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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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御對南朝宋和北魏其實都沒有太多的好,最起碼他覺得劉駿當皇帝早晚能把南朝敗壞乾淨,可是畢竟他也是出生在這裏的人,還是劉宋皇族,南朝宋要是被北魏打得滾了,劉御也落不了好。
他面對着蘇濤和李萍,端坐着正道:“如今南宋跟北魏明着對上,可以説是毫無勝算,我們就只能從別處下手。”王狗狗並不在聽眾裏面,以他的智商,劉御覺得説了他也聽不懂,還不如廢物利用,派到外面守門比較好。
蘇濤低聲道:“殿下説得是,如今北魏的皇帝窮兵黷武,好戰鬥狠,已經平定了大敵柔然,恐怕過不了多久,同我們必定有一場大戰——照屬下説,我方獲勝的幾率恐怕十中無一。”其實劉駿手底下的兵也不至於這麼不堪,雖然看起來確實打不過北魏的騎兵,倒也不至於連十分之一的獲勝概率都沒有,碰上一隻大個的死耗子,還是有可能反敗為勝的。
劉御輕輕眯了一下眼睛,似笑非笑道:“你説的不錯,北魏士兵可以説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尤其是拓跋燾的親兵,更是身經百戰,兩方人馬並無可比之處。”
“殿下可是已經想好了對策?”李萍詢問道。
她其實覺劉御真喜歡杞人憂天,你自個兒最終能不能當上皇帝還是兩説,就已經算計着想要下手鏟除強敵了,這也想得太遠了。
費了大力氣一番謀劃做下去,都不一定能夠派上用場,劉御要真是奪位失敗了,有可能今天的這些手筆都要讓殷淑妃兒子撿了現成,那虧不虧心啊。
只不過這話李萍是真不敢説出來,説出來準保劉御要翻臉。
正這樣想着,劉御眼波輕輕一掃,李萍跟他視線相對,一瞬間有無所遁形之,如同被人從身上活生生刮下一層皮來,連忙收斂心神,不敢再胡思亂想。
劉御對此並沒有説什麼,恍若剛剛沒有看出絲毫端倪來,反倒十分自然地繼續道:“蘇濤,挑個合適的時間,把你訓練的那羣孤兒領來給我看看,我從中挑選幾個得用伶俐的,再告訴你下一步的行事。”李萍隱隱為自己剛才的反應到後悔,她有預本來劉御今天是要説非常重要的事情的,不該是這樣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話剛開了個頭就強行結尾了。
只不過事已至此,她再道歉也不妥當,只能在心中默默反省了一通。
蘇濤也覺到劉御的反應有點奇怪,他本來都豎起耳朵等着聽驚天大八卦了,結果劉御就是稍稍提點了一句就算完了,顯得有點雷聲大雨點小。
雖然是這麼想,蘇濤並不清楚內中的緣由,他跟李萍並排坐着,還沒有神奇到能夠細緻入微地觀察李萍神情微妙變化的程度。
蘇濤只能應承了一聲,試探道:“殿下,那何為合適的時間?”肯定不能是帶到皇宮中來,劉駿雖然傻了點,但是絕對沒有傻到這種程度。
“等去了何家再説吧。”劉御託着下巴稍稍思量了一下,“我會讓褚淵跟你聯絡的。”蘇濤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很詫異地抬起頭看他:“您、您進入何家後,還要跟褚公子有聯繫?”——這絕壁是真愛的節奏啊,你難道就不想想你老公——好吧,雖然只是名義上的——是什麼受嗎?
“我只知道我進了何府就肯定沒辦法像現在這樣每天都跟你見面了,二貓身在內宅,又不好隨意外出,自然要想辦法找個媒介傳遞消息了。”劉御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覺得蘇濤竟然也是這樣大驚小怪的人。
蘇濤被他這種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給刺了一下,掙扎着開口道:“二貓不適合出來,難道褚公子就適合進去…何府了?”不怪他思想猥瑣,蘇濤説完“進去”後,真的是覺萬分彆扭,連忙加了一句,妄圖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啥影的意思。
劉御一臉“哎呦你怎麼落伍成這個樣子”的鄙夷,清了一下嗓子才開口道:“劉駿不就要選定時間,讓我和褚淵結為兄…妹。”蘇濤動了一下嘴角,他其實真是第一天知道原來偷情還能得到父母准許的,消化了好半天才斟酌着開口道:“那小的先恭喜殿下了。”劉御對這種反應同樣不是很滿意,還是覺得他大驚小怪了,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説什麼,坐回座位上抄着手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吧。”等兩人滾蛋了,劉御把守在門外面的王狗狗叫了過來,附耳説了兩句,揮了揮手:“走,我們去找那個哭包老孃,要是她再哭,千萬記得提醒她,我最近怒火衝心,病情又加重了,受不得一點吵鬧。”算算子,劉駿大概明後天就要給他和褚淵做主結拜了,因為劉御三天後就要披上紅嫁衣滾球去何府了。
南北朝不跟清朝,不免費建造公主府,劉御不能舒舒服服分出去自己過子,深深覺察到了行事的不方便,很是嘆息了一番。
————————————————————王憲嫄對劉御想要把資產收回去的決斷沒有任何的異議,本來第一個反應是想哭的,被王狗狗木着臉上前一提醒,她也不敢哭,只能拿着手帕拭淚:“玉兒且放心,母后不貪你這些東西,今若你不來找我,我自當讓紅兒把一應東西都給你送過去。”劉御相信王憲嫄還是有這點守的,想了一想,應和着環境説了幾句漂亮話:“母親對兒子一片拳拳之心,兒子沒齒難忘。”王憲嫄大字都不識幾個,卻也聽得懂“沒齒難忘”的意思,頓時動得無以復加,礙着劉御有病,受不得吵鬧,還不能放聲痛痛快快哭出來,只能死死憋着。
劉御嘆息了一聲,正道:“後我離宮,註定聚少離多,還請母后並弟弟多多保重。”這句話比上句話更有真心,劉御是真心實意為這對母子擔心,楚江郡主傻,可是王憲嫄比她戰鬥力還要低下。
想想以往他在皇宮中,多多少少還能夠分散點楚江的注意力,雖然因為兩者的智商實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楚江郡主每次都討不了好,所以不大樂意來招惹他,但是有劉御在身側壓陣,楚江也不大敢真做壞事兒。
劉御想想自個兒要真不在了,傻媽和蠢弟弟還不得被欺負得抱頭痛哭啊,是真有點頭疼,好歹王憲嫄此時還是他堅實的後盾呢。
“父皇如今被殷淑妃得神魂顛倒,連點最起碼的決斷能力都沒有了,母后若是受了欺凌,大可以託人告訴我,我一定趕回宮來。”劉御靈機一動,他突然發現自己找到了一條很好的離開何府的理由。
想想估摸着王憲嫄一天能被欺負哭三次,那自己至少一天也能離開何府一次,就算不用跟褚淵套近乎,也能夠跟蘇濤説上話了。
這個方法大有可行之處,劉御眯着眼睛半天沒有説話,回神的時候正聽到王憲嫄噎着道:“玉兒大可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那個狐狸欺負了去。”
“狐狸”是王憲嫄能夠説出來的她認為最難聽的話,她説完後還有點不大好意思,生怕兒子嫌髒了耳朵,有意岔開話題道:“你的行頭收拾得怎麼樣了?”現在的婚禮還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沒有啥添妝抬轎的環節,也就王憲嫄作為親孃和劉駿作為親爹幫襯了點,其他事情都由專人負責,王憲嫄也不好對此手。
其實王憲嫄對劉御的親事出力了很多,最起碼劉御豐厚的小金庫都是他孃親情贊助的。
王憲嫄嘆息了一聲,嫌棄地看了一眼王狗狗,對劉御道:“我手頭還有兩個十分伶俐的小太監,若是你需要,儘可以帶着一併走。”王憲嫄自己是不能夠帶着一羣太監的,她專門找了兩個小太監培養了好幾個月,從劉御指婚就開始忙活,就是為了給劉御過去的。
王憲嫄一直覺得王狗狗最少有輕微的神疾病,説實話沒準還不是輕微的問題,一見面就拉長了臉,説出來的話硬邦邦能硌死人,實在不像是靠得住的。
她最開始其實想訓練的是兩個宮女的,後來一看,自己兒子自尊心太高,憑啥劉子業配太監伺候他就不能,再一聽劉駿既然都同意劉御帶着太監出嫁了,那不如就乾脆派太監跟着吧。
王狗狗維持着在王憲嫄面前一貫的面無表情,卻也紅了眼眶,可憐巴巴地看着劉御不敢出聲。
劉御勾了一下角:“不必了,這一個雖然腦子不好使,卻也還夠用。”作者有話要説:撒花謝千諾凌親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