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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等來個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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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府不是好進的。

桑梓心裏有數。

裴清心裏着急。

他第八十次抓住沈塵光,道:“到底有沒有進宮的門路?”沈塵光整個瘦了一大圈,眼圈青黑。

“公子,該送禮的也送了。蘇府也去拜見了。按理説蘇府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又出了一個鎮國公。應該能在皇帝面前説的上話才是。”裴清凝眸,“你有沒有將我的玉佩遞給蘇二公子?”沈塵光失落的攤開手,手心是一枚小小的麒麟玉珏。

“你個沒用的東西!”裴清一把奪過玉珏,道:“查查看他經常去的地方。”這時桑梓送茶點來,笑道:“公子且嚐嚐看。”裴清馬上躲到一邊,“不是不讓你碰食物嗎?”桑梓沒好氣的看他,“是沈大哥給銀子買的。”此話一出,點心瞬間少了好幾個。

桑梓:“…”

“對了,裴公子有沒有聽説過雲樓?”

“雲樓?”裴清不是夏朝人,自然是不太知曉。

桑梓笑道:“雲樓是京城最昂貴的酒樓,一般世家公子都愛去那兒。”這還是聽蘇公子提起過的。既然裴清要尋他,那她乾脆賣個好。

裴清當即起身理理衣裳,“塵光,你陪我走一趟。阿蘿姑娘,你是呆在這裏,還是一起?”桑梓思索一番,道:“我還是隨公子一道吧。”裴清晃晃扇子,笑的意味深長。…身為驃騎將軍的公子,他什麼也不缺,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身邊婢女成羣。

但,作為一個男人。元棟覺得自己還是喜歡眠花宿柳,一夜換一個女人才新鮮。

室尚未娶,元夫人不允許婢女有孕,每次被婢女哭着求着留下孩子鬧煩了,元棟想,還不如上青樓逛逛,這裏的女人從小灌涼藥,身體早就不能生了,倒也省事。

一進大門,老鴇就了上來。青樓白天不做皮生意,午後開門,元棟有時候來的早,就在一慣的廂房坐着喝茶。聽花魁娘子彈上個一小曲兒,風雅之至。

大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元棟抿着茶,嘴巴里和花魁娘子調笑道:“爺我瞧着下邊的姑娘家各個蒙着面,是不是醜的不能見人?”花魁娘子嬌俏的笑道:“爺你可真逗,人家可都是正經人家的女子,哪像我們這樣的人,可隨便供人瞧。”元棟哈哈一笑,“你這張臉可值錢了。爺連身子都碰不到,每月一百兩銀子。家裏頭買個姨娘也要不了這個價。”老鴇送點心進來聽見,扭着身子不滿道:“爺,你可看看我們花魁娘子的樣貌,有幾個大户人家買到這麼美的姨娘?”元棟很享受這種笑鬧,樂道:“敢情j□j那天,爺我一擲千金嚐個鮮?”老鴇抿嘴笑,“爺您出價若是最高,還不盡着你,都是老主顧。”元棟抬眼看花魁,道:“印月,你可聽見了?看來你頭晚上房花燭還得是爺我。”印月美眸低垂,不語。

元棟看的越發心癢難耐,“這小娘子,還不好意思呢。”他也怕把持不住,趕緊往樓外瞧。

一行人走過,元棟忽然咦了一聲。

“這姑娘…”老鴇一聽姑娘,就跟大煙鬼見到大煙似的,兩眼放光。順着元棟目及所處,一名少女在賣玉墜子的攤位上挑揀着,她柳葉彎眉、身量窈窕、遠遠看去氣韻高雅,很是不俗。連見慣了各種女人的元棟也不由得溢出一絲悸動。

老鴇呆呆看了半晌,道:“這丫頭好相貌!”元棟贊同道:“是個不錯的小娘子。”老鴇指指她,“瞧穿戴不像大家小姐,又未蒙面。不是丫鬟就是小門小户的窮苦人家。”元棟的目光捨不得移開,笑着和老鴇搭腔,“怎麼?看上了?”老鴇笑了,“怕是公子也中意了。可惜了不是我們這兒的姑娘。”元棟微微一笑,掏出一錠銀子啪的拍在桌面上,“晚上爺再來。”老鴇收起銀子,笑的輕蔑不已。

桑梓沒打采的挑着玉墜子,要什麼玉中帶血絲的,還不是嫌她跟着,要打發了她。

“哼。”桑梓冷冷一聲,表示對裴清的不滿。

忽而大街的那頭傳來馬的嘶鳴,小販趕緊收了貨物道:“又是哪家公子哥在大街上打馬亂闖,真是!”説罷,捲了東西就跑。桑梓被他的動作帶的一個踉蹌,無語的盯着塵土飛揚的右邊地界。

馬上人隱約能看得清,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搖搖晃晃的一臉驚恐。桑梓很是不解,明明不會騎馬,非要騎,騎也罷了,去個寬闊點的地兒啊。這擺明了就是故意在大街上鬧事。

額,只是鬧事便罷了,這馬兒卻直衝衝的對準她而來。桑梓很是無語,她明明沒有站在路中間。

“姑娘,小…”元棟連心都沒説完,眼睜睜的看桑梓輕靈的轉個身,往邊上一躲,馬身擦肩而過。

元棟伸出去的手還未收回,這出英雄救美無功而返。

桑梓氣憤的彈彈手,正眼也沒瞧元棟,抬腳就走。

元棟生的也算白淨,自以為風倜儻,便擺出翩翩公子的樣子,柔聲道:“姑娘留步。”桑梓回頭一看,當即被雷劈似得呆立當場。

元棟,居然是元棟。那個大夫人作保為她説的夫君!

桑梓渾身冰涼。元棟是什麼人,她心裏一清二楚,當裏哄她開心,用盡手段。還是阿蘿和她説,這個人是個渾人,整裏眠花宿柳,家中通房丫鬟數十人,完全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小女子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桑梓不願與他糾纏。

元棟笑着攔住她,不自覺出猥瑣之

“姑娘這般着急是要去哪裏?若不然在下送你一程?”話音未落,四人轎出現在不遠處。

桑梓:“…”她越發肯定之前的瘋馬就是元棟安排的。這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方法也用的出。

費口舌也無用。桑梓腳下生風,想早早離便是。

結果又湧上來幾個小廝,調笑道:“小娘子急什麼,多聊會。”元棟理理鬢髮,給她個媚眼,“你瞧瞧這大街上多不安全,還是讓在下送姑娘一程吧。”

“…”桑梓很是佩服這個人的臉皮。明明這些無賴氓是他找的,他還很無辜要當那個英雄。

“讓開!”桑梓微怒。

元棟一愣,繼而笑道:“喲,小妞烈的。”説着,伸手擰了把桑梓的臉,“嘖嘖,真是滑膩。”啪!

桑梓一巴掌扇的元棟徹底呆木。

“你不是説我子烈嗎?知道我子烈還敢侮辱我!”桑梓氣極,手心又麻又痛,可見她使了多大勁。

元棟也惱了,他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打過臉,而且還是個女人。

“給我捆上!”文雅的不成,那乾脆來硬的。京城中誰人不知他元棟的名號,敢打他,活膩了!

桑梓心下有些急,卻不後悔打他一巴掌。她掙扎着大喊,“光天化強搶民女,你當夏朝沒有王法嗎?各位鄉親,你們瞧瞧,這可是驃騎大將軍的獨子。他竟這般仗勢欺人,求鄉親給小女子做個證,小女子要告御狀!”路人遠距離圍觀,膽大的還發出嘖嘖聲。元棟一抬手,“等一下。”他湊到桑梓面前,“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元棟一向小心,就連老鴇那裏説的只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不輕易表身份。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小娘子居然識得他。

桑梓想了想道:“你知道葉府嗎?”元棟皺眉,“當然知道。你是葉府的人?”桑梓趕緊順杆子爬,“我是葉府三小姐的侍女,有一次陪三小姐在貴府中做客,見過公子一面。公子貴人多忘事,必然記不得婢子,婢子可是記得公子。”元棟將信將疑,葉府老太太找到三小姐後,他母親做東宴請老太太和三小姐。這件事是確實有的。

“你真是葉府的人?”元棟打量她。葉府是夏朝最大的世家,能在小姐身邊伺候婢女,穿戴也是不俗。而桑梓一身布麻衣,不像是貼身侍奉的。

他眯起眼睛,“你詐我?”桑梓低頭一看,心道不好,忙道:“小姐命婢子偷偷出府買玉符,不能告訴旁人,婢子才穿的這樣簡樸。”元棟在女人堆裏摸爬滾打不是一兩天,桑梓慌亂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

“你不是葉府的人,不要想騙我了。就算你是葉府的,不過是個下人。我想要,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你覺得葉府的人會因為一個奴才吃罪我驍騎將軍府麼?”幾個小廝又將桑梓制住,桑梓急了,道:“元公子,難道你不怕元府出醜嗎?”元棟威脅般一笑,“你敢亂嚷嚷,信不信明兒你的屍體就會出現在亂葬崗?”

“你!”桑梓氣結,別人會不會她不敢説,元棟是絕對能做出這種事的。合着裴清也不知去哪兒了,桑梓急的腦門冒汗,渾身發抖。

這時,邊上一個温柔軟糯的聲音傳來,“如果是我向元兄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