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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言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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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艾斯詫異和不解的神情,君阡笑道:“你自小在白靈城長大,如果你此刻告訴我你在這裏一點勢力都沒有,你覺得,我會信嗎?”言止息接上,“邵奕炆千方百計把你帶過來,如果不是他走眼,就是你隱藏太深,若是後者,那麼寧願留着艾梵也不會留下你!”艾斯冷不丁倒退一步,才發覺自己低估了眼前的兩個人。

其實他早該想到,若不是心裏還存了一份僥倖,也不會如此大意。

隨即他擺正了自己目前的處境,立刻帶二人走向白靈城最大的青樓——清風閣。

深夜的清風閣依舊燈火通明,香粉氤氲,而從裏傳出來的卻不是吳儂軟語嬌柔嗲聲。大約是白靈城的人文地理原因,白靈城的漢子們獷,竟是連女人都彪悍了許多。

清風閣聽來秀雅,可君阡看着進進出出的恩客們和揮着手絹卻顯得有些壯實的女子甚是無語,這與侑京一枝花七玉姑娘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若不是她暫且相信艾斯此刻的忠心,大抵會誤認為這是人口販賣機構而非青樓。白靈城的男人是因為審美問題還是白靈城的女人實在是太過無法入目?

君阡瞧了一眼言止息,那些男人們若是見着了這般美貌的男人,還會再愛上女人嗎?

所以説,別取向是被社會現狀所危害的。

言止息突然笑得有些狡詐,“美醜是對比出來的,原來你有時候也可以配的上美字。”君阡忍不住踹了他一腳,卻被他靈活躲開。艾斯已跟裏面對了暗號,接着清風閣的老鴇便出來領着三人進入清風閣。

三人悄悄貼邊隨着老鴇進了清風閣後院的一座小閣樓內,閣樓內燭火依稀跳躍,隱約坐了一個女子,老鴇輕輕打開門,見一曲線玲瓏的女子身着淡青的薄紗背對着門坐着,恣意優雅,與前面接客的女子截然不同。

好貨都是藏在後面的,君阡抬頭看言止息,對上他隨意遊蕩的眼神。

老鴇對着背影神情莊重,似乎那女子身份並非這青樓女子,“風姑娘!”前面傳來悶哼聲,那女子被喊作風姑娘的女子並未轉身,而是自顧自做着手上的事。君阡有些失去了耐心,不過一青樓女子,竟敢如此端架子,這是將她這個向來目中無人的女霸王置於何地?

君阡大步向前走到女子對面,還未緩過來,言止息和艾斯便看到了君阡用手託着下巴張着嘴那被震驚到雷劈似的的誇張表情,畫面被定格一般,君阡始終沒動。

這是什麼高端的武功?言止息也有些好奇,他並未看見那女子出手,怎得君阡就在片刻之內被定住了?

懷揣着疑問的言止息走到君阡身邊轉身看那女子時,臉上是與君阡一樣的表情…

最納悶莫過於艾斯。

清風閣一直是他控制中的勢力範圍,對外不過是一座普通青樓,確是這麼多年來聯繫白靈城的唯一渠道。自己手下何時有個這麼厲害的人,能將這兩個如狼似虎的兩軍主帥瞬間制服?若真是這樣,那麼他這麼多年的出頭之,終於要到來。

艾斯以及其鎮定的步伐慢慢靠近那女子,在他終於看到那女子的時候,君阡和言止息齊齊咳了一聲回過神,已相互完眼神。不知何時,兩人的默契竟然達到這般地步。

意料之中的是艾斯下巴臼的聲音,心中的萬千好奇和疑問此刻只能化為兩字:呵呵!

那女子衣着華麗,身上帶滿了髮釵首飾,金玉水晶琉璃掛滿全身,單是手腕上各式各樣的鐲子便垂了不下十個,讓人難以想象如此重量,她此刻是如何抓了一整隻烤鴨放到嘴邊啃的。濃豔的妝容已被滿面的油脂暈染,使得白皙的皮膚上一塊紅一塊黃,角還掛了一片茶葉,飢不擇食的吃相讓人覺得她是餓了三天三夜。她的面前放着一把椅子,兩條腿隨意地擺在上面還不停地晃動,薄薄的輕紗被抖落下來,卻分明能看見腿上的淤青和傷痕。

那女子似乎這才發現前面有三個目不轉睛盯着她的陌生人,也不害羞,將嘴裏的嚥下之後撥着手上的鐲子,眼神中卻透着難以掩蓋的恐慌。

她將手中的烤鴨往懷裏挪了挪,強裝作平靜地喊道:“你們是誰,不準搶小爺我的烤鴨!”她散亂堆砌的首飾和與服飾格格不入的神情動作言語,三人一下子就確定這女子並非清風閣的人,可她是誰,為何在這,為何老鴇卻對她那麼敬重?

那女子憤憤地看了眼艾斯又看了眼言止息,看向君阡時卻並不那麼憤懣。三人似乎都覺到了,言止息將君阡推到椅子上,示意她詢問。

“你是誰?”

“小爺我叫風傾竹!”這女子魯的動作和文雅的名字格格不入,怎麼聽都不像是她的本名。

“一個女孩子為何自稱小爺?”言止息似乎是自言自語,聲音極小卻依舊被兩女子聽到。

風傾竹狠狠瞪了一眼,眼神中竟是仇視和厭惡。君阡到並不那麼凶神惡煞,只是,當年她在侑京揍人時經常自稱大爺,説來也算這個小爺的大哥了。若是她在言止息面前自稱本大爺,他會什麼反映?

“你父母呢?”風傾竹的眼神有了巨大的變化,卻並非是聽到親人後的懷念,而是緊緊地抱住了烤鴨,嚷道:“不要騙我!小爺我是不會被騙的,就算你們騙我我也不會把烤鴨給你的!”

一隻烤鴨引發的血案?

為什麼她聽到父母二字會覺得君阡是要搶她的烤鴨?為何她對男子那麼牴觸?這落魄的舉止和低劣的言語分明只是一個毫無教養的女子,卻為何穿金戴銀地坐在清風閣裏?

種種疑問盤旋在腦海,老鴇為什麼跟艾斯完以後,會帶他們來見這個女子?

老鴇在三人質疑的眼神中緩緩道出真相,“半年前白靈城還未有戰火,這女子從外鄉而來,差點餓死在路邊,被城主大人所瞧見。本見得她有幾分姿,城主便想帶她回城主府。怎料這女子張嘴便爆一口一個小爺撿起身邊的磚頭便往他身上砸,最後居然逃了追捕。”君阡有些瞠然,這艾梵是重口味到什麼程度才會覺得這個風傾竹有幾分姿

“之後她竟跑到了清風閣,我看她言語錯亂舉止瘋癲本不想留她,沒想到城主的人馬卻立刻找到了這裏,慌亂下我便將她帶進來藏着,卻終是被艾梵給找着了。”言止息順勢坐在君阡身旁,擠在一條椅子上。可那椅子怎容得下兩個人,君阡擠不掉他,只能默默地往一邊挪了挪,“然後呢?”老鴇正要開口,言止息從容搶過話語,“這位姑娘定是被艾梵找着了,於是裝瘋賣傻混跡在清風閣中,可是艾梵並不想因此放過到手的女人,恰巧之後羽戰祁的人開始圍城,白靈城中開始戒備,於是艾梵便將她留在這裏。我想,他一定是告訴你好好留着她,戰事一結束這姑娘便依舊是他的羔羊。所以你才這麼供養着她。”君阡不啻地“切”了一聲,心道言止息還真是自信,這又不是市集中賣的三小説,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劇情。

不料那老鴇像是電擊雷劈般愣在一處,半響才道:“公子是如何得知?”

“猜的!”他答得風輕雲淡。

老鴇似不可置信,過會又道:“可她是真瘋了。”

“是麼?”言止息瞧着風傾竹,看她此刻茫然地啃着烤鴨,笑道:“你閲人無數竟也被這女子給騙了,她怎麼會真瘋?”風傾竹哼哼了幾聲,似乎並不知道他們此刻在討論她,只顧着嚼着鴨,一邊用袖子擦拭着嘴巴,不時發出“嘖嘖”聲。

君阡怎麼也看不出她是裝得,手肘重重地頂在他上,“何棄療?”言止息一頭霧水,一手撐着手背抵着君阡的手肘,“什麼意思?”

“你為何要放棄治療呢?自戀是病,得治!”言止息自然是知道君阡的意思,他從來不會説沒有把握的話。他突然奪過風傾竹手中的烤鴨,摔在桌上。

風傾竹急了,從椅子上跳起,伸手便要去搶烤鴨。

言止息淡淡道:“刀刃朝上,你這麼抓,恐怕這刀刃上最先染上的是你自己的血!”風傾竹的手停在半空中,始終沒下去,抬頭看了眼言止息,突然癱坐在椅子上。

果然,烤鴨肚子裏藏了一把沒有刀柄的刀片!

一個將武器藏在食物裏的女子怎麼會是個瘋子?

風傾竹坐在椅子上無話可説,眼淚卻忍不住簌簌地冒了出來,絕望和悲傷,無法言喻。

老鴇突然抓住風傾竹的胳膊狠狠地掐着,“好啊,你竟然裝瘋賣傻了半年連我都騙過了,你看我怎麼——”艾斯拉住老鴇,低聲道:“她對我們有用!”風傾竹聽了這話突然使勁地搖頭,雙手抱着自己渾身不住地發抖,像是被野獸追趕的兔子,毫無反抗力,與方才那還一口一個小爺的拽樣截然相反。

“你不必這麼緊張地就搖頭,”言止息不再與君阡胡鬧,認真地看着風傾竹道:“我不知道你為何要來白靈城,但你既然裝瘋賣傻都不願意嫁給艾梵,説明你對他反。只要你能幫我們進入城主府,也許,我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我的願望?”風傾竹輕輕地呢喃了一遍,她的願望是什麼?她看着言止息突然大笑,又恢復了剛進來時那囂張的模樣,憤怒地吼道:“我要這世上的男人全部都死光!全部!”話音剛落,言止息一掌劈在她脖頸上,風傾竹便暈倒在地。

言止息看着君阡,聳聳肩無奈道:“我承認,有的時候我也會失算。”

“你沒失算,”君阡玩着那刀片,很薄,如果有人站在面前,這刀片本無法殺人,“她沒瘋,但這玩意是用來自殺而不是殺人的。”這個女子,大約是有着不同與常人的苦難經歷,才導致了心的扭曲和對世界的惡意,她軟弱到無法自衞,才會假裝出堅強的樣子,卻隨時準備着在最後一刻寧願死也要有所保全,説來,卻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君阡幽幽地嘆道:“累覺不愛!”

“…”

“太累了覺不會再愛了!”言止息忍不住笑道:“你都沒愛怎麼就不會再愛了,不如,先試試愛?”君阡丟了個白眼給他,目擊羣眾太多,他竟然如此毫不遮掩的當眾*!

“原想借她的身份讓她假意嫁去城主府,看來,我得親自上陣了!”言止息不嘆,君阡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甚是惹眼,看她笑得如此詭譎,就知道準沒好事。

原本他便知道君阡想讓他男扮女裝,他看見風傾竹時便鬆了口氣,結果,繞來繞去,還是要自己動手。

君阡從來都沒想放過言止息,這會便興奮地揮手朝老鴇道:“選件漂亮的長裙,上好的胭脂傅粉,過會讓你們見到一個天上人間碧落黃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絕無僅有的言大美人!”作者有話要説:國慶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