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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何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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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淵覺到很彆扭,雖然劉御打包票不會有事兒,但是他仍然鋭地覺到何戢看過來的目光隱含着晦澀的敵對情緒。

從褚淵的角度來看,他很能夠理解為啥人家看自己不順眼,只能強忍住尷尬的情緒,維持着自己的微笑不要變形。

何戢笑道:“在下官職卑微,自當不比褚大人貴人事忙。”這句話略帶些火氣,何戢迅速醒悟了,在劉御看過來的時候,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補救道,“褚公子同殿下以兄妹相稱,我乃公主額駙,妄稱您一聲‘義兄’可好?”褚淵輕輕了一口氣,笑道:“自然,義弟不必拘禮。”劉御覺倆人這段對話怪怪的,卻也沒有在意,沒準這倆人先前就結了仇,算賬也賴不到他頭上,點頭道:“如此甚好。”褚淵心中愁苦不盡,不願再次多待,再次提出告辭。

劉御也沒再阻攔:“嗯,你自去吧。”褚淵走之前悄悄轉頭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劉御正低頭喝茶,沒有跟他玩對眼的默契,黯然加快了腳步。

這一幕被何戢在旁邊冷眼瞅到了,一挑眉梢笑道:“下官看褚公子也是個痴情的,殿下魅力無邊。”看來建康城中沸沸揚揚的傳言雖然多是出自楚江郡主的授意,卻也不全然是空來風,很顯然褚淵對自己名義上的老婆情深種。

劉御掃了掃他,往後面的軟墊上一躺,懶洋洋道:“你説這個幹什麼?”這似乎算是私事,他跟何戢本還沒有相到拿這種事情相互打趣的地步。

何戢輕笑了一聲,繞過王狗狗彎幫劉御端茶,壓低聲音道:“殿下,下官看褚公子似乎並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看褚淵走時那黯然神傷的小眼神,怎一個懷少女,愁腸千迴百轉。何戢在心中暗笑,既然自己明媒正娶還有皇帝御令到手的媳婦都能變成男的,那假如突然證明了褚淵其實是個小女人,那他估計連驚訝的情緒都不會有。

劉御還很沒有反應過來他説這話是有何居心,究竟是為了向他證明自己觀察人的本事入微,還是想要以此來要挾他。

——雖然前者更能夠證明何戢不是一個笨蛋,但是劉御反倒更希望是後者,他最近正愁如何讓褚淵明白自己是個純爺們呢,若是何戢肯犯傻,那事情就不用他來費心了。

何戢抬頭看向他,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眼神卻微微閃爍:“不知道殿下打算如何?下官定當為殿下盡綿薄之力。”何戢其實是在表忠心,他的目的是想要讓劉御知道,自己會為他效力效忠,如果劉御想要告訴褚淵實情卻苦於無法開口,那何戢不介意當那個惡人,把事情説出來,讓自己來承擔褚淵的怒火。

其實他完全可以把話直接説出來,不用這樣拐彎抹角的,但是何戢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想要試探一下劉御究竟鋭到何種地步。

如果對方能夠在第一時間就瞭解他的意思,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事情到了這一步,何戢也就認了。如果劉御並沒能明白他的意思,那隻能説這人就是個草包飯桶,何戢對於自己是否要獻出忠心還要多多考慮一下。

劉御並沒有遲疑就給出了他答案,點頭道:“如果你有妙計,那這件事情就給你了,務必要做到滴水不漏,該知道的人要讓他心中門清,不該知道的就一絲風聲都不要。”何戢應道:“是,殿下,下官一定做得隱秘,自會找褚公子密談,絕不會讓您失望。”這是劉御給他的第一件差事,何戢頗棘手,只不過倒也不是非常困難,他還是很有把握能夠完滿做好的。他對此倒也還算是有點幹勁兒,並沒有在劉御這裏多待,很快就告辭離開了。

劉御盯着他的背影輕飄飄掃視了一眼,並未在意,執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道:“不知道這把刀能不能為我所用。”王狗狗聽得懵懵懂懂,隱約覺察出似乎就是説要讓何戢把劉御的真實身份説給褚淵聽,除此之外,並沒有聽出別的來。

李萍卻是心中門清,正道:“殿下,何公子似乎並未歸心,恍若仍有遲疑。”如果何戢真的對投誠站隊下定了決心,剛才就不會拿話來試探劉御了。

雖然做得有點明顯,但是以何戢如今的年齡,也算是難得了,李萍畢竟長了他將近十歲,再加上是在陰謀詭計中泡大的,所以才一眼看出來了他的小伎倆。

李萍偷眼掃了掃劉御,心道這位主才是跟個妖怪似的,他所有表出來的情緒都是算計好的,只有他想讓你覺察到的時候,你才能夠覺察到。

劉御生多疑,頗喜猜忌,也喜歡時不時就來試探手下,有時候做的也很明顯,不過李萍明白,人家這是故意做的如此明顯,用來給她敲敲警鐘的。

劉御眯着眼睛淡淡道:“無妨,如今在他眼中,我不過就是個情古怪的同齡人,如今更是依附在何家,並不能夠博得他的重視,這是理所當然的。”何戢就算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對他的情也是恭敬而不是尊敬更不是敬畏,這一切都在劉御的預料之內,如果何戢這樣輕輕鬆鬆就把自己的忠誠獻出來,那這樣的蠢人不要也罷。

————————————————————褚淵本人覺自己當天從何府離開時頗有點做賊心虛的尷尬,第二原本有些心神不寧地在處理公務,冷不丁聽到小廝前來稟報:“少爺,何公子過來找您了。”小廝沒有明確提來的究竟是哪位何公子,是為了防着周圍那麼多來來往往的公差聽了一耳朵,再傳出啥不好的緋聞來,啥二男爭一女、深閨偷情的説法最近本來就已經甚囂塵上,鬧得轟轟烈烈了。

小廝料想褚淵一聽就能知道是哪個何公子,褚淵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一聽之下,果然瞬間就明白了來的是誰,把手中的鼠毫放置在一旁,壓低聲音道:“快請他進來。”褚淵一邊説一邊站了起來,親自起身相,剛急急走到門口,就見何戢站在了自己面前。

“義弟,今如何有閒情雅緻,來找我了?”褚淵目光落在他手中提着的東西上,面着實有點古怪——何戢提東西來不讓人驚訝,褚淵原本預測的人家提的不是刀就是槍,沒想到人家提的是兩瓶酒。

酒瓶上也沒有字號,只是用個紅繩拴着,被何戢緊緊抓在手裏。

啥意思?難道這是要投毒的節奏?褚淵很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還未説別的,就聽到何戢笑道:“我昨同義兄一見,雖是第一次見面,卻恍若有久別重逢的,甚是投緣。”這不是廢話嗎?我頂着一張跟你差不多的臉,你説看起來悉?褚淵直覺他來者不善,只是人家笑臉相,況且追究事情的本源也是他情難自、未能守禮,褚淵還是客客氣氣把人請了進來。

何戢獻寶一般給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酒瓶:“這是我家桂花樹下埋了十幾年的好酒,是當年我母親查出來有孕時埋下的,我當您是親兄長,自當拿出來一併賞玩。”説罷掀開酒,何戢從間變魔術一般掏出兩個小酒盅放在桌子上,大笑道:“今我同義兄不醉不歸!”如今已經落衙了,喝點酒倒是不礙事兒,褚淵稍稍猶豫了一下,執起其中一個小酒盅同何戢相碰,兩人一起喝了下去。

褚淵眼睛一亮:“好酒,當真是甜香輕薄無比!”褚淵的小廝自小跟着他,也是十分機靈伶俐,不多時就置辦了下酒小菜上來,順手擺上了兩雙乾淨的竹筷子。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喝,氣氛漸漸不似最開始那樣尷尬了,褚淵至今沒有覺到自己有中毒的症狀,也逐步放下了戒心。

何戢再次給他添酒,晃盪了一下酒瓶,笑道:“所剩不多了,十分不過癮,我即刻讓人再送點來。”褚淵也不看他,眼睛盯着自己面前滿上的酒盅,輕聲道:“義弟所來為何,且請明言。”酒是好酒,喝下去卻覺得燙口,褚淵必得問明白他究竟打得什麼主意,不然着實心中難安。

——他不怕自己出事兒,可是何戢既不在菜裏下藥,又不在酒裏動手腳,褚淵生怕他把主意打到劉御身上,一想到就是一陣心慌氣短。

何戢見他説話間神情清明無比,仿若之前喝下的酒都沒能起作用,在心中輕嘆了一聲,擺出一副誠摯的面孔開口道:“論理説,義兄同殿下相結識遠早於我,不過我還是冒昧在這裏問一句,你知不知道殿下一個石破天驚的大秘密?”作者有話要説:撒花謝墨遲雲親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