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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守望願望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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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哎喲,他比個女的還窩囊,一勸就是燕總身家好幾億,別把人惹透了,省得以後不好辦事,咱公司接人家好大一單生意呢…嗯,氣死我了,要不是看他還本本分分的樣子,我非甩了他…燕登科明顯就知道我和馬博處對象,嗨,這老不修的,見了馬博都調侃要和他公平競爭,馬博都不敢吭聲…別提他了…鬧心。”莊婉寧説到心事,卻是忿意更甚。

“那天晚上…就那天,我説小樹林…沒給你找麻煩吧?”仇笛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他生意做的啊,都圓滑的沒脾氣了。”莊婉寧鬱悶地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喜歡百依百順,偽娘傾向的男人?”仇笛笑着問。

“有點吧,我頤指氣使慣了…不過我還在猶豫中,真不知道我們合適不合適,每次想狠心甩了他吧,又覺得不忍心啊…現在你知道好男人有多難找嗎?特別是能容忍我這種大咧咧格的…哎,説這些於什麼?”莊婉寧百無聊賴地道着,他眨眼看着仇笛,像是回憶起了曾經的情愫,她突然來一問道着:“喂…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問什麼?”仇笛怔了下,省過來了,他的目的不純,生怕被發現了。

“還記得,大三時候,我約你去電影嗎?”莊婉寧笑着道。

“記得啊。”仇笛道。

“那好像就不對了,我那時候是給你機會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把我早戀都耽誤了…我下了好大決心約你,你居然回絕了…氣死我了,那次我就暗暗下決心了,這輩子都不理你了。”莊婉寧氣咻咻地道,説開了,反而那些心事敢拋出來了,她想起來依然不解,好奇地問着:“現在總該告訴我原因了吧?你那時候,會不會有暗戀的女孩?”

“沒有,就暗戀你一個。”仇笛羞答答地道。

“那為什麼不去?”莊婉寧不信了。

“沒錢啊,一張電影票好幾十呢,再加點零食多貴啊,我總不能讓你請我啊。”仇笛羞赧了,這個原因驚得莊婉寧兩眼圓睜,被雷到了,仇笛拍着巴掌解釋着:“你不瞭解我的家庭,我爸的教育是,累死累活你得自己活,不能靠爹靠媽國家…我那時候帶了兩個家教,週六週還當送水哥…一個月也就掙千把塊錢,勉強夠開支而已,真負擔不起漫的代價啊。”仇笛訴着曾經的辛苦,曾經羞於示人的另一面如此坦蕩的説出來,現在倒覺得沒什麼了,不過莊婉寧卻被震驚到了,她從沒有想過會是這麼簡單而真實的原因,愣了半晌,哈哈大笑…笑了好大一會兒,停了,再看仇笛又羞又糗的樣子,她一仰頭,又繼續哈哈大笑…

當兩人都戴着的那個面具卸下之後,氣氛變得如此輕鬆好玩,讓這次告別的時間在無限制延長…

京城,南苑一處標着軍事區的院落。

一行黑西裝的男子,神肅穆地快步進入,通過守備森嚴的甬道、通過的崗哨監控的院落,進入了樓宇,這個無標識的地方,是國安針對特殊嫌疑人而設的關押地點。

下地下一層,外面黃昏剛過,裏面是燈明如晝,三步一崗,守衞着各處關押地點的警衞向來敬禮,這一行到達關押點,陳傲請着幾位到隔間的觀摩室,他帶着陳局,直進了審訊的房間。

剛樣是一個特殊處理的房間,隔音,恆温、彈牆壁,在這裏會剝奪你所有的權力,包括正常官以及自殺的權力,連椅子都裹着厚厚的橡膠,唯一的金屬物件只有一樣:刑具。

此時戴着刑具的“李從軍”保持着一種入定的狀態,眼皮抬也不抬看一眼來人,陳局和陳傲兩人坐下,互視一眼,這傢伙可是個難啃的骨頭,如果不知道會以為他真是啞巴,被捕兩個多月,愣是連真實身份都沒查出來。

當然,這不是唯一的例外,有些境外間諜關押數年都未必能確定他的真實身份,這也是職業的特殊造成的,其實就他們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恐怕他的祖國也會否認,所以更多的是,要不像這樣行屍走活着,要麼就選擇儘快結果自己。

死,對於他們是一種恩賜,一種幸福。

“這位先生,打個賭,你今天一定會説話的,敢賭嗎?”陳傲開場刺道。

“李從軍”慢慢的抬起頭來,多不見陽光,人變得白皙,那種病態的白,他的表情,從麻木慢慢變到微笑,一種病態的笑。

“你就什麼也不説,真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了?我們的前方已經取得重大突破,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陳局温和地道,他在揣度這個重磅炸彈扔出來的後果,現在是沒有考慮後果,只能扔了。

沒有肯定,沒有否定,他眼光閃過一絲狐疑。

陳傲示意着,推進來一台自行電腦,警衞準備着,他一靠椅子,慢地道着:“還是看看吧,生活無聊的…你守口如瓶,可外面的,卻不是按兵不動啊…7月2在長安市體育場東門外三公里處,一處爛尾樓,發現了一具女屍…現查明,她的住址是皇城新苑小區九幢三號樓一單元170i…¨發現時已經死亡超過小時…別説我騙你啊…這是當地警方提供的詳細現場記錄,和法醫解剖記錄…看看吧…”

“李從軍”終於有反應了驚懼、憤怒,讓他咬牙切齒,讓他渾身戰慄,看到解剖畫面時,他幾次拉扯着刑具要站起來,最終又頹然而坐,仰着頭,兩眼清淚像泉湧一樣,濕了面頰。

對了,這個人找對了,陳局暗暗興奮了一下,陳傲道着:“她叫中野惠子,籍,目前我們正和方大使館涉,尋找她的家人不論兩國之間有什麼仇怨,但不應該禍及到一個女人身上,我們對於這位客死異鄉的女人,表示深切哀悼,同時,我們會做好她的善後事宜的。”一聲悲慟的聲音,沙啞,像嘶吼,像失聲了,陳局緊張地問着:“你説什麼?”是“李從軍”開口了,從失聲到開口,這是一個艱難地選擇,他默然低頭,重複着剛才的話,這一次,兩人都聽清了,是一句:“謝謝”

“不客氣。”陳局長舒一口氣,好歹還能看到點人

陳傲擺擺手,電腦被移走,停了好久,直到“李從軍”的情緒平復,陳傲出聲問着:“那,我們的誠意已經擺出很多了,或者我們彼此可以一下,説免刑什麼的肯定是騙你…那我誠懇地和你這樣説,有可能給你改善一下居住、關押環境,有可能對此事低調處理,不予公開…不過,這需要您來爭取啊,畢竟事發地在我們國內,我們有充裕的時間來查找。你瞞得了一時,瞞得了一世嗎?換句話説,這位無辜的女人,你又何嘗沒有機會挽救她?”

“呵呵…救不了,誰也救不了…你是誰?”李從軍沙啞地問。

“國安部下屬第七行動處處長,陳傲,在南疆是我指揮的抓捕,不過很可惜,如果以我的計劃實施,你可能漏網了,您的被捕,是個意外。”陳傲謙虛地道,有意地在抬高對方的身份。

“咱們的較量,只有輸贏,沒有意外…如果是你手下的人,在境外失手被擒了,你希望他是和敵人合作呢?還是希望他像我這樣,拒絕合作。”李從軍慢地、沙啞地説着,這個問題只一個正確答案,守口如瓶的人總會得到別人尊重的,那怕是敵人,看兩人無語,李從軍笑笑道着:“無論開不開口,無論説什麼,我們的結局都是註定的,有分別嗎?”這個同樣只有一個結果,不過今天是有備而來,陳局接着話頭道着:“有差別,拋開間諜案不談,對於任何刑事犯罪,我們也要追查到底…難道你不想殺害中野惠子的兇手落網,得到應有的懲罰?殺一位無辜女人,你知道我們國家法律,會被處以極刑的,難道你不想看到?”

“找到兇手,你們就找到答案了,但兇手,我不知道是誰。”李從軍面冷漠地道,又回覆了那種入定狀態。

“還有一件事…這裏有法醫鑑證報告,她是口貫穿傷,一槍擊中心臟斃命,死的時候,赤身**,應該是被刑訊過…相比我們加在你身上的,我們就顯得太慈悲了。”陳傲道,李從軍的表情又有點變化了,他嘴顫着,像按捺不住這種悲憤。陳傲和陳局兩人換着眼,重磅炸彈投出來了:“對了…據法醫的鑑定,死前她被侵過,不止一個人…”

“噓”李從軍驀地兩眼圓睜,怒不可遏地吼道,狀似瘋狂。警衞嚇得奔進來,陳傲及時的制止了,掙着刑具的“李從軍”被這個消息刺得滿口在吼着母語,似乎要撲上來拼命。

終於還是現形了,諜,幕後觀摩的,相視想法相同,這句話語的意思是:撒謊掙扎了一分鐘,發現自己一切都在徒勞的李從軍頹然坐着,大着氣,眼睛裏閃着如野獸一般的光芒,當他知道連困獸猶鬥的機會都不復存在時,剩下的只有絕望了,他絕望地手捶着腦袋,喉嚨着發着狀似野獸一般的聲音…是哭聲“你真可憐連給自己心愛的人復仇機會都不想要,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你認為我們是騙你,要麼讓我們幫你,抓住兇手。”陳局沉聲道。

過了良久,痛徹心肺的嘶吼之後,是死一般的寂靜,在死一般的寂靜中過了良久“李從軍”抬着頭,審視着,像石雕一樣一動不動,過了好久才沙啞地説了一句話:“兇手…肯定要被滅口了,你們找到的只會是屍體…我不會背叛我的使命,但為了惠子的死,我可以告訴你們,幕後的兇手,是一個女人…她是我的上線,我不認識她,但我希望,有一天把她關到我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