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無心插樹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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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應該不大,但這個人似乎隱藏着什麼不被發現的東西,那才是徐沛紅的目標…”
“難道…可能和南疆的事有關係?那兒能真槍實彈胡來,這城市可能不大,所以,危險係數不算大…好在背後還的跟蹤的。”
“這些放過一邊…那就應該在這個生活的地方存在線索了?地方肯定被搜查過無數遍了…如果有,應該最被忽略的地方…”他像打了雞血一樣,跑到衣櫃前,看着一排整齊的西裝,他穿有點小,不過都是名牌…那這是應該是個很懂生活的人,對了,某個口袋裏還有安全套,他拿出來,看看,杜絲蕾,帶螺旋紋那種…帶香型,喲,這是個蠻懂情調的傢伙…仇笛念頭一閃,把這個線索放下了,如果隱藏身份,線索肯定不會出現在某個女人身上,男人嘛,穿着褲子嘴裏都沒實話,何況了褲子的時候?
“那就應該是…”他看着房間,油煙機歐式的、潔具箭牌的、傢俱都是實木的,那一樣都價值不菲,依他銷售員的眼光看,這個“李從軍”的品位已經延伸到生活的細節,像這種有錢可不是裝的,就是門口的衣架都是實木的…酒?他眼光落在酒櫃上,跟着快步走上來,痴痴地盯着,對呀,男人所好無非醇酒婦人,這兒最能體現出一個人的愛好…也許,這兒會有線索吧。
可對於經常喝二鍋頭找刺的仇笛,真正到品酒上可是個酒盲了,而且這半櫃子酒,被包小三都灌了幾瓶,他評價是酸不拉嘰的不好喝,耿寶磊最喜歡賭和女人,説他會品酒是裝,不過他知道這幾瓶酒價值不菲。
他打開酒櫃,看着四行瓶身各異的酒,紅酒洋酒居多,白酒是茅台原漿,早被仇笛喝了,這玩意又醇又香,每天睡前一小杯,第二天還能聞到香味。其他的肯定價值也不低,結合這個貨的品位,一座充斥着苦人們的城市,讓他們這種人找情調的地方,其實不多嘛。
他用忘了一半的英文努力辨識着酒,翻查着手機,比對着品牌,拉菲、奧比昂、波爾多、瑪哥…英文法文看得他頭暈眼花,不過那價格可是實實在在的,一瓶8年的奧比昂,被包小三灌完的,市場報價80美元,驚得仇笛直罵包小三這個傻逑,愣是把萬把塊當一瓶泔水灌豬肚子裏了。
這些東西,總不會是他從世界各地張羅來的吧,而且以他的品位,肯定不會買假貨充門面吧?
一念至此,仇笛找着衣服袋子,小心翼翼地裝了四個瓶子,兩個空的,兩個剩半瓶的,提好,邊查着長安市的紅酒銷售,邊下樓了,他想…多少該還點徐沛紅的人情哦,人不能太無恥。
出了小區,想想通狀況,還是打消了開車的念頭,步行着出了小區,攔了輛出租車上路了。
2分鐘後,東城,拉菲爾酒店,商業街上,禿了半頂的老闆被拿着酒樣的仇笛説動了,這個商閃爍的眼神,仇笛覺得他不懂酒,但懂真假貨,老闆警惕地問他:“你什麼意思?拿着酒瓶來找賣酒的?”
“我想買一模一樣的酒。”仇笛道。
“看樣子你是懂酒的,那我告訴你。”老闆嚴肅地道:“買不到。”
“那哪兒能買到呢?”仇笛愣了下。
“私人酒莊裏的找吧,不過這種有收藏價值的東西,有人都捨不得喝,別説賣了。”老闆很客氣。
仇笛沒明白這客氣何來,要告辭時,老闆伸手一攔,真實意圖出來了:“小夥子,瓶子賣嗎?奧比昂…給你一千塊?”瓶子,仇笛登時明白,燦然一笑道着:“拿杯子。”老闆隨手拿了一個,仇笛拔開一個半瓶,給他倒了一杯笑着道:“謝謝,這是報酬,瓶子用完,回來賣給你啊。
他轉身就走,留下那瞠然的老闆,半晌才省悟過來,如獲至寶着端着酒,細細抿了口,很振奮地自言自語道着:“這才是真的波爾多。”6分鐘後,下午剛開門的playh酒吧,在外國語學院不遠,老外出沒的地方,圈內享有盛名,調酒師被仇笛兩百塊小費收買了,他看着一溜酒瓶子,直朝仇笛豎大拇指道着:“光這四個瓶子,能賣幾千。”
“哎呀,怎麼都説瓶子啊,我是説,這種酒,長安能買到真貨嗎?”仇笛問。
“能,佰釀酒莊不過那兒的品酒一般人進不去,會員制的,僅對一些外籍行家和有錢人開放。”調酒師道。
仇笛拔開一瓶剩下一半的,給調酒師倒了一杯子,賄賂他問着:“你確定能,而且只有這一家?”
“也許有幾家,但你要買全,買到真貨,只有他們能辦到,不價格貴得離譜…剩下的嘛,多少都有點魚目混珠,反正真正懂酒的,不管品酒還是收藏,佰釀是不二之選,這玩意比古玩耗資還大,一般人他本玩不起,可不像街上隨便開個紅酒店。”調酒師道着,兩眼冒着瑩光,看來也好杯中物,慢慢的端着杯子品着,亂嘖吧嘴。
等閉着眼品出味來了,仇笛已經走到門口了,又是一句:嗨,瓶子賣不賣?
一個半小時後,仇笛到了西郊,碑林區、西雁林鎮,他驚奇地發現,這裏居然在徐沛紅給的地圖要找的地方中線上,離碑林、長安大學都不遠,佰釀酒莊就在這裏一處幽靜的院子裏,漢唐復古的院落,雕龍畫鳳的古樓,郊區這樣的大院子不少,但有這樣的建築,而且門口停着十幾輛豪車的地方並不多。
糗了,進不去啊?
他乘着出租車下車後,巡梭了好一會兒,他看到自己服裝時才省悟,對呀,尼馬我不是苦呀,尼馬我也不叫仇笛…老子是李從軍來着,沒準是個隱形富豪呢。
假身份瞬間給他的自信滿滿的,他昂首,踱步着直進鐵藝大門,毫無意外,被西裝革履的看門人攔下了:“先生,這是私人地方,不對外開放。”
“只招待會員。”另一位客氣道。
“你那隻眼睛看我不像會員?”仇笛惡聲訓丨道。
“沒…見過您啊?那會員…卡?”保安小心翼翼地道,看仇笛氣宇不凡,不敢造次。
“我説我就是,你信不?我説我把卡丟人,就不認人了?”仇笛憤怒地責難道。
“那您…能告訴我們一下您的尊姓大名,我查一下…”保安畢恭畢敬道。
仇笛瀟灑地掏着口袋,着身份證,舉到保安的眼前,嚴肅地道:“看清了,鄙人李從軍…身份證號,142¨…,如假包換,快查,我趕緊時間。”保安在手機上輸着資料,瞬間跳出來了一個李從軍,他趕緊做勢道着:“請,對不起,李先生,給您添麻煩了…今天沒什麼客人,要有約的話,可以總枱吩咐一下,我們幫你接人。”
“不用了,好好看門吧。”仇笛斥了句,大搖大擺地走了。
倆保安有點懵,兩人看着李從軍的資料,這也是掃描過的身份證,可好奇不對勁啊,一位問着:“怎麼長得不一樣啊?”
“那證件上的大頭照,就怎麼醜怎麼來…都是來裝送錢的,有什麼不一樣。”另一位道,直接忽視細節的眥暇了。
已經快進門的仇笛回頭一看,他暗喜地一拍腦袋:哎尼馬,蒙對了。
他興奮地進門,撲面而來着一股子酒香,這像一棟舊式的豪宅,而且豪宅裏,還有穿着極似漢唐風格裝束的仕女,裝束一般,就是不一般,白的一大片,晃着人眼就上來了,道個萬福,做個請勢,輕言細聲地問着:“先生,請。”往總枱請,那兒也恭立着一位,微微鞠躬問着:“先生,您有預約嗎?”又是這一套,特麼滴,仇笛心思飛快地轉悠着,隨口就來了,他半隻手遮着臉,很憂鬱地道:“我來,沒有預約…不過我確實有事,我叫李從軍,您查一下…”
“哦李先生您好,有什麼能幫到您的。”服務員一輸名字查到了。
“給我找個評酒師可以嗎?我想和評酒師聊聊…”仇笛道,看服務員發愣,他解釋着:“我很寂寞,很抑鬱、我覺得生活都沒有意義,想找個懂酒的聊聊…難道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可以嗎?”
“可以的…請稍等,給你安排在二樓的湘水間可以嗎?”服務員趕緊道。
“可以。”仇笛擺着手,隨着另一位服務員上樓,出了樓梯口才發現,這是個很大的空間,類似於飯店一樣,用緻的木雕屏風隔成了不同的隔間,估計像茶樓一樣,等着有閒之士來消磨時間。
午後人不算多,進包廂就遇到了幾位,兩男一女,正説笑着出來,其中那位看到仇笛時,明顯地怔了一下,仇笛好奇了,看看這位男子,很面生啊,直接問着:“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吧,你和一位朋友像的,他在加拿大。”那人隨意道。
“呵呵,我可沒去過加拿大。”仇笛笑着。那人抱歉了個,服務員領着仇笛進去了。
人進去了,二男還在那兒傻站着看,似乎別有隱情,可礙於有位女人在,似乎又難以啓齒,那位女人道:“怎麼了?認識我們這位會員。”兩人呵呵一笑搖頭,不認識。三人相攜下樓,那位女人邊走邊道着:“楊先生,既然也是我們會員介紹來的,二位於什麼的我就不問了,不過您二位總得給我個像樣的東西證明一下吧?這兒的年費是五萬,莫名其妙地銷掉一個會員,萬一人家本人找上門來,我們佰釀的信譽怎麼辦?這真不是錢的問題,我們得對會員負責啊。”
“當我沒説。”高個子的男子道。
“後果自負。”另一位男子道。
兩人意外地,不糾纏了,匆匆就走了,把伺應的女人愣住了,剛才還想用錢砸來着,一下子變卦了,轉眼又有更讓她驚訝的事了,剛坐到吧枱一看新來的招待單子,她眼睛一凸驚訝道:咦?李從軍?這不是那兩位要銷掉的會員嗎跑出門外的兩人嚇了一身汗,高個子的問:“這人怎麼摸到這兒來了?,趕緊走,別讓人盯上。”兩人匆匆走着,連車都沒敢開,還一左一右,路兩頭分開。四下巡梭走,直走出兩公里,以他們地直覺已經出了監控範圍,卻一點異常也沒有發現。
重新聚頭的兩人犯嘀咕了,高個子的商量着:“好像沒尾巴,他也沒開車來。”
“這兒沒人知道啊,除了老闆親自告訴他…我想會不會是這樣,老闆沒法出面,讓他出來頂着,探探風頭啊。”矮個子的,判斷道。
“可上面的意思是,讓把這兒的全銷掉,萬一有個差池,拔蘿蔔帶出泥來,麻煩大了。”高個子的道。
“拉倒吧,有麻煩早麻煩了,這都轉悠多少天了…你看看這有人麼?”矮個子道。
“可上午確實有人跟着啊?”高個子不確定了。
“正説明他擺跟蹤了,説不定真有老闆的消息…現在上頭遍地在找人,那兒都沒確認消息,要是老闆被抓,那窩點不早被端了?這不沒事麼?”矮個子的道。
“也是哈。”高個子的心動了。
兩人頭結耳商議着,又拔着電話請示着,不一會兒,又去向復返,重回了佰釀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