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齊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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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顧涵浩和凌瀾兩人都沒有明説,但是都心知肚明,所謂的這個女的、躲在陽台裏的目擊者到底是誰,那就是賀維嘉父親的情人,欒夕燃。
凌瀾猜想,案發那天,欒夕燃很可能是跟賀維嘉的父親約好了在賀家幽會的。欒夕燃很有可能是不知道當晚賀維嘉會那麼早回家,她先於賀維嘉進了賀家,有可能是躲在卧室裏等情人。結果情人沒等到,卻等到了賀維嘉回家,而且還有尾隨賀維嘉而來的霍然,兩人在房間裏起了一些爭執。那之後,霍然雖然離開了,可是緊接着回來的卻不只是她的情人賀維嘉的父親,賀維嘉的母親也回家了。很可能是賀維嘉的母親也聽説了一些風聲,所以尾隨着丈夫回來,想看看丈夫是不是跟欒夕燃約好在家裏偷情。結果這個時候,三口人便發現了藏在卧室裏的欒夕燃。正在四個人爭執不休的時候,欒夕燃的另一個情人,也有可能是一廂情願的愛慕者,辛建誠也趕到了賀家,因為對欒夕燃的戀,或者是出於對欒夕燃的保護,或者是出於嫉妒心,辛建誠一時喪失理智,把賀家一家三口都殺了。而且是在欒夕燃的面前。
欒夕燃當時一定是嚇壞了,只好躲進了陽台。而辛建誠,他一開始也沒打算殺死欒夕燃,也許是因為他捨不得吧,也許也有把握欒夕燃不會把他供出去,畢竟這幾個人的關係複雜,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供出辛建誠,也就意味着自己的醜事也被張揚出去,對欒夕燃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顧涵浩掏出手機給鄭渤打去電話,要鄭渤馬上調查欒夕燃的資料,尤其是她的情歷史和財政狀況。
跟歐明朗道過謝之後,顧涵浩和凌瀾出發往三中趕去。他們要跟這個15年前的目擊者,這個沉默了15年的女教師好好聊一聊了。
三中的校長仍舊是一副配合的好脾氣,她再次把欒夕燃叫到了會議室,跟顧涵浩和凌瀾見面。
這一次的欒夕燃顯得有些許的不耐煩,剛一進到會議室便表明立場,“兩位,我所知道的我都已經講過了,還有什麼問題嗎?”顧涵浩笑着做了一個讓欒夕燃坐下的手勢,“當然,我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要問你。請問,15年前殺死賀家一家三口的兇手到底是誰?”欒夕燃微微地顫抖了一下,馬上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態度。
“什麼意思?這,這我們會知道?”
“你當然會知道,因為案發當時,你就躲在賀家的陽台上,”凌瀾冷冰冰地乾脆就開始炸欒夕燃。
“你不用狡辯什麼,我們已經找到了當年看車棚的張大爺,他可以證明,你當年跟賀維嘉的父親有私情,案發那天,他親眼看見你去了賀家。”欒夕燃聽到了張大爺的名字反而有些放鬆。她笑着馬上接道:“不可能,他不可能看見,我那天…”欒夕燃彷彿咬了舌頭。意識到了自己説錯話一樣,頓了一下又改口,“我那天本就沒去賀家。”顧涵浩笑着搖搖頭,“你其實想説的是你那天本就沒有走正門,張大爺不可能看見你對吧?沒錯。當天張大爺的確沒看到你,但是他絕對可以出庭作證。證明你跟賀維嘉的父親有私情,而且多次出入賀家跟他幽會偷情。”欒夕燃的臉唰的變白,她沒底氣卻仍舊倔強,“那又怎樣?我偷情又跟命案有什麼關係?”
“我已經找過了當年的辦案人員,從而找到了當年的證物,在賀家陽台的矮櫃裏面,我們找到了一些分泌物,當時辦案的霍天勤沒有注意這點,但證物仍舊保留着,相信現在只要經過檢驗和比對,我們就可以得知案發當時到底是誰藏在那裏,”顧涵浩把這種謊言説得言之鑿鑿,“而且,霍然也承認,他在案發後到過現場,聽到了陽台裏有人發出聲音,他聽得出,那正是你的聲音。人證物證俱在,你狡辯也是沒用的。”凌瀾在一旁聽得心驚跳,顧涵浩又怎麼能夠肯定當時欒夕燃鑽進了矮櫃裏面呢?而且,他又怎麼能夠肯定欒夕燃會在矮櫃裏面留下分泌物呢?萬一顧涵浩説錯了,那麼欒夕燃絕對會咬緊牙關不鬆口的啊。
然而事實是凌瀾多慮了,欒夕燃已經出了驚慌之,“是,是,我當時,的確是躲在陽台裏,但是我被嚇壞了,我什麼都沒看見!”凌瀾冷笑一聲,反問:“沒搞錯吧,你沒看見兇手,兇手也沒看見你?你真的當自己是透明人啊!”
“是真的,我當時嚇得全身搐,本不敢睜眼啊,我什麼都沒看到!”欒夕燃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凌瀾一看欒夕燃這個架勢,便明白了顧涵浩為什麼會猜測欒夕燃躲在矮櫃裏,而且還留下來分泌物。因為人在目睹極為血腥殘暴的場面的時候是會嚇得失去理智和反應能力的,欒夕燃當時一定是被嚇得只知道本能地往後躲,往後縮,然後就縮到了一個連門都沒有的矮櫃裏面。躲在裏面雖然就看不到外面的殘暴景象了,但是就算捂住耳朵也是能聽到外面的聲音的,欒夕燃當時一定是嚇得鼻涕眼淚一起,得衣服上都是。
“沒看見,你總能聽得見吧?”顧涵浩不依不饒,又用更加強勢的口吻問欒夕燃,希望能夠用這種氣勢壓倒欒夕燃的防線。
“我沒,沒聽見,我真的沒聽見,兇手,沒,沒説任何話!”欒夕燃一邊抹眼淚一邊結巴。
凌瀾卻皺緊了眉頭,為什麼欒夕燃不乾脆把辛建誠給供出來呢?反正辛建誠現在也是在服無期徒刑,把罪名推到他身上,對於辛建誠和她都沒有什麼損失啊。難道是欒夕燃跟辛建誠之間還有情?不能吧,看欒夕燃這副嚇壞了的模樣,她要是能夠供出辛建誠的話,她早就供出來了。她到現在都咬緊牙關的唯一可能就是,真兇不是辛建誠!她沒法供出辛建誠,因為她跟辛建誠本就是沒有集的人,辛建誠在案發時候也本沒去過賀家。
想到了這點,凌瀾更加糊了,如果排出了辛建誠,那麼還有誰是嫌疑人呢?霍天勤有不在場證明,霍然又沒那個殺人能力,辛宴當時被張大爺當成偷車賊給帶走了,還有誰呢?難不成,兇手就是欒夕燃?可是她一個女之輩,有那個能力嗎?
顧涵浩剛要説什麼,手機鈴聲打斷了他。來電的是鄭渤,他那邊已經查到了欒夕燃的背景和財政情況。
顧涵浩走到窗台那邊聽鄭渤在電話裏講了大概兩分鐘,便掛上了電話,轉頭對欒夕燃説:“走吧,跟我們走一趟。”
“為什麼?”欒夕燃本能地往後縮了縮,問出這麼一個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
顧涵浩哭笑不得,“你以為你現在還可以置身事外嗎?聽着,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真相大白的關鍵時刻,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坦白一切,就算你不坦白,證據也會讓你坦白,還不如你主動一點,坦白從寬嘛。”欒夕燃全身癱軟,本就站不起來,顧涵浩十分強硬一把把她給拉了起來,掏出了手銬,直接把欒夕燃給銬住。
“別,別,我畢竟是個老師,你這樣讓我的學生看見了…”欒夕燃説不下去了,眼淚止不住地。
顧涵浩卻冷笑一聲,“你居然還指望你還能回到三中任教?15年前你跟學生家長偷情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畢竟是個老師?”就這樣,欒夕燃在學生的注目禮和囂張驚詫的神中被帶離了學校,被顧涵浩帶回了分局審訊室。
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顧涵浩看了看錶,還是決定在今天讓真相大白,他主動給艾雲飛打去了電話,告訴艾雲飛他已經找到了當年賀家滅門案的真兇,而艾雲飛作為關係人和辛宴的朋友,有必要到現場。
掛上電話,顧涵浩又派人去把霍然帶來,帶去會議室等待,並且通知霍天勤趕過來。
凌瀾好奇又擔憂,她從顧涵浩凝重的表情裏看得出,他準備在今晚推理出真兇。到底兇手是誰呢?真相馬上就要被揭曉,凌瀾着實興奮。只是賀家滅門案跟席家的滅門案畢竟不同,顧涵浩畢竟不能夠再去搜證,霍天勤留下的卷宗也是草草了事,沒有證據的支持,顧涵浩只能靠待會被集中在會議室裏的這些關係人來證明當初的真相。
天漸漸暗下來,夜如期而至,晚間七點鐘,景江分局的會議室裏終於齊集了案件的幾名關鍵關係人,包括辛宴、霍然、霍天勤、艾雲飛和欒夕燃,另外還有張大爺的孫子,張棟,此外,艾雲飛還帶來了席可星。值得欣的是,席可星已經恢復了平靜,面對霍然的時候不會再大打出手,因為她知道霍然即將面對法律的制裁。
面對席可星的意外到來,顧涵浩也表示歡。也好,畢竟席可星也算是當年的關係人之一,也牽扯進了當年的案件裏,讓她知道當年的真相也好。
凌瀾面對着對面這一張張表情各異的臉孔,心想這可真是一場時隔15年後的同學會啊,不單單有當年的同學,還有老師和家長出席,相比較之前在艾雲飛家的那場小型同學會,今天,人才算是全部到齊。
而在這些人中,一定有一個人與其他人的心情截然不同,他是帶着心虛和演技出席的,他的心裏藏着一個深埋15年的秘密,這個人就是當年賀家滅門案的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