作起來,女人不會拿婚姻開玩笑的,我想她對你一定也有情,只是你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兄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齊簡沉默,他多麼想相信韓文的話,可是,他現在怎麼找都找不到她呀,如何確認她對他的情?景蘭究竟會去哪裏呢?齊簡傻傻發呆,想起第一次在診所見到桑景蘭的事。那時候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之後居然會為了她這個小女人而無心工作、魂不守舍…
等等!齊簡突地睜大眼睛,雙手猛擊掌,俊臉出這幾天來第一個開心的笑容。
“怎麼了?”韓文擔心的看着他,怎麼剛剛還一臉憂愁,現在卻開心得好像已經找到景蘭似的?真怕他是受不了刺,開始變得瘋瘋癲癲的。
“我知道該怎麼找她了!”齊簡興奮得不得了,他拉住韓文,道:“兄弟,我需要你幫忙,幫我找病歷表!快!你記不記得…不,我第一次在診所見到她的時候,她是陪朋友來看病,如果我可以找到她的朋友,説不定就可以找到她!”啥?找病歷表?韓文一副他瘋了的表情“你知道診所病歷表數量有多麼龐大嗎?你記得第一次遇到她的期?還是記得她朋友的名字?”齊簡搖搖頭“那些都無所謂,我記得她朋友是新來的患者,只要把大概期前後一個月初診患者的病歷找出來,我想一定找得到她的!”他一臉興奮地説。
“我的老天!”韓文還是一臉不可思議,不過他已經自動自發捲起袖子,決定有義氣的陪齊簡進行這項艱鉅的工作。診所病患每天超過上百個,要把前後一個月新來患者的病歷表找出來,是項了不起的工程,可齊簡要怎麼確定哪一個人是他老婆的朋友?難不成要每個打電話去確定嗎?
事實上,韓文真的説對了。
在發狂的找了三天三夜後,齊簡跟韓文終於合力將前後一個月內新來的患者病歷表全數找出,總數居然有將近千人!扣掉男患者,也還有六百多人,韓文望着堆積如山高的病歷表,表情滑稽“你要怎麼確定哪一個是她朋友?”
“一個一個打去問!”齊簡堅定的説。
利用診所中午還有傍晚的休息時間,齊簡打了一通又一通的電話,千篇一律的問着:“抱歉,請問你認識一位桑景蘭小姐嗎?”就這樣,齊簡每天至少要打上五十多通電話,加上每天診所還是照常看病,問到後來,齊簡已經喉嚨沙啞,韓文看不下去,勸他休息幾天。
“既然都已經找出病歷表,你就慢慢來吧!我真怕你到時候找到了她,卻喉嚨沙啞到一句話都説不出來,那該怎麼辦?”韓文半打趣半認真地説。
齊簡沒有説話,只是用一種堅毅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看得韓文不再説話。韓文看得出那是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的認真表情,看來齊簡比他自己知道的,還要在乎自己的子。
過了一星期,打了三百多通電話後,齊簡終於找到了路曉珞,只是她的態度很不友善,聽到他是誰後,原本禮貌不解的聲音變得冷淡,還直截了當的叫他不用再費心,景蘭不會再回去繼續被他欺侮。
扁這一句話,就讓齊簡的心振奮起來,因為顯然這叫路曉珞的女人知道桑景蘭的下落;又花了十幾分鍾,齊簡拉下身段,懇求路曉珞告訴他桑景蘭在哪裏。
路曉珞原本不打算理他,還生氣的想要掛電話,但是齊簡一再拜託她,那誠懇的語氣和焦慮的音調讓路曉珞困惑了。
齊簡這壞蛋,聽起來很在乎景蘭哩。
“拜託你告訴我她在哪裏,我真的很擔心她,也很…想念她。”齊簡第無數次這樣説道。
路曉珞心軟了“我要先見過你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景蘭的消息。”隔天下午,齊簡跟路曉珞約在咖啡館見面。
“請你告訴我景蘭在哪裏。”齊簡一見到路曉珞,壓兒忘了一切客套,劈頭就説。
“你既然那樣對她,表示你一點都不在乎她,現在還來找她做什麼?”路曉珞罵。想到景蘭那天來找她,哭得淚漣漣的模樣,讓她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