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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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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自想不出所以然來,只聽怪物慘痛地接了下去道:“這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唉!拙荊也為了這件事,竟撒手與世長辭”講到此,怪物的臉上搐了幾下,默默出神,他象在回憶五六年前那段往事,喟嘆一聲不再講下去。

遽明惑之餘,被他這種氣氛所染,忍不住問道:“老伯,那,那是為什麼呢?”怪物嘆息傷,忽然提高聲音,顯出內心的憤怒與動説道:“三十年前我正值行道江湖,除好去惡,深得百姓頌揚,背後給我取了一個綽號叫着‘伏魔神鷹’,我為了維護這個伏魔神鷹之號,越發使勁兒活動。三年之內,行遍大江南北,不知除去了多少江湖敗類和姦匪徒。不料,就在我這個伏魔神鷹綽號響極之時,引起了一個武林魔頭不滿,約期拼鬥,拼鬥了三五招,我竟內腑受傷。那魔頭,説我‘伏魔神鷹’不過徒有虛名,是盜名欺世之輩,哼”怪物説到此地,不自地憤哼一聲,遽明腦子急忖:想不到這一個鬼魅似的人,以前還是一位人稱替世除惡的俠客!

於是他惡俱失,浮出一片敬意。

怪物咬牙切齒,月光底下,愈顯得他形可怖,但遽明卻沒有了畏意,相反地開始敬佩他的為人。

少頃,怪物再道:“從此之後,我矢志復仇,攜帶子覓到這處荒涼的鄉村隱居,一方暗養內腑傷處,一方夜鑽研師父遺留武功劍術,以期能洗雪生平大恥,唉”怪物傷地喟嘆一聲,指着盈盈淚的白衣少女道:“二十年前,拙荊生下她來,從此我們父女三人相依為命,我亦繼續研究先師遺留的獨門復骨神功。但是此種神功非有古十年不達火候,就在五六年前,她慧君愈長愈大,拙荊開始為她終生的幸福打算”怪物的神彷彿回到五六年前,他突然自拍腦袋,自然自艾地道:“該死的,可是我夜研究師門絕技復骨神功,竟把這件事忘了。自此以後,拙荊每每提起,我我總是置之不理,眼見女兒愈長愈大,一天”説到此,怪物眸子出慚疚的光芒,彷彿事端突然變化了。

遽明亦聽得出神,隨着怪物的聲音忽喜忽憂,忽驚忽嘆。

“一天拙荊象是再也忍耐不下去,就在我練功之際闖了進來,她她不由分説,就要帶了慧君離開這個荒涼的地方”

“唉!小子你想我怎會肯!”怪物顯然有點憤極,可是他憤恨之中卻掩飾不了他無限的悲傷!

“因此拙荊約我比鬥,聲言倘若她勝過了我,就要帶了慧君離開”

“小子你説,我該怎麼辦”遽明聽得入神,被他這突然的一問,不知怎樣回答。

那怪物突地發出一聲慘厲地長笑道:“哈哈哈,拙荊武功極平常,哪是我的對手,我一個失手,復骨神功竟落在拙荊身上”一旁白衣少女不住悲慟得哭出聲來,她聲音柔美,就連她哭的時候,也令悦耳,遽明不由浮起一片憐意。

怪物老淚縱橫,撫摸着少女的細發,顫抖地説道:“從此我飲恨終生,夜懷念拙荊,併發誓將女兒嫁給個武功高強之人。”他神黯然,無限慚疚地道:“慧君,你恨我這個昏庸的爹爹嗎?”白衣少女抬起頭,目光落在滿面慘痛的爹爹臉上,搖搖頭道:“不,爹爹,慧君不恨你。”怪物聞言似乎受到極大的安,神之間減少了不少的慚疚,他憐愛地道:“乖孩子,爹爹苦了您。”他目光在遽明身上一閃,道:“去吧,慧君,讓他帶給你人間的快樂!”那白衣少女身子又是一顫,極不情願地叫道:“爹爹,我不願”此言一出,怪物慈愛祥和的臉上突然一板,帶着責備的聲音:“慧君,你今天怎麼不聽爹爹的話呢?快去吧,爹爹發過的誓決不更改”怪物推開她的嬌軀再道:“這個小子武功比我高,你跟了他,不會有人敢欺負你的。何況爹爹還要報三十年前的仇恨,你跟在我身邊也是累贅!”遽明經過怪物的一番述訴,業已明白七八分,心下不由替他不平凡的身世而惋惜不已,又暗想道:他真糊塗,幸虧遇到的是我,若是一個武林敗類打敗了他,慧君的終生幸福,不都毀在他那糊塗誓言之中嗎?”想到此,目光瞟向慧君,只見她輕移蓮步,正朝自己漫步踱來。

他的情就象汪洋大海一樣,摸不着邊底,既愛慕少女絕世容顏,和黃鶯般的聲音,又不敢企求。於是這股難以描述的情,在他心底潘湧,他真不知應該怎樣處理才好。

這刻間,白衣少女慧君已踱到他面前,停住身形。忽然,他心底倏地一沉,原來他發現慧君絕代的姿容上隱含一股恨意。

他一時之間怔了半響,不敢開口。

一個新的意念,使她毅然下了個決心,他鼓足勇氣,終於開口道:“姑娘你回去吧!你爹爹的仇恨,由我來”遽明轉向怪物道:“伏魔神鷹,您的遭遇在下十分同情,可是您我素昧平生,毫不相識,不是在下説您不對,您想想看,難道您把親生女兒的終身幸福,看得如此輕易嗎,隨便給一個陌生人手中,就一了百了。萬一唉!不要提萬一,就單拿在下來講,您又焉知在下是個好人?”遽明心念一動又道:“至於您重出江湖,報三十年前的大仇,在下不才,可願助您一臂之力。但是您卻不以累及姑娘的一生幸福啊”他話尚未講完,怪物突然發出一聲長笑,緊跟着説道:“哈哈,小子你休再講下去,單憑你能講出這種話,已足見你心如何,你是個好人,哈哈哈!”接着,伏魔神鷹洪笑一聲又道:“小子,你帶她去吧!老夫的女兒能託你這樣的人,我已放心了,哈哈哈!”遽明暗叫一聲苦,想不到自己勸他,反而被他幾句話扣上了。

他不尷尬得很,只有強忍不安的情緒,喃喃道:“姑娘,在下只只有遵從令尊吩咐。”他話語中不知含帶多少慚疚、不安,話聲也低得不能再低了。

白衣少女一抬眼,恨意未消,狠狠盯他一眼,櫻微動:“都是你!”短短的三個字,卻包含着無限的恨意,使得遽明臉突漲得象豬肝一般,若不是月夜遮掩住他的窘態,真想找個鑽了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他很難過,因為自他出道以來,所遇的女子,從未這樣地對待他,他想起了上官妹妹、莊珍、唐琪這些美麗的少女對他一度都是温柔的,惟命是從的。

其實,他自己心裏明白,到目前為止,他自己的情還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對於唐琪的情,也彷彿是比愛多一些。

對於上官纖玉、莊珍呢?他曾以為他是愛她們的,可是她倆都背離了他,他自己也從未為這兩個命運悲慘的少女而悲。

嘆了,反覆地思索,他是多情呢?或者他是薄情呢?

這一剎那間,遽明到是唐琪給了他一切,他不該辜負她。

於是他的情緒突然轉變得比平常更為冷靜,淡然道:“慧君姑娘,我對你並沒有什麼用意,我完全遵從令尊大人的旨意,你也不必恨我,你知道我並不願意這樣做!”白衣少女目光一閃,注視到他的臉上,她似乎以為他的話所動,絕美的嬌容上雖然恨意未消,美目卻透一層瞭解之意。

寒風襲來,他倆同時到微冷,可是誰也沒再開口。

伏魔神鷹突然發話催促道:“喂,小子呆看什麼,還不快走。”形勢所迫,他不再答話,星眸一瞟少女,邁開步伐。

慧君不言不語,緩緩跟在他的身後,美目凝視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一聲冷笑傳來,一條身影比箭還快,一掠而來,緊跟着一聲呼喚道:“慧君!”聲音清脆,似乎出自於年輕人口中。

慧君一聞此聲,絕美容貌上極快地浮上一層歡悦之,嬌喚一聲,白衣飄袂,徑朝來人撲去。

遽明一怔,驚聽伏魔神鷹一聲大喝:“慧君,別跟他在一起,快隨小子走!”少女身形一頓,但仍然趨向來人,口中吐出極不情願的聲音:“不,爹爹”伏魔神鷹彷彿甚怒,洪鐘般地大喝道:“你敢違拂爹爹的意思!”果然這響亮的吼聲使得白衣少女嚇了一大跳,嬌軀頓止,顫着聲音道:“爹爹您”伏魔神鷹身軀一,快逾閃電,掠至來人身前,喝道:“喂,告訴你,從今以後,你不許再找我女兒,聽到了嗎?”遽明方才驚疑,伏魔神鷹為什麼對來人聲俱厲,但聽來者又是一聲冷笑,道:“為什麼呢?老伯!”顯然來人口音中透出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