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紜舟心裏嘟囔着只有這時候才顯出氣勢來,驀的一個想法竄進她的腦中,於是沒神經的她衝着四個爹叫道:“我要一個會武功的爹!”詩仙做不成,鉅富也做不成,好歹做個女俠吧!四歲開始學不晚吧,況且她問過孃親,女子學文學武並不受限制,也有女先生——雖然身後理所當然的跟着一個男人。
四個男人一愣,顯然他們沒想到四歲的女兒會提出這種要求來,在認齡之前他們不能跟孩子説話,只有看向子,紜舟注意到主夫微微點了點頭。
果然什麼事背地裏都是男人作主才行!想到這裏她心裏莫名的開始不。
“舟兒,有三個爹爹都會武功哦。”在心裏對那個不會武功的爹爹道了個歉,紜舟繼續向着她的理想前進:“那我要武功最高的爹爹!”孃親又是轉身看了下,主夫又是微微點頭,紜舟心中越發不快。
“左起第二個爹爹,舟兒,快去!”生怕女兒再鬧出什麼花樣來,天稚把她往前面一推,想着快快結束。
居然是那個看起來笑容滿面的年輕人,她有些驚訝的打量盯着她看的年輕男人,想要努力找出對方的高手氣質,現在她更好奇那個不會武功的男人是誰?
不過回頭看看孃親柳眉倒豎的表情,她決定把一肚子疑問放在以後,反正她才四歲,來方長。
撲進對方張開的雙臂裏,紜舟被笑的男子抱在懷裏,觀禮的人也終於鬆了口氣,其他三名丈夫雖然心有不甘,但一定已成定局,唯有上來恭賀,從此以後,紜舟就得叫這名男子作爹,而其他三名男子只能用姓加父字來稱呼,儘管他們中也許就有她的親生父親,她也不能叫一聲爹,不過讓前世已經二十好幾的她,衝着怎麼看三十出頭的男子叫爹,也得做無數次心理建設才成。
多災多難的認齡禮結束了,紜舟開始幻想將來仗劍行走江湖,結識無數帥哥與俊男,現在她只是抱着新認爹爹的脖子,大吃孃親夫君的眼福,並以此為樂。
抓瞎的認齡禮結束後,親朋好友都會留下來把酒尋樂一翻,互相問詢最近的情況啦,你賺了多少銀兩,我又升了幾級官,無論那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都不乏喜歡顯擺之人。
紜舟的新爹抱着她就沒有再放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幾十斤重的東西抱在懷裏手都不換一下,作女兒的大開眼界了,她抱着剛出爐的爹開始使用傳説中的“嚶嚀”一聲:“爹~~我什麼時候開始學武功?”年輕爹爹似乎被嚇了一跳,他轉過頭來打量着同樣新出爐還熱乎着的女兒,衝着主夫喊道:“老大,你來看看小舟,她好象不舒服。”呼啦啦四男一女一起竄過來,紜舟張大了嘴臉有點發白,孃親最先心疼起來,她衝主夫喊道:“就怪你,明明有絕世醫術非要遵守規矩,如果小舟有什麼事我拿你是問!”其他兩房急忙把孃親扶到一邊細聲勸,紜舟冷汗黑線一起出現,她的胖爪子被“老大”捏在手裏號了半天脈,當然,象她這種除了“健康”以外的詞無法形容的女兒,是號不出什麼病的。她的心裏正想着:啊,原來那個不會武功的爹爹居然就是主夫爹爹啊…在她思維中,會醫術的怎麼可能會武功。
那天后來孃親一直在埋怨主夫帝王型帥哥,秀才型和大俠型要安不時就動起來的子,有女萬事足派頭的爹爹對桌上事都笑眯眯的不言不語,盡只往女兒碗裏夾菜,然後看她風捲殘雲般進肚裏,紜舟總算見識了傳説中,表面風平靜、暗裏波濤洶湧的封建家庭飯桌。
一切結束後,紜舟被爹爹領着去新宅,屬於她本人的宅邸,從今天起,她就是正式的天家長小姐了,在未來她有權利繼承孃親的一切,當然,她的一切還是要未來的丈夫打理,而她只要乖乖呆在深院裏,生他幾個孩子出來就萬事大吉了——打死她也不要!
首先的計劃就是,學好武功!有了武功,走遍天下啊!所以,討好這個武功最高的爹爹最重要!
“爹,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學武功?”笑面狐狸——紜舟為總是笑眯眯的爹新起的外號,她覺得這樣的人給別人不誠實的覺,在那個世界,她最怕的就是這種摸不清深淺類型的人——新爹還是一付笑容滿面的模樣,年輕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舟兒為什麼要學武功?”因為我要打破這個世界的規矩,建立一個清淨世界!這話當然是不可能講出口的,紜舟擺出想象中孩童天真無的面孔説道:“因為我想變的很厲害!”爹爹把女兒抱在懷裏,看着她表情扭曲的小臉蛋不急不徐的吐出一句話:“撒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然後紜舟的臉就僵硬了。
果然這種狐狸型的傢伙最討厭——!
在年輕男子清的笑聲中,紜舟總算明白她挑了一個不得了的傢伙做她的爹,在這件事是禍還是福還未分辨清楚之前,她又碰上一件更大的挑戰。
那個總是隨侍在身邊的小正太不見了,這等於是在她的嘴中奪食,雖然對那個小正太並未有過多的奇怪想法,可是從她還是個嬰兒起就在小正太的臂彎裏睡覺,雖然連小正太的名字都沒記得…紜舟這時候仔細一想,才發現真的沒聽過小正太提他的名字,任何時候他都跟在她身後,她只需要講出想要的東西,他就會帶她拿來,雖然沒法替她拿來冰淇淋、麥當勞之類,但從心底,她已經認定小正太就是她的人了。
這也就是臨近深夜她還在新房子的青石地上一邊嚎哭,一邊打滾的原因,旁邊是她的四個爹爹和一個孃親,以及新進的丫環們,能夠用的起清一的女僕説明天家還算有錢人家,現在這些丫環們正因為服侍長小姐不力被當家——也就是紜舟的娘狠狠訓斥着——主夫甚至還遞過木讓當家打人出氣。
紜舟一邊在地上撒潑胡鬧,心裏卻對主夫恨恨的罵道:用苦計?當老孃是三歲小娃!?哼,不把人給我換回來決不罷休!
屋內除了紜舟鬼怪般的嚎哭聲,不久後又加入了嚶嚶的啜泣聲,她聽的卻越發來火,前生是個平頭百姓,看多有錢有勢人的白眼,連進個奢侈品牌店都要被有些狗仗人勢的營業員擺冷臉,現在看着丫環們被重的木一下下砸在上,雖然孃親不懂武功,但小丫頭們也是嬌嬌弱弱的。
“喂!你們要鬧到什麼時候?”這一聲不打緊,倒是把同樣哭哭啼啼的孃親給駭住了,她丟下手中的木,把女兒抱在懷裏,心尖兒肝的亂喊了一通,然後被大俠丈夫給半勸半拖着拉回房休息去了,書生型丈夫也跟着離開,房間裏只剩下老狐狸、老帝王和老穿越黴女三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老狐狸先乾咳一聲,然後搬過一把椅子,恭敬的請主夫坐下,接着他也在旁邊施施然坐下,丫環僕人陸續端上香茶小食,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坐在位上互相寒喧開了,把個今天剛剛風光一把的女兒扔在青石地上,盡往肚兒裏頭灌穿堂風。
靠!這個可恨的偽女尊男卑社會!
紜舟咬碎一口兒牙——這會兒還沒銀牙能咬呢,再説牙咬碎了也有得換——她抹抹臉上死命掐大腿憋出來的淚痕,然後一把搶過狐狸爹爹的茶杯,濃郁芬芳的清香從口舌中一直漫延到肺腔,真是前世也未曾體會到的美妙滋味。
“看吧,老大,我就説這丫頭人小鬼大,不是她娘那般的可愛女子。”老狐狸對着主夫得意的説完,又轉過眼來看他新認的女兒,越看是越滿意“小舟舟,不是為爹的太聰明,只是你現在還太傻,不懂得掩飾的人以後要吃大虧的。”
“大哥你跟四歲的丫頭説這話不覺得太過份了嗎!?”不自覺把心裏想的就順嘴溜了出來,真個兒是不打自招,紜舟恨不得扇她自個兒兩大耳刮子。
“叫爹。”狐狸眯起了眼睛氣勢驚人,女兒轉眼就大哥大哥的開口了,不管怎樣,到手的東西斷沒有飛掉之理“小舟舟,雖然你從小聰穎過人,但是規矩是不能亂!如果你再亂來為爹家規懲治絕沒有手軟之理!”紜舟嘟起眼,到底四歲,就算氣神兒還在,身體也受不了寒夜之苦,漸漸的眼皮就聳拉了下來,但心裏惦記得不知在何方的小正太,死活也不肯上牀去睡覺,乾脆抱着爹的腿往噁心裏去撒嬌,沒想到那個爹仍舊萬年不變陽光笑容,把幾十斤重的活物抱在手裏大氣也不一下。
“小舟舟,你在爹面前完全不必裝模作樣,裝也裝不像,那個僕人是沒可能回來的,這會壞了規矩,不信你問你喬父。是吧,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