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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金蟬脱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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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麼珠簾又怎麼會自己掀起來呢?”霍然驚歎於顧涵浩他們這場戲做得夠真,好奇珠簾的部分他們又是怎麼做的。

“很簡單,廚房那邊傳來的櫥櫃門打開的聲音並不是錄音,而是櫥櫃門真的打開了,我的同事真的從裏面出來,不發出任何聲音地躲到了你們看不見的盲點的方向,用一細細的鐵絲鈎子,遠程遙控把珠簾給勾了過去。”

“就這麼簡單?”霍然肌搐着,哭喪着一張臉問,“我竟然就被這麼簡單的騙術給騙了過去!”顧涵浩聳肩,“沒錯,就這麼簡單。若不是你心裏有鬼,害怕透明人真的存在,也不會被輕易騙過去。”

“不過,你們警察還真是能耐,你的兩個同事能躲在房間裏那麼久不發出聲音,並且對錄音的內容那麼悉,能夠快速找到合適的話播放;你能夠想出那麼多種辛宴説話,跟我對話的可能,並且模仿辛宴的聲音模仿得那麼像;還有艾雲飛,他的演技也真是不錯,他的台詞也是一步步把我引向圈套;並且這一切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完成,看來我敗在你們手裏,也不算冤。”霍然苦笑着説,説完還自嘲地搖頭,“不過説到底,真的就像是你説的,你們這場戲,若是沒有我的心虛和早就產生的恐懼做配合,恐怕也不會這樣大獲全勝。所以,網上那個無人駕駛的視頻,還有我爸打探來的死前訊息的消息,現場多出來一組腳印的事,也都是你們的傑作了?為了做鋪墊,讓兇手產生恐懼,認為自己行兇的時候有透明人在身邊?”顧涵浩搖搖頭,“這些鋪墊的確對於這齣戲起着決定的作用。只是,做這些鋪墊工作的人不是我,也就是説讓你最初產生恐懼的人,不是我們,而是,辛宴。”霍然馬上動起來,“你們找到辛宴了?你們,找到的是他的人,還是,還是他的鬼魂?”顧涵浩啞然失笑。

“我們又不是捉鬼師傅,我們是警察!”

“這麼説,這麼説。”霍然的臉漸漸平復下來,“你們找到的是辛宴的人,也就是説他還沒死?”顧涵浩點頭,“不但沒死,而且。他一直就在你身邊。”霍然渾身一抖,“一直在我身邊?難道,難道他真的變成了透明人?”顧涵浩先是搖頭又是點頭,“説他變成了透明人也可以,因為他藏身進了另一個人的身份,讓所有人都對他真實的身份視而不見。”

“是誰。他是誰?”霍然顫抖着問,“辛宴藏進了誰的身份裏?”顧涵浩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不是説了嗎?説昨晚辛宴的聲音模仿得像,我想,時隔那麼多年,也只有一個人能夠把辛宴的聲音模仿得那麼像,那就是辛宴本人。”丟下一臉愕然的霍然。顧涵浩離開了審訊室,衝等在門口處的柳凡和袁峻招招手。示意他們可以進去給霍然錄取口供了。

跟袁峻和柳凡擦身而過的時候,顧涵浩問袁峻,“艾雲飛在幾號審訊室?”

“四號,”袁峻用眼神指了指一旁的四號審訊室,“艾雲飛一個勁兒地問,他又不是嫌疑人,為什麼要進審訊室。”顧涵浩笑着搖搖頭,跟等在四號審訊室門口的凌瀾一起進去。

艾雲飛一看顧涵浩和凌瀾進來,馬上不安地站起身,帶點敵意地問:“我説顧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嘛,我可是幫你破案的功臣,你就是這麼對待功臣的?早上我説出去買個早餐,你的同事也要跟着,他們哪裏是保護我,我看本就是監視我,生怕我跑了一樣。我又不是什麼嫌疑犯,幹嘛讓我進審訊室啊,你們應該有那種會客室吧?”顧涵浩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讓艾雲飛坐下,笑着説道:“而且你還是個外籍華人,我們這麼對待你的確是不太周到,對吧?”艾雲飛翻了個白眼,“對。”

“可是,剛剛你怎麼不提呢?”凌瀾馬上問艾雲飛,“為什麼你自己不説你是外籍華人這茬?”艾雲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低聲説:“這種事,提不提又怎樣。”顧涵浩看了凌瀾一眼,看到了凌瀾的眼睛裏閃着得意的光,看來他心中所想已經被凌瀾也參透,這個小姑娘的心思是越來越活了。

顧涵浩清了清喉嚨,“你之所以剛剛忘記提外籍華人這茬,恐怕是因為,你本就不是什麼外籍華人吧?辛宴同學。”艾雲飛第一時間似乎沒聽懂顧涵浩的話,隔了幾秒鐘他才驚訝地意識到,顧涵浩管他叫“辛宴同學”

“什麼什麼?顧隊長,你是什麼意思?”艾雲飛哭笑不得地問。

“你很會演戲,這一點昨天我們是親自見識過的,不過,現在不用演了,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就是辛宴,15年前設計了自己的假死,想要逃過一劫的辛宴。”顧涵浩淡淡地説。

艾雲飛恢復了嚴肅的神情,一本正經地問:“顧隊長,你這麼説,有什麼據?”

據就是你錄的錄音啊,”顧涵浩理所當然似的,“霍然説過,那聲音就跟當年的辛宴一模一樣。能夠模仿得這麼像,只有辛宴本人了吧?”艾雲飛馬上放鬆,“我還當你們有什麼證據呢,就是聲音啊。那是霍然他做賊心虛,再説了,時隔15年,他怎麼可能還記得辛宴的聲音?是他的心理作用啦。”顧涵浩攤開手,做了個無所謂的動作,“除了這點,還有你的妝容,你這一張如同畫皮一般的臉,也是最好的偽裝面具。你如果卸了妝的話,席可星便可以看得出,你本就不是艾雲飛。”

“還有還有,”凌瀾急於補充,“你之所以會借用艾雲飛的身份,那是因為你知道他這段時間回國了,而且你知道艾雲飛有喜歡去人跡罕至的地方探險的愛好,你知道他回國肯定是為了回來探險的,不會在城市裏留下什麼蹤跡,就等於在國內消失了一樣,所以你便可以替代他。”艾雲飛歪着頭,興奮地望着凌瀾,“你怎麼知道我愛好探險?這點我好像沒説過呢。”

“別裝了!”凌瀾不悦地擺擺手,“是真正的艾雲飛喜歡探險,這點,我是通過一個朋友打聽到的,我這個朋友有一個美國朋友,她在美國的華人圈裏還是很吃的開的,稍稍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艾雲飛的情況。”艾雲飛更加興奮,“你説的這個朋友,該不會就是臧靈犀吧?外號藏羚羊的那個女孩?”凌瀾的臉唰的一下白了,隨即馬上反應過來,“是真正的艾雲飛告訴你的吧?”艾雲飛懊惱地撓撓頭,“哎呀,要我怎麼説,你們才相信啊,我就是真正的艾雲飛啊,我不是辛宴!你的朋友認識藏羚羊的話那更好,你可以再讓她去跟藏羚羊打聽一下,我是不是最近上了這種裝束?藏羚羊會告訴你的,我就是真正的艾雲飛,如假包換的艾雲飛!”凌瀾突然有些心虛了,昨晚她給朋友打電話的時候還真的就忘了讓朋友幫着問問這誇張的妝容的問題。難道説,難道説這個人艾雲飛真的不是辛宴?

顧涵浩卻絲毫沒有動搖的樣子,“你自然是不肯承認你是辛宴嘍,因為辛宴的身上,揹着一條人命。辛宴本人就是第二起以‘透明人’為死亡訊息的命案的嫌疑人!”

“第二起?第二起以‘透明人’為死亡訊息的命案不是辛宴本人的死嗎?”艾雲飛不解地問,“辛宴本人是殺死辛宴本人的嫌疑人?也對啊,因為當年辛宴就是自殺的啊。顧隊長,你越説我越糊塗了。”顧涵浩實在是不想兜圈子,就直接把艾雲飛叫做了辛宴,“你當年並不是真的自殺,你是假死,金蟬殼,為了保命,所以才導演了這麼一出假死的戲碼。”艾雲飛已經從一開始的極力辯駁變成了苦笑,“好吧好吧,那你説,辛宴,哦,不,我,我又是怎麼假死的?我的屍體不是也被警方找到了嗎?而且,可星是親眼看見我跳下大橋的啊。”

“辛宴的死,疑點實在太多,”顧涵浩耐心解釋,“首先,席可星只是親眼看到了你,也就是辛宴跳下去,並沒有親眼目睹你的屍體浸泡膨脹的過程。你在跳入江水之後直接又游上了岸,然後把事先準備好的替身又帶到了水下,當然,在這之前,你要把你的衣服書包給替身換上。然後,你把替身固定在了橋下江水底,讓他的衣服什麼的勾住江底垃圾什麼的,讓他不能夠被江水沖走。你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你知道你那個暴君父親發現你失蹤報警一定會是在幾天以後,你為了再延長一些屍體被發現的時間,所以才把屍體固定在原地,因為你知道警方一定會順着水計算屍體可能出現的地點,並且在他們預測的地點搜尋屍體。這樣一搜尋,又會費一兩天的時間。替身的屍體就會被泡得更久一些,更加面目全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