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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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想求‘瘟疫’興旺嘛。”很尋常啊,那類情景好望可以想見。總是喜神、福神、財神才討人喜歡。他想了想,猜測:“不會是為這理由,眼紅其餘神袛,嫉恨他們擁有的,他卻沒有,積月累,扭曲了心,導致成魔?”
“非也。”武羅搖首。
“瘟窮喪病幾位神袛,心寬大,遠勝其他天人。”若非心極闊、極廣、身懷眾所厭惡的異能,在任何歡慶場合,皆列為不受歡人物,如何還能面容慈悲、姿態恬然?
柄泰民安,平順康寧,本是世人所求,然而,天理之道,有興有衰、有生有滅。
天降大瘟,並非天人殘酷、老天無眼,而是輪迴更迭,以維持世間平衡。
“既然心寬大,沒理由墜入魔道呀。”好望到不解。
入魔,是心有偏執,或怨恨,或憤懣、或打擊、或難以解開的心結,侵蝕了神智,造成心大變。
越是貪婪,越是好妒,越是憤世妒俗之,越容易走偏路,踏入魔道。
武羅與夭厲本是舊識,他親眼看着故友入魔,自己無力阻止,昔點點滴滴歷歷在目。
武羅口吻飄渺,眸光遠揚,仿似落回那一——遙遠且漫長如年的那一…
“當他發現,他的能力只能奪去命,卻無法救人,偏偏那一個能教自己甘願犧牲生命也想要營救的人,就在自己眼前煙消雲散,讓他恨起自己一身瘟息,再強大、再可懼,又有何用?
“一旦心中帶恨,任由其萌芽生,要摘除,很難。
“神,也有救不了的人?”好望還以為,神,無所不能。
“那是當然。”
“夭厲恨起自身能力,他大可不去使用它,為什麼要派辰星去對付他?”又為何會成為錄惡天書中,必除之名?
“因為夭厲打算捨棄他的能力。”
“捨棄?”
“他準備一口氣,全數釋放瘟疫。”武羅説來平淡。
好望吹了聲口哨。
痹乖隆地咚,一個瘟神,全數釋放他所司掌的瘟息,人界哪能有活口呀?
他懂了夭厲不除不可的理由。
“你自己去處理夭厲不行嗎?別讓辰星和他手。”再怎麼説,武羅可是武神耶,這般棘手的傢伙,應該要自己對付吧?
丟給一名天女,豈不有損自身威嚴?
武羅斂眸,聲音清淺淡然:“我傷不了夭厲”
“連你都傷不了他,辰星又怎麼——”好望聽了,一股惱火升起。己所不,勿施於人,自己做不到的事,丟給別人去做?!
“只有辰星可以。”武羅慢慢覷向好望,字字慢,字字堅定。
只有辰星可以?
好望尚來不及追問,茅草屋的門推開了,幾隻貔貅步出。
好望立即跳下松枝,飛奔過去,“無關緊要”的小事,包括武羅,遠遠拋諸腦後。
那行徑,簡直像是等候許久的忠犬,終於盼見主人回來,迫不及待搖尾跑向主人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