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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高度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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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鐘過後,顧涵浩和凌瀾才從車子裏下來,並排步入這棟樓的一樓大廳。

剛一踏入大門,兩人便齊齊地把頭側向右邊的玻璃窗,窗子的那一邊是一張掉了漆的木質桌子,此刻,一個看起來年過半百的老頭正趴在桌子上看着一本散了頁書。

“你們是要找人,還是…”老人注意到隔着不大的玻璃窗正有人駐足在對面不動,緩緩抬起頭,發出沙啞的聲音。

“我們找人,找這棟樓的更夫張老頭,”顧涵浩邊説邊掏出證件,“我是分局刑警大隊的,我叫顧涵浩。”老人的眼神還不錯,他盯着證件看了幾秒鐘,然後站起身衝顧涵浩和凌瀾招招手,示意他們繞到門這裏來。

老人給他們開了門,把他們進門衞室,請他們在屋子裏的單人牀上坐下。凌瀾這才看清楚這位傳説很醜陋的更夫張老頭,果然,他很醜,讓她想起了照片上的死者穆全。

顧涵浩大致打量了一下這個張老頭,發現剛開始他估算的年紀可能不太準確,因為醜陋的原因,會讓人顯得比實際年齡老。

“請你把身份證給我看一下。”老人很順從地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把零錢,然後在零錢中出了自己的身份證,遞給顧涵浩。

身份證上的照片的確是這位辨識度很高的老人,老人叫張晉,今年48歲,身份證的上的地址顯示他就住在s市。

凌瀾也看到了張晉的身份證,年齡、相貌全都符合當初專案組心理專家所做的側寫,而且,她剛剛特意看了看桌子上那本掉了頁的小説,是金庸的武俠小説《鵰英雄傳》,這個男人也有一定文化程度。説到從事機械重複無趣的工作,更夫也是其中一種;説到善於觀察細節,更夫每天幾乎是無所事事,養成通過這扇小窗觀察來往人羣的嗜好也符合常理。最重要的一點,張晉是這幢樓的更夫,他能夠接觸到彭澤和欒舒晗。説不定,他也曾像隋詠昕一樣對四樓頂頭那間教室晚上上演的詭異戲碼產生了興趣,偷偷在門口偷看過,説不定他也參與其中…

“我們找你主要是想了解下三年前有關410教室的事,我們已經和隋詠昕談過,聽説那個時候是你告訴她經常會有些可疑的成年人在很晚的時間來這裏,去到那間410教室進行一些活動。”顧涵浩的提問打斷了凌瀾的思緒。

張晉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回答道,“沒錯,當時隋詠昕問過我,問我410教室也是用來開補習班了嗎?因為她覺得租用410教室的那個孩子太過年輕,所以就比較在意,路過這裏的時候順便進來問我的。”

“你是怎麼回答她的?”雖然隋詠昕大致講過張晉的回答,但是顧涵浩還是想聽當事人詳細講述。

張晉歪着嘴眯着眼,看起來是在努力回憶當年的事,“我跟她説,不像是開什麼補習班。唉,還是從頭説吧,那個時候租用410教室的那個孩子跟我説過,他們這個補習班開得比較晚,學生都會在其他補習班課程結束後才會來,讓我不要太早關門。平時我是在九點就準時鎖大門了,因為補習班到九點之前就都下課了,孩子們都會被家長們給接走。可是自從410教室租出去啊,我差不多每天要在12點過後才能關門,為的就是等那些走得晚的大人。”

“你又怎麼知道這些成年人不是來參加補習班的呢?”凌瀾小心翼翼地問,在她心目中,儼然已經把這個張晉當成了重要嫌疑人。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補習班呢,要不也不會等他們到那麼晚了。那個租教室的孩子跟我説,這些人平時工作都很忙,只有晚上才有時間來充電學習,讓我多擔待一些。就這樣,我不能像以前那樣早早睡下,可是呢又覺得無聊,我想既然是大人們能學的東西估計我也能學吧,我就想着去樓上偷聽一下,看看他們到底在學些什麼。”張晉了口口水,神變得緊張,“結果我一看,他們本就不是來充電學習的,而是,而是,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麼。”

“你看見了什麼?”凌瀾明知故問,她知道張晉看到的一定是類似於隋詠昕描述的酒鬼摔碎酒瓶用以明志的場景。

張晉擠眉眼,想要儘量表達出他看到當時場面的震驚,“我看見一個女孩站在講台上哭,而她旁邊站了四個男人,一個一個地上去抱那個哭泣的女孩!”可能是因為顧涵浩和凌瀾早就已經知曉那是互助會的活動,或者是他們因為年紀的關係比較開放,他倆聽到張晉震驚地講述之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張晉瞪圓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站起身,“你們,你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他們,他們居然在那麼多人面前擁抱,而且,而且是一個女的,四個男的,這簡直,簡直是…”

“有傷風化。”顧涵浩十分冷靜地替語的張晉説完。

“沒錯,”張晉忿然又坐下,似乎對這兩人無所謂的反應很在意,“他們本就不是什麼補習班,而是利用這間教室從事,從事,那種行為。”凌瀾不以為然,什麼叫“那種行為”很可能是那女孩失戀了,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不會有男人喜歡自己,同伴們為了安女孩,並且告訴女孩她仍舊有引力所以才善意地去擁抱女孩,給她力量和自信。這有什麼呢?在西方,這更是再自然不過。不説在西方,就説在她和顧涵浩之間,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想到自己因為彭澤的死訊在家裏哭得昏天暗地的時候,顧涵浩不但陪伴她,還給了她堅實温暖的擁抱,還有喝醉酒那次,顧涵浩把她抱回家,這不都是單純的善意和關心的表現嗎?

凌瀾側目看了看顧涵浩,正巧撞上了顧涵浩的目光,凌瀾霎時間明白了,恐怕顧涵浩正在回憶的事情和自己心中所想是同樣的。

顧涵浩的神漸漸嚴肅起來,他審視着張晉,“那之後你還去偷看過嗎?”張晉很用力地搖頭,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沒有。”

“這件事你也沒有主動和隋詠昕説?”

“那自然是沒有,人家隋詠昕是個女的,我怎麼好意思和她説這事,”張晉出羞赧之,“這事我誰也不敢告訴,後來隋詠昕來問我,我就説好像不是開什麼補習班,讓她自己上去看看。”顧涵浩點頭接受張晉的説法,隔了幾秒鐘,他抬起頭,再次直視張晉的眼睛,很嚴肅地問,“張晉,結婚了嗎?”凌瀾聽到這個問題全身一凜,顧涵浩終於和自己一樣,也對這個張晉產生了高度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