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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玉石俱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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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特上前幾步,陰冷着臉用手中的劍撥拉了幾下火盆,看着被鮮血染紅的羊皮在高温下漸漸捲曲、變,接着竄起一絲明晃晃、紅閃閃的火苗。

轉身頭都不回地走出了石屋,將門重重地關上,朝城守官邸主樓走去。

“大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修羅特面無表情地説着。

達西斯依然還是坐在椅子上仰着頭,疲憊地擺了擺手,説道:“那東西呢?”

“大人沒有明示下官怎麼處理那東西,於是認為大人是讓下官自行處理,我已經燒了!”修羅特嘴角隱隱出一絲嘲諷。

達西斯略微有點吃驚,只是身體微微地抖了一下就恢復了正常,緩緩地説道:“那也好…你現在準備怎麼做?”

“下官馬上趕赴城頭組織防禦!”修羅特覺得説這句話的時候全身的血都沸騰了一下,急速地朝自己的腦部去。

“好!很好!你去吧,從現在開始,這場戰鬥結束前,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官邸!”達西斯古怪地開始小聲笑起來,讓修羅特本已熱血沸騰的身體一下就冷了下來,默默地行了個軍禮,就走出了房間。

天矇矇亮了,又是一個大霧瀰漫的清晨,只是那濃濃的白中還混攪着一縷縷漆黑的黑煙,在緻密的白水霧中塗畫着猙獰地黑線條圖案。

淒厲的號角聲中,一隊隊的身穿灰、墨綠、銀鎧甲的士兵蜂擁地分別朝薩西尼亞城四個城門方向的城牆湧去,一排排雲梯如雨後筍般般從密密麻麻的人羣裏聳起,搭靠在高大的白城牆上;巨大的撞車在人們的推擁下吃力地分開面前一撥撥的士兵朝城門開去。無數的火團裹攜着青煙從城牆上拋出去,落在城外如螞蟻般的人羣裏,炸開一團團烈炎,黃蜂般的細長箭矢在城下和城上之間的距離間往返。

嘶啞的喊叫在人羣裏此起彼伏,一聲聲悽慘的哀號聲下一個個身影接連倒下,鮮血粘滿浸透城下的土地,也從城牆上淌而下,在白的牆面上淋下一副副讓人心驚跳的血紅線條。

在四個城門中,尤以東、南兩個方向的攻防戰鬥最為血腥。身穿灰鎧甲的凱恩斯帝**似乎在努力表現什麼一樣不顧一切地朝城牆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進攻。隨着散架的雲梯,空中如抖落樹葉般落下的人體像一顆顆小石子砸進城下一片灰盪漾的海洋,濺開一團團漣漪波紋,而更多的雲梯又從灰的海洋裏冒了出來,執着而無可奈何地重複着剛才的過程。

在軍官的瘋狂吶喊下,一串串士兵緩慢地攀行在高高的雲梯上,死命地在梯子一端和城頭上身穿文德里克王國墨綠制式鎧甲、更換了徽章的薩西尼亞軍士兵進行着血拼殺,少許幾段城牆上已經站上了部分帝國士兵,但用不了多久就被蜂擁趕來的薩西尼亞軍給淹沒;熱滾滾的黑瀝青和黃橙橙的油從城上潑灑而下,被濺上的人無一不皮開綻、哀號滿天,痛苦而發狂地倒在地上打滾;被城頭墜下的巨石和火箭毀壞的撞車如同一隻巨獸趴在城門前,全身都在燃燒,出漆黑的骨架;一支支三米長的巨弩箭帶着恐怖的尖嘯聲從城頭上彈出,將那些擁擠的士兵像烤一樣串在了一起,或者是毫不費力地將那些和自己一樣、企圖展開對的帝國巨弩車打了個稀巴爛。

凱恩斯帝**指揮官、第三軍團統領將軍拉恩如今正臉蒼白地站在城南的一座小土丘上看着眼前這如同地獄之行的薩西尼亞攻城戰,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會被選中參加這次的外使節團,開始懷疑瓦得魯公爵舉薦自己帶軍出行的真正目的,這哪是來發財的啊,簡直就是自殺!又是一團偏離了即定目標和距離的火團落在前面不遠的騎兵陣列中,無數的殘碎肢體和金屬皮在騰起的火焰和熱中飛揚,一匹被火舌去側腹大片血的戰馬顛簸撞在周圍的戰馬羣裏,將一個個騎兵從馬背上撞下,然後連帶着那些受驚的戰馬發狂地踐踏亂奔,混合發出人、馬合唱的哀曲。沒有被波及的騎兵們心驚跳,硬着頭皮繼續保持着陣型,祈禱着下一發拋石記機發的火彈不要掉在自己頭上。

“將軍!東面的第一步兵聯隊損失慘重,快堅持不住了!”一個副官哆嗦着在一邊説着。

“馬上叫他們回撤,命令第二步兵聯隊開上去繼續進攻!我們必須在其他軍隊之前攻進薩西尼亞城!”又是一支部隊的標誌幡旗從身邊的步兵方陣裏豎起,一千兩百的帝**在軍鼓聲的引導下朝東開去,其他聯隊的士兵都懷着複雜的表情注視着戰友遠去的隊列,默默地站立着,一個個臉蒼白。

西面的文德里克王國衞軍團可以説是目前士氣最為高漲的攻城隊伍。五千人的進攻隊伍在軍團副指揮官修拉德魯斯將軍的指揮下排開了三條橫隊,替輪番進攻,訓練有素的衞士兵以一種空前的熱情一次次衝到了城下,反覆絞殺下衝上城頭,還一度控制了西面半部分的城牆,但臨近中午的時候還是被薩西尼亞城防司令修羅特派來的援兵給趕了回去。

城北的攻擊就有點怪異了,文德里克王都衞戍軍團的三千人和普洛林斯第一軍團的兩千人在臨時總指揮戴林梅莉爾公主的觀臨下並沒有使用傳統的人海雲梯戰術,而是採取了逐步推進的打法。

一張張用木板、鐵皮製作的巨大盾牌被安置在一個帶輪的平台上,士兵們緊靠在車盾後緩慢前行,每前進一段距離就停下,然後從城頭上撲天蓋地而來的箭矢和投石機發的火彈中整理隊型和估算距離。拋而來的火彈不可避免地在車盾後的人羣裏炸開,但有效的防禦大大減少了士兵的傷亡,再加上小方陣式的推進,讓對方的火力效應降到了最低點。

當距離估算合適後,一架架同樣高大的投石機在車盾後豎立起來,將一塊塊巨石報復發出去,狠狠地砸在白的城牆面上留下龜裂的深窩,或是連同城頭的城跺和四周的薩西尼亞士兵砸成紅白相間的一堆爛渣。

“戴林梅莉爾公主殿下,您看這樣是否合適,不知道是否耽誤您進城的時間?”海格拉德斯像是在觀看一場輕閒的户外宮廷表演,非常禮貌地對着身邊那位名義上的總指揮、文德里克王國戴林梅莉爾公主詢問到。

戴林梅莉爾看到眼前那一隊隊行動嚴謹有序的衞戍軍團士兵和普洛林斯士兵在格利亞斯的指揮下縱十幾部投石機,將對面漂亮的城牆砸得一塌糊塗,心裏暗暗吃驚,這個英俊的男子果然如同傳言那樣冷靜而老辣,明知道達西斯遲早就會失敗而採取了儘量減少犧牲的打法,這種人道神在各國高級將領裏面是極其罕見的,看來文德里克王國和普洛林斯共和國未來的關係需要重新考慮。一想到可能以後面對這樣的對手,戴林梅莉爾就隱隱覺得可怕。

“格利亞斯!以公主殿下的名義命令部隊輪換進攻,落休息回營!”全副武裝的海格拉德斯似乎看倦了這樣的枯燥戰鬥,一把將頭盔摘下,出了一頭天藍短髮,瀟灑而放鬆地晃了晃頭。

格利亞斯興奮而得意地行了個軍禮,命令着更多的士兵朝西北山腳而去,他們要去那裏搬來足以再修建一道城牆的巨石,然後在這幾天內全部打進薩西尼亞城。

把戰場的總指揮身份還給了戴林梅莉爾,海格拉德斯扭過戰馬就朝營地奔去,現在,他想去見個人,去暫時壓制一下因戰鬥帶來的緊張,順便再去體會一下對方的人氣質,這是個習慣了,就好象以前自己出徵的時候總會帶上一位最新的女友一樣,在戰鬥最烈的時候同樣在另一個戰場漏*點,不能作戰攜帶女眷的共和**制在他這裏如同廢紙,但這次,他選擇了只是去看看就足夠了。

蒂娜一身輕便睡袍呆在營帳裏,攤軟地躺在牀上,眼睛無神。這段時間身體連續的疲勞和神的消耗讓她明顯覺得身體虛弱了許多,再加上凌晨夜晚受的神刺,就在今天清晨,她發現自己的生理週期來了,劇烈的小腹疼痛和四肢冰涼無力讓她不得不選擇了呆在牀上休息,而這偏偏又是攻擊薩西尼亞城的第一天,她甚至能夠聽見營帳外兩個負責安全的衞戍軍團士兵在悄聲議論為什麼這個光明神使不親自出發幫助他們收復薩西尼亞等等話題。

女祭司雯娜和莎麗留在營地裏組織起那些自願從平原趕來的百姓,為前線不斷抬下的受傷士兵進行治療,現在肯定是忙得不亦樂乎,而倫貝斯則帶領着隊伍裏男子全部趕到前線幫忙去了。這是她囑咐的,她想盡量幫助戴林梅莉爾做一點事情,畢竟她看到了大軍清晨出發前,因為自己以身體不適拒絕起牀時戴林梅莉爾公主失望的眼神,她在想戴林梅莉爾會不會以為自己迴避。

“啊!是海格拉德斯大人!”門口的衞兵恭敬地呼喊和立正時鎧甲的抖動聲傳進了帳篷,讓躺在牀上和痛經做鬥爭的蒂娜一下子緊張起來,她現在簡直害怕極了這個英俊男子,甚至連習慣了的暗罵都不敢想。趕緊用被子將身體全蓋上,身體側了過去,躲在黑糊糊的被窩裏祈禱。

覺得一點點輕微的腳步聲走到了牀邊,然後一隻有力的手按在了自己背上,不由得緊張地顫了一下。媽的!太過分!你這個鬼!覺着對方似乎按得捨不得鬆手,蒂娜不知道從哪裏來了火起,一把將被子掀開,然後怒目向着預料中的男子大聲地罵道:“你這個白痴、氓、蠢蛋…”海格拉德斯楞了,傻傻地蹲在牀邊,一隻手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讓他痴呆的不是對方那清脆的叫罵和瞬間的動,一頭棕的長髮因為進出被窩時候鬆開了結,如今蒂娜正以一頭漂亮的披肩長髮、一臉嬌弱的病容和那身失去任何掩飾作用的睡袍出現海格拉德斯面前。

心跳加速的覺同時在兩個人身上體會出來,和蒂娜突然惶恐和害羞下去的表情不同,海格拉德斯則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因為他面前出真容的少女比他想象的還要美麗百倍!不!是千倍!萬倍!

黑棕的眼眸閃爍着黑鑽石般的光澤、紅紅的小被一排潔白的牙齒咬得緊緊的、洗去灰土的臉白皙紅潤,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整個臉上還帶着隱隱的蒼白,那就是這樣的柔弱容貌才更加讓人為之疼惜深愛。

門外的衞兵似乎聽見了帳篷裏的異常喊叫,只見兩個衞戍軍團士兵衝了進來。

海格拉德斯一下子將身體站了起來,轉身面對着士兵,用高大寬闊的身軀和背後的黑披風將暴在被子外的蒂娜擋了個嚴嚴實實,一邊微笑着説道:“沒事,你們出去吧。”兩個衞兵看不見牀上的光明神使,又不敢走過去,站在原地尷尬地扭着上半身,他們想知道個究竟,畢竟他們受戴林梅莉爾公主的囑託要好好保護秦新。

“光明神使大人,你也説句話把。”海格拉德斯苦笑着將身體微微側了一下,扭回頭對着還在牀上呲牙咧齒的蒂娜喊到,還一邊出無辜的神,意思是“好歹我也在幫你吧”蒂娜將聲音壓低了一點,沒好聲氣地説了句“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説完,用被子將自己的全身包了起來,只留了個頭在外面。

衞兵這才放心下來,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帳篷。

海格拉德斯回頭笑了笑了,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拿過一張椅子做到了牀前。

“神使大人今天看起來不舒服啊,需要在下叫軍醫來嗎?”海格拉德斯認真地看着少女的眼睛,極其温柔地説着。

又這樣看我…要不是看到你是什麼什麼官,對戴林梅莉爾有幫助,我早把你給轟到天上去了!蒂娜心裏想着。

“不需要了,謝謝…你到底想怎麼樣?怎麼老是纏着我?我早知道你是個大狼,就死了這條心吧!”蒂娜也豁出去了,把想到的話丟了出去,一副你休想的表情。

海格拉德斯一怔,似乎對方這樣温柔氣質的少女是不會説出這些刺耳的話的,而且在他印象中,幾乎沒有一個少女會在和自己見面的時候如此戲謔自己,這不光是因為自己身份的問題,更多的是自己從沒有使用過強迫和下的手段來奪取對方的身心,這狼一詞,倘若自己稱呼戲謔一番還可以,若從別人口中傳出來,自己可是萬萬個不接受。聽到這番話,海格拉德斯一下子就失落起來,覺得心裏怪怪的,有種刺痛,這樣的覺以前從未有過。

海格拉德斯的笑容淡了很多,他要堅持自己的形象和習慣,於是站了起來,説道:“既然神使大人身體不好,在下也只有告辭,如果可能,希望這次戰鬥能借助神使大人的魔法,早結束文德里克王國的動亂。”説完,突然拉過對方前手一隻緊抓住被子邊緣的手,不可阻擋地給了個騎士吻手禮,然後瀟灑地一甩披風走出了帳篷。

呆了,被對方送開的手還保持着原樣,身上被子因為失去了固定而滑了一半。蒂娜就在剛才被對方一吻那一刻,身體又出現凌晨時的反應,只是這樣的反應淡了很多。

看來自己又多了個難纏的對象,先是娜其婭,然後是自己被誤認的光明神使身份,接着是戴林梅莉爾公主,最後還出現個海格拉德斯,三個人,任何一個都會把自己再死一次。不過認真想來,自己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呢?或者換種説法,自己到底是能被女人接受,還是能被男人接受呢?蒂娜茫然地睡在牀上想着。

落的時候,薩西尼亞城在修羅特的指揮下打退了聯軍無數次瘋狂的進攻,聯軍被迫結束了第一天的攻城戰鬥,撤回了營地。聯軍在四個方向的戰場上總共丟下三千八百多具屍體,還有不下兩千人的傷員送回了後方,值得注意的是帝**的陣亡人數居然超過了兩千,相反,普洛林斯共和**陣亡人數還不到三百。修羅特指揮的薩西尼亞城防軍也在第一天的惡戰中損失了兩千七百人,且半數以上都是傷員,戰死者不到一千人,這樣的損失比例對修羅特來説還是比較容易接受的,只是唯一讓他到不自在的是城北的戰鬥,寬長的城牆出現了大面積的鬆垮現象,城頭的許多防禦設施都受到了嚴重的毀壞,尤其是威力巨大的投石機,在一天來的壓制攻擊下損失了一半多,還因為對方有效的防禦費了大量的遠距離攻擊武器。

夜晚了,月光照耀下,城下一片狼籍。一片片身穿鎧甲的士兵以各種姿勢或匍匐、或側卧、或仰躺地佈滿了城牆下的平原,明亮的月光從那些鎧甲上發出一片片銀,似乎他們都在睡,安詳的甚至聽不到一絲呼鼾聲。

修羅特嚴肅地沿着城牆四處走動,在他眼裏,盡是疲憊的士兵們睏倦的身體和那一部部快散了架投石機和巨弩,角落裏不時地傳來傷兵的呻,甚至還是小年輕士兵的哭泣。士氣,並沒有因為一場成功的防守戰而有所提升,幾乎所有的人都深陷在一片末的恐懼中。

嘆了氣,悄悄地轉到南方城牆上,去巡查他最關心的部隊。自己統帥的三千驕傲騎兵在遭到連續損失後不滿兩千,如今,這些驕傲的馬上驕子拋棄了他們心愛的戰馬,像步兵一樣站在城頭戰鬥,唯一還能代表他們曾經的身份,只是那甲上的騎兵徽章和騎兵頭盔,但是就是這樣一支以衝鋒為榮的部隊,在今天這條最烈的防線上頂住了三千帝國鋭步兵的連番進攻,將成千的帝國士兵送進了死亡墳場。

騎兵們無言地看着自己曾經的直屬上司走來,紛紛疲憊地從躺姿、坐姿改成筆的站姿,以標準的騎兵軍禮接這位將軍的到來。

“怎麼樣?還頂得住嗎?”修羅特對着人羣裏一個小隊長模樣的軍官淡淡地問了句。

“報告將軍,第二騎兵聯隊四大隊一中隊三小隊全體士官今天奮勇殺敵,無一人臨陣退縮!”軍官興奮地起了膛。

“哦,好樣的…傷亡如何?”

“全小隊三十一人…現在還有十七人…”小軍官的情緒一下就跌落了,轉頭往向城外的凱恩斯帝**軍營,出了憤怒的表情“將軍放心,全體士官一定死戰到底,不辱沒我騎兵軍團的威名!”修羅特微微點頭,繼續朝其他部隊走了過去,一路瞭解這些變成步兵的部下傷亡情況。總得來説,所打聽到了騎兵傷亡還是很小,尤其是士氣明顯比那些步兵們要高上許多,就其所知,很多其他編制的部隊在第一天的戰鬥中就出現了大量逃兵,甚至部分士兵還故意用武器自傷以躲避戰鬥,這薩西尼亞城裏殘留的一萬兩千人中其實真正還能作戰的已經不滿八千人了,而且兵力的空缺還會隨着第二、第三的戰鬥越來越大,反觀敵人,已經形成包圍的狀態下完全可以等待各地緊急招募的兵力增援,最終將薩西尼亞軍消耗一空。

“就這樣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然後接受毀滅嗎?”修羅特一邊走下城牆,一邊靜靜地思考着。

和城頭上緊張戒備的情形相反,曾經***燦爛的薩西尼亞城市區現在是一片漆黑,大火後破爛的建築殘骸如同一堆堆亂墳包,雜亂的街道上除了幾個哀聲連連的傷兵彼此攙扶走過外,再也看不到一個普通市民,瘦得皮包骨頭的野狗、野貓在垃圾般的亂石堆裏摸索着,發出一陣陣嗚咽。

就在這樣一個崩潰的蕭條之夜,幾條捷的影子在街道邊的建築殘骸掩護下跳躍前進着,逐漸靠近了薩西尼亞城守官邸。幾乎同一時刻,從幾個方向出現的人影都彙集在了城守官邸空無一人的大門前。

“今天晚上,我們必須進去找到秘室!所有人分散行動”帶頭的是個中年男子拉下面罩,對着面前十幾個部下小心地佈置着。

就在前天凌晨,這位男子就帶着部下在薩西尼亞城裏製造了該城建城以來最大的火災,兩萬多軍民在蔓延的烈火中喪生,還毀去了達西斯賴以堅持防守的絕大部分物資儲備,如今,他們又要在這個夜晚,去完成找到達西斯最後一個秘密的使命。

十幾條人影鑽進了已經空無一人的城守官邸,仔細地搜索起每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