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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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幾個月過去,六月盛夏,空氣十分燥熱,小三蹲在房頂,一滴汗沿着睫滾落下來。
腳下就是奼蘿的浴房,平時一片昏暗,可今天卻是火燭通明。屋裏點着龍涎香,奼蘿全身沒進水池,額頭熱汗滾滾,半張眼微眯,説不出的嫵媚。
池邊跪着六個男僕,一的赤身低頭,噤聲聽她吩咐。不一會奼蘿睜眼,送了一粒龍眼入嘴,抬手吩咐:“你下來吧。”一個男僕應聲下水,奼蘿捉住他頭髮,輕聲吩咐:“沒我允許不準上來”之後一把將他按進了水面。男子入水後被一腳踏入水底,奼蘿低頭,兩隻腳夾住他男,開始上下。
男很快立了起來,奼蘿的動作加快,男子一時失控,在水底氣嗆了口水。
奼蘿在水面笑的温柔:“記得沒我允許不準上來。”接着一隻手緊緊按住了他上浮的頭頸。男子在水底慢慢昏沉,可奼蘿不曾停止套,快和死亡一起襲來,他身子戰慄在水底達到從未有過的高,男沖天出一股急。
奼蘿終於鬆開了手,從水底抄起那白,手指打圈將它抹在頭,呼開始急促。那男子浮在水面,其餘五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下去救他,只能看着他寂寂死去。
水邊奼蘿的眼神開始離:“誰來幫我把這盆龍眼放進去。”有男僕起身,捧起龍眼跳進水中,伸手將它們一顆顆全送進了奼蘿私處。
奼蘿伸手拍了拍他頭:“乖,現在我就賞你們幾個果子吃,一個一個來,可莫要搶哦。”另四個男僕會意,趕忙下水,挨個拿舌頭去卷花徑裏的龍眼。
奼蘿被侍的舒服,身子後仰靠上了池邊。浴池裏的水湧動了起來,拍打着裏間那個逐漸冰冷的屍身,蹲在房頂的小三齒寒,伸手將破魂劍握的更緊。
奼蘿平時並不縱慾,可鬼門裏的人都知道,每年冬夏總有兩天她會尋歡,而伺候她的男人多半是不能活命。
內裏原因是她體內蠱王反噬,每年這兩天都會讓她痛苦難當,她要尋個法子分神發。這原因當然只有她本人知道,可小三每年這時來打探,也漸漸看出了些端倪。
他已經瞧出這兩天她功力大減,居然不能發現屋頂有人,那雙馳名江湖的七彩琉璃目也遠不如平時有神。
“是時候了。”在屋頂他告誡自己,蒙上臉出破魂劍:“不成功便成仁,至多就是一死。”閃念完畢他就踏破屋頂,破魂劍青芒暴漲,如星般向奼蘿口襲去。
奼蘿這時正飄飄仙,聽到風聲時已是太遲,情急之下捉起一個男僕,着劍勢將人拋上半空。破魂劍穿透那人身體,可劍上青芒卻不停頓,被小三內力催動,如游龍離劍,直直往奼蘿口奔去。
劍者破魂,奧妙不在於劍身有多鋒利,而在於劍內暗藏的這一道青芒,能夠離劍十丈取人命,遇神弒神遇魂破魂。
水池間奼蘿驚魂,霎時間眼內光華大盛,如琉璃七彩破空而去。劍上青芒遇見這道琉璃光,起先還能向前,可漸漸的去勢越來越緩,最終在離奼蘿口一寸時落敗,被擊碎成青光萬道,‘咻’一聲又都收回劍身。
小三知道事敗,在原地擰身,不做任何停留又飛上房頂。身後立時有一道勁風追來,是一粒龍眼核,去勢凜凜鑽進了他右肋。小三咬牙,捂住傷口還是沒做任何停頓,趁着最後的機會掩進了夜。
院內一片譁然,不知多少人高喊着要追兇,奼蘿在水池邊擰眉,盛怒之下揮手,一氣割斷了另外五個男僕的咽喉。浴池內於是有了六具屍身,池水顏就象奼蘿此時的眼眸,是一片妖異的鴿血紅。月朗星稀,院裏螢火蟲結串飛舞,晚媚蹲在暗處,看見小三房間滅了火燭,於是解開領口走上前去。推門時小三躺在牀上,樣子象是睡着了,晚媚輕笑,上前一把擁住了他。
不待他發話晚媚已經解開了自家衣衫,柔軟雙峯在他下身廝磨,接着又象水蛇般將他團團纏住,對堵住了他口。
小三呼重,晚媚於是雙手下探,一寸寸剝下他衣衫,十指下滑一路燃燒慾火。最後晚媚終於觸到了那個傷口,右肋下的一個小小傷口,有鮮血正緩緩外滲。
“我們來看看這是什麼。”她挑起一簇鮮血,放進嘴巴嚐了嚐,接着又點着火燭看他:“能不能麻煩你向主子解釋一下,你這個傷口從哪來。”小三抿了抿,藉口還沒找好,晚媚已經湊了上來,托住腮道:“不如我來幫你解釋好嗎。”
“鬼眼之中有你一個要好的兄弟,名字叫做九斤,那天他跟你談起龐德,又給你看了他的資料。
你發現龐德那次押送的是把劍,名字叫做破魂劍。於是就到絕殺門前故意賣門主賞我的扇子,讓她醋意大發,把這個任務換給了我。”這句説完小三神已經大變,眸裏緩緩騰起殺氣。
晚媚輕笑一聲繼續:“我把那把劍帶了回來,你又故意輕慢,説它不過是把劈柴刀,我一氣之下將劍賞你,於是你終於如願,得了這把劍並且參透了它的秘密。”
“這把劍的確是鋒利,可比它鋒利的劍多了去,你又為什麼非它不可呢。”晚媚又湊近一步,在他耳邊呢喃:“九斤把所有的資料都給我看了。
這把劍原是江南謝家的,謝家被滅門後不知怎的落到武林盟主手裏。人家貴為盟主,研究了多年也沒明白這把劍有什麼奧秘。
可到你手裏不過三個月,那劍裏竟能漲出青芒了,你説這是為什麼?”小三不語,這時反倒不慌了,回望她預備抵死不認。晚媚將身子靠的更近,靠進他懷抱撫那個傷口:“據説門主今夜亥時被人行刺,而我發現亥時你恰巧不在。
你説,這個消息我要不要奏稟門主。”小三的臉又開始發暗,十指上行握住了她頸脖。
“你就殺了我吧。”晚媚貼住他身子,挑眼幽幽看他:“我猜想你今天行刺肯定使了絕技。
殺了我吧,反正破魂劍法已經失傳百年,殺了我就再沒人知道它的秘密。”頸上那十指收緊了,晚媚呼急促,可看他的眼光還是十足篤定。最終小三放開了手,眼睫低垂,眸底蒼涼一片。
“你終究對我有情。”晚媚嘆口氣握住他手:“那麼你也該相信,我也對你有意,我不會出賣你。”小三聞言抬頭,看着她將自己的手擱上她膛,心間更是十里荒涼。
“我們的情意不會善終。”他輕輕嘆息:“晚媚,我會拖累你。”
“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試試把握自己的命運。”晚媚將他的手握的更緊:“你全心助我,有朝一我定會幫你殺了奼蘿。”小三聞言冷笑:“那倒也是,媚殺姑娘志向遠大,之所以對我有意,原來還是因為我能助你。”
“我是對你有意,也是想利用你。”晚媚答的乾脆:“這裏是鬼門,要生存只得如此。”見小三沉默她下牀出門而去,回來時手裏拿了燒紅的撥火鐵。
小三明白到她意圖,於是咬緊牙關坐直身子,由着她將鐵貫進了右肋傷口。
焦味於是四處彌散,晚媚劈手扇了他一記耳光,拔高聲音道:“怎麼服侍我你很委屈嗎?我若不給你點教訓,我就白白叫你主子!”小三吃痛冷汗連連,晚媚於是坐上他,撫直他男送進了私處。
“不論誰問,你身上傷口都是我剛剛賞你的。”大聲呻的間隙晚媚耳語:“你今晚一直和我在一起。”小三無力點頭,頭輕輕擱上她肩膀,慢慢也開始有了快。
“那麼我們協議達成。”晚媚輕聲,在他身上扭起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真名叫做什麼。”
“歡。”小三低聲嗚咽了句,在她身體裏達到高,之後終於體力不支昏昏睡去。
“歡。”晚媚扶他上牀,趴在他口,手指在他蒼白間連:“十八年前謝家滿門被滅,領頭的正是奼蘿。
你是漏網之魚對吧,原來你的名字叫做謝歡。”第二天醒來是兩人仍是緊緊相擁,晚媚伸了個懶,將頭膩在小三肩膀。
外頭不久一片喧囂,邢風果然領人查到了院裏,要所有人剝乾淨衣衫,看看有誰受傷。小三那傷口他不是沒起疑心,可僕人眾口一詞説那是晚媚賞的,他們昨晚都曾聽見,他也一時無話。
“公子很是賞識媚殺姑娘。”他攏了袖子站在晚媚跟前:“我是相信公子的眼光,不是相信你。”言畢就帶眾人揚長而去。晚媚長吁口氣,回房之後手腳才開始有些發顫。
一旁小三拿來卷羊皮紙鋪開:“這次的任務是要殺這個人,齊威,當朝龍虎大將軍,使一杆長槍。”
“應該不成問題。”晚媚側頭看了下資料:“一個月前我殺那餘侍郎就不費勁,這些當官的,多數貪財好。”
“不。”小三搖頭:“齊威五年前墜馬,被馬一腳踩了下身,可是個實打實的太監。”晚媚定了定神:“那麼你武藝能不能勝過他。”
“能是能。”小三放低聲音:“可每次任務都有鬼眼監視,我不能暴身手,所以還得主子你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