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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失蹤者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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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涵浩恢復了嚴肅神情,“正好,我也有點想法,説不定我們會心靈相通,不謀而合呢。”

“是嗎?”凌瀾來了興致,“那不妨我數三個數,咱倆一起説出來,看看是不是不謀而合?”顧涵浩笑着點點頭。

凌瀾數了一二三,然後兩人異口同聲地説出了一個詞——兔子。

凌瀾着實興奮,她果真跟顧涵浩不謀而合了,但是她還想進一步確認,兩人是不是真的想到了一塊,便湊到顧涵浩的牀邊,急切地問:“你是怎麼想到的?”顧涵浩面尷尬之,睡前我想再去寫兩封“情書”的,你知道,就是冒充喬齊寫給雪莉的情書,可是最近可能是太累了,模仿喬齊的字跡越來越不像,寫了幾個就撕下來團一團丟到一邊,就連信封上的‘小莉收’三個字都寫不好,最後我就把作廢的信紙都進了作廢的信封裏,打算一起丟掉。然後,我就想到了。”凌瀾一聽這話,馬上就明白過來,她跟顧涵浩是真的想到了一塊去,兩人得出的結論是完全一致的。

早上,顧涵浩起得很早,他驅車直接去了賓館,凌瀾則是可以多睡一會,待會直接去分局。

顧涵浩趕到賓館的時候,袁峻和小陳已經到了,又是兩輛車拉着這五個人,目的地是景江分局。

等到車子駛進景江分局的院子的時候,這五個人才意識到不對勁,這三個男人哪裏是什麼記者,他們來又哪裏是去刊登什麼尋人啓事?

顧涵浩十分抱歉地跟五個人解釋了一番,並且承諾一定會盡全力偵破這個集體失蹤案件。他表示事先不表明身份是怕他們對他有牴觸

五個人大概是沒見過這麼好態度的警察,也是一副受寵若驚地模樣,尤其是那個小鳳。乾脆噗通跪倒在顧涵浩腳邊,抱着他的小腿邊哭邊謝的。

上午,五個無家可歸的者跟分局的畫師馬德明一起在會議室裏,馬德明在據五個人對老雷的描述畫圖。半個小時後,馬德明才畫出了一幅讓五個人都滿意的人像。據他的畫像,這個老雷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方臉,長得慈眉善目的,嘴角一直微微上揚,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看起來還真不像是地獄來的勾魂鬼。

畫像到了顧涵浩手裏之後,顧涵浩居然意外地發現,他對這個馬德明描繪的老雷十分地眼。這個人。是顧涵浩見過的人,但是卻不是很,大概是隻有一面之緣的人。

關於其他老雷的訊息,五個人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老雷總是能到酒,他的酒癮不小。而且他身上帶着的那股酒味很怪,不是白酒也不是啤酒,按照他們的描述,那應該是洋酒的味道。這就怪了,一個破敗的漢能喝到洋酒,老雷到底是何方神聖?顧涵浩決定下午親自走一趟廣躍大橋。去大橋下面找那五個人口中的跟老雷一起睡的男人——老曾。

凌瀾在上班時間趕到了分局,但是她沒有直接去刑警大隊,而是去了施柔的辦公室。

凌瀾開門見山。

“施柔姐,廖大同皮膚和其他組織沒有什麼異常吧?”施柔不明白凌瀾這這話的意圖,只是歪着頭回答:“沒有啊,怎麼了?”

“那他的血呢?有沒有化驗他的血?”凌瀾不死心地問。

施柔點點頭,“已經可以確定死者就是廖大同。所以我沒有檢驗dna,只是希望能夠從血狀況檢驗出他的死因。但是目前看來沒什麼結果,廖大同的死因還是個。”

“再仔細化驗一下血可以嗎?看看有沒有什麼細微的異樣?比如什麼含量超標之類的?”凌瀾看出了施柔的疑惑,忙解釋,“我懷疑兇手之所以要取走廖大同的臟器,那是因為廖大同的臟器已經呈現了病態或者是衰竭。而血的話,他們總不可能全部乾,如果有針對的仔細檢查的話,説不定會得到結果。”施柔蹙眉思索了片刻,突然間站起身來,“你認為廖大同的器官不是被摘除倒賣了,而是,而是廖大同被當成了試驗品?”

“是的,就像他體內的兔子一樣,兔子和廖大同都是試驗品,”凌瀾説出自己的推理,“兇手在廖大同身上做了實驗,結果實驗失敗,廖大同很可能是體內器官衰竭而死的,兇手為了掩飾廖大同的死因,乾脆把他掏空。有為了假裝成變態殺手,就隨手拿身邊的同樣是實驗品的兔子作為填充物。那兔子有可能是實驗後的兔子,也就是説跟廖大同一樣是作廢的試驗品,也有可能是健康的兔子,還沒有被拿去做實驗的。我想後者的可能大一些,兇手也會害怕警方給兔子做個詳細屍檢,發現兔子的異樣吧。”施柔痛苦地扭曲着面龐,“果真如此的話,兇手也真夠變態的,難道他是想製造什麼害人的新型毒藥?”凌瀾嘆了口氣,“我昨晚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涵浩説,更加有可能,兇手不是想製造什麼毒藥,而是單純地拿廖大同做了試藥的臨牀試驗品。因為先於廖大同他們失蹤的那些人是一些患病的還有年老體衰的者,這些人如果對他們來説有用處的話,恐怕就是他們的病態和衰竭對他們有用,可以拿來直接施藥實驗。涵浩説,兇手八成是把廖大同以及其餘失蹤的人賣給了某個非法生物機構或者地下藥廠。當然,鑑於國內的情況,涵浩認為也有可能是把這些人試驗品賣給了國外的非法組織。總之很有可能,這些人是被販賣去當了試驗品,這樣誘騙拐走這些人的那個元兇才有可能獲利。”施柔嚴肅地點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廖大同的體表沒有外傷,這顯示他生前沒有受過待,除去變態拐走人實施待的情況,再加上他的內臟被摘除,他們被拿去試藥的可能的確很高。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這個用活人試藥的實驗基地就在s市附近,否則的話,廖大同的屍體不會出現在南湖公園。”

“涵浩也是這麼想的,他認為其他失蹤者應該還活着,而且就被集中囚在s市及周邊。他會安排人力以南湖公園作為中心點,輻進行排查,尋找那個實驗基地的。另一方面,他要我一早就來找你,希望你能夠化驗一下廖大同的血,看看能不能證實這個推測。”施柔用力點頭,起身往辦公室外走,“我這就再去化驗廖大同的血。”一直到中午,顧涵浩的辦公室的門都是緊閉着的,凌瀾聽柳凡説,顧涵浩是要閉關回憶,回憶他到底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見過這個老雷。

午餐的時候,顧涵浩對凌瀾講了他的推測。者們的説法以及畫師的畫像,老雷是個面貌十分和善,彬彬有禮的中年男人,不僅如此,他的舉止也十分優雅。顧涵浩推測老雷原來的職業應該是服務行業,因為一切常年從事服務行業的人會把彬彬有禮的態度變成自己的習慣,在生活中也難以去除這種習慣。而鑑於老雷能夠喝到也願意喝洋酒,並且有這個酒癮的跡象來看,他所從事的服務行業應該不會是低級的服務員之類的,畢竟他這個年齡也不適合做服務員,應該是高級的客服或者是賓館酒店的大堂經理之類的,搞不好,他的工作也是跟酒有關的。

“我正在努力把酒店這個環境跟老雷的這張臉聯繫起來回憶,想試試能不能想到他是誰。”顧涵浩一邊吃一邊説。

凌瀾撇嘴一笑,“怎麼,記憶力超人的顧隊長也有想不起來的人啊?”

“是啊,”顧涵浩灑地承認,“人這一生不知道要接觸多少人,有過多少隻有一面之緣的過客,要是全能記住的話,那才是怪物呢。”凌瀾在心裏竊笑,顧涵浩居然説怪物,他自己不知道他在某些“正常”人眼裏才是怪物呢。

吃過午飯,凌瀾便跟顧涵浩一起出發,帶上了小鳳,前往廣躍大橋下尋找那個跟老雷有過最多接觸的同住者老曾。

顧涵浩和凌瀾來到廣躍大橋下的時候,還不到下午一點鐘,他們有幸目睹了者是如何烹調他們的午餐的,還有他們午餐的內容。

看着看着,凌瀾的眼便濕潤,她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座繁華的都市裏會有這樣的一個羣體,他們過着與正常人截然不同的生活。

凌瀾問小鳳:“這些人,包括你,為什麼不去收容所?為什麼要聚集在這裏過這種子?”小鳳苦澀地笑笑,“我們不是沒去過收容所,唉,就拿我跟大寶來説吧,我們倆去過收容所,可是收容所裏有一個惡霸,好幾次對我動手動腳,想要強姦我,大寶也總是挨他的欺負,不得已,我們只好離開。另外,收容所裏面的條件也不像外人想象的那麼好,衞生條件有的時候還不如我們這裏,叉傳染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還有昨天跟我在一起的那個老田,他也是在收容所裏面受了不少苦,甚至還染上了肺炎。”凌瀾的心裏不是滋味,她甚至有個衝動,想要把自己所有的積蓄拿出來捐獻給這些人,但是放眼望去,這一片破敗的景象和一個個窘迫的身影,凌瀾知道,自己的那點財產不過是杯水車薪。想到這裏,凌瀾把目光轉向了顧涵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