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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他要置沈家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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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薜惜雨的新聞在網上越演越烈。熱度比上次林妙兒事件更高,幾乎是全民參與。

仇富是大眾心理,一個豪門貴婦犯了謀殺罪,結果會怎麼樣呢?網民們情緒高漲,每天不遺餘力的在網上發表着自己的意見,民憤湧,官方不得不出來表態,專門為此事開了個新聞發佈會,説他們一定秉公執法,不管是誰犯了罪,一定不會姑息。

到了這一步,沈孟青知道,消息已經壓不住了,每天幾個大網站都會按時更新事件的進展,因為薜惜雨已經認了罪,等待的只是審判。

過了幾天,網上的議論慢慢少了一些,但很快,有關沈銘儒當年包庇薜惜雨的事情被爆了出來,於是再一次將事件推向高、

沈銘儒的知名度比薜惜雨又要更甚一籌,曾經象神一樣站在雲端的大人物,每每出現在電視裏總是慈詳可親,笑容温和,沒想到也是如此卑劣的人,民憤再一次盪。引發的後果象多米諾骨牌一樣,先是股票狂跌,再是幾家合作商都站出來表態不再跟中泰合作,連每次志在必得的政府工程也花落他家。中泰高層的電話都快打爆沈孟青的手機了。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他要保住的是人,只要沈銘儒沒事,總有一天會東山再起。

所有的事情他都瞞着沈銘儒,在沈銘儒身邊照顧的人也都被封了口,整個家裏,只有二樓沈銘儒的卧室是安寧平和的,其它地方則烏雲密佈,傭人們的神經都是緊繃的。沈貝兒愁眉不展,只有蘇思琪還算沉得住氣,她現在已經代替了薜惜雨的位置,管着家裏所有大小事宜。

天陰沉沉的,沈孟青陰鶩的站在窗前,望着天邊的雲朵快速的遊走,山雨來風滿樓,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他剛收到消息,失蹤幾天的阿野現在被關在s市看守所裏,罪名是謀、殺。

他去查死者家屬為什麼在四年前反口,結果他家的兩位老人突然雙雙死亡,都是一刀斃命。警方查到事發前,阿野跟他們接觸過,而且他身上搜到了兇器,刀口吻合,加上追捕阿野的時侯,他極力反抗,身手過人,而且態度極不配合,很符合殺手的特徵。警方對他非常重視,關押在秘密的地方,不準任何人探視。

沈孟青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但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那個人搞的鬼。

一步一步,他要置沈家於死地。

是誰?那個人倒底是誰?

s市,一家高級會所的豪華包間,空氣中瀰漫着淡雅的香氣,兩隻紅酒杯輕輕碰在一起,叮的一響,清脆極了。

薜捷茜輕抿了一口酒,巧笑顧盼,“雲總,你辦事果真老辣,薜惜雨這回死定了。”雲長博哈哈哈的笑起來,“替你把老情敵除了,要怎麼謝我?”薜捷茜呸了他一口,媚眼如絲:“什麼老情敵,沈銘儒早就是塊朽木了,中看不中用,白送我都不要。”

“真的?”雲長博佯裝吃驚:“你怎麼知道他中看不中用?是不是你們私下裏…”

“你這老傢伙,越説越沒趣了。”薜捷茜蘭花指微翹,戳了他一下,卻被雲長博順勢握住了手,輕輕捏了捏,笑得不懷好意:“那你看我是不是中用?”薜惜雨笑得花枝亂顫,身子往他靠了靠,語氣嬌媚:“那要試過了才知道。”女人一靠過來,幽幽的香氣直往他鼻子裏鑽,勾得雲長博七魂少了三魂。他就是愛死了她這勾人的樣子。只可惜這個女人不見兔子不撒鷹,為她做了這麼多,一點甜頭都不給他。不過今天倒是個機會。

見她靠過來,伸手將她抱住,貼在她耳旁説:“要不現在試試?”

“你這老不正經的傢伙,要死了,大白天的就想…”話是這樣説,身子卻越發靠近了些。

雲長博本是很有自控力的人,這時侯卻急躁得象個愣頭青似的,把她壓在沙發裏就親。

施捷茜哎呀哎呀的嬌笑,“別鬧,小心酒灑了。”雲長博把頭埋在女人脖子裏啃着,嘴裏卻説着骨的話:“沒事,灑在你身上,我呆會全乾淨。”

“哎呀,你真變態!”施捷茜咯咯咯的笑,手指在男人的頭髮裏,雲長博保養得很好,有一頭濃密烏黑的頭髮,她輕輕的着男人的頭頂,嬌/了起來。

雲長博見她這樣,越發起了火,一隻手從女人裙底往上探。

不巧的是,手機這個時侯響起來。雲長博不理,手在女人腿上游走,被薜捷茜用力按住:“接電話呀,萬一有正事呢?”這個時侯,什麼事都不能含糊,雲長博只好收住自己的心猿意馬,接了電話,原來是韋德來的電話,説經過董事會一致商議,決定放棄博海,和雲氏達成併購協議。

雲長博眼睛一亮,喜不勝收,説了幾句客套話就把電話掛了。

施捷茜聽到幾句,狐疑的看着他:“你跟我兒子搶生意?”

“什麼搶啊?別説得那麼難聽,你兒子那麼厲害,我哪裏搶得過他?現在沈家出了這樣的醜聞,人人痛打落水狗,所以才便宜了我。”施捷茜正了正臉,説:“我醜話説在前頭,沈銘儒和沈家,你隨便處置,但沈孟青你不能動。”

“不動不動,他是你的寶貝兒子,我哪裏敢動?”雲長博笑嘻嘻的靠過來,想繼續剛才的事。

施捷茜卻沒了興致,臉有些冷淡,對他的笑臉視而不見。

都是有身份的人,雲長博見她這樣,只好打住,乾笑了幾聲掩飾自己的企圖。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施捷茜問。

“得拖一拖,”雲長博説:“沈銘儒和薜惜雨已經翻不了身了,礙不了什麼事,是死是活,我也沒興趣,我們的最終目的是中泰。不過中泰畢竟不同凡響,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一舉擊垮它,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風波過去,中泰重整旗鼓,很快就會恢復元氣,所以,不能給它這個時機,得一直讓它處在風暴中心,等到真的成了臭名昭著,沒人敢打它的主意,到那個時侯,我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接手了。”

“真是個老狐狸。”施捷茜飛了個媚眼,“中泰到手,我要百分之三十。”

“你可真貪心,”雲長博捏了捏她的臉,“好,三十就三十,你開口,我還有什麼不答應的呢!”

“説得好聽,”施捷茜哼了一聲:“怎麼不把你雲氏的股份也送我一些。”雲長博笑得要哈哈:“雲氏你哪裏看得上嘛。”施捷茜知道他的為人,也不揭穿,笑着碰了杯,“一言為定,你可別倒時侯騙我。”

“美人,我騙誰也不可能騙你啊!”

“誰知道呢,我一個弱女子,就算被你騙了,也是無可奈何啊!”

“要不要我給你寫個保證書?”施捷茜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就相信你了。”雲長博就是隨口説説,沒想到施捷茜還當了真,還沒把她到手,當然得哄着她。

“當然是真的,我回去寫了傳真給你。”

“幹嘛還傳真啊,多麻煩,現在就寫嘛!”

“沒有紙筆怎麼寫?”

“我帶了呀!”施捷茜笑着從包裏拿出紙筆,擺在茶几上。

雲長博哭笑不得,有點騎虎難下。

見他不動,施捷茜嘟着嘴佯裝生氣,“哼,就知道你是逗我玩的,你們男人哪裏靠得住喲!”雖然年紀不青了,但她撒起嬌來卻比小姑娘還讓人心癢癢,眼波轉,帶出絕代風華,又嫵媚入骨,那張嘟起的嘴,鮮紅滴,看得雲長博喉頭一緊,心就軟綿起來。柔聲哄着她:“我寫,我寫還不成嗎?”

“這還差不多,”施捷茜把筆在他手裏,身子軟軟的靠在他身上,催促道:“快寫。”幽香入鼻,雲長博又心猿意馬起來,拿着筆,覆在茶几上,刷刷刷就寫了一張保證書。

施捷茜拿在手裏吹了吹,待墨跡幹了,小心翼翼的疊起來放進包裏,頗有些得意的樣子,“現在你可不能説話不算話了。”

“我對你從來就…”雲長博邊説邊靠過來抱她。

施捷茜卻不動聲的站起來,讓他撲了個空,看他有些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活該!”雲長博也笑,指着她:“你呀你呀,總有一天會要了我的命。”

“是嗎?”施捷茜繞到沙發後頭,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現在要你命了嗎?”雲長博手臂往後一勾,想抱住她,施捷茜輕盈的閃開,笑着朝他揚了揚手:“雲總,我還有事,先走了噢,謝謝你的紅酒。”雲長博心裏氣得牙癢癢,臉上卻端着笑,也朝她擺了擺手:“美人,下次咱們再聚。”看着施捷茜喜笑顏開的消失在門外,他笑容一斂,面陰沉,真是個狡猾的女人,明知道他想要什麼,還一次次這樣戲他。等着瞧,雲長博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讓她在他身下哭着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