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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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歷2552年9月221637時一個未知星系，光暈殘骸區，長劍截擊機上。

三週後。

士官長坐到長劍截擊機飛行員的座位上。座位太小了，它是按照太空軍飛行服的標準尺寸製作的，而不是笨重的雷神傾盔甲。

他撓撓頭皮，深一口氣。空氣聞起來怪怪的少了通過盔甲裏的氣體清潔器後產生的金屬味。這是他第一次必須安靜地坐下來進行思考和回憶。他首先想起在致遠星成功完成太空行動後的興奮，但此琳達陣亡，聖約人部隊把整個星球燒成玻璃，形勢變得越來越糟還有紅隊。接着他又想起在秋之住號的冷凍艙中度過的子，離開致遠星後的旅程以及光暈的發現。

還想到了洪魔。

他透過戰鬥機前面的觀察窗向外望去，竭力抑制回想洪魔危機爆發時產生的噁心。光暈是誰建造的不要緊，關鍵是它被用來放置那種有知覺力的、致命的異形，這些怪物差點讓他們全軍覆沒。他脖子上的傷口就是在光暈表面星上與洪魔進行最後一戰時，被一個染型洪魔染而造成的。傷口雖然癒合很快，但還是時不時地陣陣作痛。

他想把這些都拋諸腦後尤其是洪魔。他全身開始疼痛起來。

這個星系的衞星基座星在漆黑的太空中看起來像個銀灰的圓盤，巨大的臨界星在它後面散發出柔和的紫光。介於它們之間的是一大片閃閃發光的殘餘物金屬、石頭、冰塊，以及所有其他的光暈殘骸。

再掃描一次。士官長吩咐科塔娜。

已經掃描完畢。她答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外面什麼也沒有，我都告訴你了:只有灰塵與反波。

士官長把手握成拳頭，一時產生了砸東西的衝動，然後他放鬆下來，奇怪自己的脾氣怎麼會變得這麼暴躁。他在過去曾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而且光暈上的戰鬥無疑是他軍事生涯中最慘痛的回憶但他從沒有這麼容易發脾氣。

與洪魔作戰一定對他產生了嚴重的影響，比他意識到的還要嚴重。

他努力不再去想洪魔。以後也許有時間去撫平這一創傷也許沒有。現在擔心這個一點用處都沒有。

再掃描一遍。他重複道。

安裝在飛行員與系統作員的座位之間的全息影像顯示台上，出現了科塔娜那纖細的全息影像。她雙手叉放在前，明顯對士官長的要求到了很惱火。

要是你在外面找不到我們用得上的東西。他告訴她，那我們就死定了。這架戰機沒有進入躍遷斷層空間的推進器，也沒有冷凍艙。沒辦法回去報告。動力、燃油、空氣、食物、水都只能維持幾個鐘頭。

因此，他最後儘量耐着子説道，掃描吧，再來一次。

科搭娜重重地嘆了口氣，隨即她的全息影像消失了。之後，掃描面板開始啓動，屏幕上滿了數學符號。

過了一會兒，掃描面板暗淡下來，科塔娜説道:還是什麼都沒有，長官。我收集到的只是基座星上傳來的巨大反波可並沒有發應答器發送的信號，也沒有呼救信號。

你沒進行主動掃描？

她纖細的全息影像再次出現，這一次她的手指帶有靜電干擾。外面的東西有上萬億個，你竟想要我這樣掃描，要我對它們一件一件進行鑑別即使我們坐在這裏其他什麼事都別做，那也要花上十八天時間。

如果外面有人、只是他們把發應答器關掉了呢？要是他們不想被發現呢？

那簡直不科塔娜極其短暫地停頓了一下。她四周的靜電消失了，她凝視着外面的太空。有趣。

什麼？

科塔娜看起來有些煩躁，然後似乎又迅速恢復了過來。

新數據，信號反波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有意義嗎？

有意義。她答道，那不是反波。

當科塔娜打開長劍機的遠程偵察設備時，掃描面板響起一片嗡嗡聲，又恢復了活力。一會兒之後她驚叫道:扼噢。

科塔娜鑑別出那個有效信號是什麼，士官長凝神注視着掃描面板。聖約人部隊巡洋艦那獨特的球狀輪廓徐徐進人視野，它正在基座星另一端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