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老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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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廣躍大橋,顧涵浩給小鳳打了一輛車,叫她先回賓館,而他跟凌瀾還要留下來繼續調查。
等小鳳的車剛一開走,凌瀾便急着問顧涵浩老雷那雙傳説中會發光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涵浩故作神秘,答非所問,“老雷之所以能夠時不常地喝到洋酒,我想,他應該並不是真的破敗,他之所以要假裝生意失敗破產,窮困潦倒,目的就是為了融入無家可歸者的這個羣體,因為這個羣體能夠讓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凌瀾忙着符合顧涵浩,“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老雷應該就是那個犯罪團伙的成員,他誘騙了這些或病殘或老弱的人去當試藥的試驗品。但是讓眼睛發光這又是怎麼做到的呢?老雷又不是貓,夜裏眼睛會發光,而且就算是貓,也不可能發出燈泡一樣的光啊。”顧涵浩笑望着凌瀾,“沒錯,關鍵就在這雙發光的眼睛上。可是事實是,正常人類的眼睛是不可能會發光的。”
“你到底想説什麼啊?”凌瀾一把抓住顧涵浩的手臂搖晃起來,“是不是這次又要等到你的猜想被證實了你才肯説啊。”顧涵浩打了個響指,“沒錯,不過好在,我的猜想很快就可以被證實,今晚就可以真相大白。首先,咱們要先去確定這個老雷的身份,因為我終於想起了我是在哪裏見過他了。”
“在哪裏?”凌瀾迫切地問。
説話間,顧涵浩和凌瀾已經走到了車子旁,兩人上了車,顧涵浩啓動車子,“就在不遠處,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果然目的地離廣躍大橋不太遠,車子剛剛開了不到十分鐘就停下。凌瀾下了車,眼前的是一家看起來十分高檔的西餐廳,名字是一個英文單詞“harbour”下面用中文標示:哈西餐。
凌瀾先於顧涵浩下車,也不等顧涵浩便獨自先走到了門口,她本來是想在門口等待顧涵浩跟上來的,結果門口的筆直的侍應生居然伸手阻攔凌瀾,而且十分客氣地説道:“小姐,不好意思,這家餐廳只招待會員。不對外營業的。”凌瀾愣了一秒鐘,不屑地歪着頭問:“你又怎麼知道我就不是會員呢?”侍應生抱歉地微笑:“因為這裏的所有會員,我都認得。”凌瀾剛想説什麼。便看見侍應生正越過自己衝自己的身後微笑,自己身後的人,那不是顧涵浩嗎?
顧涵浩大跨步站到凌瀾身邊,侍應生馬上頷首還未他們倆開了門,“不好意思小姐。我剛剛不知道您跟顧先生是一起的,二位請進。”凌瀾不敢置信地側頭去看顧涵浩,卻看到顧涵浩也是一臉驚奇。
顧涵浩並不進門,只是問侍應生:“我記得我在這之前只是跟朋友來過一次,而且那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你居然記得我。還知道我姓顧?”侍應生仍舊帶着面具似的微笑,“哈的每一位員工都會牢牢把每一位會員的相貌及資料記在心裏,這是我們的服務準則。”顧涵浩本以為侍應生會不認得他。原本還打算拿出自己的證件作為通行證的,結果自己這張臉倒成了通行證。這樣也好,不説是以工作的緣由來訪,説不定會更加暢通無阻,更容易見到自己想見的人。
帶着凌瀾在窗前的一張放桌邊落座之後。顧涵浩直接對着剛剛那位侍應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是這樣的。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見見之前接待過我的申經理。”
“好的,我這就去請申經理過來。”侍應生説完禮貌地退下。他剛一退下,另一名侍應生已經送上了茶水。
顧涵浩對着這名送茶水的侍應生道謝,然後小聲告訴凌瀾,“去年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就是加入會員的時候,曾經由申經理接待,還在她的詢問下填了一張表格,裏面包括口味愛好什麼的,這茶水就是按照我的口味沏的。”凌瀾翻了個白眼,“這裏一年的會費不便宜吧,你也真是費,既然已經加入成為會員,一年了也沒來過。有這些錢還不如捐給那些無家可歸者呢。敗家子隊長!”顧涵浩尷尬地撓頭,“一年前是我父親的生意夥伴帶我過來的,我
本就沒想加入會員,所以自然也就把這茬給忘了。”
“那麼,你就是在這裏見過老雷的?他也是這裏的會員?”凌瀾問。
顧涵浩點頭,“待會申經理來了,我問問她,如果她用保密條款當擋箭牌,我就亮證件。”正説着,一個穿着幹練又中的中年女人朝他們這邊走來。凌瀾望着這位面貌一般的女人心裏犯嘀咕,這個餐廳還真是奇怪,不單沒有服務員清一
都是男的,好不容易經理是個女的,卻是貌不驚人的一般人。很快,她悟出了其中的緣由,
情這家餐廳的會員應該大部分都是有錢的男
,為了讓這些有錢男人家裏的
子放心,也是為了不給會員家裏也是不給餐廳自己找麻煩,餐廳的老闆徹底杜絕了會員與漂亮女服務員勾搭的可能
。凌瀾之所以不認為這裏只僱傭男
侍應生是為了
合大部分女會員,那是因為凌瀾發現這些個男侍應生也都是面貌一般的普通人。
申經理全名申羽慈,正滿臉堆笑地站在顧涵浩他們的桌子一旁衝顧涵浩伸出了友好之手。
“顧先生,好久不見。”顧涵浩笑着與對方握手,然後示意她坐在他們對面,而後又簡單地給申羽慈和凌瀾做了介紹。顧涵浩介紹凌瀾是他的朋友。
趁着申羽慈説着客套話開場白的時候,顧涵浩示意凌瀾掏出畫師馬德明畫的那幅老雷的畫像。
畫像一擺上桌子,申經理便突然間沉默,用詢問的眼光看着顧涵浩,等着顧涵浩的下文。
“是這樣,你也知道我的職業,現在我手裏有一起案子,急需找到這位知情人。我記得我一年前來的那次,曾經在這裏見過這個人。請你告訴我,這個人身份。”申羽慈呆愣愣地看着桌上的畫像,她的表情緊張多變,一看就是記得這個人是誰。
看申羽慈不説話,顧涵浩便笑着掏證件,“雖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但是還是有必要給你看一下我的證件,如果你想説因為簽訂過保密協議,不能透會員的資料的話,我在今天之內也可以簽到正式文件。”申羽慈一聽顧涵浩這樣説,忙擺手説道:“不必那麼麻煩的,這個人,他不受保密協議的約束,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的身份。”顧涵浩和凌瀾對視一眼,又一齊望向申羽慈,等着她的答案。
“這個人,名叫雷孝升,他就是這家餐廳的主人,我的老闆,”申羽慈的口吻略帶悲傷,“你之前見到他的那次,是正好趕上他出來跟一位會員打招呼。”老雷竟然是高級餐廳的老闆!凌瀾望向四周,這奢華的餐廳還經營着,這就説明老雷本就沒有破產不是嗎?
“能不能請雷老闆出來一下,我們有些問題想要問他。”凌瀾不太客氣地説道,因為她已經把老雷當成了犯罪團伙的一員。
還沒等申羽慈説話,顧涵浩卻輕輕拍了拍凌瀾的膝蓋,解釋道:“我想,雷老闆應該是出不來的,因為,他已經失蹤了半個月之久。”申羽慈的眼眶頓時濕潤,她追問顧涵浩,“你怎麼知道孝升失蹤的事?我,我並沒有報警啊。”顧涵浩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了,“你為什麼不報警?”申羽慈面難
,“是孝升,他不讓我報警的,他説,他説他在籌劃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失蹤一陣子,叫我不要報警。”凌瀾看申羽慈的神態,如果申羽慈不是演技超羣的話,那麼她就是真的十分擔心雷孝升的安危,而且,衝她叫雷孝升為“孝升”這點看來,她跟雷孝升應該是一對。
“大概是一個多月以前吧,孝升就告訴我,他在籌劃一件對他來説十分重要的事,需要暫時把餐廳給我。他囑咐我,他會消失一陣子,但是叫我不要擔心,更不要報警,等到事情成功之後,他自然會回來。剛開始的半個月,孝升幾乎每隔兩天都會偷偷回到餐廳後門那裏,他讓我在那裏藏一瓶他最喜歡的威士忌,孝升有點酒癮,兩天不喝酒就饞得難受。那陣子,我還能從後窗那裏看見孝升幾次,知道他安然無恙,雖然他很奇怪,穿得破破爛爛。可是就從半個月前開始,餐廳後門我藏的那瓶酒就再也沒有動過,我幾乎每天沒事的時候就等在後窗那裏希望能再看到孝升,可是,他再也沒有出現過!”凌瀾遞了一張桌子上的面紙給哭泣的申羽慈,這個可憐的女人,還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其實是個犯罪分子,還在一心等着跟他共度餘生呢吧。
“顧先生,您能不能告訴我,孝升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捲進什麼案子裏了嗎?他現在還安全嗎?他到底在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