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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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忍耐不住釋放出自己,連連迸發的熱情排山倒海一般地在她的體內噴,而就在那一瞬間,我雄偉的身軀之山霎時失去張力,猶如瓦礫般坍塌於她柔軟的身子之上。隨着她的嬌越來越弱,她的身子也越是鬆懈如同剔去了骨頭似的,我的身子也如同一片廢墟,只是她的肌膚在經過了荷爾蒙的刺後反而變得如同豔麗的絲緞。
我知道只要此時閉上眼睛把身體放鬆,就能很快地心情舒暢地進入夢鄉,但那樣一來就把好不容易才得到滿足的她丟棄在孤獨與寂寞之中。
女人的快是緩慢的,既要體上的歡娛越如湧淘,又要小河水般的輕柔温情,這是張燕常説的。縱使此刻倦怠至極,我仍擠出僅餘的力擁抱住她的身子,讓彼此肌膚暖意互通。這樣做自然不是為從中尋求新的刺與快樂,而是在歡樂盛宴結束後肌膚相接,以求在安適中完結一切。
這幾乎成了我的使命或是為了完成這一責任,把她赤的身子再次攬入臂彎,以當枕,讓她和自己一起沉入寒風細雨清晨的小睡裏。不知經過多久,我從清晨的回籠覺裏醒來,她也像受到染似的也睜開眼睛。
“幾點了?”我看看枕畔的時鐘,告訴她九點多。
她並沒有馬上起來的意思,躺在小睡的餘韻裏,把那身子更加緊密地貼附住我,聽着陽台外面再度傳來風低吼而過的聲音。
“還在下。”我點頭,又隔了一段時間才起來,接開窗簾,一陣細雨漫天灑向窗邊。早晨時漆黑一片的玻璃窗外,此刻雖已恢復光亮,但濛濛雨霧中不見任何景緻,只隱約看到陽台下突出的屋檐一角。
“會停嗎?”她也起來了,擔心地看着外面。
“可能”氣象台説雨勢會在中午停的,但我説得並沒什麼自信。
“你説這鬼天氣,飛機能起飛嗎?”她赤身子滿屋子地尋找衣服,內褲讓我丟在牀腳下面,罩卻是在衞生間裏找到的,還有掛在外面椅子上的長褲。她説,中午她就要參加本市一個招商團隊赴港,這是件重要的採訪任務,台裏的每個人都為了出好成果,躍躍試擠破腦袋爭着去,結果是帶隊的副市長點名要了她。她説得似乎平淡如水,彷彿本不看重這累人的美差。
她不知從那個角落裏拖出昨夜帶來的旅行箱,並從衣櫃裏把她的一些衣服填放了進去,但誰知道,也許她一直深藏不、富於控制力的行事方式積蓄着上頭對她的好,也許僅僅是她的美貌讓領導青睞,或許她本就是他們的婦情。對這種事,我像狗一樣能靈地嗅出其中的味道。
接下來的那幾天,總能在電視的本地新聞裏見到她的身影,電視台只要有特別的節目,就會於既夜地連天播出,配上以往這類節目的回顧,介紹當地的特式風土人情。但花樣都是些老生常談,總是些來送往的宴會、拜見當地的華僑首領、同鄉會員,節目也見不到一點創造力與生氣,倒是帶隊的副市長王楚平看着慈祥和藹得多,説話也顯得機聰慧幽默異常。
冬子説聖誕節鄭明她們搞個隆重的派對,早在幾天前就跟我説好,那時我也有口無心地應充了。到了那天他真的打電話給我,而且説馬上就開車來接,我説你別來了,還是約個地方我等你吧。我不想他把亂七八糟的人往我這邊領,雖是不刻意保存這個秘密的住所,也沒金屋藏嬌的意思,但也不想得滿城風雨路人盡知。最後説好了就在街口那兒等他。外面的天氣不錯,南方的冬天遠沒有那種酷寒徹骨手腳冰凍的覺,我選了一款灰西裝,大紅的襯衫和鮮豔的領帶,看着很能跟這節的喜慶融合到一塊。這個新興的城市到泊來文化有一種不分事由的熱衷,可能是對於時髦的那一族有一個可以縱情狂歡的理由。走在街上,能到處看見充滿節氣氛,不少情侶雙雙對對出入於餐館、百貨公司,手裏拎着購物袋,商店也藉機打折促銷,一個又將充滿泡沫的夜晚。
冬子又換了一款新車,這次是純進口的本吉普,車裏很寬敞座位也舒適,看上去有些高高在上的覺。我坐到了他的旁邊,繫上保險帶,車子很迅猛地發動了起來,正是下班的高峯,各種車輛和行人織到了街道上,每個人都是急急勿勿,每張臉都古怪靈,夾雜着看不見的慾望數不清的秘密,迤邐向前。我問怎就他一個人。他説其他的人早就到達了,這次聚會是鄭明心策劃的,來客的名單也是細緻地斟酌,男女比例合適,都是些平裏一樣酷的崇尚享樂和喜歡放縱的男女。
他穿着一身白的綢緞中式衫褲,使他看上去像是遠古時代傳説中的翩翩美男子,説得眉飛眼,顯然早就期待已久。一上高架橋,我們就把所有的車窗都打開,如同飈車一樣,在狂風裏我們跟着車裏的音響大聲唱着歌曲,聽起來像是鬼叫狼嚎,但確實舒心悦肺,有種所有憂鬱一掃而光的錯覺。
車子從高速公路一拐,進入了一條海濱的大道,我知道,這是近來經常在電視的房地產廣告中見到的半山別墅,跟在電視裏見到的不一樣,沒有寬敞的道路,也沒有隨處可見的學校、商場、娛樂設施,到處是還沒完成的樓房,還有放了工的那些民工。但一上山便不同了,單行的車道兩邊青草並不因為冬天的到來而蒼老,漫山遍野的花兒也不減,松柏翠綠拔,託着一簇簇綠葉,生機。
遠處紅屋白牆的別墅躲藏濃郁青翠中,猶抱琵琶半遮面,別緻人。冬子徑直把車子駕進了山頂上掩映在林蔭處的一座別墅前面,猛地按響了喇叭,急促的聲音在空曠的山上回蕩了很久,不一會,別墅裏就有人把門開了。
門開的時候,一股熱滾滾夾雜着香水和體味面撲來,一個高個子男人開門用微笑示意,請我們先進去,一進客廳,一個靡靡蜷動着的濃妝香豔的場面呈現在眼前。天鵝絨窗幔將一扇扇窗子裝飾得極為情調,高貴有紫使人的靈魂裏也不充滿漫。客廳裏有幾對男女,他們坐在沙發上、圈椅中,拿着酒杯淺淺地呷着裏面的瓊漿玉,鄭明神采飛揚地朝我們走來,帶着令人昏眩的媚態“我的朋友,你們終於來了。”她對着身後的人介紹:“這是我的情人冬子,還有帥氣的阿倫。”我向在座的其他人點頭問好,他們中有的舉杯向我們示意,有的招手算是打了招呼,玫也在那裏,手裏拿着香煙,一雙眼睛不知在看什麼。他們都懷着一顆毫無漫的子婊心尋尋覓覓,他們的臉都掛着虛情假意的笑容。
男人繼續説着帶的笑話,女人誇張地大笑,並不時掄起粉拳輕擊着男人的臂膀。
空氣裏的一種無法言傳的騷動、富麗、幻影。
屋子裏有輕妙的音樂,冶麗的女聲帶着傷慢慢浮現出來,沙發很舒服,燈光也適宜,長條桌上擺滿了紅酒和香腸、水果,一屋子裏的人都在柔和的燈光下嗡嗡地説着話,屋子裏除了我和冬子外還有四個男人,他們的臉上都有子婊自我推銷的表情,而事實上他們大都是各大公司的職員,大部份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功人士,可在這裏喝着醇正的葡萄酒他們臉上統統滿是曖昧,真不知道為何會甘願充當這些閒聊無極的富婆的面首。
我漸漸地都適應上這種覺,跟大家在談着,話題在真真假假的傳聞和似是而非的評議中繞來繞去。
這時,鄭明用銀匙敲了敲酒杯,她穿着珠光閃爍的晚禮服,整個上半身盡致地敞着,看起來很像電視台綜藝作目上的主持人,她説今晚在這裏的男女,都可以無所顧忌地縱情享樂一番,只要你看上了誰。這裏有足夠的房間和牀,她的話還沒説完,一陣駭人的尖叫聲、口哨聲、跺腳聲驟然從角落裏發出,幾乎掀翻了天花板。更有玻璃酒杯破碎了的聲音,她大聲地説:“別碎了酒杯,要扔也得等這頓狂歡結束。”
“今夜的活動隨心所以,但過了這一晚,誰也不得再提起,就當一頁翻過,不準拖泥帶水藕斷絲連。”她口齒清楚地宣佈了這一晚的遊戲規則“怎麼會想出這個玩法。”是玫在説話,好像是專門説給我聽似的,冬子傻笑着説:“這不正中你的下懷嗎?”
“如果我想獻身給你呢?”她開着玩笑眯起了眼,冬子也毫不退縮地:“那就試試。”我無法預料這場集體亂會朝什麼樣的趨勢發展,但喝着紅酒處於這茫的燈光下真的是讓人渾身都。
這時,牆上的晶電視送出了歌曲,冬子不知從那裏到了一枝玫瑰叼在嘴裏,手裏拿着一支無線的話筒,單膝跪地,用誇張的戲劇動作對玫説:“我特邀這位美麗的女士上台抒情一番。”玫嘎嘎地笑着,伸出一隻纖纖玉手,讓他牽着走到了客廳上端。
不時有零落的掌聲,他們扮着情深意切相見恨晚的角,在眾人面前眉目送情秋波橫曬,鄭明過來把手中的酒杯遞給了我,然後順勢摟住了我的,背把臉頰緊貼在我的後背上。這時,他們的歌唱已經終了,冬子又將玫瑰叼到嘴中,遞給了玫,玫撅着嘴從他的嘴裏接過了,隔着玫瑰的枝節兩人如痴如醉般地接吻了起來,眾人齊刷刷把眼睛投向了他們,彷彿看天外來客一樣。
火紅的玫瑰,女人的腥紅的嘴,極盡妖冶柔美,鄭明視無睹一樣,把嘴湊到了我手中的酒杯,淺淺地上一口。然後,一個柔軟的身子就滾進了我的懷中,我僵峙不動,因為我放棄力量,全部給她。在這讓人醉的夜晚找到體狂歡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