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547你沒有守住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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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少年,比顏瞑還要小個一兩歲,孩子在自己的面前這麼哭着,鍾若尋一個當母親的,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着。
温柔而柔軟的手,漸漸地撫摸上了自己的額頭,冰涼的觸,讓糊中的少年打了個冷顫,似乎是出自本能地,緊緊地抓住了那隻手,兩行眼淚就那麼不爭氣地了出來,“娘,娘,您在哪裏?我好想您,我保護不了妹妹,是不是很沒用?”大家還不明白,睡夢中的啊哲,為什麼會説出妹妹兩個字的時候,鍾若尋卻將自己另一隻手放到了他的小臉上,安似地説:“怎麼會呢?啊哲已經做得很好很好了,啊哲是個好哥哥。”少年緊皺的眉,好像因為鍾若尋的這個安而舒展了不少,竟又糊里糊塗地睡着了。
處理好一切的鐘若尋,白皙細膩的額頭上,已經是一層汗了。
在她身邊的顏子軒,顧不上其他的,趕緊用自己的袖子,輕輕地幫她將額頭上的汗水擦掉,“累嗎?”鍾若尋柔柔地搖頭,來到顏瞑和啊澈的跟前。
啊澈大眼裏,滿是緊張,牽着顏瞑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收緊。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並沒有預想中的那樣,鍾若尋給他來個大罵一場或者乾脆將他趕出去。
此時啊澈幾乎不敢相信,鍾若尋的手,正按在自己的臉上,柔聲説:“孩子,嚇壞了吧?”啊澈很小很小的時候,爹孃就不在了。從他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哥哥就成了他的全部。
一直很羨慕其他人有爹有孃的啊澈,這一刻在鍾若尋的安下,突然鼻子一酸,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想要有孃親的那個心理在作祟,連他自己也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人已經撲在鍾若尋的懷裏了,小手蜷着她的細,哭得那個委屈啊!
鍾若尋無聲地嘆氣,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也抱着他哄着他,“好了,都過去了,這不是安全地回來了嗎?”這一切在其他人的眼裏,看起來就是一副長輩對待晚輩的樣子,可是顏子軒卻不一樣,他還記得,這個叫啊澈的,是個徹徹底底的男人啊。
他的女人,除了可以抱他和他的孩子,其他的男人,還是靠邊站吧。
不動聲的,顏子軒已經在鍾若尋和啊澈中間了一腳,將那個哭得傷心的小東西,往顏瞑的方向一撥,鍾若尋順勢回到他的懷裏。
鍾若尋還以為,他是在生氣,壓沒往其他的方向想。
可是一邊同樣身為男人的顏瞑,在自家老爹的眼裏,看到了一絲醋意。不會吧,爹不會連一個小男孩的醋都吃吧。
擁着鍾若尋的顏子軒,只留給啊澈和顏瞑一個冷而硬的背影,直接帶着鍾若尋回被窩去了。
無辜的啊澈站在原地,淚眼朦朧地抬頭看着背後的少年,“瞑哥哥,他是你爹嗎?”顏瞑點頭,不再説其他的,摟着啊澈的肩膀,將他帶到齊王府裏他住的那個院子。
此時下人已經將這裏收拾妥當的,顏瞑指着這處院落,道:“我平常不在府裏住着,這處院子也空了好久,從今天開始,你和啊哲就在這裏住下吧。爹孃那裏,我會去説的。”啊澈今天的心臟,一次又一次被新的事物刷新。他不敢不答應,因為就算不答應,他也沒辦法帶着還受着傷的哥哥離開啊!
顏瞑安頓好小東西之後,才緩步重新回到箬竹軒。
站在顏子軒和鍾若尋卧室門口,猶豫不前。
“還不死進來,想在外面被凍死嗎?”顏子軒毫不留情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可是聽到這個聲音的顏瞑,嘴角卻染上了些許笑意。顏子軒這樣,也就代表他妥協了。從小,自己雖然不敢違背父親,但是一旦違背了,卻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拉不回來的。
每一次顏子軒妥協,總會用他的毒舌來表達他內心的不滿。
匆匆地進去之後,顏子軒正坐在牀上,幫鍾若尋按摩腳掌。這是她生了雙胞胎之後,落下的病,半夜腳總會筋。
鍾若尋看着兒子進來了,自然為了避嫌,想要將自己的腳收回去。
可是顏子軒卻重重地揍了她股一巴掌,道:“這種死孩子,你理他幹嘛?”鍾若尋犟不過他,只得偷偷地給顏瞑使眼。
“怎麼,你的眼睛也筋了?需不需要我幫你按按啊?”説着,顏子軒真的就朝着鍾若尋撲了過去,嚇得她趕緊從他的身下溜出來。
這個老不羞的!
在他們兩個一番打鬧之後,顏瞑才重重地在他們跟前跪下。
顏子軒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壓不去看他。倒是鍾若尋,急得一直在一邊拉他的衣服。
“怎麼?想要我啊?”顏子軒怒極反笑。
鍾若尋在心裏,將這個老不羞的罵了千千萬萬遍,現在正在説正經的,他怎麼老是搞這些?
知道自己如果不再開口,只會害得孃親被爹爹收拾,顏瞑趕緊開口求饒:“爹,千錯萬錯,都是瞑兒的錯,和娘沒關係的。”
“喲,你還知道你錯了啊?”顏子軒優雅地半靠在牀沿,曲起一隻腳,將自己的手臂掛在上面,看起來放蕩不羈的,“那麼你和我説説看,你究竟錯在哪裏?”顏子軒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看得顏瞑整個心狂跳不已,可還是顫顫兢兢地代道:“瞑兒不該不聽爹孃的話,還和啊哲啊澈兄弟兩個攪和在一起,也不該不顧皇族的名聲,在外包養他們兩個,更不應該將他們兩個帶到齊王府來。”
“切…”聞言,顏子軒只是不屑地嗤笑一聲,“説來説去,你還是沒有説重點。”顏瞑和鍾若尋均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顏子軒。
看着這母女兩個如出一轍的樣子,顏子軒不由得心裏嘀咕,怪不得説血濃於水,就看他們兩個現在的樣子,説會信瞑兒不是她生的呢?
顏子軒的注意力並沒有在他們兩個的表情上,看着顏瞑愣怔的樣子,長指直接戳了戳他的心,“你最該死的,是你沒有守住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