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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眼皮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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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們二人打鬧嬉罵,相親相愛的樣,趙衞紅心裏也有些酸酸的。>況且,別人都認為許加添在村裏不愛幹活,又炸魚,又偷雞摸狗,窺視女人洗澡時不齒之事時,趙衞紅卻覺得許加添的這些行為是大男人的灑格,敢作敢為,不拘小節,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壞,才能讓女人心動,趙衞紅甚至心想,如果許加添最初追求的是自己,自己也可能和他搞。

許加添這回回來,帶了一個大紙包,把紙包打開,裏面是一些鵪鶉蛋般大小白淨的球球。

“這是什麼,是雞蛋?”徐風霞問。

“不是雞蛋。”許加添神秘地説。

“是鵪鶉蛋?”徐風霞又問。

“也不是鵪鶉蛋。”

“那這麼小是什麼蛋啊?”徐風霞再次問。

“是蛋,既不是雞蛋,也不是鵪鶉蛋,是羊蛋。”許加添説後出一臉壞笑。

“羊蛋,羊還下蛋?”徐風霞不解。

“不是羊下的,是羊後腿中間掛着的,殺了羊後,便把蛋取下來。”許加添頗為得意地説。

趙衞紅聽説羊蛋,覺得好奇,她從沒近距離觀察過羊夾在兩條後腿中間的蛋,便忙湊過看。一看,只見個個像雞蛋剝了皮的樣,白晃晃油亮亮的,便道:“羊蛋怎麼是白的,不是的嗎?”

“那是外皮,把那東西割開,一擠,裏面便是這個東西…”許加添大聲説着,趙衞紅看到,徐風霞的臉紅了。

“這東西能吃嗎?”趙衞紅問。

“好吃着呢,是大補,男人吃了堅強無比,女人吃了堅無比。”許加添邊説,邊又出壞笑,黑黑的臉蛋還出的黑亮的酒窩。

“怎麼叫堅無比?”趙衞紅問。

“就是,”許加添一直自己的前“就是這的高!”趙衞紅明白了“嗙”地打了許加添一拳。

“吃,吃!這是煮的五香羊蛋。”許加添一邊説,一邊從中拿起七八個羊蛋,往徐風霞和趙衞紅手中各了三四個羊蛋。

趙衞紅把羊蛋在鼻前聞了聞,有股五香大料花椒味,也有一股淡淡的騷味,見許加添把兩個羊蛋毫不遲疑地放入口中,大口大口地嚼動,不也把手中的羊蛋入口中,一嚼,軟軟的,好似吃兔子腦子的那種味道,像吃豆腐腦,也有股味,除了有點騷味之外,味道還不錯,於是三嚼兩嚼,便把兩個羊蛋吃完。隨後又從袋中抓出四五個,一個個扔進嘴裏,大嚼起來…

趙衞紅在村東頭河邊閒遛了兩個鐘頭,這才往住處回。她這是給徐風霞和許加添騰地。就那麼一間小屋,他們倆個像夫那樣屋裏一折騰,同屋的趙衞紅自然不能再在屋中呆,別説是個女的,就是個男的,也不能在這當燈一樣呆在那阿。

兩個鐘頭差不多了,不能老讓他們幹好事,自己在河邊躲,聽蛤蟆叫,看公蛤蟆往母蛤蟆背爬啊。

趙衞紅回了屋,剛好屋裏只有徐風霞一人。

“他呢?”趙衞紅問。

“到男生宿舍串門去了…”

“他還回來不?”也許過一會再回來,我還有些課,得小學校去。”説着,徐風霞拿就要出屋。趙衞紅看到徐風霞高興地走路股一扭一扭的,便生了氣,問:“至於高興的直扭腚麼?”徐風霞聽她一説,臉立刻飛紅,忙掩飾道:“誰扭啦?”

“他回來,我讓他進屋嗎?”趙衞紅問道。

“你得讓他進屋,和他聊什麼啊?”趙衞紅又問。

“聊什麼,隨便聊,你幫我頂一下,我下了課馬回來。”徐風霞邊説邊出了屋。

趙衞紅一個人在屋裏待著,不知為甚,心頭燥的慌。繼而覺得全身火燒火燎的,心也咚咚跳的急速。

咋鬧的呀?她心裏琢磨,突然想道:莫非是吃那羊蛋鬧的,心煩意燥,全身出虛汗,她忍耐不下去,只得打了盆水,掉衣,洗頭沖涼。正洗中間,許加添推門進來了。趙衞紅正洗中間,劍門響,回頭一看,是許加添,正兩眼瞪的鈴鐺大注視着自己,便面赤紅道:“你小子***也不敲門,直接就進來了!”

“你門又沒鎖,怪我呀!”

“瞧,瞧老孃什麼,快滾出去!”趙衞紅聲音大了起來。

“我幹嗎出去啊,瞧瞧小氣的,瞧兩眼都不讓!”許加添沒有退出,反而向前邁了兩步,湊到了趙衞紅的身旁。

“你出去不出去!”趙衞紅見許加添走到自己身邊,直視自己的身,便又羞又怒,一把推向許加添。許加添雖是男生,個頭沒趙衞紅高,勁頭也沒趙衞紅大,一把推出去,許加添被推了個踉蹌,許加添在向後倒時,不自覺地抓住了趙衞紅推他的手,他向後倒地,拉的趙衞紅也趴在了他身。恰巧,那盆半温不涼的洗頭水從趙衞紅背只扣下來,把兩個澆了個通濕。

趙衞紅趴在許加添身,自己也赤着身,兩人很傷又水濕透亮,嘴又對着嘴,趙衞紅的腦子一片空白,她突然到身體軟弱無力,到一直手伸向她的部,她心裏暗自道:這個徐風霞,讓我頂會,沒想到這麼個頂法…

徐風霞這兩天左眼老跳,跳的她心慌慌的,在小學校,她問一個辦公室的女老師:“我這左眼怎麼老跳啊?”那老師説:“左眼跳是好事啊,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啊!”徐風霞聽了這句話,心裏稍微安靜了一會兒,可只是一會兒,那位女老師想了想又説:“我聽説,女人眼跳和男人的眼跳剛好相反,是右眼跳財,左眼跳災。”徐風霞剛放下的心又被這句話凌起來了。

徐風霞的眼為什麼跳呢?原來這些子她覺到每次許加添回來,和趙衞紅聊天比以前放肆多了,以前不敢説的髒話,混話,這時順口而出,毫不避忌。而趙衞紅以往要聽許加添講這些話,不是罵他就是拔腿而走,但這些子,趙衞紅聽許加添講的作料,不但不罵,還笑嘻嘻地聽,和他擠眉眼地對罵兩句,好像打情罵俏似的。

每當這時,徐風霞便到心酸酸的,有點像丟錢或丟了衣服找不回來的覺。她心裏不止一次安自己:趙衞紅人高馬大,長的不賴,父親又是大學教師,別瞧趙衞紅平時大大咧咧,可眼高着呢。

再説,他們的個頭也不配啊,女的比男的還高還壯實,她能看的起許加添這個平民百姓的兒子嗎?況且,許加添幹過許多事都不着調,還賭錢…她心裏想了幾次,又否了幾次。

可是…可是她好像在有天下午,看到趙衞紅從村西邊的高粱地裏鑽出,沒過兩分鐘,許加添也從那高粱地鑽出,而且好像還在系褲帶…到底是怎麼了?

她想了良久,終於找機會問趙衞紅:“你和許加添這段時間不錯啊?”

“你的漢子,我當然要對他不錯啦。”趙衞紅大大方方地答。

“你們倆沒一點事?”徐風霞硬着頭皮又問了一句。

“能有什麼事啊,咱姐妹那麼好,許加添是你漢子,我是你姐妹,我管他叫妹夫呢,是…你別疑心生暗鬼了。”趙衞紅扔大大咧咧地説。

徐風霞的左眼皮仍跳個不停,終於事情來了。大隊記李建文找到徐風霞,給她一張表格説:“這是小學老師轉正表,凡知識青年當小學教師的,一律轉為公辦教師,你填了表,面一批,你就是國家正式教師了。一個月後,工資是每月三十四塊。”徐風霞拿着那張公辦教師招聘表,抑制住心頭的高興,工工整整地用鋼筆填好,鄭鄭重重地給大隊記李建文。

李建文説:“這下好了,你成正式教師了,以後就領工資吃商品糧,大隊呢,也省了給你的工,給你的糧,真是雜高粱杆兩人咬,兩頭都甜…”徐風霞這次不敢再瞞趙衞紅了,次許加添被招了工的事,沒及時和她説,她氣憤的往自己暖瓶裏撒了。這次,自己被轉為正式教師的事如果再不及時和她説,她別再給自己被我里拉屎。

所以,當天一回住處,徐風霞便完完全全把自己被招為正式教師的事全盤向趙衞紅講了,趙衞紅聽後,強擠出幾絲笑容,用不高的聲音説:“祝賀你,姐妹!”晚吃過飯後,徐風霞便覺得趙衞紅不大説話了,拿着本,坐在燈下看。徐風霞和她聊天,她也搭三扯四的,心不在焉。徐風霞心裏想:同是隊,同伴一個個工作了,自己還遙遙無望,心裏自然不好受。看着她白淨但已消瘦許多的臉,還有那皺了些許的眉頭,徐風霞不對她產生了幾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