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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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掩上了,整個屋子裏就暗着,只有門的上端玻璃窗裏透進兩方昏黃的燈光,落到了滿是灰塵的地面上。朦朧中可以看到屋裏順着一面牆高高低低堆着一排衣櫃,正中的上面還有一些殘了舊了的臉盆水桶,兩旁還有一些年代久遠的美人照片,閃着五彩繽紛的顏,一張一張的笑臉,在微光裏,都像漂浮在半空中,離紙老遠。我覺得自己就像那上面的人,虛飄飄的不落實地。
我的意識這時在支離破碎的情景和細節中沉浮,像是幻覺卻又真實。分明到褲子是讓人給撕扯下了,那東西讓一雙柔綿的手掌給把握住,那手掌興奮地撫摸着、套着,而且把那東西放到了滑的臉頰上摩挲,接着有一股熱呼呼的包裹,那東西讓她納進了口裏。我想逃避、想制止、想反抗,但任何想法都無能為力。甚至連想開口,卻也喊不出聲來。接下去,是一個身體騎坐到了我的上面,眼前是火焰一般的紅棉襖,下面卻雪白光滑兩條叉開的大腿,能到那身子的重量和對方動的,那種覺縹渺朦朧,難以把握。那身子瘋狂地在我的上面躥動,而我卻彷彿失去了意志,只剩下無法主宰的一具軀殼。
荒誕的如做夢般的景況在我無力的掙扎中延續着,那個騎在我身上的女人自顧變幻出多種多樣的姿勢,她時而繃直着肢縱動不停,時而又蜷伏下身子壓服下去;她的雙手扳在我的肩膀上,把自己的身子重重地砸落,如同騎在光滑無鞍的馬背上,快意地抖顫着。我的腦子裏渾濁一片,思維無法集中起來,想拚命抓住一點東西,冥冥中卻什麼也沒有,覺也分裂了、成了碎片。
過了許久,漫長的折騰終於停止了,對方的身子沉甸甸地撲倒了,我到了從一種無奈的束縛中釋放出來,像一條跳出羅網而成了躺在沙灘上的魚。接着疲憊像是漲落的水席捲而來,將我淹沒在更深的混沌之中。
我費力地睜開眼睛,發覺自己赤着下身躺在牀上,天黑了,房間裏一點一點地暗下來了,始終也沒有開燈。我大吃一驚,但頭疼裂、渾身的關節像散了架一樣,剛才的一切似夢非夢,我下意識地咬了自己的舌頭,一陣劇疼使我打了冷顫,嘴裏立即有了股甜膩的腥味。老趙的媳婦就睡在我的身旁,一條粉紅的舌尖吐伸縮,她的臉側貼在我的脯上,發出輕輕的鼾聲,一剎那,像躺着一個不相干的人。
我一下坐了起來,看到了牀邊丟下的衣物,我在腦海中把一些破碎的細節串連了起來,立即明白酒醉了之後,鏡鑽進了老趙兩口子設置好了的圈套,我幾乎氣瘋了,心裏充滿了震驚和憤慨。我拍拍還沉睡着的老趙媳婦,她立即醒了,她的眼裏飄過一絲慌亂,雙手自然地掩住了小腹下面的那一處地方,然後急急地下牀尋找衣物,她的部呼呼的,由於相互的拼擠,擠壓成兩個膨脹的半圓,並且微微上翹,像房一樣聳立,飽滿的形狀呈現出飢餓的慾望。
把褲子穿上了後,她側坐在牀沿上,拿手撫我的頭髮。
“兄弟,就原諒嫂子這一回。”她説着,眼眶竟有些發紅。
“老趙他不是人。”我狠狠地罵着。她説:“他也是對我好,你知道,現在他都不能人事了,而我還年輕,我用手、用嘴,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就是拚命想取悦我滿足我,但越是那樣地,越把我的興致勾引了起來,多少夜裏我咬碎銀牙暗自落淚,他也跟着淚,你不知道我有多苦。”説着説着,竟自下了眼淚,她也不去試擦掉,任由着那飽滿的淚滴從她的臉腮上滑落。我在牀邊的櫃子上找到了紙巾,遞給了她。這時發現我的下半身赤着,就起來下了牀,把褲子找來正要穿上,而她竟像貓一樣靈巧地從我的背後摟住了我,把她的臉緊緊依附在我的後背上。
“別這樣,嫂子,把這事忘了吧。”我説着,她的雙臂箍得更緊,能聽到她重的息。
“你就讓我再快活一回吧。”她説着,騰開一隻手往下滑,把握住了我那東西。
她看到了我出神發怔的樣子,以為我默許了,竟車轉身子蹲落到了我的跟前,她的雙手攀着我的大腿,把臉貼到我的兩腿中間,嘴巴一張把那東西緊含進去。
我像一尊泥塑的菩薩一樣,身子不動一下,連眼睛也沒眨動一下。我不但到被促了,而且到被褻玩了,覺得一陣強過一陣的血在無聲暢快地遊動。
我想搬開她的臉蛋,她的嘴緊緊地叼住那東西,似乎一鬆開這隻小鳥就會飛走了一樣。一種悦愉的快意很快地侵襲到我的腦裏,尤其是含在她口裏的那東西,快像讓針炎了一樣,銀針準確無誤地戳中了我身上的某一位,使全身一陣發麻繼而一陣飄飄然,彷彿全身的關節和經絡統統地更新。
那東西也在她温濕的嘴裏肆意地瘋長膨脹着。我的眼裏遊離出一絲無奈的光輝,跟着一隻手也從她的棉襖的領口探了進去,冰冷的手使她打了個寒顫,我撫摸到了她的罩,順着她的溝撓癢似地撫了一陣,撓得她心慌意亂,口水橫,順着那東西涓涓滴落出來。
她再也穩不住,身子一偏,幾乎快要跌倒到地上,我趁勢將她一撈,放倒到了牀上,又把她的褲子了,她那一簇濃密的芳草上油光水亮,很自然地屈起膝蓋並將大腿張開,隆起的中間一堆濕潤漣漣,她微閉住了雙眼,臉上兩朵紅霞緩緩升起,漸漸擴散,她的整個臉寵紅透了。我俯下身去,對準那地方出利劍,輕輕劃開那兩瓣,然後猛地剌了進去。她頓時“哦”地一聲,一種舒心悦肺的快倏時俘獲了她。
在她的身上,我的動作靈巧如猴,迅猛如豹,騰躍挪動揮灑自如,我的一雙眼睛始終停留在她的臉上,她的臉部表情千變萬化,愉悦時她雙眼微張嘴巴大冽,一舌頭吐快活,我立即加快了動作的節奏,那東西上下翻飛翻江倒海,她的肢也急迫地挪擺不止,臉上迅速地扭曲,把五官緊緊地湊到了一堆。我的迅速放緩了下來,她的呻也跟着微弱了許多,但臉上又出現了怨艾,嘴好像在動,我朝她詭秘地一笑,又恢復了剛才迅猛地節奏,漸漸地加速,勢大力沉姿勢又兇又狠,她的呻最後變成了一聲拖長的“啊呀”然後像是經受了一場狂風暴雨的洗禮之後,靜靜地如死了一樣,整個黑暗的屋子裏變成一片荒原。
突然地接到了陳麗霞的電話,她説她的腳扭着了,疼痛得不敢挨着地。那時我剛撤了一泡回牀上,頭腦裏還很清醒,我忙問她在那裏,她帶着哭腔説在自選商場裏。我説你等着吧。然後緊緊地起牀,也顧不得把頭髮妥,穿上衣服就朝門外狂奔。
打了車到達她所説商場,到處是歡天喜地選購的人,櫃枱前面擺放着裝飾華美的商品,櫥窗裏的模特穿着漂亮的衣服,還有導購小姐不厭其煩地綻放着笑臉,對進來的人虛寒問暖做出親熱的狀態。這時我才發覺這訥大的一個商場,尋起人來就像大海撈針。只好再次撥通了她的電話,她説在婦幼用品的櫃枱。逮住一個似是商場保安的人問清楚,説是要到四樓,踏上升降電梯,跟在人的股後面一路上去,人漸漸散開,我看見她像只大蝙蝠一樣坐在椅子上,她看見了我,急切的臉上出欣喜的微笑。
她穿着很悠揚的墨綠連衣裙,她的腿很長,併攏着、朝一個方向傾斜着,沒穿絲襪,一雙修長很白皙的腿。那腳踝腫了,像蘿蔔一樣。
我謹小慎微地捧住那隻腳,輕輕地放置到椅子上,好像很疼的樣子,撲簌簌的,從她的眼中竟滾落了兩滴眼淚來。
“怎回事?”我問,她小聲地説:“在試衣室,試着穿褲子,一滑就絆倒了,腳就這樣。”我用勁地在腳踝那裏一捻,她“哎呀”地一叫,但叫聲還不到慘不忍聞撕心裂肺,對於傷筋動骨的運動創傷,我還是富有經驗的,她那隻腳踝雖是崴着了,但還好沒傷到了骨頭。我注意到了她的腳,那無疑是一雙人的腳,天生一雙秀腳,當然是不大買絲襪也不穿絲襪的。我覺到了我的目光,沒有任何被男人瞟着彆扭的樣子,恰恰相反,她分明在欣然地接受着我的目光,沐浴着我的目光。
我説上醫院吧,她不大願意,到了醫院,又要掛號又要照片子,光是排起隊來就得花費好長的時間,而且,醫生也只是那樣處理。
即然她死活地不願到醫院,我就把她背了起來,她本來就不是瘦皮薄骨的那一類女人,幸好我也身高馬大,背馱着滿臉大受動的她,從擁擠的商場裏奪路而出。我聞到了她身上越來越重的氣味,這氣味從她的衣服裏從她的孔,從她的頭髮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她把她的嘴貼到我的後頸上,真實的肌膚覺使我渾身痙攣。
從商場門口攔了輛車,直接就往她的家,從出租車裏出來時,她拒絕了我再揹她,只是把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我的肩膀上,走得一瘸一拐的。
打開了她的家門,她家裏比我想象中簡陋得多,平常得很。屋裏擺放着進口的彩電和音響,還有兩架的書和一個半人高的景泰藍的花瓶,了幾隻羽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