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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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遂眸比往常還要來得深幽離,冰冷冷地叫人發寒,看起來怒氣比平常還更加旺盛。
“不要生氣嘛!扮哥,為了可愛的妹妹犧牲一下清譽又沒什麼關係,反正馬上就畢業了。”她甩甩手,笑眯眯的,依舊不知死活地賴在他的腿上。他眯起眼,光四,“你玩什麼把戲?”
“沒有啊!我哪敢。”伸手摸摸他光滑的下巴,她蹦出一句,“你的皮膚不錯吔!”他拉開在他臉上肆的小手,越發不解她的心思,“你是不是皮在癢?”
“你想揍人啊?”她又沒做什麼,幹嘛火氣那麼大。
聞隸書冷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地將她自懷中推離,青黑着俊美的臉繼續手邊的工作。隨手拉來一張椅子反坐,她乾脆倒一杯茶趴在桌上盯着他直瞧。反正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賴着他了。聞隸書也打定主意忽視她,然而時間一久,他的忍耐力兵敗如山倒。
“學生會拒絕閒雜人等。”他下逐客令。
她丟給他一個莫名的眼神,“我又不是閒雜人等,户籍登記上很清楚,我是你妹妹。”妹妹跑來學生會找哥哥,天經地義。
本以為他一定會有所反應,誰知她等了良久都沒見他開口,覺得奇怪之餘左千夜轉過頭去,發現他那雙子夜般人的黑眸正莫測高深地瞅着她。馬上低下頭裝作喝茶,藉以掩飾自己變得紅潤的雙頰,自從在南宮夜月那裏承認了心中的受後,面對他總是會讓自己奇怪起來。就好像是一直將自己保護地好好的防護牆被攻破了一樣。
真是叫人不安呢!
存心拿起筆想專注於學生會工作的,存心不想讓自己被她影響而故意視而不見的,然而,她方才怪異的舉動到現在還在困擾他的思緒,面前太過安靜的她,反而帶來一種不安心的覺。他已無心看下任何文字。
左邊的臉頰到現在還殘留着她柔紅的温度,暖化成划進心窩,但他無法卸下心防,在下一秒,不知她又會豎起多麼尖鋭的刺,將他刺得滿身是傷。所以他選擇不開口,即使覺到今天的她有些不正常。
“聞隸書…”她喚。
他不語,還是看她。
撇撇嘴,因為他不回應就放棄下文就不是她左千夜了,“問你一個問題?”他乾脆放下文件紙和筆,打算讓她一次把話説完以後好走人——也是不想在畢業前牽扯不清。千夜還是自顧自地繼續説,“你現在是聞隸書還是孤氏少主?”
“我從沒説過我還是那個人。”關於這點,他們的意見倒是相同,活在過去是愚蠢的行為,時代早就改變,那段故事,甚至連歷史都沒有。只能説是一個在時光河中的傳説。傳説,向來都是空渺的幻影。
“是嗎?那就是説你對我是沒有任何愛慕情存在的咯?”這這這…不是在人承認對她有愛慕情存在嗎?哪有人這樣問問題的?他保持沉默。
“聞隸書,”她再接再勵,“你告訴我,你以前…有沒有佔過我的便宜啊?”如果沒有,優羅羽衣會對他那麼死忠嗎?
他額上的青筋已經有點突起了。
“既然羽衣是個有夫之婦,應該曾經有過…”
“左千夜!請你説話經過大腦思考後、仔細斟酌後,再從你那張嘴裏吐出來!”唉唉唉,冰山美少又被他永遠的敵人給惹了!她狐疑地揚起眉,“你的面很不自然哦!我只是問問而已,你跳什麼跳?”他的臉皮繃得老緊,“如果你想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還是回去準備你的試考為妙。”他知道她是故意在惹火他,可…他就是無法剋制住自己不生氣。
“呵呵,”銀鈴般的笑聲自她口中瀉到整個學生會辦事處,“果然吧,千古文學,若是不生氣就不像你了。明明是一座火山,還老是裝作冰山,欺騙世人,我最討厭你這點了。”假得要死!
“只許官兵點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也只有你做得出來。”他站起身,打開一旁的窗,涼風乘隙而入,調皮地吹起他的髮梢。因為清,總是冰冷的表情舒展出柔和的線條。
她在瞬間失神,開口,終究收聲。
“我走了。”她起身,拍拍短裙,已無法直視他。
他轉身,“我送你。”愣了愣,她搖頭,“哪敢勞動你啊!想害我也不必用這種方法。”讓他親衞隊看到不被打死才怪。今天是最後一天上課,從明天開始,高三的學生開始停課自習,一個星期後舉行畢業式。在這期間,免試直升大學部的聞隸書要繼續為學生會的工作忙碌,包括試場分配、畢業式,以及學生會的接,都少不了這個會長。見面的機會逐漸減少。
走至廊邊,在關門之前,她用細如蚊蚋的聲音道,“千古文學,雖然你很討厭,但是…我還是會想你的。”窗邊望向遠處的頎長身影一僵,皺眉。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從有記憶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只有父親,對於母親的一切,她從來沒有任何的概念。家裏沒有母親的照片,沒有母親的任何東西,父親也從來不提起母親的樣子和事蹟。她隱約知道,是父親不願告訴她。
所以就算是再想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樣的人,她也不會着養育自己的父親説出不願説的話。長大後,繼母的温柔讓她以為所有的母親都是如此,於是對生母的好奇,也就漸漸淡了下來。一年前,高二的她在傍晚回家的路上,被一輛黑轎車攔截,身形高大長相不良的魁梧男子竟然對她異常尊重禮貌,車座後的佝僂老人望着她的眼更是含有深刻意義。她一眼便可看出那老人的目的,他是來找她的。
“左忠仁是你的誰?”老人的語氣相當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