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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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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在悲悲喜喜中,天紜舟四歲了,在她生時就要進行認齡儀式。

“娘,什麼叫認齡?”

“月兒,你不想見你的父親嗎?”

“想!”雖然早就想知道爹是個何模樣的帥哥——紜舟早就認定自己的爹一定是個玉樹臨風的翩翩美中年,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沒見過——直到今天,孃親向她詳細解釋後,她才明白過來。

自從“男女大戰”後,因為形成了男暴多女巨少的局面,於是一女多夫的制度順應而生,但是男人們到底是妒忌的生物,為了是不是自己的種能互相打破頭,在孩子四歲前,不允許接觸爹爹們,四歲時舉行認齡儀式,讓孩子隨便在眾爹中認個作父,孃親不得給孩子暗示,也不得事先提醒,這樣子就算沒選中的人,也會在心裏懷疑孩子也許是自己的,也能夠給予關懷撫養,不會報復排斥。

當然作爹的不清楚,作孃的心裏可明鏡一般,也有些娘比較喜歡哪一個爹,就會從小向孩子灌輸爹爹的樣貌,在認親時做暗示,或者孩子長的太象某一個人,為此歷代也出現過許多悲喜劇,某一房爹爹害死了該繼承家產的長女,卻被母親告知正是他的骨,還有類似劇情的戲曲、評劇等等,倒是意料之外的產物了。

最讓紜舟驚訝的是,在這個國家裏,居然是越底層的家庭男人越多,越高層越少,比如女帝,就只有一個男皇,不設其他男妃什麼的,而且女人把她的初夜送給某個男人,通常這個男人就會成為未來家庭的真正掌權人,稱為“主夫”雖然男人們仍然以討論的形式決定家庭大事,但在重大場合的跟在女人後面的男人,只會是“主夫”紜舟當初聽見這個名頭時狂笑了一通,害的僕人以為小姐的癔病又犯了——因為經常發呆,或者突然對莫名其妙的事暴笑,紜舟從小被家裏人當癔病治了不少回,在十里八村也是“惡名在外”都説天家的長小姐是個白痴——她沒想到,主夫這個詞會在這個世界有這種意味。

越底層的男人要養一個女人也越不容易,他們要讓女人們衣食無憂,偶爾還要滿足女人的奢侈要求,最重要的還要防備其他男人來搶走子,於是一開始他們就會形成幾個男人供養一個女人的局面,而越是有權有勢的男人,他們的能力也就越強,獨享一個女人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事實上,年輕的男子們通常從小在父母的提點或者私塾裏挑選自己未來的伴,往往在幾個半大小子中間會有一個共推的王,這個王未來挑選的女人就是其他人的子,從這點上,紜舟也有點同情某些男人,真正的成王敗寇啊,連子都不能自己挑選,雖然女人的婚姻也大多由父母作主,但至少可以在幾個男人裏挑挑嘛…

小時候的豪言壯語仍然夜夜夢迴,她要打破這該死的規矩,她要喚醒女人的自尊,揭下男人虛偽的面具,她要…

“小姐,小姐,醒醒!”小正太的聲音吵醒了紜舟,她睜開眼睛,夢裏她踩着帥哥的肩膀喊“i’mthequeen!”醒來卻還是得面對這個表面上女尊男卑,實際上男尊女卑的世界。

今天是認齡的子,從孃親口中她知道爹爹有四名,從數字上看,也符合一個小村莊地主婆的標準,她問孃親最喜歡哪個,孃親臉一紅,嗔怪她幾句把話岔了開去,卻不知道女兒在心裏嘆息,孃親沒有半點當家作主的氣勢。

梳洗時,小正太沉默不語,認齡後,一般的富實人家就會用丫環代替男僕照顧小姐,這是防止長大後的小姐對從小一起生活的男僕產生不正當的情,所以今天是他陪伴親手抱大的紜舟最後一天,如果沒有意外,他這一生都不會有機會再見到她了,最好的命運被主家賜給某個普通人家的女人,因為沒有從小結成伴,如果子喜歡他還好,如果不喜歡他,其他的丈夫團結起來排外的話,奴僕出身的他是毫無反抗之力的。

一想到這裏,這個十來歲的小男生就不住嘆了口氣,紜舟正在腦中幻想爹爹們的花容月貌,最好有帝王型,再來個病公子型,再來個腹黑型,再配個敦厚型就是完美的陣容了,她的眼光本沒注意到身後替她梳頭的可憐孩子。

打扮一新後,遲鈍神經的穿越者一蹦一跳的跨過高高的門檻,跟隨着同樣花枝招展的母親往從未去過的前廳走去,在她背後是用目光默送她的無名小正太,眼神炙熱悲悽,如果她一點,當可上演一出哭哭啼啼的美女,不,強女救正太的大戲。

可惜啊可惜…

先不説那魂兒走了一半的正太僕,這邊廂紜舟正萬分期待出現的帥哥們,孃親的眼光沒讓她失望,雖然年齡大了點,但就算看起來最老的也是中年美大叔啊!

孃親把她獨自一人放在廳中,四周是親戚僕人滿滿實實一圈,紜舟一眼掃去,果然男多女少,女人身後無一不跟着男人,聽説還未到成婚年齡的女人也會有男人相伴,不然上街就會被男子“騷擾”——在她眼裏當然是這樣——但孃親的説法就變成會有男人自動“保護”單獨的女人,這個世界男人的洗腦工作做的太到位了。

紜舟把目光轉向對面四個大帥哥,他們用或温柔或熱情的目光望着她,雖然知道是爹爹們,但她仍然暗地裏抹了一把口水。

年紀最大的一個,站在最邊,其他人隱隱以他為首,應該就是傳説中的主夫了,雖然臉上風霜歷歷,卻無損於那頑強堅毅的氣質,一雙星目配上劍眉兩條,簡直是傳説中的帝王再現啊!就是有點悲傷的氣氛,嗯,算是爭位失敗的帝王好了,也是別有一番風情啊。

旁邊的白衣一身,嗯,幸好沒用絲綢的,普通的棉衣,當然飄不起來了,不過也與惡俗的公子形象隔離開來,臉上的表情温潤純良,一頭長髮普通的扎着,額前掉落的髮絲更添幾分親近之

再旁邊笑嘻嘻的望着紜舟的男子看起來年紀最輕,笑容也最可愛,正對着可能是他女兒的穿越者揮手,氣質也最為清無害,不知道是不是表面上的善良呢?

最後一位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眼神不在小女孩身上,而是繞着周圍的人轉了幾圈,似乎在確定沒有異常後,才施施然看向紜舟。

孃親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講話時,廳內一片寂靜,只有這時候才顯得象是女尊男卑的樣子。

“今吉時,長女至齡,吾之親友,安至福緣,敢祈其壽,天稚拜禮。”天稚是孃親的名字,紜舟跟娘姓,子可以把隨便讓一個孩子跟丈夫姓,無論男女,子説了算,如果她分外喜愛某名男子的話,這名男子自然可以獲得開枝散葉的權利,不僅僅是為了男女平衡,更是為了傳宗接代,願生女不生男成為傳統,當然也有部分人心靈眼明,看出男兒才是背後黑手,並不因生了男孩而自憐自哀,一個姓氏哪裏及真正的大權在握重要,死後哪管那洪水滔天,目前社會上這兩種思想都各有勢力。

親戚們此時紛紛説出恭賀之詞,紅包當然是少不了的,吵吵嚷嚷一陣子後,廳內再度安靜了下來,孃親走至紜舟旁邊,輕聲説道:“舟兒,他們是你的爹爹喲,你不是一直想認識爹爹的嗎?去啊。”一般這時候小孩子大多會問哪一個啊,作孃的就要順口讓孩子自己去挑,但紜舟卻對孃的話充耳不聞,她的心思已經沉浸進該選哪一個帥哥好的烈鬥爭中去了。

帝王型?秀才型?哥哥型?大俠型?好難啊!真的好難!比分出包子和豆沙包哪個好吃更難!孃親啊,為什麼你要找這麼多帥哥來為難女兒?

驀的手臂上傳來劇痛,疼的紜舟一佛昇天二佛出世,她低頭一看,孃親正用手指狠狠的扭着她的小臂,嘴裏喃喃自語:“舟兒啊,你可不能在這時候發癔病啊…”沒辦法,乾脆矇眼選好了。

説幹就幹,紜舟閉上眼睛然後轉了幾個圈,跌跌撞撞的向她認定的前方走去,所過之處所有雄都忙不迭的退避三舍,男僕們更是嚇的,如果這時候被小姐摸到,別説幸福了,連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四個帥哥看着小女孩以s型在室內亂竄,引起一片雞飛狗跳,最後是怒氣衝衝的孃親衝過去,一個栗子敲在她頭上,把她重新拎回廳中央,才制止了騷亂進一步擴大。

捂着腦袋的紜舟乾脆大聲問道:“孃親你想我選哪一個!?”

“你這孩子瞎説什麼!”又羞又急的天稚漲紅了臉,用兇狠的神情瞪着女兒説道“老實給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