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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yokel鄉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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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防他?他除了言行有點不檢點外,對我還是蠻哥們的。”心想,要説防他,你才要那樣做啊丫頭。

“哦,”紫晶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不説這個,我們散步去。”無為者見紫晶有意思隱瞞一些事實,便一本正經地道,“説吧,斷夢在你面前都説了什麼?”

“我説了你可不要生氣啊。”

“恩,説。”他給了紫晶一顆定心丸般的二個字道。

“他在我面前説你是鄉巴佬、懦夫、不堪一擊的人、窮人,哦,還説你是膿包的模範呢!”紫晶很認真地看着無為者的臉,似乎要尋找出什麼似的。無為者從紫晶的口中得知老三斷夢對他如此評價,心裏為此一顫,心想以自己現在的家庭背景、格特點、生活方式,斷夢如此評價他也不失公正啊。他“哦”了一聲,捏了捏鼻子道“斷夢比我還了解我自己,他説的一點也沒錯啊,我的確是那些類型的人的綜合體——謝謝你對我説了這些話。哦,對不起了,我有別的事要做,不能陪你散步了。”紫晶哦了一聲“沒關係,你陪我走到我們宿舍樓的大門前我已心滿意足了。”她火燒着臉,自認自己後一句話説得有點麻、曖昧了。但一時專注於自我小覷的無為者倒沒有體會出乾妹妹話裏的深層藴涵,機械地“恩”了一聲。和乾妹妹分別後,無為者直往宿舍趕,回宿舍後把英語課本往書桌上一扔,便爬上牀思考着紫晶轉述斷夢所説的話。他是愈想愈看輕自己,愈想愈惘然,彷彿面臨着全世界的人説他是人渣、膿包、白痴一般。他一邊想着,一邊為自己的無為、無能、無聊、無才、無望而深痛心,隨着想起輟學在家的老四五月,恨不能輟學而放棄對薄如衞生紙的泉州a學院畢業文憑的擁有。他下牀從書桌裏的屜找出ip卡和電話薄,便撥打五月家的電話號碼。電話通了,一個女孩亮着銅鈴般的聲音道“你好!找誰啊?”

“五月在家嗎?”他鬱悶的情緒讓女孩的聲音銷淡了許多。

“找我哥,他在——”五月的小妹在電話的另一邊對着正在整理衣服的五月道“哥,有你的電話。”然後她對無為者繼續道“你的電話打得真巧——我和我哥明天就去海南的海口打工呢!”

“你們的行李都準備好了嗎?”

“恩,哦,我哥來了。”

“喂,我是五月,你是老大嗎?”五月接過話筒後興奮地道。

“恩。哦,到外面工作,可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啊。”

“恩。哦,在學校過得還好吧?”

“還可以。哦,祝你一帆風順!早泡到漂亮美眉。”

“謝謝。哦紫晶過得還好吧?”五月有點緊張地問道。

“恩。老四,你餘情未了啊!”無為者不忘打趣地道。

“未了有什麼用啊!?哦,老大你相信男女間有純友誼嗎?”五月略帶着試探的口吻問道,似乎話中有話似的。無為者不假思索、親身説教道“有啊,我和紫晶就是一個例子。”

“哦,”五月打住了話頭,無為者那邊有點驚愕“老大,你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大嫂啊?”五月強人所難地道。無為者一時無言以對。五月又道“哦,不説那個了——老大有沒有又在玩遊戲啊?”無為者有點發暈,心想五月的槍舌劍真夠狠毒,為什麼皆一針見血般問到他難於啓齒的話題!心理抱怨自己這個電話打得也太損自己,簡直是在自討恥辱。又東南西北胡扯了一陣,無為者以“我要去吃飯了”為由向五月説再見。去吃晚餐的路上,無為者看到大美女楚嬌正走在前面,大闊步的他故意放慢了腳速,雖然和楚嬌已很久沒説過話了,但是他那顆脆弱的心對她仍未徹底忘情,就像他對鄭晴所持的情一樣。楚嬌和鄭晴的身影只要一闖進他的視線,都會令他情不自地進入尷尬的境地,彷彿他被迫而赤地立於她們面前一樣,無地自容的他恨不能使用土行孫的土遁術鑽進地球的深處。説來也巧,楚嬌也是去二號食堂一樓吃晚餐,平時無為者習慣在二號食堂一樓用餐,但為了避開楚嬌的視線,他便上二樓去用餐。到二樓打過飯菜湯,但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用餐。他一面用餐一面鄙視自己的軟弱,自問道,“你還是男人嗎?!膽小如鼠,不,比老鼠還不如,人家老鼠再膽小也敢發出吱吱聲,你恐怕連呼聲也不敢發啊!人家大美女楚嬌又不是殭屍,又不會你的血,有什麼可怕的?”他就這樣鬱悶地,慢慢地吃了一頓晚餐。走出食堂前,天已黑下來了,像往常一樣,風仍是冷颼颼地從身旁刮過,一個人走在路上,總會不住到孤單寂寞,無為者就持着此種慨雙手放在風衣口袋裏走回宿舍。近幾天,他神頹廢,體力不支,像是個生過病的人似的,再加上蒼白的臉,他簡直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黑的天空下起了濛濛的細雨,如線的雨點又冷又濕地澆在人的身上,會令人不住微微抖顫。為此,無為者又沒有少罵天公的祖宗十八代,心裏又湧起蔑視神權的衝動。晚自修的時間到了,宿舍樓的用電被樓管切斷,學生們湧出宿舍,自修的自修,上校吧的上校吧,打枱球的打枱球,泡妞的泡妞…不解風情的無為者什麼也不想,躲在宿舍裏睡覺。此時,先前靜如‮女處‬的細雨已換了另一個模樣,成了動如狡兔的大雨。雨愈下愈大,一刻勝過一刻,很有發水災的預兆。此時,無為者已失去了神志,大概和周公在夢裏對弈起來了吧…第二天是2004年12月9星期四,也就是農曆十月廿八,天氣晴朗,冷風習習。早上三四節是體育課,為了方便運動,無為者那乾瘦的上身只穿着一件白的外套。那時夢玄所在的班級也在上體育課,因為他班的美女比較多,在一旁無為者所在班級的許多蒙爾荷堆砌如山的男生們不時地吹着口哨、發出怪叫聲、擺出同戀般的愛撫動作、唱幾句震撼山河般的情歌等種種發情的麻表現,不時地惹來夢玄所在班級女學生們清朗的笑聲,同時也引來夢玄班裏男學生們惡犬般的眼神。教無為者所在班體育課的女老師為了體育課的正常進行,不顧學生們的劇烈反對,第三節上課鈴一響就把學生們帶到地處較高的另一個籃球場上體育課。學生們像是遇上女皇帝武則天一般,大部分恨不能強迫老師下崗。尷尬於和鄭晴、楚嬌見面的無為者打心底説老師英明,説老師偉大。慶幸副班長李哥、情歌王子金、老成的謝京等人不知道無為者和女老師是站同一戰線的,否則他們非慫恿同班的男同學們一起用口水把他淹死不可。雖然男學生們不滿於女老師教學工作的安排,但是為了應付以後的體育‮試考‬,也只好委屈一下體,跟着老師的口號走。當然,學生們的隊伍秩序亂了許多,這是在所難免的。老師心知肚明,但不論怎麼説,總比把無為者所在班放到和夢玄所在的班級一起上體育課好多了,否則,學生們個個一副飢渴的樣子在別班的女學生面前當現世寶,到時候學校領導不説女老師幾句則説明學校裏盡是發情的犬豕。體育老師就睜一眼閉一隻眼給懶散的無為者所在的班級上死氣騰飛的體育課。今天斷夢又曠課了,去陪附近一所學院就讀的—美女逛市區。那個美女是在網上認識的,長得有幾分姿,有幾分鄭晴的影子,換過的男友比無為者的頭骨塊數還要多,現在斷夢是她的第三十一位男友。斷夢是個花花公子和情場子,和她網聊了不足二天就要求見面,然後不到三天時間就確定男女關係,於是“小兩口”經常一起逛街購物,至於過生活則像家常便飯嘍!斷夢是不介意美女的前幾十任男朋友都是些什麼貨。斷夢和美女已認識了一個月有餘,打從網聊第一天開始算起。至於學校裏的那個別班的美女已在二十天前讓他給甩掉了,因為那個美女除了人漂亮外,腦子也過分幼稚,經常在大庭廣眾之下罵大街,害得有皇帝心理的斷夢不得不和漂亮的她再次鬧分手——畢竟天下的美女多的是,容易得手的東西很少有好貨的。在此時這個美女身上,他花的人民幣已早在二個禮拜前超過了三千塊,這些錢等於無為者他姐姐四個月的工資。第三節課的下課鈴聲一響,在低處籃球場上體育課的夢玄找到了無為者,拉他到一個人少的地方,而後道,“老大,斷夢的事你知道嗎?”

“什麼事啊?”

“他又撬課了,”夢玄道“去泉州b學院泡一個叫美里的美女。”

“那個有什麼奇怪的,”無為者道“又不是和你爭搶鄭晴,你怕什麼?”

“和你説正事,你打趣我幹什麼啊?”

“哦,那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

“他和美里拍拖近一個月,就花了近五千塊——”無為者聽到“五千塊”三個字時,驚訝得把嘴巴張得老大、老大,就像劉姥姥進賈府見世面一般。無為者回過神來問道“那又怎麼了?”

“他經常和美里開房——兩星期未過,就向我借了千餘塊。”

“哦,”無為者見怪不怪地道“那又怎麼了?”心裏想,又不是和鄭晴開房,有什麼好説的?現代人談戀愛不是為了開房,那還是為了幹什麼呢?飽含愛情之滋潤的你應該更清楚才對啊!

“你叫他生活檢點些——錢不要亂花。況且要是給學校捉到了,會被學校開除的。”無為者心裏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啊,不就是開除嗎,有什麼好説的?啥年代了,有錢人還稀罕文憑嗎?

“哦,你自己怎麼不跟他説啊?”

“他説他有權利向我借錢,是沒有義務聽我勸告的。”夢玄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和他從小到大,雖然經常鬥口,但是我不想看到他將來後悔的狼狽相啊!老大,你跟他説比我方便多了。謝謝了,我去上體育課了,拜拜。”無為者目送着夢玄那既渺小又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而後懷着讚許的眼神搖了搖頭,心裏道,的確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好兄弟。吃過午飯,回宿舍洗了身冷水澡,換過衣服後,他來不及洗,便走出宿舍,去404宿舍找斷夢。清華北大在校吧陪落秋花打泡泡堂,夢玄在浴室裏衝熱水澡,斷夢正在他那台筆記本電腦前和他的眾老婆聊qq,當然,美里也在和他聊。無為者找了條高塑料凳子放在斷夢身旁,坐下後道,“近階段在外面幹什麼了?”

“和我老婆美里做愛啊——有問題嗎?”心想,我沒有花你錢,關你事。斷夢很平靜地道。

“做愛”二個字跑進無為者的耳朵裏,害得他像是目睹暴陰狂在暴陰,臉刷紅了起來,他乾咳了一聲,拍拍斷夢的右肩膀,待內心情緒平穩過來後他道“你生活檢點些,不行嗎?”

“我戀愛是為了做愛,”斷夢的口吻像是證明他本人一直在幹有利於中國經濟建設的事業,他臉上出了冷漠的神“戀愛要是不為了做愛,那戀愛還有什麼意義?”無為者聽得一頭霧水,他對着前額吹了口熱氣“你不要滿腦子只想着做愛好不好?”他的口吻多了點陽剛之氣。浴室裏的水聲仍是嘩啦、嘩啦地作響着。

“人有七情六慾很正常,”斷夢一面敲打鍵盤,一面用平緩的口氣道“我不喜歡自抑自——我一有慾就要發,不像你們害羞的人,只會自抑自己的慾,這樣活着,還有啥意義?”潛台詞活着就是為了發情慾。無為者聽得愈來愈糊塗,愈來愈鬱悶,心想自己來找斷夢是為了叫他不要過分揮霍,怎麼現在成了斷夢叫他無為者不要抑制自己的慾,好像他來404找斷夢是為了找斷夢給他上一堂教育課似的。

“好了,不跟你扯那麼離譜的話題——我問你,你要怎樣才能檢點一些:生活上?”斷夢停下了兩隻敲打鍵盤的左右手,把嘴湊到無為者左耳畔道,“老大,你除了膽量小,現在又多了個優點——那就是像個婆娘一樣説婆婆媽媽的話。”斷夢又回過身去敲打他的鍵盤。一旁的無為者氣得快七竅血了,他的臉蒼白了許多,心想自己若繼續和斷夢聊下去,他的祖宗十八代難免被斷夢數落個遍,為了不給祖宗丟臉,他潤了潤喉嚨,而後道“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背後傳來了斷夢猛踢浴室門的聲響和説話聲,“你媽的夢玄,你找老大這個yokey來當説客,還不如找個美女陪我睡——你媽媽的你…”無為者窩了一肚子火,心想他斷夢把他無為者看成了什麼了?渺小的螞蟻?愚蠢的豬玀?還是下賤的鄉巴佬?他暗暗地發誓道“你斷夢和我就像這張紙,以後誰也幹誰的事。”發完誓後,他把左右手捏着的手絹紙撕成了兩份,然後很失望地把兩份手絹紙扔棄在四樓的走廊上。他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宿舍趕。他回宿舍後,剛躺下牀,就見夢玄在牀邊抬着頭温柔地對着他説“沒事吧,老大?”無為者側身道“沒什麼!哦,你不午休嗎?”

“要午休的。既然你沒事,我走了,拜拜。”他用左手拍了一下無為者的右手掌,然後出了624宿舍。他的心細令無為者自嘆不如,心想,難怪她鄭晴會死心塌地和你談戀愛,原來你小子除了大方、主動、果斷外,還多了温柔、心細兩樣泡妞法寶。令無為者自慚形穢的夢玄走後,無為者便閉上眼,呼慢慢地步進平緩的狀態,過了兩三分鐘,他便滑進了睡眠的深淵裏。624宿舍裏的三個宿友正在情歌王子金的宿舍裏看片。看片的同學們把619宿舍擠得滿滿的。班長坐在前面,副班長也在前面,學委在最後面,其他人則分散地坐開了。金躺在他的牀上一邊看片一邊和他的女朋友在手機聊天。他忽然道“你們把聲音調大些,我老婆想聽。”此時,片放到有兩男女在一條沙發椅上搞劇烈的身體摩擦運動。呻聲響蕩着619宿舍的每一個空間。金笑道“我老婆説‘那聲音怎麼像狗叫’!哈哈!”學委高徒笑道“金,你老婆裝什麼清純啊?!你們不是經常‘狗叫’嗎?呵呵。”金的某某老婆是經常撬課到他的宿舍和他“狗叫”的。同學們有目共睹。619宿舍立馬充溢了笑聲。一時,坐在前面看黃片的副班長李哥李世平竟然雙鼻孔出鼻血,他捏着雙鼻孔,很鬱悶地出了619宿舍。619宿舍爆笑聲如大火一樣,久久不能撲滅。李哥長得壯,可惜能力和他的壯程度並沒有協調發展,因為這樣,他經常一面欣賞自己的身材一面抱怨道“為什麼我像花瓶一樣,中看不中用啊?!”李哥回了宿舍衝了身冷水澡,他習慣晚上洗澡的,但剛才看黃片的時候他的老二和他的鼻孔一樣不爭氣,竟出了粘稠體,慶幸同學們只知道他的鼻孔血,而不知道他的…李哥衝完澡,換過衣褲後便跑去619宿舍繼續看黃片。近兩點半的時候,無為者睡醒了。小跑了進來,把一張百元大鈔和一張五十圓鈔票遞到他面前道,“氓,我中午賭錢贏了二百五,一百五還你。”小滿臉堆笑,彷彿找了個富婆當靠山一樣興奮。無為者接過錢“小,你什麼時候才不賭錢啊?”小笑了笑“就算你把我的雙手剁了,我就用雙腳賭;如果把我的雙腳剁了,我就用嘴巴賭;如果把我的嘴巴縫了,我就用…”無為者搶斷小的話道“好了,我知道你死也不會戒賭——有骨氣,強。”小做了個鬼臉,笑了笑“嘿嘿,拜拜!”小走後,只穿一條三角褲的情歌王子走進了624宿舍,他翻着施聖賢的衣櫃裏的塑料袋子,然後找了許多餅乾、蛋卷、麪包、茶,在624宿舍擠了一會兒臉上的痘痘,然後帶着吃的東西離開了。這種場面經常在施聖賢的衣櫃裏發生,只不過來找吃的覓食者不是同一個人罷了。下午,無為者所在的班級沒有課程安排,無為者起來上了趟衞生間,然後又繼續上牀做他的秋大美夢。外面的天空是晴朗的,但是下着令人心煩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