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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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望當然沒搖尾,更沒吐舌,他只是很急,急得沒空閒與貔貅道謝,擦肩而過,直奔辰星所躺卧的小竹牀。
她臉恢復白晰,一聽見腳步聲,便轉首覷來。
“你(你)沒事了吧?”她與好望,同時開口,問出同一句話。
“還擔心我?比起我,嚴重的人明明是你。”好望坐在牀緣,伸手輕輕梳攏着她額前散落的發綹。
動作緩而温,彷彿手勁重些,便會碰傷她。
她瞅着他,眸光烏燦,羽睫掀揚,像兩潭清池湖水,倒映他。
那一瞬間,他變身為飢渴旅人,受清凜波光所誘,渴望着涼泉灌頂的痛快。
他俯低身,靠近她,鼻息融,他額心那綹銀黑雜的髮絲,甚至因她的吐納而微微拂動,撓在她臉頰上。
先是他的發,後是他的。
原本蜻蜓點水般,軟熱地印上左頰,在她訝然之際,她的已遭攫獲。
一開始,他就放足力道,吻得很深、很徹底。
分開她的長驅直入,糾纏她的舌,卷戲着,着,銜進自己嘴裏,慢慢品嚐她乾淨的滋味。
好望的雙手,分託在她螓首兩側,臂彎如柵,長髮如網,困住了她。
濡沫水澤,在纏的雙內,逐漸清晰起來,還有他的呼聲,他着她的舌尖時,嘖嘖有味,聽得她…粉腮緋紅。
腦袋裏,像有什麼轟然炸開,讓她短暫暈眩,無力思考,只記得他嘴裏炙熱,以及舌的靈活貪玩…
好望抵在她心,地氣,澤亮的瓣彎起一抹笑弧。
“當時,被夭厲找着,我就在想,若能逃掉,一定要這樣做。”要是死在夭厲手中,他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將她的恣意憐愛過一番。
明明她都自己送到他的嘴邊,他卻沒吃,死也不瞑目。
幸好,兩人的命還留着,他才能把先前“沒做的”補了回來。
她觸碰他的臉頰,面擔憂:“…你身上的毒,沒解乾淨嗎?”扁聽她這一問,他便知道,她把那一吻當成了“渡毒。”她的遲鈍,他還需要質疑嗎?她在這方面,同樣是“娃”程度嘛!
他扣住哀摸他臉頰的玉夷,拽到間,用牙齒輕咬,像只獸,準備大快朵頤之前,淺嘗滋味,尋找開動的好位置。
“這不是渡毒,你自作主張偷我身上瘟毒的賬,晚點再跟你算…”慢條斯理啃她的指節,與舌,不放過每分每寸,眸,緊緊鎖着她。
她懷疑,她手指上沾了嗎?讓他…這麼有食慾?
而且,她從不知道,指頭也能如此鋭,只是舌尖摩挲,都能使人戰慄。
“…不是渡毒,那是什麼?”她聲音力持平穩。
“是吻呀——是除了我之外,誰敢這樣對你,你一劍劈死他都沒關係的‘吻’呀。”正因知道她宛如白紙,當然要隨時機會教育,免得她誤解,以為誰都能輕薄她。
吻?
是她曾無意間,撞見花天女與守門天將私會後花園,兩人糾纏摟抱,也做着方才…好望對她的行徑。
她雖未多加停留觀看,不久便聽聞,兩人因耽溺私情,怠忽職守,各自犯下錯誤,而受責罰。
仙界不限制天人相戀,只要不影響正務,天人與天女互結秦晉,亦非特例。
只是大部分天人,心如靜湖,波漪不興,雖慈悲有愛,卻非狹隘的男女情,無慾無望,無貪無求,不淪陷於男歡女愛之中,不獨鍾於某一人。
在辰星認知中,花天女與守門天將所作所為,就是“**“的統稱。
“你對我…有**嗎?”她問着,神情是“你要喝茶嗎?”那般淡定。
不過,她淡定,認真的模樣,卻雙腮粉豔,讓他心情很好。
她並不是無動於衷。
“這答案,我怕説出來會嚇壞你。”他怕她提劍追殺他。
**,當然有,他絕不否認。
他想做的,更多更多,多到她無法想像——火熱、情、貪婪、痛快,如何如何地與她抵死纏綿,鑿探她的甜,讓她為他綻放,然後,他會被絞緊在她的體內,成為她的一部分,兩人不分開,她一定很温暖,遠比他所能料想的,更加温暖…
嗯,暫停,再想下去,會出事的。
他還有件要緊事,得先趕着辦,不能老妄想把她壓進牀榻,吻着、摟着、抱着、能有多快活。
好望撐起雙臂,強自己離開她的芬馥軟軀,不然怕上癮。
他以指腹擦去她角的濡亮痕跡,她的被吻得鮮紅滴,原來…她也能有這般姿態,嬈豔、嬌媚,美得驚人。
“比起情不**,我覺得命更重要,我現在呢,要去找樣東西,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回來再告訴你。”他笑言道。
那時,她將會知道,他不僅僅是“有”而且還是“極其強烈的有”
“你乖乖在這裏休養,不準胡亂跑。若我回來了,發現你沒聽話,我會處罰你哦——”這番話,被他父王聽到八成昏倒。
“使獸“竟然對“主人“出言不敬,語帶威脅。
她眸兒圓瞠,一副孩童慘遭足令時,想反駁,又不能頂嘴的樣子。
好望剛起身,又想到什麼,彎下,伸出右手:“錄惡天書拿來,我先幫你保管。”他向她索討。
那玩意兒擺在她身邊,太危險,萬一這期間,天書浮出姓名,她定會逕自跑去執行任務。
要沒收!
辰星得不是很甘願,卻拗不過他的堅持,由掌心喚出錄惡天書。
半透明狀的書籍,似嵐似煙,形體飄渺,彷彿不具實相。
好望攏住那抹薄煙,握進手裏,往襟口一,騰空的手上她的發,親暱、寵溺。
“好好休息,等我。
““你不會獨自去找天書內浮出名字的妖物吧?”她投來警告一眼,氣自己太晚才想到此一可能。
“放心。”他輕拍她的後腦,咧嘴而笑:“我沒你認真負責,拿走錄惡天書,只是不想任何雜事擾你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