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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來自地獄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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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涵浩的勸説下,凌瀾調整了座位的角度,小睡了一下。雖然睡得並不安穩,但是還是緩解了一下身心的疲勞。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1點10分,顧涵浩已經把車開到了z縣周邊的林區附近。遠遠地可以看見z縣的方向一些依稀的光亮。

“很快就進入z縣了,到時候咱們倆就假裝自駕遊經過那裏的情侶吧。”説這話的時候顧涵浩有些彆扭。倒不是因為主動提出要跟凌瀾假裝情侶,這種事之前不用明確提出來,兩人也有默契。只是在凌瀾成為了宇文天的正牌女友之後,再提出要假裝情侶,顧涵浩覺得有些對不起宇文天。

凌瀾馬上點頭同意。本來她是想假裝兄妹關係的,後來想一想,反正在賓館裏過夜的話她也必須要跟顧涵浩呆在一個房間的,那麼假裝兄妹倒不如假裝情侶。至於在一個房間過夜的事,以前不是沒有過,之前因為自己怕鬼,顧涵浩也在她的卧室裏坐着睡了一夜陪她。對於可以絕對信任的顧涵浩,凌瀾沒什麼可擔憂的。

從林區的方向進入z縣後顧涵浩便放慢了車速,兩人透過車窗四處搜尋,想要找到第一家賓館或者旅館。他們是想韓禹旋和陶淑芬那一晚如果從林區裏步行出來,一定是十分疲累的,那麼他們一定會選擇進入z縣後最近的賓館或者旅館。

很快,顧涵浩發現了一家個人家開的小旅館,是那種半地下的,招牌不大,但是從亮着的燈看來,門口還有人在值夜。

“你好。”顧涵浩站在櫃枱前,故意大聲説話,想要叫醒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男人。

男人馬上轉醒。眼睛想要看清楚對面站着的這對男女,可是他的目光卻被顧涵浩遞過來的照片給阻擋住。

“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顧涵浩拿着的是陶淑芬的照片,還有一張百元大鈔,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畢竟時間緊迫,恐怕他們還要走訪好幾個旅店賓館。

男人看到鈔票自然是眼睛放光,他很仔細地看了照片,但是還是失望地搖搖頭,“這樣吧。二位等一下,我把我老婆叫出來問問,看看她見沒見過。”還沒等顧涵浩説什麼。男人已經小跑着進到裏屋。看來對於這一百元的大鈔,男人還是很心動的。

很快,男人的子,旅館的老闆娘也出來看過了陶淑芬的照片,遺憾的是。她也聲稱從沒見過這女人。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啊?”當聽顧涵浩説還是會留下這百元大鈔給他們之後,老闆娘警惕地審視着顧涵浩和凌瀾,小心翼翼地問。

男人用手肘撞了一下自己的子,“我説你怎麼這麼多嘴啊?有錢拿就行了,問那麼多做什麼?女人就是這樣。不懂行情。”顧涵浩連忙賠笑道,“你們別誤會,我們不是什麼壞人。是這樣的。這個女人是我父親的女朋友,這不是我們倆要準備婚事需要用錢嘛,可是這個女人卻捲走了我父親用來給我們買婚房的錢。我們聽説這女人好像在z縣出沒過,所以就來問問。這不是白天要上班,下班後又得去陪毫不知道自己的錢被捲走的老父親。只好這個時間趕來了。”八卦故事似乎總能夠滿足女人們的好奇心,旅店老闆娘聽到顧涵浩即興編的這個故事之後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説了一大堆指責女騙子的話之後,還給顧涵浩和凌瀾倒了兩杯熱水。

臨走的時候,顧涵浩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又轉身問,“在我們之前,有沒有別人也拿着這個女人的照片來找過呢?或者説,沒拿照片,或者説,找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對男女?”老闆和老闆娘紛紛搖頭,“沒啊,我們這裏都是來住店的,來找人的,你們還是第一個。”顧涵浩有些許的安心,這就證明那些人還沒有找到這裏,也可以證明,陶淑芬和韓禹旋兩人目前還是安全的吧。

接下來的第二家和第三家旅館走訪下來,都是一樣的毫無成果,倒是顧涵浩又損失了兩百塊。一直到第三家正規的賓館,顧涵浩和凌瀾打算就在這裏住下了,畢竟再連夜趕回s市,顧涵浩也沒那麼力氣了。

把照片拿給賓館的前台小姐看的時候,顧涵浩也沒抱什麼希望,倒是賓館值夜的保安也好事地跑了過來,想要得到那一百元的獎賞。保安一把奪過前台小姐手裏的照片,低頭仔細端詳。

“這個女人嘛,我好像是見過。我得好好想一想。”保安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憑顧涵浩這些年審訊的經驗一看就知道這人是在撒謊,為的就是那一百元的大鈔。

顧涵浩白了保安一眼,轉頭對前台小姐説道:“給我們開一間標間。”意識到還沒有徵求凌瀾的同意,顧涵浩又轉頭問凌瀾,“那個,要不,開兩間?”凌瀾趕忙搖頭,要她一個人在陌生的賓館房間裏過夜,她是絕對不敢的。誰知道那個新一代的死神使者會不會半夜潛進來索命呢?她可是他鎖定的目標之一啊!

看凌瀾搖頭,還一臉驚詫的模樣,顧涵浩便明白過來,顯然凌瀾是不肯一個人單獨睡一間房的,一來是因為害怕,自從攝像頭事件後,這個小姑娘似乎得了恐懼後遺症;二來也是因為相信自己,不會對她圖謀不軌。顧涵浩覺得凌瀾對自己的這種信任很美好。

“開一間標間吧。”顧涵浩再次跟前台小姐確定。

“不好意思,標間已經沒有了,雙人牀房間可以嗎?”前台小姐微笑着問。

顧涵浩和凌瀾都是一驚,尤其是凌瀾。記得上一次跟顧涵浩出門,住賓館的時候她還想過呢,會不會狗血到賓館只剩一間房?結果那次沒有,這次雖然説也沒有,但是卻只剩下了雙人牀房!

“嗯,那別的呢?套間什麼的還有嗎?”顧涵浩掩飾住尷尬。放低聲音問道。

前台小姐抱歉地搖搖頭,“對不起,我們這裏沒有套間。現在只剩下幾個雙人牀的房間,如果二位不方便,可以開兩個房間。”顧涵浩把問詢的目光投向凌瀾,意思是要凌瀾做決定。

凌瀾猶豫不決,正想要低聲同意跟顧涵浩住一間房的時候,保安搶先開口了,“這個女人我見過的,就在上個月。上個月她來過這裏過夜,我還跟她聊過幾句呢。”顧涵浩實在是聽不下去這個保安的謊言了,要説陶淑芬來過。那也絕對不會是在上個月,上個月的話,陶淑芬和韓禹旋恐怕早就已經離這裏十萬八千里遠了。

“好了好了,你把照片還給我吧。”顧涵浩説着便要去拿保安手裏的照片,可是保安卻一副不想給的樣子。兩人這一來一回之間。眼尖的顧涵浩卻看見了保安手腕上的手錶,整個人就是一驚。

“巧了,咱倆的手錶是同一款啊。”顧涵浩出自己的手腕,給保安展示自己一直戴着的乍一看很低調,細一看卻是價值不菲的手錶,那是他高中的時候。父親送給他的生禮物。因為在當時的那個年紀,戴這種手錶很誇張,所以顧涵浩一直珍藏着這塊表。一直到自己參加工作後才佩戴上。

保安一看顧涵浩出了和自己戴着的同一款的手錶,也就炫耀似的挽了挽袖口出自己的手錶,“是啊是啊,真是有緣。”顧涵浩低頭一笑,“你知道這個表是什麼牌子的嗎?”

“啊?”保安愣了一下。一時間結巴起來,“這個。這個是我弟弟送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這上面也沒箇中文,嘿嘿。”

“你弟弟?”顧涵浩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這麼説你弟弟很有錢嘍?他是做什麼工作的?”保安望了一眼前台小姐,顯然是圓不了謊了,畢竟他弟弟是什麼工作,恐怕前台小姐也是知道的。

“我告訴你,你戴的這塊表的牌子是勞力士,你這一款是十年前的款式,現在早已經停產了。它現在的價值,最少要在十萬以上。”顧涵浩的話剛説到“十萬”的時候,保安已經一連退後了好幾步,臉上的表情驚詫之餘還有驚恐。

顧涵浩掏出證件往保安面前一亮,“説吧,這表你是從哪裏來的?”保安一看見證件上的警徽立馬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嘴不住地顫抖着,“這表,不是,不是我偷來搶來的,只是,只是我撿來的,撿來的啊!撿塊表,不犯法吧?”凌瀾正狐疑地望着顧涵浩,她不明白顧涵浩為什麼顧涵浩要對這塊勞力士興趣。

“當初跟韓禹旋接觸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戴的是跟我同一款的手錶,”顧涵浩對凌瀾解釋道,“這小小的z縣,恐怕戴勞力士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戴這麼一款十幾年前款式勞力士的就更是鳳麟角了吧。”凌瀾馬上明白過來,恐怕這保安手腕的表正是韓禹旋手上的那塊。

顧涵浩不再對保安使出利誘的招數,而是採取威的戰術,很快,嚇得全身癱軟的保安便全盤托出這塊手錶的來歷。

“是我兩個月前我兒子在樹林裏撿的,是他從樹林裏一隻從地底下伸出來的人手上拿下來的!當時這隻手錶在太陽光下閃閃發光,就把我兒子引過去啦,結果他一看,是一隻人手!”保安一個勁嚥口水,説起那隻從地下伸出來的人手,他也嚇得不輕,“後來我也去看過,那的確是一隻人手!本來我是想報警的,我是不打算要這死人的東西的,但是我也看得出,這表似乎是很值錢,要是報警了,我怕惹麻煩,而且,表也沒了。”聽保安的描述,凌瀾馬上在大腦裏勾畫了這麼一幅畫面,一隻求生之手不甘地從地下伸出地面之上,努力想掙出來的還不止是手,還有整個身體。這個人被埋入地下的時候還是活着的!可是殘酷的現實卻是在幾個月之後,才有人發現了他,準確來説是發現了那塊閃着光的手錶,而且眼裏也只有那塊手錶。

看來韓禹旋已經死了。凌瀾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眼睛一下子便濕潤,心口像被重石擊中一樣的痛。

“那人手在哪裏?”顧涵浩一把抓住保安的手腕,厲聲問道。

“就在,東面的樹林裏,我知道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