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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死神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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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涵浩和凌瀾的話題如兩人所願的,沒有涉及到兩人父輩的事,但是卻沒有如兩人所願,不知不覺轉移到了彼此的私生活上。顧涵浩問及宇文天是不是最近很忙,沒工夫陪凌瀾,凌瀾也問及了顧涵浩和施柔是否舊情復燃。

話題進行到這裏,兩人間的氣氛還是有所轉變。凌瀾很坦然地承認,“沒錯,老實説,自從宇文跟我確定了戀人關係之後,他就一直很忙,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説也奇怪,之前也沒見他這麼忙。但是我也不好説什麼,畢竟你也瞭解他,他這個人就是個工作狂。”

“沒錯,宇文就是這樣,還希望你多多體諒他。”顧涵浩畢竟是宇文天的好友,這種時候只能站在宇文那邊替他説話。

“你呢,你跟施柔怎麼樣?”凌瀾再次重複這個問題,她本來是不想問的,但是又抑制不住想要知道答案的衝動。

“這一點施柔倒是跟宇文很像,她也是個工作狂。只不過不同的是,她是用工作麻痹自己而已,”談及施柔,顧涵浩的臉上還是攀上了幾縷哀傷之,“而且她在刻意疏遠我,我們之間應該是沒有可能了。”顧涵浩心裏明白施柔刻意疏遠自己的原因,是因為網上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些新聞消息,那些不利於他的採訪稿。當初施柔遭受威脅恐嚇,要挾她的就是有關顧涵浩的把柄,現在這些把柄有了公之於眾的苗頭,施柔自然是會想到説不定這是因為前陣子自己喪偶之後跟顧涵浩走得太近造成的。於是乎,她狠下心,彷彿是要跟顧涵浩決裂一般,與他保持距離,甚至明明白白地斬斷兩人的未來。為的就是希望網上的這段風波快些散去,説到底為的還是顧涵浩。這讓他不免對施柔更加抱有負罪和歉疚

凌瀾看看錶,已經是11點半,也是自己該離開的時候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凌瀾起身告辭。

顧涵浩也起身,“不好意思,我要值班,不能送你。你自己要小心。”凌瀾苦笑着跟顧涵浩告別,上了電梯。出了分局大院。凌瀾站在路邊招手準備打車回去。只可惜等了大概五分鐘,都沒有空車經過。出租車裏大多都是三四個或興奮或喝醉的年輕男女,凌瀾能想到。這些年輕人的狂歡夜才剛剛開始,他們一定不是散場回家,而是要換個地方繼續狂歡。屬於他們的狂歡夜才剛剛開始,而自己呢,居然要馬上回家睡覺了。

又等了不到三分鐘。凌瀾終於等到了一輛空車。可是剛剛上了車,還沒等她跟司機師傅説目的地,耳邊就傳來了警笛的聲音,那聲音是從後方傳來的,是從分局大院裏面傳來的。還沒來得及多想,凌瀾就看到顧涵浩的車子從出租車旁邊呼嘯而過。他車子上還閃着紅藍的光。

這架勢。一定是有案件發生啊!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警車!”凌瀾的話一出口,自己才意識到。她居然想跟着顧涵浩,她居然又對案件產生了興趣,就像以前那樣。她居然在潛意識裏希望自己能回到從前,跟在顧涵浩身邊去調查那些稀奇古怪的案件。她真的是不可救藥啊!

“什麼什麼?”司機師傅不可思議地發問。

“快,剛剛過去的是我的同事。有案件發生,我今晚也別想休假了!”凌瀾知道自己不該興奮。畢竟有案件發生,就代表有人遇害。可是一想到自己不用乖乖回家睡覺,想到自己的“狂歡夜”也要剛剛開始,她還是忍不住地亢奮。

司機一聽這話,也就明白這位乘客也是名警察,於是乎狠踩油門,朝着顧涵浩的車子追了過去。

十分鐘後,顧涵浩的車子和凌瀾所乘的出租車一前一後停在了一處居民小區的院子裏。

凌瀾付了車錢,下車追上前面急匆匆地顧涵浩,“涵浩!”顧涵浩一聽有人叫他,而且是悉的凌瀾的聲音,也是驚得一怔,停下急促腳步回頭,“凌瀾,你,你一路跟來的?”凌瀾小跑到顧涵浩身邊,抱歉地笑笑,“對不起,沒控制住。你不會現在趕我回去吧,那樣的話我可是會一夜無眠的。”顧涵浩苦笑,又是這一招,這讓顧涵浩如何狠得下心攆人?罷了罷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跟來就跟來吧。

默許了凌瀾的參與,兩人在一名警員的帶領下進入了一棟居民樓,來到了三樓301户。

警員認識凌瀾,默默地衝凌瀾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畢竟這種時刻不適宜敍舊,説那種“好久不見,你最近怎樣啊”的客套話,他只是遞給了兩人兩副手套和鞋套,然後拉高了警戒線,讓顧涵浩和凌瀾過去,並且一邊面凝重地向顧涵浩介紹,“死者名叫温瑞霞,女,獨居。施法醫很快就到。那個,顧隊,梳妝枱上有,有可疑。”顧涵浩注意到了警員説到最後的“梳妝枱”和“可疑”上的時候那種明顯的不自然,一時間自己的心裏也似乎有陣陰雲壓頂而來。顧涵浩突然有種不好的預,他衝警員點點頭,站到了卧室的門口。凌瀾從顧涵浩身後探出頭,往卧室裏看了一眼,只這麼一眼,她就嚇得差點咬了舌頭。忍不住渾身一軟靠在了顧涵浩的後背上。但是很快,她便反應過來,重新站好,“對不起,有點不適應。”凌瀾所説的不適應是不適應眼前的血腥,因為卧室的牀上躺着一名死者,一名具有着紅臉龐的死者!

“是被活活剝去了臉皮嗎?太殘忍了吧,兇手簡直是變態!”凌瀾小聲嘀咕着,她想起了自己最近看過的美國血腥恐怖片,什麼活剝人皮啊,肢解什麼的。

“是面膜,”顧涵浩一邊靠近死者一邊淡淡地説,“女死者正在敷面膜,面膜染了血,所以變成紅。”定睛一看,凌瀾才發覺,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難道説許久沒來犯罪現場,連自己的視力都下降了?小心地緩緩接近,凌瀾這才看清楚,死者的臉上確實是一張紅的面膜,血還染紅了她白睡袍的肩膀處,枕頭還有牀頭,死者的牀邊有一些透明的和彩的碎片,還有金屬製的坑坑窪窪的什麼東西。

“是八音盒,”凌瀾認出了那東西,“兇器應該是水晶八音盒,兇手用八音盒砸破了死者的頭,然後又雜碎了八音盒,死者失血過多而死。”顧涵浩點點頭,表示贊同凌瀾的説法。其實這個現場很簡單,即使是凌瀾這樣的業餘推理愛好者也能看的明白。關鍵的問題似乎在於剛剛警員説的梳妝枱上的可疑。

“應該是單純的仇殺情殺之類的吧,”凌瀾環顧四周,“現場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應該不是入室行竊。”

“不,”顧涵浩短促地否定凌瀾的説法,“沒那麼簡單。”凌瀾聽得出顧涵浩的語氣裏帶着氣憤和不可置信,他聲音發抖,甚至還頗為悲傷。抬頭一看,顧涵浩正緩緩轉過身,手上還拿着什麼東西。定睛一看,那是一張明信片大小的白卡片,上面五個彩的剪貼字赫然醒目——死神的使者。

“這是什麼?”凌瀾走近顧涵浩,彎仔細看。這是兇手留下的嗎?用來挑釁警方?故玄虛?還是説,兇手是個無聊的變態?”突然,凌瀾想到一種不祥的可能,在現場留下標記,難道是為了給自己做標誌?難道是連環殺手?

“凌瀾?”柳凡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顯然是柳凡和袁峻也收到了消息趕來現場,他們的聖誕夜漫約會不得不中途叫停。

柳凡恍然大悟,她直到這一刻才想起來上午的時候自己跟凌瀾約好晚上在分局見面的事,可想而知,凌瀾還是去了分局,然後跟顧涵浩碰面,兩人又一起來了犯罪現場。

凌瀾和柳凡簡單打了招呼,兩人都明白,此種場合不允許兩人過多的敍舊甚至互相祝福聖誕快樂之類的。因為現在有一個女人,她的聖誕很不快樂。

柳凡和袁峻在看到顧涵浩手中的那張卡片的時候全都愣住,袁峻還一直微微地搖頭,嘴裏喃喃念着,“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再後來,袁峻被派去向報案人瞭解情況,柳凡帶領着幾名警員去向鄰居瞭解情況。只剩下顧涵浩在現場的客廳裏等待法醫和現場勘查人員。

凌瀾意識到了事情因那張卡片變得不簡單,這其中顯然是有什麼她不知道,而警方內部人員都知道的細節。現在,她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問顧涵浩。

顧涵浩倒是不問自答地解釋道,“現在看來,只有三種可能。一,三年前的死神使者連環殺手案件,我抓錯了人,兇手依然逍遙法外,現在再次犯案;二,當初應該保密的案件細節,被警方內部人員了出去,於是有人模仿作案;三,當年的兇手還有共犯,或者他把這個細節在獄中透給了獄友,共犯或出獄的獄友使用‘死神的使者’的名號再次犯案。如果是第三種可能,那麼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證明第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