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宴堂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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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二人先是拜見了因為太后娘娘沉珂漸重,所以由太妃陪伴着的小皇帝——順帝,隨後又見過了九千歲和千歲王妃,再去了太廟,將寫有貞元生辰八字的玉蝶奉入太廟之內。
寧王便去赴前面為他設下的百官之宴,而已經是寧王妃的貞元公主則留在了後宮與內外命婦一起共同飲宴。
因為新婦嫁進來,是這幾年裏最熱鬧喜慶的事情,再加上西狄的皇帝陛下也在這裏,所以宮內宮外都擺下了盛宴,宮內一片鶯聲燕語,倒是相當的熱鬧。
西涼茉原本應該是這個宴會上的主持者,但是她早已不喜歡這種女人之間無趣的勾心鬥角和誰家又娶了小妾,誰家夫人又死了老爺最疼愛的庶子,要不就是些攀扯情,實在是無趣得很,便索對着一邊的白珍使了個眼神。
白珍和白蕊兩個都立刻會意地上來,先是白珍道:“王妃,您這是喝得有些多了,對身子不好,且出去散散酒意罷。”白蕊則在一邊附和:“想必諸位貴人們是不會見怪的。”説着笑嘻嘻地看向在場的貴婦們。
貴婦人們雖然都圍繞在西涼茉身邊,想要攀扯些關係,但是見着正主兒這般模樣,自然也不好説什麼,只都頻頻點頭道:“那是自然,您且出去走走,咱們回來還要行酒令呢。”西涼茉只做了不勝酒力狀,紅着臉笑地擺擺手道:“你們可饒了我罷!”二女官便立刻攙扶起了搖搖晃晃西涼茉向外走去。
貞元是如今的紅人兒,自然身邊也少不了阿諛奉承之人,而她平裏總是託病很少出席這樣的宴會,認識的人不多,如今見她態度親和,貴婦人們也願意和她攀談。
她聊着的時候,忽然瞥見西涼茉離開,眼底閃過一絲沉幽光,隨後又垂下眸子看向身邊的人説笑了起來。
這一頭,西涼茉出了宮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繁複美麗的曲裾華服,想了想,提起袍子就像後殿而去,一邊走一邊道:“我去換一身衣衫,這些女人太無聊了,我要去前邊的百官宮宴,雲生、繆爾他們都來了。”她總覺得自己上輩子大概是個折翼的漢子,所以還是去前面混在男人堆裏比較合適,哪怕勾心鬥角,陰謀陽謀的格局也比這女人堆裏大氣有意思一點。
白蕊和白珍互看一眼,都在對方眼底看到笑意——其實主子是想去找千歲爺才是真呢。
西涼茉在後殿隨意換了一套衞的男裝之後便向太極殿而去,走了一會,她忽然想起什麼,摸摸自己的口袋,轉頭看向白蕊:“對了,上一回咱們從老醫正那裏提煉出來的紅塵醉的粉末,你那裏還有沒有。”白蕊瞬間一囧:“主子,您不是又打算對千歲爺下紅塵醉吧,您都失敗了幾次了!”這是賊心不死嗎?
她是完全不能理解主子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或者説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紅塵醉不過是一種酒,爺讓人把那些酒都倒了,但是主子卻又偷偷摸摸地藏起來好幾壇僅存的,求着老醫正做成了粉末,只要融進水裏就是上好的紅塵醉,郡主是一得空就想要對爺下那藥粉啊!
老醫正原本是不肯的,嫌棄麻煩,但是也不知道主子和老醫正嘀嘀咕咕地説了什麼,後來老醫正先是一臉驚訝,然後是一臉不壞好意地答應了。
如今爺把郡主都搜刮了個遍,但是郡主還藏了不少。
西涼茉挑眉:“此乃服氣之間的趣情之事,你若是想要知道為什麼,等着你答應了魅七的求婚之後,自然也就知道了。”白蕊瞬間面紅耳赤,低頭從袖子裏摸出一包粉末遞給她,嘟噥道:“奴婢才不要做這種事情,何況您喝了紅塵醉似也沒事啊。”西涼茉不可置否地聳聳肩:“個人體質問題不在可控制和討論的範圍內。”説着她遍轉身就向前殿而去。
到了前殿不遠處的時候,就能聽到有人聲喧囂,西涼茉角微彎,想了想,便打算從主殿側門進去,那裏是最直接能接觸到主座之上九千歲的地方。
她一路正打算上去,司禮監負責守衞的廠衞們正打算攔下,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家女主,穿了身侍衞服裝,便都會意地一笑,恭謹地退開。
西涼茉進殿的時候,遠遠地瞥見百里青一副意興闌珊、懶洋洋地伏在金鑾寶座之上,連看都沒看底下那些熱鬧的場面,而殿內的另外一邊,百里赫雲則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周圍的人則面無表情,把那些試圖攀談的天朝官員三言兩語地打發了,看起來倒是自成一派。
她不來了興致,想了想,正巧見着小勝子指揮着兩個宮人端酒下來,西涼茉立刻伸手把酒給攔截了下來。
小勝子正要罵人,忽然見是西涼茉,眼底一喜,正要去和百里青説什麼,西涼茉卻笑着擺擺手,隨後拿了酒壺又端了上主位去,順手還拖了小勝子也陪着她上去,並且讓小勝子走她前面。
百里青原本正似睡非睡地合着眼,見着小勝子端了酒上來,不免有些不悦地冷眼瞥了小勝子一眼:“不是説了本座不想喝了,又端上來做甚!”小勝子笑眯眯地湊上前對着百里青道:“這可是不同尋常的好酒,千歲爺要不要試試?”
“什麼好酒,本座都不想用”!
百里青挑眉不耐煩地道,卻忽然地覺到有悉的影子,他抬起陰魅的眸子一瞥,果不其然,一道纖細的穿着侍衞服的身影正端着酒站在小勝子的身邊。
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隨後優雅地對着小勝子擺擺手:“唔,確實是好酒,你且留下就是了。”小勝子立刻會意地笑道:“那麼奴才這就讓人再去上點熱食小點過來,且讓後面的人伺候您了。”百里青擺擺手,小勝子立刻轉身麻溜地下地了。
百里青對着矗在那裏不動,低着頭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西涼茉勾了勾手指:“過來,倒酒。”西涼茉一本正經地低着頭,恭謹地跪坐在百里青身邊,在他的酒杯裏為他倒上滿滿一杯酒:“這是關外進宮的好酒,千歲爺請用。”
“關外麼,本座以為是紅塵醉。”百里青拿起酒杯低頭優雅地微微嗅聞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
西涼茉搖搖頭道:“屬下聽聞您讓人把那些酒都給倒了,實在可惜,想來定是沒有的了。”百里青聞了聞,確定酒裏沒有紅塵醉的味道,方才挑眉品了一口杯子裏的酒,他目光落在熱鬧酒宴上,但修長的指尖卻慢條斯理地掠過西涼茉跪在他身邊的腿上:“是麼,但是本座的劣徒總想着欺師滅祖,所以,也不知道她從哪裏來的紅塵醉粉末,總想坑人。”長長的黑鳳翎一般的睫羽在臉上烙下淡淡的陰影,愈發顯得他膚光如玉,有一種透明的蒼白,卻異樣的惑人。
西涼茉一本正經地道:“您必定是經常待您的徒兒,否則如她一般天真可愛,純美善良的人,怎麼會想要翻身農奴把歌唱!”西涼茉的厚臉皮瞬間讓百里青忍不住低低地嗤笑起來,隨後又忍笑問:“農奴,那是什麼?”這個丫頭偶爾間會蹦出一些他完全不能理解的陌生詞彙,再問,她便説是看多了野史雜記,遊方之記,所以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西涼茉又為他倒是一杯酒,才道:“那是奴隸!”百里青輕笑,陰魅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詭譎:“是麼,看樣子,本座真是太慣着那個小丫頭了,讓她不知道天南地北,不知道什麼才叫奴隸…。”説着,他另外一隻手便從她的衣襟下頭輕巧地撫了進去,在她部雪白細膩的肌膚上慢慢地曖昧地滑動。
西涼茉胳膊肘不動聲地一夾,卡住他不規矩的手,趁着自己是背對宴會殿,另外一隻手端着酒壺在他手臂上輕敲了一下:“做什麼呢,我是見你無聊,才過來陪你的,別這麼放肆,背後這麼多人呢。”百里青倒是很享受她夾住自己的手,整個掌心都貼在她滑膩如剝殼雞蛋一般的皮膚上的覺,丹鳳魅眸斜斜飛起,睨着西涼茉似笑非笑地道:“你是擔心我無聊,還是因為你自己很無聊,所以才要來尋一個人陪你呢?”西涼茉一邊試圖把他的手從自己上開,一邊微笑:“這有什麼區別麼?”百里青也學着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道:“嘖,當然有區別,若是你無聊了,要我作陪,那自然是要付出點代價的。”西涼茉挑眉:“什麼代價?”百里青朝她笑了笑,勾了勾手指:“愛卿附耳過來。”西涼茉左右瞄瞄,發現身後的宴會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而周圍的人也沒有看出來他們的異樣,便做聽吩咐的模樣俯首下去,順便警惕地盯着他,若是他要吃自己豆腐,她便可以立馬起身。
畢竟她是來這裏找樂子的,可不是來被找樂子,上演親熱戲給陌生人看的。
看着西涼茉一副警惕小狐狸隨時準備彈開的模樣靠過來,百里青心中莞爾,臉上卻是不動聲地等着她靠了過來,才慵懶地道:“自然是獻身…讓本座解解悶。”説着,他做勢要咬她耳朵,西涼茉一下子就立刻彈坐起來,但是她到底還是估算錯誤,忽然覺得襟一涼,原來百里青的目的本不是咬她耳朵,而是趁着她手肘鬆懈的時候,直接伸手進去捏了把她口一方雪柔軟。
西涼茉被他冰涼的手指得渾身一顫,差點下意識地叫出來,但好在尖叫聲到了喉嚨就硬生生地給她了回去,她面紅耳赤惱恨地瞪着面前那依舊一副雍容華貴,風姿態不減的百里青:“你…。”她竟然忘了九千歲最擅長就是聲東擊西!
這個千年老妖,還是以捉她為樂!
“怎麼了?”百里青依舊是一副慵懶優雅的模樣。
“齷齪!”西涼茉沒好氣地嘟噥。
百里青笑了起來,眸底似有奇異光掠過,他支着臉頰,睨着西涼茉道:“嘖,既然愛徒這麼希望為師齷齪,那麼為師不齷齪,豈非對不起你的殷殷期盼。”説着他竟然毫無顧忌地伸手直接扯住西涼茉的衣襟硬生生將她給拉下來,毫不客氣直接吻住她豐潤柔軟的瓣。
西涼茉大驚,瞬間窘得臉發紅,卻又不敢大力掙扎,因為百里青半躺在金鑾座上,她是背對着宴會跪坐,這麼被他扯下去,若是不掙扎,看起來倒是百里青有什麼事情對着底下人附耳代,若是掙扎了,自然就——丟臉到路人皆知,千歲王妃飢渴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太監求歡!
西涼茉心中無比羞惱後悔,她居然忘了這個千年老妖是個葷素不羈,渾不吝起來,是完全敢在公共場合行人之所不行的事!
百里青許是算準了她這一點,子又喜歡刺,便毫不客氣地挑開她的,直接在裏面攻城略地。
直到把西涼茉吻得氣吁吁,他方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很滿意地角:“唔,今的飯後餘興節目真真兒不錯。”西涼茉直面頰緋紅,如三月櫻花,嘴兒都被他毫不客氣地咬腫了,她窘迫地捂住角瞪他:“你好不要臉。”雖然背後的人也許看不到,但周圍伺候的人卻是可以看見的,所以她目光所及之處,周圍站立守衞的都是百里青在司禮監和錦衣衞的親信,諸人皆是一臉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彷彿老僧入定一般。
但越是這樣,豈非越是證明大夥都看到了什麼。
西涼茉深深地為自己不長腦子再次低估某隻千年老妖的節下限而悲哀。
但她尚且還沒有來得及為自己悲哀完畢,身後便有悠然男子的聲音響起:“千歲爺,怎麼了?”西涼茉一僵,臉漲紅,那是百里赫雲的聲音,她倒是忘了,百里赫雲的眼睛也尖利得很,方才她這邊動作也大了點,若是被他看到了,真是丟臉丟到四海皆知!
尤其是這渾蛋的手還擱在她的衣服裏!
百里青看向眼中含着疑惑望過來百里赫雲,角勾起一絲淡漠的笑:“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要吩咐底下人去做罷了。”百里赫雲狐疑地眯起眼看着跪坐的人影,總覺得那侍衞有點悉,便起身端了酒走向百里青,微笑:“咱們共飲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