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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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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和運料工都沒關係,他們便得了閒,膽大的走得遠了,反正天黑以後正常班幹部都下了班,沒人監督他們了,他們又到高爐附近的風機值班室,水泵值班室,料坑面二層樓卷場機縱室條天去了,因為這些地方看水泵的是女,看風機的也是女,開送料卷場機的二人中也有一個是女,這些地方的女誰蘇都不大,十二十來歲,都是姑娘,和姑娘聊天,比和小夥子光閒扯有意思,所以他們便揀這三個地方正常班幹部下班的時候去。>和姑娘聊,最好是一個小夥子去,聊的肯定有意思,兩個小夥子同時去便有互相搶話和姑娘聊的意味,如果三四個同時去,一時間,肯定只能有一人説話的了,其餘的人便只能聽,聽一句兩句,十句八句,一百來句,都不口,便不是和姑娘聊天了,而是覺得坐這裏聽別人和姑娘講話,自己不嘴是無聊了,無聊了,便煩了,有了更膽大的便溜回宿舍區,乾點偷窺的事,當地話叫背窗台,就是偷偷趴在人家窗外,看人家男女兩口子幹那事,一般都是運料班當地的老鄉,據他們説這是自古下來的風俗,不犯法,也不缺德,晚十一點多要下班了,運料工便齊聚運料口,準備班。這時一兩個從宿舍區跑回的偷窺者,便大講起看到了誰家屋裏誰和自己的婆姨怎麼幹,誰誰的婆姨皮那個白,那個,誰誰家燈雖熄着,但聽到婆姨樂的叫出聲。

第二天下午兩點,楊樹林,溜冰快,王大力,趙亮一塊相跟着去班,剛一路楊樹林説:“他們被窗台真過癮,如果今晚懸料,咱們也去宿舍區偷看一下,我看咱車間王主任的老婆來了,四十歲下,白淨的,頭髮黑,臉白,嘴紅的。”

“你胡説什麼啊,看人家主任,別惹什麼禍?”趙亮説。

“咱偷看,又不是當面看,怕什麼?”楊樹林説。

“都四十歲了,人家也未見得幹那事?”趙亮又説。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主任一個月都沒回家了,他老婆肯定耐不住,尋來了。”楊樹林笑了笑。

“別胡説了,看那事沒好下場,那事不是隨便讓人看的,誰看誰倒黴!”劉炳坤了句話。

“誰信啊!”楊樹林一歪脖子。

四人走到廠區,仰頭一看高爐升管,兩個升管都呼呼地往冒着白煙,但時而濃,時而淡,細聽一下,也聽不到料車在爐頂“哐哐”倒料的聲音。王大力説:“又懸料了,今天咱們又是一個閒班。”

“好啊,又能背窗台了!”楊樹林小聲道。這時,他們走過廠區辦公室的平房,見一輛騎車正在往下卸東西,他們正想走過時,廠裏司機寧三貴突然攔住他們:“幫一下忙,往下搬個東西!”

“什麼東西?”劉炳坤問。

“咱廠財務室買了個保險櫃,財務室除了科長老李是男的,其餘三個都是女將,保險櫃又沉,他們搬不動,你們幫搬一下。”劉炳坤四人便前從車把保險卸了下來,搬到財務室後,趙亮説:“咱廠有了保險櫃,以後財務室就不用夜夜有人值班了。”

“是嗎?”楊樹林輕蔑地一笑。

走在路,趙亮突然想起楊樹林剛才的一笑,覺得笑有含義,便問。楊樹林不屑和他多説話,又只笑了一下。

“你什麼意思啊,你是嫌保險櫃不好呢,還是你能打開保險櫃?”趙亮用話他。

楊樹林這才牛氣地説:“保險櫃只能防住三等鉗工,碰到一等鉗工,那一偷一個準,還好偷,因為不用到處找錢,錢都落那呢?”

“你能開保險櫃?”趙亮不相信問。

“咱不説別的,也不往深裏説,就是那數字鎖,保險櫃的,只要用耳朵貼聽,擰動鎖,聽到“呯”輕輕的一聲,就知道對一個數字了,再對第二個…”

“你真能開保險櫃?”趙亮睜大眼。

“我可沒説我能開啊?”楊樹林謙虛起來…

“走,咱們去宿舍區背窗台去。”楊樹林對劉炳坤説。

“我不去,我覺得瞧那東西衝運,瞧一眼就沖走一年運,瞧兩眼就背兩年運,我可不去!”劉炳坤説。

“現在懸這麼長時間料了,一時半會也不用咱運料,呆這幹嗎?”楊樹林繼續勸。

“我説不去,就是不去!”劉炳坤靠在磅房外的牆,坐在長條板凳,閉眼,假裝睡覺,不理他了。

楊樹林沒法,只得扯趙亮,趙亮又扯王大力,三人對劉炳坤説:“班照料點,如果料輪到我們,你先幫推幾車。”劉炳坤眼也沒睜地“嗯”了聲。

三人悄悄來到宿舍區,已是晚十點多鐘了,他們在一排排平房後窗窺視,大部分房間已熄燈,車間王主任的屋裏也熄燈,楊樹林躡手躡腳地來到這屋的後窗下,細聽了半天,除了王主任的鼾聲外,沒有其它任何聲音,他們又來到一間亮着燈的後窗外,趙亮悄悄過去,扒在後窗外的一角,看到一個二十來歲冶煉車間的工人正在洗涮,而屋裏連個女人也沒有,整個宿舍區轉了個遍,也沒看到一個天景。

“真不走運,看了半天甚也沒看到。”王大力嘆道。

“回!”趙亮説。

三人便往廠區去,走進廠區,走到剛進廠區那兩排辦公室房子時,趙亮瞥見有間屋亮着燈“嘿,那間亮着燈呢,是不是有景?”趙亮邊説邊走了過去,楊樹林和王大力只得跟了過去。

蹲在後窗外,王大力聽到屋內有兩人談話,一男一女,楊樹林興奮地説:“怎麼樣,逮着了,沒白跑,你們先看看,看實在了,我再看。”王大力覺得是辦公區,可能是幹部值班,所以沒前。趙亮前看了一下,也只看到財務室主任老李坐在椅在和財務室的另一個四十來歲的女會計在談話,他們都着衣齊整,並未看出有苟且之態,所以看了一眼,便也離開。

“看到了麼?”楊樹林問。

“看到了,兩人正要入港…”趙亮瞎編一句。

“真的?”楊樹林興致大起,湊前,無奈窗子高了些,王大力和趙亮踮起腳尖能從窗的底部看到屋內,楊樹林比他們矮兩寸,而矮這兩寸,剛好使他踮了幾次腳,都看不到屋內,他心裏想像着屋內的西洋景,饞的口水都了出來,黑暗中他抹了一下嘴,用雙手扒住窗台,往一竄,看了一眼,一鬆勁又掉下來,又一竄,又看一眼,又一鬆勁,又掉下來,這樣四五次,他只看到屋內兩人各自坐在桌前,一人面前落着一疊表格,可能在算賬。

“我怎麼沒看見?”他問趙亮。

趙亮嘿嘿一笑:“我有運氣看到了,你沒運氣看不到,有甚辦法?”早,王大力還沒睡醒,便被丁開山叫了起來。

“什麼事,覺也不讓人睡了?”王大力邊眼邊説。

“都午九點了,還睡,走,到廠保衞科開會!”

“到廠保衞科開會,開什麼會?”王大力到奇怪問道。

“昨天夜裏,咱們廠財務室讓人偷了,丟了三四萬塊,把這月發工資的錢都丟了,公安局來過來,查了一下,發現後窗台有兩個可疑手印,讓咱們大夥都去保衞科按手印去!”

“懷疑咱們啊?”

“咱怕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讓咱們按,咱們就按,按了好把咱們擇情了,省得不清不白,咱們都成了嫌疑犯!”王大力來到廠保衞科,廠保衞科門前已經排起了長隊,工人一個一個進保衞科,一個一個又出保衞科,進時手是乾淨的,出來時雙手十指都紅紅的,沾着印油。

“是這誰這麼缺德啊,把全廠工資都偷了,我家還等着工資買糧呢!”

“可不是啊,我答應給你娃買件襖,一條褲,可這工資被偷了,工資怕發不了了,讓我咋跟娃説呢?”

“我剛説下個媳婦,彩禮還差那麼幾十塊,就等這工資把彩禮湊足給人家姑娘家送呢。”等候按手印的工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是咒偷錢的小偷。

楊樹林排在王大力身前,回頭對王大力説:“這鉗工夠有本事的,一下偷了三四萬,那麼多錢,財務室怎麼沒人值班?”王大力還未答,一個爐前工説:“咱廠昨買了個保險櫃,錢都放保險櫃裏了,所以財務室的人值班到夜裏十二點,一位放保險櫃裏保險,才離開的。”

“那賊那麼靈,財務處值班的剛撤,他們就來了,掐時候掐的那麼準?”楊樹林問。

“所以説呢,”那個爐前工繼續説:“公安局懷疑內部作案,讓全廠都按手印。”

“按手印就能破案了?”楊樹林又問。

“財務室後窗台賊留了兩個手印,如果是廠里人作案,一對手印不就對出來了。”那個爐前工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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