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老傢伙對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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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着鏡子臭美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喊聲:“哎，前面那位同志，過來一下！”我轉過身，一看，樂了，是剛才那個中年男人。

我覥着臉笑道:“在呢，您叫我。”那個男人似乎也有點兒驚訝，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回，語氣有點兒不可思議地説:“怎麼是你啊，別説，這麼一穿還真是比剛才看着神了不少，我差點兒都認不出來了。

我指了指前的銘牌，‮腿雙‬一用勁夾緊了，抬起手敬了個不怎麼標準的軍禮，那男人看了我一眼，一巴掌拍在我頭頂。

他個子本來就不太高，踮着腳尖也才到我肩膀，手勁卻是大，一巴掌下來，我吃痛的縮了一下。我嘿嘿一笑，自知理虧，沒敢在多説，雖然面前這個男人讓我有點噁心反胃。

但是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在警局已經待了很長時間，我以後説不定還要仰仗他在這立足。於是我繼續覥着臉問道:”那，您剛才叫我有什麼事兒嗎？”男人隔着金絲眼鏡片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遲疑，半天才回答我:”昨天晚上出了點兒事，領導今天安排讓去做個筆錄，任務是給我了。

但是我家裏剛才打電話説家裏也有點兒事情，我得去機場接一個親戚，實在忙不過來，想找個人替我去做一下筆錄，以後我再還他。

“話説到這份上，我也完全理解了，反正我在這也是閒着沒事幹，如果幫了男人的忙，既能迅速的悉業務，還能順水推舟做個人情，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呢？這麼想着，我自告奮勇地拍拍脯:”我去吧！

你有什麼事就先去忙，這一趟我替你跑。

“中年男人又看了我一眼，一臉很不放心的樣子。我以為他是覺得我初來乍到就想出風頭，實際上沒什麼真本事，一急，又嚷嚷道:你放心，我陳海凌雖然年紀小一點。

但是在警校上學的時候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好學生，格鬥擒拿都在行，我肯定能做好，不會拖你後腿的你放心。”男人笑了:“你還厲害的，還格鬥擒拿，這是讓你去做筆錄，又不是讓你去抓犯人，用不着你這樣。”我撓撓頭髮，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問:“那你剛才怎麼看起來一臉不放心啊。”男人又在我身上拍了一下，我有些不自在地往後縮了縮。

“傻小子，我這是不放心你。昨晚上出事的是帝都酒店，我們接到報案説發生了槍擊案件，就派人趕到了醫院去，誰知道竟然還牽扯到了鐵手，這事情可就棘手了。”我看着他憂心忡忡的模樣，有些疑惑:“鐵手是誰啊，連警方都不能收拾他？”

“傻小子，鐵手就是郭深！”我恍然大悟，郭深這個人我還是知道一點兒的，他是整個帝都最大的生意大亨，手下管着許多大大小小的生意，這樣一個人怎麼會被捲進槍擊案裏面呢？鐵手又是怎麼回事？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耐心的給我解釋道:“鐵手是郭深的綽號，他這個人可不止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雖然明面上他是個正經的商人。

其實他還同時混跡在黑幫裏面，混的有頭有臉的，同行人送他了個外號叫做鐵手，就是因為他心狠手辣。我們雖然是警察，説起來也是政府正兒八經的工作人員。

但是也沒有幾個敢惹他，畢竟他手上人脈太廣，權力太大，連局長都不敢拿他怎麼樣，我就是想讓你長個心眼，到了醫院做筆錄的時候，走個程就行了，別太較真了，不然吃虧的肯定是你自己。”我恍然大悟，同時也有點兒擔心，頭一天來上班就給自己接了個這麼大的麻煩，想起剛才拍着脯滿口答應下來的樣子，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就當剛才的事沒發生過。

但是世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已經滿口答應下來的燙手山芋，打掉牙和着血也非得嚥下去不可了，他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轉身準備往更衣室裏面走了。

突然又好像想起來了什麼，轉過身對我代道:“對了，聽説鐵手受了重傷，這會兒應該還昏着，一會兒的筆錄應該是他女人去做，你也小心點，這個女人也不怎麼簡單。”説完，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就沒再多説，匆匆忙忙地走開了，我唾了一口，暗罵了幾句往門口走去。自己挖的坑哭着也得填完啊。

開着警察局的警車，一路上路邊的各種車輛都紛紛給我讓路，幾乎是沒有一點兒阻礙就到了醫院門口，我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一點。

果然成了公家的人就是有點兒好處。到了醫院，停車場的保安客客氣氣的給我找了個地方，讓我把警車停進去。

我停好了車之後，用力把衣服下襬扯了扯，整件衣服看起來都立即服帖了不少，定定心神，我就走了進去。

醫院裏面似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白的牆壁和地板，燈都是那種白的熒光燈管，乾淨的桌子，來來往往的，表情各異的人羣來來往往，匆匆忙忙，似乎沒有時間停下來多説一句話。

我夾着個筆記本形單影隻地走了進去，剛走進去，就看見了幾個穿着一身黑西裝的魁梧大漢站成一排，我嚥了咽口水，猜想着這應該就是郭深的手下，雖然有點兒膽怯。

但是光天化之下，他們應該也不敢把我怎麼樣。這麼想着，我壯壯膽子走過去，咳咳嗓子問道:“你好，我是xxx派出所的，請問你們是郭深的家屬嗎？”那羣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穿着一身警服的我，沉聲道:“請你先在這裏等一會，我們去通報一聲，馬上回來。”雖然我個子不低，怎麼説也有一米八幾，但是現在站在這羣人面前，顯得身影就太過單薄了，有點兒弱不風的意思。

果然是講究人，還要通報。我暗自在心裏腹誹了幾句，面上點點頭沒敢多説什麼，然後我就去坐在大廳那邊的長椅上靜靜地等待。

等了一會，我覺自己差點睡着的時候，鼻子前面突然飄來一陣淡淡的冷香。我一下子驚醒了，坐起來看着面前一點點向我走來的女人。好漂亮，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美麗，高調，囂張。

穿了一身十分得體的包小羊白裙子，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優點凸現的一覽無餘，嘴飽滿，口紅的顏很正很好看，妝容緻得體，上身鬆鬆垮垮的穿了一件小小的白絨外套，短裙下面是一雙筆直的長腿，粉白的絲襪包裹着腿部，現出非常暢而和諧的線條來。

兩條腿尤其引人注意，肌很緊實，形狀很漂亮，幾乎沒有絲毫贅，兩片嘴像是在風雨中沐浴過後的玫瑰花瓣，新鮮飽滿，讓人忍不住有一種想要上去咬一口的覺，彷彿能想象得到花瓣在舌之間光滑細膩的觸。

她似乎還噴了一點點香水，我分辨不出來是什麼牌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哪種香味，我只知道聞起來很舒服，是那種能勾人心魄的冷香味，輕易地就能勾起一個男人內心最原始的獸慾。

我默默的嚥了幾口口水看着這個女人搖曳生姿地向我走過來，最終兩隻高跟鞋都在我面前站住了，正紅的嘴輕輕彎起一點弧度，伸出一隻葱白的纖纖玉手:“你好。”這難道就是郭深的女人？我來不及多想，也立即站起了身，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心因為緊張出了一點冷汗，有一點兒滑膩，一下子捉住這麼一隻手，我立即就不好意思起來。

她的手皮膚非常細膩，就像是剛剛從牛裏面滑出來一樣，卻並不是特別的柔若無骨，相反，我能覺到很有力。

“你好，我是xxx派出所的，昨夜接到羣眾報案，帝國酒店發生了槍擊案件，現在特地來了解一下相關情況。”我結結巴巴地説明了來意。女人顯得十分從容不迫，淡然地説:“在醫院大廳裏做筆錄恐怕有些不合規矩，門口就有一家咖啡廳，我們邊喝邊聊如何？”我愣了一下，沒緩過來神的工夫她已經踩着她的白高跟鞋走出了醫院大門，從身後看，顯得整個人的身材更加美好，兩瓣形狀非常漂亮。我趕緊跟着跑了出去。

她挑了一家非常有情調的咖啡廳，暗黑風格的裝修設計，空氣中瀰漫着恰到好處的咖啡的苦澀和油的香甜，混合在一起，十分相得益彰。

窗簾和桌子都是那種很高級的木頭紋路的顏，顯得端莊厚重，非常正式。中間還站了一個穿着燕尾服的身材纖細的男人在歪着頭拉小提琴，美妙的琴聲如同水一樣從他手下淌出來。

她給自己叫了一杯焦糖瑪奇朵，給我叫了一杯卡布奇諾，頓了頓，又對服務員代了一句，卡布奇諾加糖加，雙份糖漿。

我一時奇怪，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的口味？”女人淺淺一笑，小巧的耳垂上面緻的珍珠耳環襯得脖子更加白皙動人。

“我猜的，希望還合警官的胃口。”我咳咳嗓子，從兜裏掏出筆記本:“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始吧。你怎麼稱呼？”

“張語綺。”張語綺？我頓了頓，倒是好聽的，字如其人，高貴典雅，卻隱隱約約給人一種很危險的覺。

我應了一聲繼續問道:“你和郭深先生是什麼關係？”張語綺面不改地直視着我:“目前還是戀人關係，不過我們情很好，有結婚的打算。”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要嫁給一個黑幫老大，我有點兒慨，突然，我想起了今天從派出所出門的時候，老傢伙對我説的話，她説過這個女人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