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去脱那邊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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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望着窗外的庭院,對唐門的安排到十分滿意。夏逝秋生,正是一季林木花草盛極轉衰之時,幽靜景觀少了幾分奪主凌厲,平添一絲零落惆悵,正合他此刻急需安寧的心境。
鎮南王世子,照説是穩居廟堂之高,不需掛懷江湖之遠。可現今天璧朝草莽隱憂深蒂固,江湖門派早已登堂入室,成為四方官吏不敢小覷輕慢的力量。
一柄鋒利的刀,若想不傷己身,要麼將其毀掉,要麼便緊緊握在手中。正因如此,他在蜀州東鎮撫司府邸才不過留了一,在唐家堡唐門地界,卻要住上至少三天。
所幸唐門門主唐遠書知書達理,不似其他江湖草莽那般透着一股煞氣,對他親隨一行招待也是極為周到,無可挑剔,不過唐門再怎麼禮數周到,也比不過達官貴人,他心中愜意,其實倒有一半來自另一件事。
他那位武功高強絕傾城的未婚,昨個傍晚就已到了。玉若嫣,當初父親看撿來的女娃粉雕玉琢是個美人坯子,才起了這個更似舞姬的名字,不曾想,她武學天資驚人骨奇佳,打心底還透着一股莫名的狠勁,硬是練成了王府高手都摸不清底的一身功夫,投身到六扇門內。
原本只是欣賞她不可方物的花容月貌而已,可在看到她肅容辦案,莊嚴凝重的模樣時,一股更加急迫的衝動,便悄悄湧了上來。
幾次三番説動了父親,數次請表求下了上諭,這位絕談不上門當户對的女神捕,終於要在今秋嫁入鎮南王府,成為世子夫人,將來的王妃。有時他也會想,這做法會否太過自私。
明知她那炫目的美應該在天高海闊之處才能更加奪心攝魄,卻偏要將她收入籠中,斂羽斷喙,從矯健雌鷹,變作乖巧彩雀。
有些惋惜,更有些殘忍的快意。他噙了口酒,一絲絲滑入喉中,想着先前本該陪寢侍奉的嬌柔美婢最後留下那句:“世子那麼標緻的未婚閒置廂房,可叫奴婢惶恐了呢。”她不通禮教,做的本就是無關廉恥的勾當,一副暖被壓枕的好皮囊,會説這話不必大驚小怪。他只是有些奇怪,自己聽了那話,竟將她遣走,心裏,真的動了念頭。
不足三月就是大婚,即便今夜犯了界,也不至於有什麼不堪設想的後果。玉若嫣剛在蜀州辦了幾樁案子,以他了解,正是容光煥發神百倍的時候。
他喜歡那種樣子,更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帶着那種昂揚、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的樣子。這種慾望,從未如此刻這般迫切、強烈。他甚至都已有些堅硬。咽淨了那口酒,他提高聲音,換來了外面影處護衞的近侍。
“去叫嫣兒過來,不要驚動旁人。”枝葉一顫,那條影子已經消失。他滿意地站起,踱到牀邊,取下掛在牀頭的佩劍,用力一拔,出寸許。
接着緩緩推回鞘內,如是再三,宛如將這把劍鞘,看做了玉若嫣修長健美的身子。平素身畔不缺豔姬解悶,他也並非好漁之人,今晚這悸動來的如此迫切,叫他都微驚訝。
窗欞一響,外面侍衞輕叩一下,權作提醒。他將劍掛回原處,微微一笑,快步走出屏風。玉若嫣推門走入,這種時辰來到未婚夫婿房間,她也不見半分羞澀惶恐,只如探案般凌厲掃視一圈,不見他人,便放下心來,信步來到武承身前,行禮道:“世子,敢問何事?”
“你我就快成婚,為何還稱呼的如此客套?”他坐入椅子,輕聲笑道。她眼中閃過一絲彆扭,但還是漾起一絲淺笑,柔聲道:“是,拓疆。”武承聽她雖轉用表字,口氣卻還是十分客套,心中略不悦,沉聲道:“嫣兒,看來咱們久難見面,彼此之間,生疏了不少啊。你這府衙的差事,是否也該放放了?”當初講定,玉若嫣大婚之後,仍可以世子妃的身份在公門協辦大案。
直到就位王妃才不再拋頭面。皇親國戚之中並非沒有先例,京城一位王爺正妃直到產子之前一年才偃旗息鼓,不再替巡防督衞緝拿盜匪,北嚴侯的新婚子上月仍披甲策馬,與夫君並肩衝殺邊疆退敵。
以玉若嫣在公門的名氣,這個約定其實並不過分。武承此刻特地提出,當然並非真的反悔,不過是委婉表達不滿而已。玉若嫣心思通透,柳眉微蹙,輕嘆道:“拓疆,我平慣常這副樣子,並非有意疏離。如惹你不快,是我不對,你容我慢慢改過。”他並未答話,只是抬起眼,從頭到腳將她看了一遍。雖説來此以保衞安全為主,但畢竟身為世子未來正妃,她身上自然不能再是官靴黑褲皂衣箭袖,換了身竹飾碧裙,着一件天青小褂,添耳環,銀釵,抹絳,描眉畫目,一望便知必定有人為她心打理。
這身裝束的確叫她國盡顯,可不知為何,端詳之後,反而覺得少了幾分生氣,倒不如平常那般引他的注意。他捏了一下拳頭,驀然覺得那身衣裙礙眼無比,就似把曠世難尋的寶玉,硬進一個糙木盒之中。
“掉。”他眯起眼,放棄了平心靜氣的打算。玉若嫣一怔,點墨般的眸子閃過一絲不解。
“今夜你不必走了,就在這兒歇下吧。”他扯了扯衣領,燥熱在身周竄,讓他都有些氣悶“反正…不久就要大婚了。”
“就在此處?”那一絲驚慌轉瞬即逝,玉若嫣抬手按在頸畔,問道。
“去屏風後。”他深口氣,起身走向牀邊,腹中熱頃刻湧下臍下三寸,剛硬如鐵。玉若嫣沒有半點矜持扭捏,快步跟去,扭身對着屏風,抬手便解開一粒釦子。
“你沒什麼話要説麼?”武承盯着她一束纖下聳隆翹的峯,沉聲問道。玉若嫣揮開衣襟,垂手一抹開絲帶,解開下裳搭在屏風上,淡淡道:“是你,早些晚些也沒什麼區別。你心裏歡喜就好。”內襯離體,小衣再難掩蓋一片雪玉無暇的背,出大片瑩潤肌膚,天生麗質,如此近的距離,竟連孔也看不出來。將襯褲一褪,她微微彎,提膝去。這姿態下,半體玉盡收眼底。
她並不似尋常女子那般柔軟嬌,儘管通體如玉彷彿吹彈可破,那温膩皮膚卻包裹着緊湊結實的肌,不論凸起還是凹陷,都藴含着鮮明的力量。
隨着她的動作,皮下的肌理也在舒展收縮,背、、、股、腿、足…每一處,都散發着攝人心魄的誘惑。有經驗的男人都明白,這種緊緻至極的彈力意味着什麼。
只要被這樣的腿纏上一次,怕是再難忘記那種銷魂噬骨的滋味。慾火如熾的當口,武承突然看到了一個刺青。那是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但定睛細看,就能發現其實是為了掩飾一塊烙印一樣的傷疤。
蝴蝶紋在玉若嫣另一側的上,她去那邊褲管,恰好撞進他眼裏。王府必定有人知道,但沒人跟他説過。
他皺起眉,那明明是一處巨大的瑕疵,卻在描繪後散發出殘酷的魅力,出現在玉若嫣絕美的嬌軀上,竟説不出是破壞還是增光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