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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原來都是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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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即為三國時的荊州,南臨長江,北依漢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粵,是以有“七省通衢”之稱。

肖遙等人坐舟自最外層水城的南紀門而入,直達中間的磚城。城內水道縱橫,小巷陌。各式拱橋巧紛呈,橋上人如織,橋下舟楫往來穿行。那明月樓便是建於一座三環拱橋一畔,樓高三層,毗水而鄰。至夜時,明月當空,憑樓而坐,綠波盪漾之間,那輪明月便在水中宛然,明月樓由此得名。

肖遙和那老者弟弟落於後面,過得小橋,便見那高大的老者已是衝進了明月樓,隨即便聽到裏面不迭聲的喊起“老古,老古,哈哈,老朋友來了。快快出來,將杏花給某取來,老夫今定要一醉方休。”肖遙和那弟弟相對搖頭,隨即邁入。只見樓內大堂寬闊,此時早已坐滿了各式賓客,多是一些販夫走卒,一碟黃豆,夾着鍋塊,拎上一壺糟酒,亦是自得其樂。

東南角一道木梯向上通去,那高老者背影已是將將隱沒,那一路的叫喊聲便隨之而上,二人連忙跟上。上得二樓,卻見俱是屏風所隔的小間,猜拳行令之聲不絕於耳,杯盤碰撞之聲混雜。雖不若一樓那般噪雜,亦是一片的喧鬧之音。

眼見高老者已是奔上了三樓,二人方抬步,卻見一個年約五十上下的老者,快步而上,面上尚自出一絲狐疑。及至走到二人身旁,見着那弟弟,不由猛的立住,臉上已是現出一絲動。

那弟弟微微一笑,拱手道“古掌櫃多年未見,清健如昔,可還識得蘇二嗎?”那老者“啊”的一聲,滿面動的道“果然是蘇相公!天,您怎的有暇來小老兒這兒了?那方才大喊之人,可是…可是。。蘇大學士?”蘇二微微一笑,點頭道“可不正是他嗎,別人又如何能像他這般呼喝?”那古掌櫃滿面紅,連連點頭。説話間,卻見言中那位蘇大學士,在樓上探出頭來,眼睛瞄到古掌櫃,不由的眉鬍子齊動,大笑道“老古,還在那囉嗦個甚麼,趕緊上酒上酒,你我且來飲上一樽。快快!”迸掌櫃滿面紅,大聲應着,向二人躬身一禮,亦是大聲呼喝着小二,上酒上菜,那奔跑的身子竟也是不住的抖顫。蘇二微笑搖頭,伸手邀肖遙上樓。

肖遙此刻已是呆呆的愣住,腦中翻來覆去便是那古掌櫃的話“蘇相公、蘇大學士。蘇相公、蘇大學士…天,難不成自己撞了大運,竟是碰上了蘇軾蘇轍兄弟了?”耳中聽的蘇二相邀,不由的愣愣的問道“你是蘇轍?上面那個是蘇軾?”他此時問話,連名道姓,着實無禮。只是蘇轍卻是滿眼笑意,捋須點頭道“老朽正是蘇轍,上面那個也正是蘇軾。怎麼,小友可是不想來了麼?”語含調侃間,只是微笑看着他。

肖遙尚未説話。樓上蘇軾卻又不迭聲地催促二人快快上樓。蘇轍哈哈一笑。輕輕拍拍肖遙肩頭。已是當先拾級而上。

肖遙定定神。不由自嘲地一笑。自己這般運氣。若是在後世。定要馬上去買上幾注彩票。説不定還真就一夜暴富了。想想方才這位小蘇學士。竟是被自己那事兒引發地被貶雷州。心中不由地有些愧疚。

眼見蘇轍已是上了三樓。肖遙搖搖頭。將腦中地雜念拋開。既是在這北宋。遇到這些人也是早晚間事兒。若是每見到一個。都這樣震驚。恐怕自己定會早早地心臟衰竭而死。自己就是自己。且以平常心相待也就是了。想及此。重又恢復那份灑。施施然拾級而上。

三樓佈局儼然不同。雖是跟一層大堂一樣。是個大開間。但卻只有寥寥幾桌而已。四周遍佈盆栽。壁上懸掛着各字畫。對面牆上卻是墨跡淋漓。多有文人騒客題詩再上。整個三樓典雅幽靜。倒似一個文人集會地所在。

蘇軾蘇轍兄弟此時正在臨窗一張桌子坐着。見他上來。俱是滿面含笑地向他招招手。蘇轍眼見肖遙此刻眼眸清明。面沉穩。不由暗暗點頭。一般士子在知曉自己兄弟地名聲後。多是誠惶誠恐。慌亂不已。此子年歲雖輕。但這份寵辱不驚地定力。端是讓人刮目相看。

此時這三樓上。加上他們這一桌。也不過只有三桌客人。另外兩桌都是些文人打扮地士子。正自低聲而語。偶爾有笑聲飄過。也是甚為剋制。

肖遙緩步走近,先是向二蘇施禮,歉聲道“小子無知孟,竟不知是二位學士當面,多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今便由晚輩做東,以為賠罪,二位學士可莫要與晚輩相爭啊。”説罷,這才在下首坐下。

蘇軾嘿嘿一笑道“小友一身錦衣玉帶,一看便知是個金主兒。老夫身無長物,兩袖光檔,自是由你來請了,又哪裏用得着説來。”蘇轍聽着大哥調侃肖遙,自是微笑不語,只是暗暗觀察。肖遙微微一鄂,隨即笑道“那便最好,後晚輩卻也有大把的噱頭傳揚了。只説曾請過二位學士,便已是無盡的風光了,呵呵。”二人聽他説的有趣,齊聲大笑。樓梯上腳步聲響起,古掌櫃已是帶着小二,親自將酒菜送上。另兩桌人眼見掌櫃的親自送菜,不由的都是愕然,紛紛猜測三人身份。

蘇軾看着古掌櫃笑道“老古,你我一別經年,你倒是不見蒼老,實是可喜可賀。只是蘇大卻被你這的杏花想的好生頭疼,今你也莫要再推辭,便來共謀一歡,少敍離情吧。”迸掌櫃呵呵笑道“蘇學士能記得小老兒,便已是老兒的福分了,哪敢來多做打攪。今老兒這的杏花,大學士便敞開來喝便是,權當小老兒稍您老這多年的惦記了。”言罷,也是呵呵而笑。

蘇軾大喜,連聲道好,見古掌櫃不肯坐,也不再讓,先自篩了一樽,仰頭飲下,閉着雙目細細品味。半響方才長嘆一聲道“杏花酒濃仍如昨,少年卻是白頭翁。一別二十年矣,卻不知下回還能飲否?”説罷,舉杯相邀,又是一杯飲盡。

迸掌櫃見他們敍話,已是悄悄轉身下去了。肖遙陪着飲了,果然是酒香濃濃,馥郁芬芳,暗暗點頭。他自體內內氣消失,這千杯不醉的能力已是不見了。只不過比之原先的一杯就倒,卻是天差地別的。這般烈酒,仍是喝個三五斤不在話下的。

此時見蘇軾面現哀思,不由想及按照歷史所記,他此時應該在惠州才是,怎的卻跑來了江陵?心中疑惑間,不由問了出來。

蘇軾聞聽,不由默然,又飲了一杯方才嘆道“老夫聞聽二弟被貶,遠赴雷州,便藉着進貢貢品之機,先來接而已。這會兒荔枝成,每年均要往東京進貢,到不知這幫蠡蟲要到幾時,才肯罷手。老夫雖是憎恨,此次卻也不得不借着這個藉口出來,與二弟相見,竟不知是該贊還是該罵了。”説罷,不由的自嘲一笑。

蘇轍在旁亦是面現黯然,只是隨即便已恢復,轉頭卻對肖遙問道“咱們這多時候,還沒請教小友高姓大名?此番又是要往何處而去?”肖遙一窒,隨即坦然道“小子嘉陵肖遙,此次乃是護着兄長往滄州去的。小蘇學士此次之事,説來慚愧,聽説倒是因着小子的緣故,方才有此難。小子實是愧疚的很。”蘇轍一呆,問道“你就是嘉陵肖二郎?”説着,又上下打量他的衣着,滿面疑惑之

肖遙苦笑,知道他定是聽説自己喜着藍衣。此時自己一身白衣,倒是讓這蘇轍有些疑惑了。當下便將成都府的事情,細細説了一遍。

蘇軾蘇轍二人聽的齊齊氣憤。蘇軾拍案大怒道“這班狗官,整裏便是殘民以逞。對上巧言令,矇蔽聖聽,便是殺一萬次也不為過,真真可恨至極!”蘇轍亦是憤懣,對肖遙搖頭道“二郎不須自責。老朽之事與你並無關係,不過是朝堂新舊之爭罷了。今官家罔顧祖宗規矩,一意變革,卻不見急行之下,我大宋百姓,處處離,苦不堪言。偏生京中,蔡卞章惇二人權,只揀好聽的説,讓官家一錯再錯。老夫不忿,遂上言彈劾,他們早對我恨之入骨。此番,不過是藉着成都一案,遷延而出罷了,與你一案本身實無一絲關聯的。你仁義二郎之名,我便是遠在京師,也是知曉的。”説罷微笑。

蘇軾不知究竟,連忙問起,待得蘇轍説起肖遙的傳聞,不由擊掌讚歎,深覺今的這個小友,大是可心。更有今親眼見他千里送兄,當真不愧仁義二字。當下杯盞不停,連連勸飲,三人一時俱皆有些醉意。

待到説起時政,俱皆嘆。二蘇身在局中,體悟良多。言談之間,肖遙仗着後世所知,往往寥寥數語,便能點到關鍵之處,讓二蘇大是讚歎。

三人邊喝邊談,自王安石新法談起,慢慢説至地方政權糜爛,官吏欺民之事,蘇軾想及自己一生抱負不得施展,竟被一貶再貶,此時二弟竟也隨後步上自己後塵,又念及此次所押貢品,當地百姓的苦楚,不由的子大發,猛飲一樽後,拍案大呼道“老古,老古,筆墨伺候!”【覆唐書號1190112且看秉行着低調才是最牛的炫耀這一句話的穿越者張宏,如何從泛泛布衣貧寒少年之輩最終俯瞰大唐天下,終將顛覆萬古芳的開元世,締造真正的大唐世。】【篷車新建的vip羣,邀請僅限於起點vip讀者朋友參與進來,共同討論肖二郎的傳奇故事。羣號:549997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