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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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停了片刻,第二掌又已擊出,用的力量更猛,誰知手掌尚未觸及門板,房門忽然自動啓開。那人好像一時收掌不及,身子整個衝了進來,剛剛站穩腳步,只聽轟然一聲,房門又已自動關閉。
葉天一見那人的打扮,眉頭便已皺起,原來又是一襲黑施、面容蒼白的黑袍怪人。
那黑袍怪人目光閃閃地朝四下掃了一眼,最後終於停在那排子上,語氣極為森冷道;“江陵葉夫人的相思法倒也小有名氣,你大概就是她的兒子吧?”葉天笑笑道:“我是葉夫人的兒子沒錯,但你又是誰?”黑袍怪人微微愣了一下,道:“難道那姓聶的丫頭還沒有把我的身分告訴你?”葉天搖着頭,道:“你不是粉面閻羅曹剛,裝也裝不來的。”黑袍怪人道:“哦?何以見得?”葉天道:“因為你沒有他那股氣勢。”黑袍怪人道:“什麼氣勢?”葉天道:“你知道麼,叫花子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因為他討飯討慣了,眼睛總是朝上看的。像你這種人,充其量也只能做做他的替身,一輩子也休想坐上神衞營統領的寶座,因為你天生就沒有那種架勢!”黑袍怪人冷笑。
葉天繼續道:“不過看來你身手不弱,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你何不把面具取下來,彼此坦誠地談一談?説不定也可以個朋友。”黑袍怪人冷冷道:“我既不想跟你談什麼,也不是來跟你朋友的。”葉天道:“那麼你來的目的是什麼呢?”黑袍怪人什麼話也沒説,只伸出了一隻手掌。
葉天朝那隻手掌瞄了一眼,道:“看你這隻手掌,應該是個使劍的高手,我説的對不對?”黑袍怪人道:“我不是來叫你看手相的,我只想討回我的東西。”葉天道:“什麼東西?”黑袍怪人一字一頓道:“殘月環!”葉天哈哈一笑道:“老兄,你真會開玩笑,我幾時拿過你的殘月環?”黑袍怪人道。
“你也不必再跟我裝蒜,昨夜林道上那隻殘月環,分明是落在你的手裏,你想賴也賴不掉的!”葉天道:“我本就沒有跟你要賴的必要,因為就算那隻殘月環落在我手裏,那也是粉面閻羅曹剛遺失之物,也輪不到你老兄來討。”黑袍怪人冷哼一聲,道:“果然在你手裏,那就好辦了。”葉天笑笑道:“依我看來,一點也不好辦。”黑袍怪人倒揹着雙手,四下看了看,最後停在葉天面前丈餘之外,冷冷道:“當年葉夫人以一套相思法縱橫大江南北,也確實風騷過一陣子,但不知你學了她幾成?”葉天想了想,道:“我想總有個十五六成吧!”黑袍怪人徵了徵,好像生怕自己聽錯,小小心0問道:“你説…十五六成?”葉天道:“沒錯,也許還多一點。”黑袍怪人縱聲尖笑道:“你也真敢胡吹!如果你的法當真能超過葉夫人,也就不必躲在襄陽做縮頭烏龜了。”葉天道:“你搞錯了。我留在襄陽,並不是為了躲誰,而是等着一羣龜孫來給我送鑰匙。”黑袍怪人道:“送什麼鑰匙?”葉天道:“當然是開啓那扇寶藏之門的鑰匙。”黑抱怪人赫然又從懷裏掏出一隻烏黑的殘月環,在手上轉了轉,道:“你所説的鑰匙,大概括的就是這種東西吧?”葉天眯着眼睛,嚥了口口水,道:“不錯…莫非閣下也是趕來給我送鑰匙的?”黑袍怪人又是一聲冷哼,道:“有本事你只管拿去,不過我事先不得不警告你,要想從我手裏把東西拿走,得憑真本事,靠嘴皮子是沒用的。”葉夫也不嚕嗦,回手抓着一棗木,稍許猶豫了一下,又換了一一點的在手裏抖了抖,然後凝視着黑袍怪人,道:“你的劍呢?”黑袍怪人道:“你的功夫怎麼樣姑且不論,眼光倒也利得很,居然能看出我是使劍的,倒也真不簡單。”説完,將殘月環隨便朝腳下一丟,不慌不忙地下黑袍,蓋在那隻殘月環上,然後隨手將纏在間的一條烏黑的帶取下,只聽“啪”的一聲,那條帶陡然彈了開來,竟然是一柄百鍊鋼的軟劍。
劍身在黑袍怪人手中不停地顫動,發着刺眼的光芒。
葉天楞了一下,又急忙去換另一子,尚未容他轉過身子,一條黑影已撲了過來。
那黑袍怪人雖已掉黑袍,裏裏穿的依然是一套黑的勁裝,再加上一柄漆黑的軟劍和一張蒼白的臉,看上去顯得格外詭異。
葉天發轉身,沿牆遊走,掙扎良久,才從那人劍下困而出,凌空接連兩個倒翻,總算被他翻到房間中央,雙腳甫一着地,棗木已如車輪般的在手中旋轉過來。
黑袍怪人銅身停步,輕抖着軟劍,冷笑道;“娘們兒教出來的東西,果然得很!”葉天笑了笑,身形陡然橫飆而出,尖微挑,地上那件黑袍“呼”的一聲,直向他的主人飄過去,原本被蓋在袍下的殘月環也已隨而起,在端轉了兩圈,猛地跟隨那件只袍“咻咻”有聲地飛了出去,去勢之快,疾如閃電。
黑袍怪人的身手也極了得,那件黑抱剛剛飄出,他已騰身躍起,人劍自抱上越過,側身躲過面而來的殘月環,抖劍便刺,但見劍花點點,招招不離葉夫腹間的要害部位。
葉天邊退邊閃,不時擇反擊,每招都在黑袍怪人面前晃動,似乎擾亂對方視聽,遠比攻擊來得更加重要。
黑袍怪人正在刺得起勁,忽覺腦後生風,慌忙將身形往前一撲,只聽得“咻”的一聲,方才被葉天撥出的殘月環已疾飛而返,自他頭頂擦過,雖然屢被擊中,但頂上的灰髮卻被帶走了一撮,情勢端的驚險萬分。
殘月環的走勢依然不衰,又已“咻咻”有聲地飛轉回來,直飛到那排棗木前,才力盡掉落在地上。
黑袍怪人衝出幾步,才勉強站穩,回首瞪着洋洋自得的葉天,雙目中閃出兇狠的光芒。
葉天兩手撐,搖着頭道:“你老兄的劍法一定是姥姥教的,簡直老到家了!”黑施怪人吭也沒吭一聲,便如一頭豹子般的躥了過來。
“波波”一陣響聲中,剎那間已刺出十幾封,攻勢猛烈,劃招凌厲,果然是個使刻的高手。
葉天不敢大意,急忙收起嘻笑之態,也將摸索多年的一套“相思魔”施展開來。
相思法原本是葉家夫人所創,是一套極適合女人修練的法,顧名思義,其中多以貼身纏鬥的招式為主,後經心靈手巧的葉天修改,雖然融入不少陽剛之氣,但招式卻變得更加纏綿,本領再高的人,也很難在他的下將功力全部發揮出來,而且招式變換也極困難,由於人、的距離太近,想拉遠一點都不容易。
所以黑袍怪人劍招雖猛,卻有一股力不從心之,因為葉天所佔部位,幾乎都是很難出劍的地方。
在久攻不下的情勢下,黑袍怪人突然出戰圈,直撲那隻落在牆邊的殘月環,環一入手,便已甩出,同時轉身揮劍,目標竟是牀下的那排棗木,看來他是決心要先將那幾子砍斷,以絕後患。
誰知剛剛砍了幾下,好像觸動了機關,那張鑲在牆壁上的牀鋪突然翻了下來。
黑袍怪人慌不迭地倒退幾步,正在驚駭間,但見一張不黃不白的被單頭罩下,同時一條身影自尚未完全啓開的壁縫中疾躥而出。他剛想抖動軟劍,被單已然罩在頭上,被單還沒有揮開,猛覺窩一陣劇痛,迫使他不得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慘叫聲中,他的身子已如小山般的轟然倒在地上,窩上着一柄短劍,鮮血很快地將被單染紅。腳下站着一個半的女子,那女子當然是小玉。
葉天揮蓋落那隻殘月環,正想趕過去保護那幾不能亂碰的本木,卻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呆了,愣愣地看了小玉半響,才道:“你還沒有走?”小玉驚魂乍定,嗔嗔地瞪着葉天,道:“你看看人家這副樣子,能見人嗎?”原來小玉直到現在還沒有穿衣裳,只將葉天那件半濕半乾的小褂被在身上,看上去鬆鬆垮塔狼狽萬分。
葉天莫明其妙道:“咦,你的衣裳不是都在裏邊嗎?為什麼不穿上?”小玉沒好氣道:“都是你那個倒楣的機關,把人家的衣裳卡在牀下,誰也推不動,拉也拉不出,你叫人家怎麼容嘛?”葉天嘆了口氣,道:“倒媚的不是我那個機關,而是這個傢伙。如非他砍了那第一子幾劍,他也死不了,你也出不來,恐怕在裏邊還有得等呢!”小玉拔起短劍,姚開被單一角,朝裏看了一眼,道:“這傢伙不會是曹剛吧?”葉天道:“當然不是,如果是他,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被你刺中!”小玉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葉天道:“你指的是什麼事?”小玉道:“這具屍首,我們總不能把他擺在屋子裏吧?”葉天道:“這個你放心,等一下曹老闆來了,自會把他拖走。”小玉一聽曹老闆要來,不嚇了一跳,道:“那我得趕緊穿上衣裳,我這副樣子萬一被他看到,他以後可有得笑了。”葉天笑眯眯道:“不會的,其實你這副樣子美得很,他看了咽口水都來不及,哪裏還會笑你!”小玉狠狠地啐了一口,跳到牀上把衣袋一件件地找出來.誰知那張牀被她一陣踹動,整個房間又起了變化,不但桌櫃自壁中緩緩移出,那面牆壁也開始慢慢向中間滑動,顯然是方才又被她無意間觸動了開關。
牆壁轉瞬間便已恢復原狀,卧室頓時又暗了下來,那具屍體也剛好被隔在房中。
小玉本想下牀,看了那具屍體,又急忙縮了回去,怕兮兮地望着倚門而立的葉天,道:“你能不能先把他搬到外面去?”葉天道:“可以,我搬頭,你搬腳,怎麼樣?”小玉立刻道:“我不要!”葉天笑笑道:“那就等曹老闆來了再説,好在他也不會偷看你,你怕什麼?還是趕快穿衣裳吧!”説着,便想朝外走。
小玉急忙叫道:“喂!你別走!”葉天回頭望着她道:“你不是不喜歡人家看你換衣裳嗎?”小玉道:“偶然給你看一次也不要緊,而且…我還有話要問你。”葉天聳聳眉,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道:“好吧!什麼話,你問!”小玉翻着眼睛想了又想,道:“你這套機關倒也神奇得很,我想你當初一定費了很大的心思吧?”葉天瞧她那副神態,不“噗嗤”一笑,道:“你怎麼突然會對這種東西發生了興趣?”小玉一邊穿着衣裳,一邊道:“是啊!你房子裏有機關,我總要先摸清楚,否則哪天被糊里糊塗地困在這裏邊怎麼辦?”葉天道:“你放心,這種機關簡單得很,絕對困不住人的。”小玉道:“誰説的?我方才不就被困在裏邊!”説着,已將那件小褂褪下來,那身潔白粉脂的肌膚,在陰暗的房裏顯得更加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