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世紀婚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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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一旁人詫異的目光，到這樣可不行，這也太招搖了。

“我説你們母子就不要在這親熱了，沒看到這麼多人嗎？走，先回家再説吧！”我走上前去把小傢伙抱了起來，順便牽了牽夫人的手，好久沒見了，真的有些思念。抬頭看看，那兩個年輕人好像更過分，不過也難怪三年都通過書信聯繫，那也要很有毅力才行。

“喂，你們兩個停一停，家裏人還在等吃飯呢？”我可不在意當電燈泡。他們兩人被我説得似乎很不好意思，夫人也輕輕的笑出聲來。一行人趕忙匆匆上了車，向總督府疾馳而去。

“媽媽，爸爸平時都很想你呢！”這話可是我要學思説的，甜言語總不嫌少，再加上孩子的天真，往往會有分外的效果。

“小孩子不要瞎説！”我夫人一愣，隨即瞄了我一眼“我怎麼就沒覺出來？”

“想那是在心裏的，可不是嘴上説的，夫人我的心可是天地可鑑。”我趕忙發誓道。

我夫人終於笑了笑“誰知道你説的是真的假的？”

“你好像變年輕漂亮了。”再奉上一句，趁熱打鐵。我夫人的臉竟然紅了，小傢伙竟然在一旁傻笑，還不停的颳着自己的鼻子，惹得我哈哈大笑。

“回了幹什麼想好了嗎？”我想到按我這夫人剛強的個一旦開了眼界，可能就不再會太願意只呆在家裏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我主動點。

“我想回來教書！”我夫人想了想説道。

“那我就給你辦一説學校，怎麼樣，這夠表達我的心意了吧？”我説笑道。

“你是説真的？”我夫人斜着臉，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那模樣有着説不出的人，有一種智慧的光芒。他的樣子叫我真的不敢拒絕，也沒有退縮的餘地，真是不簡單，不過兩年就有如此改變。

“當然是真的，反正冠英也要畢業了，順便讓她幫你好了。”我信誓坦坦的説道。

“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好？”我夫人嚴重突然有點點的淚光，人也悄悄的靠在我肩上。想當年，她熱衷上學可是卻被我以影響過大而被迫退學，只能在家自學，可是現在一樣人，兩重天，我想在這世間，可能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好的人了，雖然我遠不是完美。

“説什麼呢？你是我夫人嘛，我不支持你誰支持你啊。”説這笑了笑“你也不怕小傢伙笑話。”小傢伙果然又在旁邊颳着自己的鼻子，可是這會被他媽媽狠狠的敲了一下腦袋，只好多在一旁傻笑。

雖然晚了點，但是汽車的速度就是快，再加上多少有點總督的特權，一路疾馳，很快就到家了。幾個男孩以在門口等候，而學銘更是誇張，竟然從門前的樹上跳了下來，大概他等的不耐煩了，又去爬樹消遣了，都16了，真傷腦筋阿！家裏人發現我們回來，紛紛出來接，那場面叫熱鬧阿！五夫人一見到四夫人的面就直誇姐姐年輕漂亮了，我也真服了她了，她不但顯得天真，而且還特別的乖巧，説出的話總叫你聽的軟綿綿、懶洋洋的。而夫人慌忙張羅開飯，眾人也都覺得肚子要鬧革命了。一桌飯吃的歡天喜地，男孩子們都惡的半死，再加上平時沒有嚴厲的管教，頓時狼虎嚥，全然不顧儀表，幾個小的女孩子不時和他們發生口角，幸有二夫人在一旁調解才不至釀成禍事，但也給家人帶來了笑聲。

這場全國矚目的婚禮早在三年前就已經為國人知，三年以後，當孔祥熙和宋子文成為中國最大的財團之二時，國人更是分外關注。婚禮從五月份就開始籌劃，方方面面，千頭萬緒，要是沒有二夫人這樣的人，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至少從目前看，這場婚禮將會成為中國上層社會的空前聚會。另一方面，隨着俄關於濱海地區爭端的緊張，外國使節也把婚禮當成了外場所。

月中旬周樹人來到東北，他來有兩個目的，一個目的是按照協議，每年他都要到同盟述職，第二個目的作為朋友他自然要出席婚禮的。在見到周樹人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他竟然抱着一個小女孩，估計也不過兩歲而已。我心下奇怪，周樹人有子是不假的，不過好像聽説是父母包辦的，他本人極不願意，作為天下第一硬脖子的人他就堅持不合子見面，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孩子，儘管他本人極是喜歡小孩。

“難道是他的侄女？”我心裏想到。

“叔叔好！”這小女孩簡直討人喜歡極了，周樹人只是説了一聲，她馬上就向我問好，那眼睛直溜溜的，瀅瀅有光，聲音就像仙樂一般。我不住上去逗一番，事後不免羨慕的要死，我的女兒們都不小了，小孩子往往越小越可愛。

“我説，這是你的侄女？”我疑惑的問道。

“呵呵，不是，這可是我的女兒，怎麼樣，可愛吧。”周樹人向我賣道。

我的眼睛睜得滾圓“你的女兒？”我的耳朵難道有問題？

“你不要誤會了，這女兒雖不是親生的，但比親生的還要好啊。”周樹人解釋道。

我渾身放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周樹人也開始領養女兒了？”我的心裏不免一大堆問號。

“叫什麼名字？”

“周璇。”我把喝到嘴裏的茶全吐了出來，媽的，我的心臟開始經受考驗了。小女孩看到我的窘樣，呵呵的消出聲來，雖然仍是好聽萬分，但是心境自然又有些不同。

“怎麼可能？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只是巧合？不過想想又覺得大有可能，就這聲音説使金嗓子一點也不誇張。”我的心裏不斷的嘀咕。

“總督怎麼了？難道這名字不好？”周樹人看了我的樣子也笑了出來，隨即詫異的出聲問到。

我剛忙清理一番，嘴裏説道“沒有，沒有。剛才突然嗓子不好受。”隨即打了個哈哈。仔細詢問一番，原來周樹人雖然堅持不見他的子，但是對於孩子他還是從充滿渴望的。當年我收學英為義女，待之入親生一般，周樹人就受到啓發，不免心中促動年，他到上海創辦新華社，10月份他偶然見了解到有一棄女在尼姑庵無人撫養，他一見之下就喜愛非常，仔細詢問，只是知道這孩子姓周，其他一無所知。周樹人心想本是同宗，就更是動了收養之心，他那是已是上海灘名人，要説條件該説是早就超過萬分，整個事情自然也十分順利，周樹人得了一女生活頓時從滿了歡樂，人也似乎積極了不少。父女倆人相依為命，誰也離不開誰，此次來東北，自然不可能把女兒一人留在上海，何況坐飛機十分的便捷。

此時雖然突然，不過想想倘若真是如此那也是福不是禍，這女孩兒一旦成了周樹人的女兒，以周樹人現在的名氣和財產，她一輩子怕再也不會遇到不可抗拒的困難了吧。此後和周樹人開始談談公事，一年來，文熙藝術學院已走上正軌，學校此時已成為全國規模最大、最完整的藝術學校，很多大師應邀到文熙上課，上海作為藝術中心的地位進一步加強了，甚至連北京京劇中心的地位也受到了影響。我在想這也是靳雲鵬縮減開支的後果阿，北京作為首都本沒什麼特殊的經濟基礎，歷代中國都城的繁榮都是匯聚全國財富的結果。現在全國分裂，各地經濟自主，北京的財富頓時鋭減，所謂大難臨頭也只有各自飛了。

在去年的改革中，靳雲鵬仿照同盟改革了京兆的行政架構，整個京兆分為十縣一市，已經受到重大打擊的京畿地區的高校以北京大學為中心被整合為新的京兆大學和中央農學院和私立清華大學以及一些教會學校都集中在豐台縣西北的皇園市一帶，這個城市因為坐落在前清皇家園林而得名。隨着北京城的衰敗，文化人迫於生計也被迫尋找出路，而作為經濟和消費中心上海當然分外受到青睞。周樹人看到上海市民十分喜愛電影，因此在建校之初就設立了電影系，聘請西洋專家前來執教，希望把這種西洋免費文化融入中國的新文化。今年6月份，他又利用中國影戲研究社困難的時機利用自己的名望，介入該社並對它進行了公司化改造，成立了新華社控制的新華電影公司。原影戲社成員顧肯夫還在周樹人的資助下創辦中國第一本電影雜誌——影戲雜誌。

聽周樹人説，現在上海大的電影公司有三家，另兩家就是年初成立的明星電影公司和兩年前成立的上海影戲公司，當然用他的話説，就是以他的公司為最。這很顯然嘛，現在有錢人還沒有注意到這個投資機會，只有他這個文化人歪打正着，又是和張謇一樣以外見到了一個便宜。周樹人説公司的創作人員他們受到去年“閻瑞生”成功的啓發，決定把現在上海市民津津樂道天下第一軍的故事搬上熒幕，為了達到更好的藝術效果，周樹人希望我能夠和軍方打打招呼。我心裏想到，這倒是個宣揚軍威的好機會，想想美國大兵的威名不就是這麼打出來的嗎，於是十分愉快的答應。新華公司的另一個創作思路當然就是周樹人定的了，周樹人想我向我説道，他正在把他前些年的小説改編搬上熒幕，他還計劃親自創作電影劇本。我在想，周樹人大概是第一個把電影作為戰鬥武器的人，只不過他的對象是整個民族的靈魂深處不合時宜的東西。

婚禮於九月一在瀋陽舉行，這一為整個國家所矚目，在很多人開來，當今中國富有的三個家族通過婚姻結成了牢固的聯盟。婚禮雖然按照西式婚禮來進行，但是也帶有了很多中國傳統婚禮的特，這也是我夫人和宋美齡相互妥協的結果，他們兩個年輕人傾向於西式婚禮，而我夫人則受傳統影響比較深，好在兩人關係過硬，夫人在我的影響下對孩子們又比較寬容，於是最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孫中山正在廣州忙着國民黨的改組，因此並沒有親自來，代表他的是他的夫人——宋慶齡。婚禮的伴郎是16歲的學銘和與他同歲的金博儀，這個年輕人生得真可謂風儒雅，他能和學銘成為好友倒也是個異數，後來仔細一問，這個傢伙竟然對他的家事幾乎沒有瞭解，我聽後大搖其頭，這傢伙還真是豪，他還真是過上了江湖癮了。至於伴娘嘛，是15歲的懷英和那位把學銘的神魂顛倒的14歲的胡瑞華，我打眼一瞧，果然不簡單，小小年紀就容光四，心中大嘆兒子有眼光，聽學英説，她父親是孔祥熙公司的高級經理。