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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身材勁爆相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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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對楊宗保道:“楊兄弟,把八姑請到這裏來吧。”楊宗保半邊身子探出護欄,招手道:“八姑,八姑,上三樓…”楊梓存聽到喊聲,抬頭尋找,看到三樓的楊宗保和周宣,搖搖頭,表示不上來。

楊宗保坐回靠背椅,説道:“由她去,她是長輩,我管不着。”周宣想起林黑山要稱呼林涵藴為小泵婆,笑了笑,説道:“八姑身手好生了得,一腳踹人老遠。”楊宗保道:“八姑尤喜相撲,幼時常與我角抵,這兩年長大了,就和府裏的丫頭遊戲,摔得人家鼻青臉腫。”周宣聽得有趣,探頭再看,擂台周圍看客越聚越多,找不到楊梓存在哪了!

突然,十面羯鼓一起敲響“咚咚”的鼓聲蓋過了看客的喧囂,柳原相撲館頓時一靜,只有繁密的鼓聲在館中迴盪同時,四串大紅燈籠從擂台四角的木柱下端緩緩升起,裏面的蠟燭俱是鯨油所制,無煙無味,短短一支可燃兩個時辰,這數十盞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宏大的相撲館頓時朗如白晝。

這時大約是入夜酉末時分,天剛黑下來,只見擂台三面人頭擠擠,上下三層近六百個座位也都是座無虛席,差不多有近千名看客,這是趙光義歸天后第一次重大的相撲賽,今晚共賽五場,前面兩場是女子相撲,算是熱場,引人氣,後面三場才是重頭戲。

膀大圓的相撲社老闆柳原從北面木梯登上擂台,先朝四面八方拱手作揖,念道:“依古扎鬥智相搏,習老郎捕腿攀;賽堯年風調雨順,許人人賭賽爭…有請朱部署。”部署即是裁判。相撲賽裁判一般由京中低級武官或老年拳師充當。這個朱部署早年就是軍中地武官。年老還鄉被柳原請來當裁判。悉技擊。聲譽較好。

白髮矯健地朱部署上得台來。先念社條。也就是相撲地規矩。社條刻在一條竹批上。象令箭模樣。等下裁判時還要用這竹批隔開雙方相撲手。

羯鼓聲驟響一陣又靜下來。朱部署大聲道:“有請今夜第一場地擂主…黑四姐。”整個柳原相撲館就是“轟”地一聲。看客歡呼地氣震得板壁直顫。周宣也興奮起來。女子相撲。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把羊小顰拉過來一起倚着欄杆看。從這三樓地窗口距離擂台大約有五丈。燈籠光線很足。周宣雖然近視。但隔着五丈距離還是能看得清楚人地面目地。

只見一個披着大紅斗篷地女子上了擂台。個頭約有一米七五。梳着簡單地抓髻。上得台來。突然將斗篷領帶一扯。

“霍”地一聲。大紅斗篷象一把大傘一般旋轉起來。然後飄飄蕩蕩。好似冉冉紅雲朝台下飄去台下看客蜂擁擠過來要奪這紅斗篷。但更多地看客卻是站着不動。瞪大眼珠子看了斗篷地女相撲高手黑四姐。發出陣陣狂呼亂叫。

扔掉斗篷的黑四姐,上身繫着紅抹,抹很窄,只有四指寬,本兜不住她那現兩隻碩大地房下身呢,不繫裙,只着結實的紅兜襠。壯的‮腿雙‬着,還有黑,若不是有兩隻肥為證,單看這腿,還真難辨男女。

後背、小骯、大腿跟、部都了,這北宋女子相撲果然夠前衞,只是這又高又胖的黑四姐實在長得太醜,又黑,黑得油光鋥亮。象黑緞一般。

周宣笑問楊宗保:“楊兄弟。相撲時扯下對方抹算不算違規?”楊宗保笑道:“這些女子相撲手俗稱女飈比賽時比男子還烈還賣力,扯下抹是常有的事。台下那些人湊得那麼近,不就是要看那個嗎!”周宣笑道:“我眼神不大好,離得遠,看不清,等下也到台下看去。”一邊的四痴橫了他一眼。

楊宗保道:“我先陪你們看第一場,等下我要去底層練幾下,我會戴面具上場,畢竟我是朝廷高級武官,拋頭面總不好,被我祖母知道要責罰我的。”周宣問:“你八姑不會認出你嗎?”楊宗保笑道:“我和八姑攻守同盟,回府她還會幫我掩飾呢。”這時,台上的朱部署大聲道:“第一場彩金五十兩,有沒有慷慨解囊願意添加彩金的客官?”周宣對四痴道:“老四,五十兩彩頭太少了吧,我們助五兩金子吧。”四痴點頭道:“行。”從革囊裏摸出一小錠黃金,手沒怎麼動,小金錠已經直飛擂台,淺淺地鑲嵌在擂台地板上。

朱部署趕緊拾起,掂了掂,大聲道:“有貴客助銀五十兩…”他見四痴擲出金子沒説什麼話,便知對方不願聲張。

見有人帶頭丟金子,看客們碎銀和銅錢就雨點一般往台上扔朱部署左躲右閃,嚷道:“不要丟銅錢…”那一身橫的黑四姐倒是不避不讓,任憑樓上、台下用銀子、銅錢丟她,誰敢怕被錢砸啊。

落了一陣錢雨,來了兩個夥計收拾銀錢,除了本身的彩銀五十兩,總計收得九十兩銀子和一千七百二十三文銅錢。

朱部署讓夥計將銅錢取去,只留一百四十兩銀子,大聲道:“彩金紋銀一百四十兩,相當於八品官地年俸了,哈哈,有哪位女中豪傑願意上台與黑四姐一搏?若無人應戰,柳原相撲將安排囂三娘來鬥黑四姐…”就聽台下一人大聲道:“我要取這彩頭!”一個胖大女子雙手一推,將身前幾個看客推得東倒西歪,擠到台下,縱身一躍,抓着擂台護欄,一個空翻,上了八尺高的擂台,身子雖然胖大,卻相當捷。

朱部署問:“請問娘子姓氏?”這胖大女子聲道:“叫我張五娘。”朱部署道:“張五娘,你要想好了。相撲不是兒戲,若有傷亡,後果自負,你可帶了保人來?”張五娘朝台下一指:“喏,那是我丈夫,他就是我保人。”朱部署便請張五娘和她丈夫到樓下去驗身並簽署生死狀。

生死狀周宣知道。但何謂驗身就不明白了,問楊宗保,楊宗保笑道:“以前出現過男子冒充女子來相撲,前戴着假,所以現今女子相撲賽對於首次參賽的相撲手總要請穩婆驗身。”

“還有這等事!”周宣目瞪口呆。

四痴也笑了起來。

不一會,張五娘重新登場,換上了兜襠短褲,上身綁着黑,隨着她富有挑釁的步伐。那一身的肥一個勁地抖動。

張五娘個頭與黑四姐相當,卻更胖,皮膚也白。在台上,一黑一白,倒也相映成趣。這兩個相樸手長相和身材實在讓周宣提不起觀賞的興趣,問楊宗保:“這玩相撲的女子都是這模樣?”楊宗保道:“也有標緻的,下一場的囂三娘就頗有姿。”四痴不滿道:“相撲是技擊,論什麼姿,你們以為是跳舞啊!”周宣和楊宗保相視一笑,不再説話,靜觀台上二女相撲。

什麼比賽都有賭勝敗地。柳原相撲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掙錢地機會,二十名夥計託着盤子到處讓人下注,下注的人很多,周宣卻是沒興趣,到最後,黑四姐的賠率遙遙領先,看來沒什麼人押張五娘。

那黑四姐也本不把張五娘放在眼裏,待朱部署竹批一舉,便即撲上去。一手揪住張五娘褲,橫着一扯,張五娘重心就穩不住,身子向前一撲,黑四姐就用右肩胛頂住張五娘脯“嗨”的一聲發力,一個經典的“鵓鴣旋”將足有二百斤重的張五娘掀翻在台上,仰天八叉。

第一回合。黑四姐勝。擂台賽共三回合。

第二回合,張五娘穩住下盤。不讓黑四姐有可乘之機,扭鬥良久楊宗保是行家,説道:“這個張五娘胚子不錯,兩臂力大,可惜臨戰經驗少,差不多又要輸了。”話音剛落,張五娘一招不慎,又被黑四姐壓住翻不過身來,朱部署判張五娘負。

第一場比賽就這樣結束了,黑四姐耀武揚威,在台上轉了一圈,向看客團團拱手,一副男子派頭。

楊宗保道:“周兄,我先去了,賽後再來找你。”周宣道:“楊兄弟,小心些。”楊宗保笑道:“沒事,弟這個武舉第一也不是得虛名地,對了,周兄,第五個出場的金剛就是小弟我。”説罷,拱拱手,出去了。

金剛,楊宗保地化名叫金剛!

樓上台下的看客突然“譁”的一聲,只見一個長腿細的女子登上台來,斗篷也不披,直接就是黑抹、黑兜襠,皮膚如爛銀般雪白,很細,部很翹,臉上卻戴着一個蝴蝶面具,戴得很結實,不容易被扯下,眼睛黑,走到擂台的步伐堪稱貓步,赤着足,輕盈、優雅,哪象是相撲擂台,恍若後世t型台。

周宣、四痴、羊小顰,都被這台上的半女子引住了,相撲台上竟會看到這麼好身材的女子,這可真是奇了!

沒聽到朱部署報名,就聽到看客們狂熱地呼叫:“囂三娘…囂三娘…”原來這女子便是號稱北宋女子相撲第一人的囂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