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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阿芷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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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眉筆的君阡小小的研究了片刻,終於在失敗後放棄,究其原因,她壓就不會化妝。

從前在侑京,這些事情都是下人幹得,而好舞槍劍的羽大小姐認為,這些磨磨唧唧矯造作的活只有那些小家碧玉小家閨秀才愛幹。

於是此刻的君阡無奈地將一眾胭脂水粉丟給言止息,“那個,你看着辦吧,反正我不會!”言止息淺帶笑意,折騰了一夜,如今已近清晨,她是打算一大早立刻將自己送進城主府吧?只是看着她拿着眉筆手足無措的樣子,卻真真有些可愛。這個豪氣沖天的女子是否只有在這些正常女人都會做得活面前才會那麼侷促。

看慣了從容淡定冷靜指揮的她,那個帶些小女孩般羞澀的君阡,卻越發讓人心疼。

“不會?”他伸手便將她拉了過來,對着鏡子,“我教你!”言止息的手筆暢地落在君阡的眉間,還沒等到她拒絕,筆鋒便輕輕描在了眉上,描出些水墨丹青般雅緻的線條,落在那雙時風眼上,顯得那雅緻地眼中水波轉。又許是一夜未睡,她眼中略帶朦朧的倦意突然將那眼神突現出三分嬌媚。平裏凌冽的女子柔軟下來時的寧靜和美好,那人突然不捨得撇開視線。

君阡看着鏡中的自己,似乎與從前毫無變化,卻又似乎換了一個人,説不清此時心中小小的觸動,是三月裏杏花馥郁的香味,將周身緊緊包圍。

也許心早就動了,只是那無法逾越的敵對關係,讓她不能去直視這份心底的情。

她向來喜歡強者,雖然言止息看起來彷彿是那碧水之間的水芝温和綿軟,實則內心是何等的強大?他用他的外表隱藏了自己的雄心和睥睨天下的萬丈豪情,他輕言細語用淺笑輕歌化解血刃利劍,拂袖間肆意清淡,卻誰也不知他剛踏過漆黑深淵。

“怎麼?”言止息看着君阡的呆狀。

“嗯?”君阡突然暴跳起來,“喂,誰叫你給我畫的?畫你自己!”

“別説我不會讓你去勾引艾梵,就算我同意,艾梵也不一定會看上你!”

“…”君阡飄給他一個發自內心的深深鄙視的白眼之後,立刻走出門外。

不多時,房門緩緩打開,一雙素手輕輕搭在門柱上,長裙迤邐而來,薄紗之上點綴得青蘿藤盤旋而上在間開出婀娜芙蓉,如素約,恰到好處地收緊,除了有些平…一切都那麼美好。略施薄粉的臉頰,三千青絲飄散在肩上,幾縷黑髮掠過鼻尖,莞爾的杏花眼下一顆硃紅的淚痣,若非早先知道這是言止息,誰都沒法想到這是個男的!

艾斯看得一愣一愣,那老鴇張着嘴無法言語,此等只應天上有的傾城之姿,若是她清風閣的頭牌,莫説艾梵,就是天皇老子都要慕名而來。

“這…”艾斯磕巴了,作為取向正常的男人,是在無法將眼前這一顰一笑皆成詩,幽苑花蹁躚影的女子和二十萬大軍的主帥拼合在一起。

言止息半遮半掩地輕笑:“如何?”

“很好很娘很騷包!”君阡嘴上強硬着,心裏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定是絕世偽娘,能讓天底下的女人無地自容。

“準備得怎麼樣了?”言止息問艾斯時,那神早與之前問君阡的截然相反。他不笑時,眉間的戾氣一覽無遺,只是那淚痣點得不偏不倚,總給人一種柔弱的保護

老鴇恭敬道:“以派人去城主府告知風姑娘病已經好了,今晚便帶去。”艾斯皺眉問言止息:“這樣真的可以麼?若是艾梵發現帶去的女子不是風傾竹,一定會有戒心!”君阡卻不以為意,男人都好美,尤其是好的男人。她倒不是小覷艾梵,而是,即便艾梵對言止息有戒心,她也相信憑着言止息獨一無二的悶騷,能讓艾梵魂牽夢縈罷不能。

老鴇早已據君阡的吩咐將風傾竹藏了起來,若是此次不成功,清風閣必然遭到艾梵的清查,到時風傾竹必死無疑。雖説不知她到底真瘋假瘋,但衝着她對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都知道一定是傷得太深。

適夜,言止息淡然地踏入前往城主府的轎子,懷抱古琴,而君阡和艾斯則打扮成了小廝的樣子候在轎子旁,安然地進入城主府。

許是艾梵是個被迫害妄想症病人,城主府的格局甚是怪異。轎子是從府衙後門進入的,後門處是兩方並不相連的池塘,經過一條小河便停在一邊。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過來查了轎子,放手通行便將君阡和艾斯攔住,“你們兩,不準進去!”君阡裝作一臉的拘謹和膽小,顫抖着聲音問道:“那小的…”

“跟我來!”君阡看着轎子被穩穩地抬向一處幽暗的院子,便跟艾斯兩人隨着那管家去了另一個方向。

城主府無論怎麼變,大抵格局艾斯是清楚的,君阡很是放心,無論管家將他們帶往何處,只要甩掉了他,她二人便可去尋找城主令。

**言止息閉着眼,受着轎子的行進速度和各處拐歪,這路漫長得很,而城主府總共這麼點大的地,怎麼走起來像是無窮無盡。

他突然到情況不對勁,君阡和艾斯沒跟來,直接告訴他,可能有危險。

轎子很嚴實,沒有窗,而轎簾似乎被什麼什麼東西緊緊地固定,是艾梵不想讓別人知道此處通行的道路。耳邊偶爾傳來幾滴落水聲,發出回聲迴盪着。

空氣很清新,言止息覺得到轎伕的步伐很輕,都是練家子,踩在地上沒有聲音,他忽然醒悟,走了這麼長時間,這麼可能還在城主府。那不時暈染的迴音,足以説明此處是個溶!艾梵不會那麼不小心,他給自己建造了一條出城主府的密道以防萬一。而把一個女子帶出府中尋歡又是為什麼?

轎子輕輕地落地,轎伕們移去固定轎簾的物件迅速撤了下去,外邊是一個人徘徊的腳步聲,是艾梵。

言止息並不急於出轎子,而是將那斷水紋梅花烙的古琴放在腿上,撥出一曲悠遠雅的曲子,琴聲從簾子縫隙中透出去,若隱若現,從艾梵的角度看來,轎子裏那一抹緻的下顎那麼人,和着悠悠的琴聲花香,讓人心中難耐,幾伸手去掀開簾子會美人,卻又不捨得打破這靜謐的時光。

言止息掐好了時間,撥了一會琴絃,一曲未終卻停了下來,那理所當然的美妙尾聲循環在空氣中,罷不能卻因為突然停下的聲音變得更加急躁。

“美人怎麼停了下來?”言止息敢面卻不敢講話,即便是尖着嗓子能講出女人的調調,可那聲音要是過於違和,便破壞了此刻的氣氛。不能説,那便沉默。

轎子中很安靜,艾梵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掀開簾子,卻看到了一張驚豔的面容。不是風傾竹,轎中的女子,他從未見過。

能坐上一城之主一族之長的位置,艾梵是見過世面的,立刻警覺了起來,他出手中的刀直指轎中之人,冷冷問道:“你是誰?”言止息微微一笑,傾覆了漫天的月星輝,柔軟了砂礫黃土,讓艾梵為之震驚。

“小女名叫阿芷,是清風閣的姑娘,風姑娘病情反覆恐擾了大人的興致,媽媽怕城主降罪,這才讓我頂替了風姑娘前來!”這話也合情合理,只是風傾竹一會病好,一會並且惡化,着實有些巧合。只是眼前這叫阿芷的姑娘姿比那風傾竹美豔上許多,彈得一手好琴又能説會道,艾梵便也不在時刻警備一下摟了他的將言止息從轎子中扯了出來攬在懷中。

他身上淡淡的水芝香味在艾梵的鼻下蔓延,言止息空打量了周圍的環境,卻也忍不住大吃一驚。先前轎子穿過了一片溶,而此處便是依照溶的天然地形建造了沙漠之下的城堡。自然成型的石鐘,淡黃偏白的石柱矗立在溶四周,水沿着石柱向下,珠箔銀屏,連那牀榻也是不經雕琢。

之中每每一個動作都會發出巨大的回聲,像是指尖按在琴絃上發出的顫音,久久無法消弭。

言止息覺得間很不舒服,這傢伙手往哪出移呢?堂堂睿寧王是他想摸就能摸的嗎?好歹要先唱個十八摸!他思索着等成事之後,是要廢了這傢伙的手呢還是斷了他的手指。

臉湊那麼近是為什麼?鬍渣刺在臉上有些疼,艾梵的臉一靠近,言止息的頭就向後仰些,看來廢了他的手太便宜他了,還應該封住他的嘴。

當然此刻的言止息只能想想而已,他要保證纏住艾梵使得君阡和艾斯有足夠的時間找到城主令。只不過,那熏天的酒氣和這張男人的臉在瞳仁裏不斷擴大,這麼刺眼。

言止息靈活地從艾梵的懷中掙,抱了琴擋在前,摸哪裏都行,千萬別摸,一摸,就餡了。

艾梵自是以為這阿芷姑娘拒還,饒有味道,伸手便要襲,言止息左閃右閃向後旋轉,一邊用琴遮着,一邊還嬌滴滴地嗔道:“大人真壞!”艾梵的骨頭都酥了,女人見了不少,如此嬌羞又難纏的女人還有這等姿的是頭一次,“阿芷”一個眼神飄來,他就聽到了自己心跳的撞擊聲。偏偏阿芷又不停地竄走在房中,明明要抓到了她的袖角,卻不知怎地那綢緞水蛇一般地從手心滑落。

此時衣服顯得很是礙眼,艾梵追得累了,便一件一件了外衣、中衣、裏衣,開始瘋狂地撲向言止息。

這範圍太小,言止息又不能使出自己的武功,縱然他再怎麼靈活,也抵不住艾梵的猛撲。

他蜷在角落,壓低了嗓音柔柔弱弱地問道:“偌大的城主府,大人為何要將小女子帶來這裏,莫非是小女子見不得人?”艾梵一愣,隨即笑道:“你想進城主府?美人你可知道,進了城主府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言止息提神一驚,君阡和艾斯依然被城主府的管家帶了進去,“那我的小廝——”

“你若少下人,今後我再給你配幾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