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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拜拜老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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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左右,無為者吃飽了飯,洗過熱水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褲。而後坐在長椅上看《牛虻》。《牛虻》這本書,早在一二年前他就看過一遍,但至今沒有多大印象殘留在腦海裏,此時看它,只是閒着沒事幹,並沒有想在此書中獲得什麼超人的神力量。就像現代男女談戀愛一樣,是為了打發時間,並不是為了獲得什麼神力量。這時,和客廳相通的房間裏的電話鈴響了,在天井的水槽邊洗衣物的他老孃説道“孩兒,接電話。”無為者一邊放下書,一邊道:“好。”他穿上拖鞋,便去接電話。電話鈴嘟嘟地叫個不停。他握起掛在飯菜櫥子邊沿的話筒道:“喂,找誰啊?”

“hai,”甜美的聲音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妲己,”無為者帶着嘲的口吻道“是不是嗎?”

“白痴,人家懶得跟你説話,”甜美的聲音的擁有者生氣地罵道“我叫你妹妹跟你説。”無為者對着話筒出了厚顏無恥的微笑。這時,對方那一邊換了個女孩對他説道“哥,你怎麼能説鄭晴是妲己呢?!這樣對人家是很沒有禮貌的。”

“哦,你代我向她説聲sorry,”無為者道“你現在在哪裏?”

“廈門,”紫晶答道“找鄭晴和小皮玩呢。今天我和小皮還幫鄭晴賣出了許多玫瑰花呢。子過得還蠻有意思的。”

“丫頭,你怎麼不回家啊?”無為者道“你爸媽還沒回家嗎?”

“每年年末的時候生意特別的好,”紫晶嘆了口氣,又道“大概又要像往年一樣,只留下我和我一起過年吧!”這時,懷大志的無為者想起了一句話“錢並不是萬能的,有時候,它買不到家人的團聚。”但話又説回來了,為了事業,點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一事無成的他安道,“不要擔心,現在沒回家,大概過幾天就會騰出時間回家啊。離除夕還有五天呢!”

“恩,”紫晶很認真地道“要是能和你一起過除夕,那該多好啊!”

“傻瓜!”無為者逗笑着道“和我過除夕有什麼好的?!要是讓你男朋友聽到你説這種話,非拿槍敲我的頭殼不可!”無為者依稀地記得紫晶説過,她紫晶的男朋友是和她同一個地方的某某某,很帥也很高大,是某名牌大學的。

“哥,你不要開妹妹的玩笑了。”紫晶道“你有沒有打聽到你夢中情人的消息啊?打聽到了,別忘了告訴我一聲啊!”

“哦,我隨便説説的話,想不到丫頭你還記得這麼清楚,記憶比黃蓉她老孃還強啊,令人佩服佩服!”

“哦,不説這個了,”紫晶道“這幾天,你都幹了些什麼?”

“沒什麼,”無為者道“除了吃飯,便是睡覺,然後就是上廁所了——也沒有幹什麼,無聊死了!”

“上廁所?”紫晶笑了笑,像是看到無為者光着身子走出衞生間似的,紅着臉道“哥,你壞死了,講那種話!”無為者很委屈地道“暈,我哪裏錯了,説我壞,不怕我老孃找你論理嗎?呵呵!”

“哦,不説這個了。”紫晶笑了笑道“你知道嗎,今天上午我們賣玫瑰花的時候,碰巧遇到了大導演徐客,他還叫我和鄭晴、小皮到他拍攝的電視劇裏客串三個小角呢!哦,我們客串完後,他還向我們要了聯繫號碼,説是倘若有機會的話,他要好好地栽培一下我們呢!”

“那,我先恭喜你嘍!”無為者道“但願觀音菩薩保佑丫頭紫晶能夠實現她的明星夢。阿彌陀佛,保佑保佑!”

“哦,是哪個和尚在唸經啊?”電話另一邊換了另一個女孩的聲音道。那聲音有點耳,無為者猜那個人是單身女郎小皮。像她那個年紀的美女仍是單身,活着比無為者更不容易的。

“哦,原來是仙姑小皮啊!失敬失敬!”他很有禮貌地道。

“不敢當不敢當!”一皮佯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口吻道“小和尚,你知道嗎,鄭晴家有隻寵物和你同名同姓呢!怪有意思的!天下之大,無巧不成書——你説下,我説的對嗎?”經小皮那麼一説,無為者不住有一種犯罪的衝動,心想自己要是一位戀愛高手,非把鄭晴先哄騙後販賣到最最偏僻的小山村裏以三錢的價格賣給那些沒錢的、大字不識一個的、急着想討一位老婆的蠢漢子手裏。這時,他想起了他家的***,然後打心底向上帝祈禱道“但願妲己家沒養狗。仁慈的上帝,可憐可憐我吧!我已經窮得只剩下姓名,如果一條狗也和我爭着用同一個姓名,一事無成的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他佯裝事不關己、己不心的樣子,很平靜地道,“那是妲己家的事,關我事?我可不像仙姑小皮那樣,像什麼什麼,多管閒事呢!”

“像什麼什麼?”小皮重複道“你這個混蛋,沒用的東西!人家懶得理你!記住,不要在學校讓我碰上你了,小心你的腦袋!見一次我打一次。”小皮恐嚇道。

“哥,”紫晶道“你怎麼老得罪人家女孩子啊?!以後不能這樣,知道嗎?你是不是想知道鄭晴傢什麼寵物和你同名同姓啊?”

“該不會是一條狗吧?”無為者作了個最無奈的猜測道。他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了。

“呵呵,”紫晶笑了起來“不是啦!是一隻純白的可愛小貓咪噢。你知道嗎,這隻小貓咪連小老鼠也怕啊,呵呵。”

“丫頭你笑什麼?”無為者鬆了口氣,慶幸自己和鄭晴家的小貓咪同名同姓,打心底謝鄭晴沒有把他損地過分徹底“別人損我,你也湊一份熱鬧,我去死算了。”

“哥,”紫晶乾咳了一聲“我有一個小要求,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只要不是劫我錢財,或要我的命——什麼都好説。你説來聽聽,有什麼小要求?不要客氣啊!”你很快地道。

“那好,我説了。”紫晶道“我家裏有隻——”

“你也要損我嗎?”無為者搶斷話道“你為什麼要學妲己污辱我的名字呢?!我現在變得什麼也沒有了,窮得只剩下名字,求你們不要連我的名字也搶走好不好?這樣做,很不公平啊,對我!”他慶幸紫晶還沒有把要求説出口,他就馬上砍斷她的話閘。要知道,經紫晶那麼一鬧,不久的將來,恐怕全世界各個角落用四條腿走路的阿貓阿狗都爭搶着和他同名同姓。到那時,某隻阿貓,或某條阿狗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和它們同名同姓的無為者的面子往哪擱?為了自己未來的美好生活着想,無為者抱着個人主義的思想反對乾妹妹紫晶的過分小要求。人不能太自私,但是,有時候,小自私還是必要的,他心想。

“哦,”紫晶沮喪地道“不答應就算了!我就知道,哥哥最小氣了!”她含着抱怨的口吻説完了話。或許無為者為了表現一下他也具有彌勒佛的“笑口常開,笑天小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的度量,他笑了笑,道:“不要傷心啊!哦,我的姓名也沒什麼好聽的,你既然喜歡,就拿去用吧!哦,是隻什麼寵物?不要是條狗啊?!”

“謝謝哥,”紫晶轉憂為喜道,她的變化比天上的雲來得還要快“我就知道,哥哥最大度了。哦,那隻寵物不是貓,也不是狗——”

“不要拐彎抹角,丫頭,説吧,是隻什麼?不要是隻烏龜就好——它給人的印象縮頭縮腦,比能屈能伸要來得深刻。”無為者解釋道。他祈求上帝,不要讓他的勢力擴大大水裏,他真的很不想當烏龜啊!

“呵呵,”紫晶笑道“哥哥好厲害,一猜就中!沒錯,它就是隻烏龜!”她亮出了令無為者很不敢接受的答案道。無為者差點當場昏厥。他想了會兒,而後無奈地道:“丫頭,你不要説它是隻女烏龜,如果是這樣,我們兄妹就不要做了!”

“哥,你不要緊張——我説它是男的,”紫晶安道“當然,也有人説它是女的,我那在廈門大學讀書的姐妹海棠就是其中的一個。哦,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男是女!或許烏龜本來就沒有分男女吧!”無為者差點動得七竅生煙,心想自己上輩子做什麼孽了,怎麼碰上這麼一位這麼損自己的妹妹,他抗議道“丫頭,你這樣做很讓哥哥傷心啊!難道在你眼裏,我當真是隻縮頭烏龜嗎?還是連老鼠也怕的小貓咪?”

“哥,你生氣了嗎?”她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家的烏龜很可愛啊!”可不可愛關我鳥事?!他心裏喊命苦了。

“丫頭,你家的烏龜再怎麼可愛,你也不能拿哥哥我開玩笑啊!你這樣做,對我公平嗎?”

“哦,既然您不喜歡,那就算了。”她道“或許這樣,哥哥就不生妹妹的氣。”她好像返回到幼稚園時的思維。這時,無為者家的***用嘴咬扯着小主人的褲筒,好像在説,“你家人給我取那麼響亮的名字,戴這麼高的帽子壓着我的狗腦袋,像泰山似的,這樣做對我公平嗎?”

“恩,”他換了一副輕鬆的聲喉道“妹妹最瞭解我了,以後真不知道該拿什麼來謝謝妹妹呢?”

“只要哥哥真心對妹妹好,比拿什麼都更令妹妹開心啊!”這時候,他從自家的話筒裏聽到紫晶那邊響起了一陣打鬧聲,他打心底想起一句話,男人多的地方,臭襪子多;女人多的地方,笑聲就多。他恨不能過去湊份熱鬧,然後趁機揩鄭晴和小皮的油,譬如擂擂鄭晴的部,或譬如打打鄭晴的股,或是戳戳小皮的部,抑或是擰小皮大腿上的——誰叫她們帶壞自己的寶貝妹妹的?過了一會,紫晶那邊恢復了平靜,又過了一會,她道“哥,怎麼不説話了?”他回過神來,換左手拿話筒“沒什麼。哦,丫頭,你什麼時候回家?不要老呆啊外面,你一定很想找個人陪自己聊聊天的。”

“恩,過一兩天就回去陪我。哥,還有什麼話,不説我就掛了?”

“沒了。哦,代我向鄭晴她們,還有你家人問個好!拜拜,新年快樂,丫頭!”

“拜拜,哥。你也一樣。”紫晶依依不捨地道。無為者的心不住一顫,隨着,他又變得毫無覺了。無為者掛了話筒,見他老孃躲在走廊的窗户前偷聽他的電話聊天。他笑了笑,説:“阿母,你偷聽什麼,不就是和我妹妹説話嗎?有什麼好偷偷摸摸的?”他一面説,一面走回客廳。他老孃又走了回去洗未洗完的衣服。她一邊着,一邊説:“你怎麼不早説啊!害得我白站了那麼長時間呢!唉呀,我兒子還沒有談戀愛——哎呀,我還以為我兒子終於長大了呢!啊,長不大,長不大啊!”

“老媽,你説什麼啊?剛才那個人是我的結拜小妹——就算要找個女孩子,也不可能找到有她一半好的女孩子,”無為者翻過了一頁書“我要找個又胖,有醜,又好吃懶做的老婆回來給你當媳婦。”他自我作踐道。同時顯現出一副充滿幻想的令嘔吐的表情。

“好,有志氣,不愧是我的兒子!”他老孃道“這麼説,你有屬豬的女朋友了吧?!介紹一下,她叫什麼名?家住哪裏?格怎樣?會不會燒水做飯?哦,家裏的鈔票能不能用來墊桌子?”

“我幹嗎要告訴你?”他真當自己有個屬豬的女朋友。

“傻孩兒!”他老孃很認真地道“告訴了你母,你母好叫人去提親啊!”

“阿母,你有錢嗎?”

“沒有。”

“我姐有錢嗎?”

“也沒有。”

“我阿爸有錢嗎?”

“沒…有啊。”

“那我有錢嗎?”

“也沒…有啊。”

“既然家裏沒有一個款爺或富婆,我談什麼女朋友?”他很是無奈地道。

“説的是蠻有道理的,”他老孃嘆了口氣道“不過,現在社會上不是有個嗎——女的養男的。”

“説的沒錯。但是,我可不習慣趕——我不當小白臉!”還不如説自己沒人要要來得乾脆快。

“當小白臉有什麼不好的?”他老孃持反對意見了“人家想當都當不了啊!反,有什麼好的?”這時,電話鈴聲打擾了母子倆的談。無為者又放下書,走去接電話。是祖父打來的,説是叫無為者準備好學聯的書和筆、墨盒,明天一早上祖父家和堂弟鴻一起寫聯。前幾年,聯都是由無為者塗鴉而成的,今年有堂弟鴻當助手,他應該可以輕鬆許多的。想到這裏,他恨不能打個電話把堂弟鴻請來,先把他家的紅紙給寫了。為了減輕明天的工作量,他找出了寫聯的書、筆、墨盒、墨水,先把他家的聯給寫了。寫聯的紅紙,是他老爸提前一兩天前割好的。他費了近半個小時,費了墨水,勉勉強強地把聯給寫好了。寫好後,他看也不看勞動成果幾眼,便收好勞動工具,然後去洗過手,而後回客廳看了近半小時的《牛虻》,覺夢姑娘在腦海裏向他招手呢,擋不住誘惑的他把書放在書桌上的紙箱裏,上樓到他的牀上去和夢姑娘幽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