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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陰謀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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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兒道:“管大姐,我還要給你們引見呢,這是我師兄猴老三。”絕情仙子聽得暗暗稱奇,冰兒怎麼叫一隻猴子做師兄?但這話可不好問出口來,這就含笑道:“冰妹,你幾時又拜了耶一位高人做師父?”冰兒笑着道:“管大姐説對了,我拜了一個記名師父,就是昔年人稱八臂金童的華老人家。”無緣師太聽的吃驚道:“華前輩已有多年不曾聽人説起,他還在人間麼?”冰兒道:“他老人家也來了九連山呢。”絕情仙子拉着冰兒的手,低笑道:“妹子,只有記名弟子,沒有記名師父的。”冰兒道:“師父收找做記名弟子,他老人家自然是我的記名師父了。”剝皮猴徐永燮站在邊上,眼看大家正在互相寒喧,沒人注意自己,這機會豈肯放過?當下悄悄的揹着眾人,跨上石樑,發足狂奔而去。

絕情仙子口中啊了一聲道:“剝皮猴逃走了。”她話聲甫藉,但見紅影一閃,宛如星一般,朝石粱上劃空飛過去!

絕情仙子不覺輕咦道:“好快的身法!”冰兒道:“管姐姐,它就是猴師兄。”絕悄仙子道:“真看不出一頭猴子,會有這般高絕的輕功。”冰兒吐吐舌道:“管姐姐,你可得小心,當着猴師兄,可千萬不能説它是猴子!”絕情仙子道:“為什麼?”冰兒道:“猴師兄最忌諱人家叫它猴子,翻臉不認人,一把就往你臉上抓來,你知道它一隻爪子有多厲害?連山上石頭都會被它一把抓上五個窟窿,就是輕一些,也會抓得皮破血。”再説剝皮猴徐永燮悄悄躍落石粱,差幸沒被人發覺,心頭暗暗竊喜,一時那還怠慢,立時施展輕功,提着一口氣,沒命的朝對崖奔去。就在他急急奔行,快到石樑一半之際,突覺頭頂掠過一陣急勁的風聲。

徐永燮只當有人迫了下來,從背後打來的什麼暗器,連頭也不敢回一下,只是縮了縮脖子,低着頭,腳下加緊,朝前掠去。

那知就在此時,瞥見一團紅影,自天而降,前面不遠的石樑上,巳被一個身穿紅衣的人影,擋住去路。

剝皮猴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不敢朝山谷中奔去,和盟主莊夢道總護法無腸公於趙復初等人會合,是為了絕情仙子曾説再往裏去,巳被毒姑媽布了劇毒,到底命要緊,不敢以身犯毒,才從石粱上逃出來的。此時眼看被人攔在石樑中間,擋往了去路,當真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心中如何不急?

但他正在發足狂奔之際,石樑並不太寬,一時自然收不住勢,又沒有橫閃的地方,等到他急忙煞住身形,距離紅衣人巳不過丈許來遠。

這下徐永燮看清楚了,那擋住自己前面的,那裏是什麼紅衣人?那只是一頭穿着半截大紅長衫的長臂猿。此時咧着大嘴,出一口崢崢白牙,對自己笑的不懷好意。

剝皮猴徐永燮看清是猴非人,心下不由的一鬆,煞住的身形,重又邁開大步,直奔過去,口中大喝一聲道:“孽畜,還不給我滾開?”右手揮手—掌,拍了過去。

他雖然不是崆蛔的人,但他主子無腸公子趙復初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不但自己毫無主意,而且又是十分白大的人。

只要惡狗陳康和、剝皮猴徐永燮奉承得他一高興,也不管什麼是崆峒派的門規。就把自己會的東西,隨便教給了兩人,因此這一狗一猴,本來是江湖上的小混混,但幾年工夫下來,一身武功,也就大非弱手。

徐永燮身在石樑上,急於身,這一掌,旨在把猴老三劈下石樑,自然用了全力。

不,他使出來的,竟然是崆垌擐視為不傳之秘的殺手一—“青煞印”用“青煞印”對付一隻擋路的猴子,可以説是小題大做;但他也沒有錯,猴老三是從他頭上飛躍過來的,一頭猴子能有如此了得,再不使殺手,把它一下劈落山澗,自己如何過去?

那知猴老三通曉人言,他這句“孽畜”就觸犯了它的忌諱,臉倏沉,口中發出“胡”

“胡”怒聲,也不管你青煞印,或黃煞印,手一探,就朝剝皮猴手髖上抓來。

剝皮猴這一記“青煞印”雖然功力不足,但“青煞印”本身就是一種歹毒的武功,出手傷人,不帶絲毫掌風。

他掌勢堪堪拍出,就見猴老三一隻手,伸了過來,在他想來,掌力一震之下,這隻擋路的猴子,就算不被當場震死,也必被自己掌力着體之時,震飛出石樑之外。

那知事實大謬不然“青煞印”掌力,原是不撞上對方身子,不帶絲毫風聲,等到撞上對方身子,震力才突然發生,被擊中的人,事前毫無防範,受傷之後,內腑已負重傷,往往當場嘔血而死,但這回,掌力撞到猴老三的身上,竟然連它一都役震動,就突然消失於無形!

就好像剝皮猴這一掌,本沒用力道。而猴老三一隻長臂手,鋼鈎般的四指,已經不折不扣,一把抓住了剝皮猴徐永燮的手腕。

五個爪上,指甲就有半寸來長,這一抓緊,就像五支鐵錐,嵌入骨,直痛得剝皮猴口中驚叫出聲。

就在他驚叫出聲之際,猴老三手一鬆,把他朝上丟去。

剝皮猴心中清楚,身在石粱之上,這一丟起,必然落到千丈深澗中無疑,本來只是痛的驚叱這回變成駭出了魂的慘號,慘號隨着他身子往上丟去;但只號了半聲,就寂然無聲,那是因為他已經味昏過去了。

剝皮猴在猴老三的手裏,真像耗子落到貓爪下一般,他身子在空中翻了兩個筋斗,方始落下,猴老三手一探,又把他抓住,隨着又往上丟起。

它把剝皮猴一個人當作了綵球,邊走邊丟,越丟越有趣,也越丟越高,先前剝皮猴的身子,只在空中翻上兩個筋斗,現在一上一下,已經翻到四五個筋斗,反正剝皮猴早巳啼昏過去,再翻得高,他也不知道了。

冰兒急忙叫道:“猴師兄,你別把他死了,我還有話問他呢!”猴老三咧開大嘴,兩隻手,一上一下,丟得起勁,它對這位師妹,倒是聽話得很,攤開手,一下接住剝皮猴的身子。

剝皮猴這下真是剝了皮,一身衣衫已被猴老三鋼鈎般的手爪抓破,身上自然也被鋼鈎般的爪甲劃的體無完膚,雙目緊閉,臉白如紙,猴老三接住他身子,四肢垂下,一個人軟綿綿的,早巳三魂出竅,六魄離體!

冰兒看的連連頓足,埋怨道:“你看,他被你嚇死了!”猴老三眨動一雙火眼金睛,咿咿呀呀的説了幾句,好像是和冰兒爭辯:“他那裏死了?”接着把徐永燮放到地上,舉起手,在他臉上劈劈拍拍的打了幾個耳光。他自以為出手極輕,但徐永燮一張瘦削臉上,已經吃不消,一排排的指痕,又青又紅。

猴老三看他依然沒醒,又用手拇指去掐徐永燮的人中。它手爪上指甲足有半寸來長,生得又厚又利,這一掐下去,登時像尖椎刺入了中,不但皮破血,而且也起了一陣劇痛。

剝皮猴徐永燮只不過是啼昏過去,這一陣刺痛,立時痛醒過來,雙目驟睜,看到冰兒、絕情仙子等人,圍在他身前,不覺張目道:“我沒掉下去?”猴老三看他醒來,不覺咧開大嘴,朝冰兒得意的笑着。

冰兒道:“徐永燮,我有話問你,你要老老實實答話,若有半句虛言,我就要猴師兄把你丟下山澗裏去。”猴老三聽了冰兒的話,立時掀起大嘴,出一口崢睜利齒,發出“吱”

“吱”之聲,手連比,作出威哧之狀。

剝皮猴人是醒來了,但方才經猴老三一陣亂丟,全身骨骼,像是抖散了一般,此時不但全身痠軟,被它利爪劃破之處,又隱隱生痛,臉中間還在着血,一個人委頓在地,狼狽不堪。

但他知道這位“同宗”不同族的猴老哥,兩臂力大無窮。自己只要一個應付不好,被它抓起來,往山澗裏一丟,那只是舉手之勞,稀鬆得不當一口事。這就連連陪笑道:“姑娘要問什麼?只管請問,兄弟知無不言。”冰兒道:“你們把我娘囚在那裏?”徐水燮聽得陪暗一驚,忙道:“沒囚,沒囚,令堂故招待住在龍山圩的柴家莊裏,是柴家莊的貴賓,貴賓…”冰兒道:“好,你帶我到龍山圩去。”徐永燮為難的道:“但,但…”冰兒冷哼哼道:“你死在臨頭,還不肯領我去麼?好,猴師兄…”猴老三偏着頭,似在等冰兒的號令動手!

剝皮猴已經吃足苦頭,連忙搖手道:“姑娘,姑娘,兄弟話還沒有説完。”冰兒道:“你説。”徐永燮道:“令堂是兄弟和無緣師太護送去的,但…但令堂在第二天就失蹤了,兄弟和老師太是趕回來報訊的,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問問老師太。”無緣師太接口道:“姑娘令堂,確實在昨晚失蹤了,據老尼推測,極可能是被人救走的。”冰兒抬眼望望天山神劍葛維樸和乾爹鐵舟老人、謝少安等人,全在這裏,算來已沒有人會去救自己的娘,不覺柳眉低蹙,説道:“這會是什麼人呢?”絕情仙子道:“老師太也這麼説了,自然不會有假,伯母有人救出,那是不會錯的了。”只聽天山神劍葛維樸忽然欣喜的道:“華前輩來了。”——瀟湘書院掃描武俠屋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