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內鬼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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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覺得這個疑似剛剛站在走廊裏偷聽他們跟張筱芸談話的警員十分可疑,但是目前看來也只是可疑罷了,顧涵浩並不能把這個警員怎麼樣。他只能先帶着凌瀾離開,準備先從那個濃妝女人,也就是雪莉身上着手調查。
就在顧涵浩和凌瀾快要走到拘留所的門口的值班室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大叫聲。
“不好!顧隊長,顧隊長!”是剛剛那個警員的聲音,驚慌無措的叫喊聲響徹整個走廊。他跟顧涵浩和凌瀾擦身而過還不到半分鐘,按時間算來,應該是剛剛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到張筱芸的房間才對。
顧涵浩和凌瀾忙衝回房間,一進門,便看到了張筱芸雙手揪住自己的口,面容扭曲,全身震顫,很快便倒在地上搐。
顧涵浩衝到張筱芸身邊,一邊讓警員打電話找人支援,一邊把耳朵湊到張筱芸嘴邊,想要聽張筱芸會不會想在也許是生命的最後一刻再贈送給他一個內鬼的名字,只可惜,張筱芸本説不出話來。
清晨六點,施柔的驗屍報告出爐,張筱芸死於氰化鉀中毒,頃刻斃命。
顧涵浩是坐在審訊室裏看到這份報告的,他只看了不到半分鐘,便又把報告進前來送報告的施柔的助手錢曉琥的手裏,打發他出去。
此刻坐在審訊室裏顧涵浩對面的,正是那個鬼鬼祟祟十分可疑的拘留所值班警員。顧涵浩在找他過來之前已經看過了他的檔案。
此人名叫衞迪,25歲,警校畢業,剛剛通過試考,入職還不到半年時間。在警校期間的成績是中下游,在入職的半年內工作也經常出紕漏,是那種典型的菜鳥。
衞迪看顧涵浩沉默不語。可算是逮到空為自己辯護,“顧隊長,我真的沒有給張筱芸下毒啊,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掙扎了,我進去房間也就五秒的時間吧,我就呼救了不是嗎?五秒鐘的時間真的不夠下毒的啊!”
“我相信你。”顧涵浩突然轉變,剛剛還一口咬定是衞迪下毒的他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我知道你也在懷疑我,只是你不敢説而已。”衞迪不敢直視顧涵浩的目光,低下頭。
“我,我不敢,不敢懷疑你。可是。可是事實真的是,我剛一進門,張筱芸就已經開始痛苦掙扎了。”顧涵浩點點頭,“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因為法醫在張筱芸的肚子裏發現了沒有溶解完全的膠囊,氰化鉀是被裝在膠囊裏被張筱芸服下的。據膠囊溶解的程度,推斷她服下膠囊的時間是在晚上六點至七點之間。我和凌瀾是八點才見到張筱芸的,自然可以排除嫌疑。而你,如果你能證明在六點至七點的時間裏也沒見過張筱芸的話,也就可以完全排除嫌疑。那麼。今晚六點至七點之間,你在哪裏,跟誰在一起。”
“我。我在值班啊,跟師兄範嵩在一起啊。”衞迪呼出一口氣,彷彿自己的危機已經解除。
“期間沒有離開過嗎?”顧涵浩冷冷地問。
衞迪點點頭,又搖搖頭,“六點半左右的時候。我去了趟洗手間。不過,也就是五分鐘的時間。除了這五分鐘。六點到七點之間,我一直跟範嵩師兄在一起!”
“那麼六點到七點這段時間,還有誰在拘留所裏?”顧涵浩拿起筆準備記錄。
衞迪撓了撓頭,“今晚值班的除了我跟範嵩師兄,還有四個人,分別是…”顧涵浩記下了六個名字,仍舊不滿意,繼續問:“你再想想,除了你們六個值班人員,今晚拘留所有沒有訪客?在六點到七點這段時間裏,你們應該都有出入登記吧?”衞迪忙不迭點頭,“我記得很清楚,六點多,也就是我去洗手間之前的時候,施法醫的助手錢曉琥來過,説是丟了文件,想進去看看是不是下午來的時候落在這裏了,我去洗手間的路上正好碰見他往外走,説是沒找到文件;六點四十左右的時候,大張和小陳兩位師兄來過,是帶一個叫龔思哲的嫌疑犯過來的,説是您今天沒時間審,準備明天再審的;兩位師兄六點五十左右離開的時候,正趕上羅局長過來視察,羅局長在裏面呆了大概十分鐘吧,七點整離開的。”顧涵浩認真記錄着,只是他沒想到,連羅局長都成了嫌疑人員,如果位高權重的局長就是分局裏的內鬼,去殺張筱芸滅口的內鬼的話,那麼想要拆穿他的身份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呢。
因為事情關係到羅局長,顧涵浩沒有把排查的任務給袁峻或者柳凡,他要親力親為。
從拘留所回來已經是上午八點半,來上班的同事們陸續就位,顧涵浩把審訊龔思哲的任務給了袁峻和柳凡,而不是打算親自審訊,因為他有預,龔思哲會對自己殺莊志文的罪行供認不諱的,這個可憐的復仇者在乎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復仇。
推開辦公室的門,顧涵浩發現凌瀾還在沙發上睡着,他輕輕推了推她,低聲道:“凌瀾,醒醒,回家去睡吧。”凌瀾糊糊地轉醒,一聽顧涵浩説讓她回家,她馬上來了神,“那怎麼行?我不走!”顧涵浩也知道自己拗不過凌瀾,便聳聳肩坐到辦公桌後面,“那麼你去洗把臉,然後出去買咱們的早餐。”凌瀾這才滿意地起身,執行顧涵浩佈置的任務去了。
等到凌瀾買回早餐,已經是九點整,兩人在辦公室裏一邊吃漢堡一邊談。
“怎麼樣?嫌疑人有幾個?都是誰?”凌瀾迫不及待地問,“我覺得那個叫衞迪的警員很可疑,鬼鬼祟祟地躲在門口偷聽,你説,他會不會已經聽到了咱們跟張筱芸的談話?”顧涵浩不置可否,“不好説,不過這個衞迪的確是嫌疑人之一。除了他,還有和他一起值班的範嵩,在衞迪去洗手間的五分鐘裏,不但是他沒有時間證人,範嵩也沒有。另外四個值班的警員在六點到七點之間全都在一起,沒人去過洗手間,相互為時間證人,所以排除嫌疑。相比較這兩個值班的警員,更讓我在意的是接下來的四個人,分別是施柔的助手錢曉琥,他去拘留所的目的十分可疑,説是丟了文件回來找,可是最後卻是空手離開;大張和小陳押送龔思哲倒是兩個人共同行動,可是真正押送龔思哲的其實是一個人,也就是大張,小陳在進入拘留所不久之後便接到了女友的電話,他在走廊裏打電話一直到大張出來,兩人才一起離開,打電話的這五六分鐘裏,兩人也是各自行動,不能排除嫌疑;最後是羅局長,上一次他心血來去拘留所裏面溜達是兩個月之前的事,而且都是在上班時間裏,唯獨這次是在下班之後,也十分可疑。這四個人加上值班的衞迪和範嵩,全都有單獨行動的時間,有對張筱芸下毒的可能。兇手一定就在他們之中。”
“可是,兇手又是怎樣下毒的呢?如果兇手就是張筱芸口中的內鬼的話,那麼她應該認得這個內鬼吧,張筱芸如此警惕,又怎麼會吃下或者喝下這個內鬼給她的水或食物呢?而且膠囊又不是粉末或者體,能夠溶於食物和水的,張筱芸怎麼會乖乖吃下膠囊?就算她被迫被吃下了膠囊,在跟咱們見面的時候就應該馬上求助吧?她總不會笨到認為膠囊裏面是維生素吧?”凌瀾一直想不通的就是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